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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槿款款起身来,拜过祖先,拜向父王王后,“槿儿谢过父王王后养育之恩。”
“槿儿,些起身,从今日起,你便是成年女子,嫁人为妻,相夫教子。”
贺兰槿扬起脸庞,看着父亲那依依不舍眼眸,晶莹看眸中却是忍住没有落下来,今日是她成人之礼,绝对不能哭泣。
“是!槿儿谨遵父亲教诲。”
贺兰槿站起身来,又拜向阮黛音,脸色依然憔悴,她是自己姨母,如同自己母亲。
“槿儿拜见姨母。”
阮黛音紫纱遮面,美眸凝视,“好孩子,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你母亲若是见到,也该欣慰了。”
贺兰槿垂眸却是没有言语,如果母亲还活着。心中竟是别样苦涩。
阮黛音从腰间取下一枚红玉锁片,上面雕刻赤红木槿花,背面刻有一个槿字儿。
将那锁片挂了她勃颈之上,“这是当年你母亲离开之时交与我,今日就将她送给你。”
旁人不知,贺兰子轩心中竟是一颤,那玉锁是珞槿城家族象征,有了她可以自由出入珞槿城。
当然那玉锁还有其他意义,这些是贺兰槿不曾知晓。
贺兰槿看着手中玉锁片温润血玉,上面精美花纹,上面槿字儿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将那玉锁片握手中,既然是母亲东西,她自然会好好保管。
“槿儿谢过姨母。”
“今后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如此客气。”
“是!”
贺兰槿垂首款款起身眸光四顾,见到自己哥哥贺兰浔正含笑看着自己,手中折扇摇甚是欢喜。
今日这大喜日子,却独独缺了夙梵。从前一直将他当做是哥哥素来亲近,如今见他还是那般温煦模样,心里莫名小小怪异,浑身不自,再也回不到那两小无猜毫无顾忌年华。
此时他若不来也好,至少心中会轻松些。
如此大喜日子,二哥似乎依然没有放过她意思,笑道:“妹妹,此等吉日何不抚琴一曲?”潆珠已经将房中白玉瑶琴拿了过来。
高位上贺兰子轩神色慈爱,望向贺兰槿,“槿儿,父亲也很久没有听槿儿抚琴。”
既然父亲想听,她便弹上一曲,“是!”
贺兰槿坐矮几旁,玉指轻弹,却是弹起了每晚均会弹奏《雨碎》低沉哀婉琴曲响彻殿宇,每次自己抚琴之时他均会来,只是如今他已不再。
众人疑惑今日是绮罗公主大喜日子,怎么会弹此哀婉琴音,贺兰子轩却是想起这瑶琴是月浓遗物,今日是女儿生辰,自然想起了自己母亲,也便释然了。
倏然,一段空灵剔透萧音似从天宇边缘飘来,冲淡了那哀伤琴音,殿宇间飘飞着火红色木槿花瓣,馨香气息飘散开来。
火红花瓣落琴弦,贺兰槿捡起花瓣拿手中,美眸流转。
一抹月白身影映入眼帘,玉箫轻奏,俊朗容貌添几许飘逸,夙梵眼眸温柔,正缓缓朝他走来。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感动落泪,或许因心中所念之人并非是他,此时内心却是异常平静。那些虚幻东西再美,远没有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来得加真实,心中不觉又想起了他,只是他已经死了。
很夙梵便以来到近前收了玉萧,嘴角扬起明媚浅笑,伸出手牵住贺兰槿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将头转过一旁。
“琴箫合鸣凤囚凰,佳音传情两心知。槿儿,今日我贺兰祖先面前发誓,今生对你此情不渝!”
夙梵将他整个人抱怀中,贺兰槿心中却无半点欣喜,只感觉浑身说不出别扭。
二哥贺兰浔笑浪荡,折扇轻摇,一旁起哄道;“妹妹,答应他啊!害什么羞!”
