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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说:“你听,有很多人来了。”凌雪经他提醒,这才意识到这细碎的声音是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他们已经围住了这里,我们从这儿走。”秦书勇指了指墙边的泉水。
随着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秦书勇就拉着凌雪潜入了水底,他见识过她的水性,自是不用太担心。
而这处的泉水,他已经探查过,足够他们两个悄无声息的通过,只是今晚的月色有些出乎意料的亮,很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凌雪在水中被他拉着,慢慢地向前游去,小心的不发出响动,她知道来者是她惹不起的人,若是被发现了,她的生死就要捏在别人的手里,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秦书勇拉着她向上窜去,一接触到空气,凌雪就大口的喘息起来,吞下一口清冽的泉水,压下了她的咳嗽。
秦书勇痛惜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凌雪,他也不想带她在水底待那么长时间的,只是不到安全的地方,他实在不愿冒这个险。
这里也不宜多待,秦书勇将她拉到岸上。
凌雪回头,看向此刻已火光四起的楚府旧宅,喊杀声不断,心中莫名一痛,那些人是要杀了她啊,到底是何人,会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想要杀她?
第二十六章 一开始()
“什么,让她跑了?”愤怒的女声从层层帷帐后面传出,透着异样的沉重和压抑。
“她跑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别动怒。”介从之揽过香荷公主的身子,笑道,“谁让你不肯对秦家下手。”
“秦家的实力很深,现在还动不了。”香荷公主的气去了大半,提高音量对着帷帐外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若是没有秦书勇,楚意根本不足为惧。”介从之贴近香荷公主的脸,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别闹。”香荷公主躲开他进一步的动作,“你急什么,明天,我就是你的人了。”声音里尽是小女儿的娇羞。
介从之却不罢休,又从身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我若是非在今晚要了你呢?”
“那你这储君的位置就别想要了。”香荷公主回转身,挪开他的手臂,眼中的光芒甚是刺眼。
“全天下只有你最知道我的软肋。”介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心中却是苦涩的。
“楚意真的拿走了楚家的玉符?”香荷公主想到了正事,严肃地问道。
“没错,我的人亲眼看到的,就是从她那所谓的空坟里。”介从之的目光有些缥缈,什么他的人,明明就是他亲眼所见,从她的身影出现在楚府附近,他就一直偷偷跟着她。
“这么说,楚意就必须死了。”香荷公主眼中划过厉色。
“没有回转的余地么?”介从之问。
“怎么,你心疼了?放心,我会给她留个全尸的。”香荷公主妖艳的笑着,一时,竟让介从之有些恍惚起来,他并没有告诉她,楚意也能看到紫芒星的事。
自从上次,她问他知不知道紫芒星的事时,他就猜到她能够看到紫芒星,同他一样,都是这天下人人得而杀之的祸害。
在这大陆上,同一个时代,出现两个能够看见紫芒星的传说还没有过呢,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能看到紫芒星的人岂是这么好杀的?香荷公主未免过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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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雪在客栈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要出门,就听到了外面震天响的锣鼓声。
昨晚,她本想提议去秦家住的,可是秦书勇却坚决拉着她来住客栈,凌雪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依了他。
她想着赶去告诉介从之昨晚突生的变故,免得他没有接到她而心急,她不想让他担心她,然而这欢天喜地的锣鼓声是怎么回事?
凌雪拉开窗,铺天盖地的红色布满了洛京的各大主要街道,他们的婚事这么早就开始了,那她岂不是就要错过了。
“我可以进来么?”秦书勇敲着她的房门。
“嗯。”凌雪轻嗯了一声。
秦书勇一拉开房门,就被凌雪拽了出去:“快点,或许还能赶上。”
“妹妹!”秦书勇拉住她,“你给我清醒一点,看清楚了。”
凌雪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愣了一下,下一秒,被他用力的推回了房间。
“看清楚什么?”她别开脸,不愿意看这样的秦书勇。
“他要娶的人是公主,不是你,你难道不知道么?”秦书勇愤怒的说着,看到凌雪委屈的样子,语气又柔和起来。
她怎么不知道,她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我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可以给我温暖的人,仅此而已。”凌雪低下头,默默地说。
“可是你为了这所谓的温暖,付出的这样多,值得么?将你自己都搭进去。”秦书勇抓着凌雪的双肩,语速极快的说道。
咽下眼中晕开的泪,凌雪抬头:“值得。”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秦书勇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她若是愿做这赴火的飞蛾,他就陪她一起好了,让他折断她的双翼,他做不到。
“别再跟着我了。”凌雪转身,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客栈。
她要去看看,他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他要娶的人到底是谁,她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一定要亲眼看到。
匆匆的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几口饭菜,凌雪填饱了肚子,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填饱肚子,是她的准则。
载着新娘的喜轿慢悠悠的由远及近,慢悠悠的从凌雪眼前晃过,透过微风吹开的帘子,她看到了她,正是笑颜如花的香荷公主。
介从之不是说会让她和香荷公主互换身份,现在,他要如何换?