贺兰槿忙不迭推开夙梵,垂眸不语,心里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
贺兰王朗声笑道:“好了,浔儿,不要为难你妹妹。”
贺兰子轩郑重宣布,“今日起孤王就为你们两人正式立下婚约。”
“等等!父王,槿儿可以答应父王赐婚,女儿自幼与父亲聚少离多,可不可以给槿儿一年时间,留父王身边孝。”
贺兰子轩自然舍不得女儿嫁人,看了一眼阮黛音,阮黛音自然是不想拖,迟则恐生变。
夙梵手一直与她十指相牵,却能够感应到她指尖冰冷,她虽答应自己求婚,可是她心中却并不欢喜。
高傲如他,并不想娶只是一个无心妻子,何况两国和谈并非易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笃定终留槿儿心中那个人是自己。
双手拖起贺兰槿芊芊素手,柔光脉脉看她,“槿儿,既然你答应与我订亲,便是我未婚妻子,我自然会成全槿儿孝心。”
第十九章 云璟雯()
成人礼结束之后,贺兰槿去找自己哥哥贺兰浔,如今贺兰浔正伺候着贺兰子轩处理一些紧急公文。
贺兰槿轻敲门扉,轻唤道:“槿儿求见!”
贺兰子轩明日便要回大凉城,贺兰槿要留父亲身边孝,她想要去见夙夜,命人荆棘山搜寻夙夜母亲踪迹,可是至今均是无果,她要等到找到夙夜母亲,她才肯离去。
贺兰子轩听闻是女儿声音,放下了手中奏折道:“槿儿进来!”
贺兰槿莲步轻移走了进去,盈盈一礼道:“槿儿见过父亲,哥哥!”
“槿儿,起身,坐到父亲身边来。”
贺兰槿云步轻移来到近前,贺兰子轩眸中晕满慈爱,女儿亭亭玉立,转眼就要嫁人了。
“槿儿,你可怨父亲如此早就把你嫁出去,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那夙梵对你真心真意,父亲也便放心了。”
贺兰槿恭顺乖巧应道:“是!女儿知道。父亲,姨母如今留山上养伤,槿儿打算过些日子再回大凉城。”
贺兰子轩并没有反对,“她是为了救你才受伤,你理应留下来。”
贺兰槿留下来伺候着一旁研墨,眼角余光看着哥哥贺兰浔,她还有话要当自己哥哥说。
贺兰浔见妹妹频频看着自己,女人心思他多半猜测得到,妹妹是醉翁之意不酒,来找他有事相询。
父亲如今还不知道那人事,为了让父亲安心,也不能够让父亲知道。
“妹妹,哥哥有一份成人礼物要送你,你随我来!”
两人一并告辞父亲,兄妹两人感情一向笃厚,贺兰子轩也没有多做想法。
贺兰槿跟哥哥身后,找了一处僻静角落,贺兰浔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中折扇手中摇了摇,“说吧!有什么事”
贺兰槿朱唇淡咬,开口道:“哥,你不是答应过我成人礼过后,你就带我去见他。”
贺兰浔星眸半眯,眉宇轻颦,声音愈发凝重起来,“槿儿,父亲还山上,你想父亲知道此事吗?如今妹妹已经是夙梵未婚妻子。你就没有考虑到夙梵感受?”
这个贺兰槿自然知道,可是自己就是忘不了他。
“哥,我已经答应嫁给夙梵,我会做一个好妻子,过着父母所期待日子。可是我我对他有承诺,他为我丢了性命,我只是想见他一面,为他上一柱清香,这样也过分吗?”
贺兰浔看着妹妹眼中那闪动泪光,微微叹息,又弄得她掉眼泪心中不忍。
“罢了!他不过一死人,见一面又何妨,毕竟他拼了性命救了你。哥哥只是怕你会抱着执念对他念念不忘。今日父王还山上,明日咱们瞒过夙梵,我亲自带你去。”
日沉乌云,弦月当空,氤氲乌云遮住月华,一切融入黑暗,夜色变得不明朗起来。
贺兰槿坐窗前,手中拿着银色面具细细摩挲着,看着天边乌云遮月,心中同样晕满氤氲,这样夜让他想起了他。
想起他那初见之时狂傲身影,他拼死护住自己性命,他说有我是不会让你死泪水打湿香腮滴落。
夙梵一直站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贺兰槿垂泪,那眼角泪光是那样刺目,心如浮光掠影利刃贴着心划过,既冷且寒,狠狠撰起拳头。
她心中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带着银色面具人。
一双手拍他肩头,夙梵竟是没有发现,转眸见竟是自己母亲,阮黛音眼底划过一丝失落,示意他与自己离开。
房间内,夙梵坐了来,心情烦乱,如今她与自己有了婚约,心中却还想着其他男人。
见到儿子眸中隐隐薄怒,“梵儿,成大事者要是隐忍着自己情绪,你如此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如何执掌天下!”
“母亲,槿儿他是我妻子,她心里面心心念念那个人不是我,叫我如何能够安心。
阮黛音一脸凝肃神情,“那个人槿儿心中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你连一个死人都容不下吗?给她一点时间,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淡忘,槿儿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九天外,同一片夜空下,茫茫草原之上,枯枝搭建篝火爆起火星,袅袅白烟升腾。
四周喧嚣渐渐暗了下来,静寂无声,夙夜无法入眠,夙夜坐起身来信步而行,找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
看着天边那一弯弦月,不觉想起了她。今日便是她生辰,不知道她一切可还安好。
身后,一双手将一件衣衫披了他肩上,夙夜抬眸看着母亲苏玉华,她一直都是马车上歇息。
忙不迭把衣衫披了母亲身上,“母亲您怎么下来了,这深露重,湿气太重。”
苏玉华坐了她身侧,“夜儿,又再担心绮罗公主!”
“没有,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知子莫若母,儿子心思怎么会猜错。
“那个绮罗公主,为娘也很喜欢,不过她毕竟是他国公主,不要忘了璟雯她与你青梅竹马,你流落外,她推了多少王公贵胄一直未嫁,可是等着你,切莫辜负了璟雯一片深情。”
云璟雯是云将军女儿,云痕姐姐与夙夜同庚,虽是君臣毕竟云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云将军也是有心将自己女儿嫁给他。
母亲也是有心再拉拢云家,其中利害关系自己又怎么会不知。
再有三两日便到了北宸边境,回到宫中不知是福还是祸?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如何做。”
苏玉华将衣衫脱下来复又披了他肩上,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知道就好!”转身奔着马车而去。
夙夜凌乱思绪看着月上中天弦月,此时她是否又弹奏着哀伤琴音,只是自己再也听不到了。
一个是贺兰国公主,一个是前途未知北宸皇,命运轮盘能否让两人再度重逢。
第二十章 孽情()
清晨霞光穿透层云,树木葱定,山花似锦,薄雾透过晨光映照错落交替精美楼阁。
贺兰槿目送着父亲带着亲卫下山,哥哥已经答应要带着她去见他,悄悄命潆珠准备了祭品,背上了玉瑶琴。
踏着清溪一路向下游而去,贺兰槿身子还未恢复,无法运用内力,由贺兰浔带着她,林间穿梭了大半日,方才找到了发现贺兰槿那片树林。
远远贺兰槿便见到了那隆起土丘,上面攀爬着藤蔓,土以夯实,一看便知不是立坟茔。
坟茔一侧是早已干枯用藤萝编织吊床,那特殊结绳方法却是出自他手,是骗不了人。
“当日你就躺吊床上,他就倒地上奄奄一息。”
贺兰槿颤抖手碰触藤蔓,依稀记得好似靠他温暖怀抱,回想种种泪水止不住滴落。
整个人直接跪了坟茔旁,泪水如决了堤一般狂涌而出,手中拿出他留下银色面具哭得伤心欲绝。
“丑奴儿,对不起,我没有守住与你约定,你为了我丢掉性命,我却要违背当初约定嫁给别人,那是父母为我定下婚约。”
贺兰浔站她身旁,见她哭得伤心,希望这一次妹妹真忘记这段孽情,安安心心与夙梵过日子。
贺兰浔 从腰间抽出一柄金色三尺长长剑递了过去,“这剑原本是他,我见着稀奇,就强留了下来。如今就埋他坟前,也算物归原主。”
贺兰槿抬起含泪双眸,看着哥哥手上金色长剑,原本贺兰槿曾怀疑过,哥哥不喜欢兵器,身上为何带有长剑,却原来是他。
将那长剑接手中,甚为沉重,看那剑柄样式却是奇特,寻常剑无非是瑞兽龙纹,这柄剑上却是逆向飞行三足金乌。
贺兰浔见到妹妹不解神情,解释道:“当初见到这柄长剑,就很好奇,想通过这柄特殊长剑,弄清他身份,我查阅典籍却是无迹可寻。不管他身份是什么?如今也是尘归于土,这是他生前之物,也便一并埋了吧!”
贺兰槿将那刻有金乌宝剑轻轻向上拔出,青锋寒光乍起,砍断坟茔附近所有藤萝,她不能够让他栖身之地如此荒芜。
“丑奴儿,这把剑就留槿儿身旁,全当是一个念想。”
挥剑斩落一缕青丝,此举竟是吓得贺兰浔惊喝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