凌雪没有继续待在原地,听着刺耳的锣鼓声,直奔介府而去。她要见他,要让他亲口对她说清楚。
本以为在这大喜的日子,介府的守备会更加森严,可是这空荡荡的院落是怎么回事?蹲坐在墙头上的凌雪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跳下去。
没给她更多考虑的时间,介从之就出现了,身着大红色的新郎装,整个人似乎真的长大了。
“你果然会出现在这里。”介从之微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到他这样明媚的笑容,凌雪突然发觉整个天空急速的暗了下来,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远处传来轰隆的雷声。
“你知道我会来?”凌雪眯起眼睛。
“嗯。”介从之随意的说着,“你会来送我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有什么……”凌雪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她身上唯一能让他惦记的只是那块刚刚得到的玉符罢了。
她冷笑起来,银色的闪电劈下来,将她的脸照的惨白。
介从之将这样的凌雪收进眼底,那一刻,他的心突然有些颤抖,竟有些后悔他今天做的决定了。
豆大的雨点砸到她的头上,脸上,身上,从未觉得雨点砸到身上会是这般的痛。
凌雪抬眸,看到他撑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雨伞,直直的站在原地,丝毫都不关心她,她的心里突然抽痛起来。
“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走。”介从之大声地说着,企图盖过这恼人的雨声。他到底还是不想杀了她,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她走又有何妨?失去了家族的她,再难以对他构成威胁。
“东西在这儿,有本事过来拿。”凌雪掏出贴身收藏的玉符,在大雨中晃了晃,翻身跳到外面的街道上。
“你跑不掉的。”介从之扔下手中的伞,追了出去。
不远处的锣鼓声在这雨声中显得越发渺远起来,凌雪抬手抹掉顺着额头流下的雨水,直面着对面的介从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凌雪大声喊着,似乎想要把自己一身的气力都花光一般。
“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介从之同样大声回应着。
“一开始,好,好。”凌雪苦笑着,一步步走向他。
第二十七章 离开洛京,越远越好()
“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凌雪将玉符举到他的面前。
“给我。”介从之伸出手去,他并不想硬抢。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隔着雨幕,她盯着他的眼,想从中看到她一直想要的温暖,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周围埋伏了不下十数的高手,凌雪知道他今天对她手中的玉符是势在必得,但是她怎么会让他如愿?
翻手一松,玉符直直的落向地面。
介从之心下一喜,急忙伸手去抓,他想,她不过只是个懵懂的少女而已。
然而,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的那一刻,凌雪动了,一个猛踢,晶莹的玉符就飞到了空中。他要去抢,她便缠着他不放。
他没想到她的招式竟然如此狠辣,看起来,不仅仅是秦家的功夫,让他应付起来着实吃力,介从之眯起眼睛,看来,他今天不想伤她是不可能了。
玉符早已在两人打斗时落到地上,不知滚落到哪里,溅起的水花阻隔了视线,让人看不清周围。
这样大的雨啊,凌雪舔了舔唇边的雨水,很苦涩的味道。
“楚意,你早已被楚家赶了出去,为何还要管楚家的事?”介从之和凌雪同时收手。
凌雪只是冷笑着,并不说话,他一直喊她楚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身份,是一直想用她的身份来换取这个玉符。
“你知不知道那个玉符对我有多重要?”介从之用力看着四周,可是却看不到玉符的影子。
“很重要,重要到,你拿出了自己的一切去换。”凌雪开了口,依旧笑着。
“我拿出一切去换的不只是它,你不会懂。”介从之走近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急忙停了下来。
“你别过来。”凌雪向后退了两步,她曾以为幸福来的太过容易,可是现在竟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生活给她开的巨大玩笑。
她自是看得出他的焦急,忽而大笑了起来:“你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介从之蹙眉,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凌雪。
“我在笑你的愚蠢,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玉符是假的么?”她好笑地看着他,“真正的玉符早被许夫人偷换掉了,你现在应该找她才是。”
“可是。”介从之犹豫了。
“没什么可是,如果玉符是真的,我怎么敢把它随随便便扔出去。”凌雪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着步子。
雨已经小了不少,她是时候走了,只是,她刚刚明明听到玉符落在这附近,怎么会不见了呢?
莫不是被这周围隐藏的高手捡了去?可是,她自认,洛京里还没有听力比她更好的人,那样细微的声音,应该不会有人听到才对。
这玉符统管着楚家的旧部,她万万不能让它落入有心之人手里,她要对得起那个弥留之际幡然悔悟的父亲,这是他的嘱托。
凌雪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但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点慌张,她要让介从之彻底相信她的话。
突然,一个打着伞的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那把伞,不正是介从之刚刚扔下的那把?这伞下之人是谁?
来者微抬起伞沿,接着介从之的脚边就传来叮当一声脆响。
凌雪见到来者竟是锦川,心中一惊,莫不是玉符被他捡到了吧,那他刚刚扔到介从之脚边的东西。
她紧张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却发现,发出叮当脆响的东西竟是个令牌,正是那日,锦川带她在介府内通过重重关卡的令牌。
他不是介府的客卿么?这样做是何意?
“这个令牌,你认得吧。”锦川说着,再没有了昔日里对介从之的客气。
“你做了什么?”介从之不敢相信这样的锦川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你的未来妻子有危险了。”锦川侧目看着他。
介从之目光锐利的扫向锦川和凌雪,猛地一脚踢开脚边的令牌,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飞速的离开了。
雨依旧在下着,锦川却松开手,任由伞落到地上,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凌雪这才发现,他的衣衫早已湿透。
“那个令牌……”她踌躇着,还是说出了口,那个令牌看上去威力很大啊。
“它的价值已经没了。”锦川看着她,“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等等,我的玉符。”凌雪心急的喊道。
“给。”锦川变戏法似的将玉符放入凌雪的手里,“离开洛京,越远越好。”说着,拉着她在雨中穿梭起来。
转了很多个弯,他才停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香荷公主有危险的?”凌雪见到了安全的地方,心情放松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