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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里的人仿佛被施展了静音魔法,瞬间没了一丝声响。过了好大一会,大长老那颤动的手指才停了下来。
那双混浊的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厉色。
“家主说的是,十年前,我们就没有了退路。”
其他族老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正如大长老所说,十年前,在他们忍受不住利益诱惑,答应司徒朗谋夺家主之位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了退路。
“现在春闱将近,龙气沸腾,天下儒生都被龙气庇佑。司徒刑更是有名的才子,榜上有名已成定局。”
“司徒刑虽然不是贵人,但是也有龙气庇护。以法术攻之,必定遭到反噬。”
一个长老琢磨了半晌,有些颓废的说道。
“那就用武士!”
“一定要将他斩杀。”
司徒朗面色阴沉,杀气腾腾的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聚散无形,生死无踪()
“杀,如何杀?谁来杀?他可是镇国,未来的官家!”
“司徒刑现在虽然没有被朝廷敕封为镇国,但是镇国之名已经不胫而走。”
“现在谁人敢杀?”
大长老眼神幽幽,有些唏嘘的说道。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不能感知文气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有今日的成就。
要说心中没有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悔之晚矣。
正如司徒朗所说,自从十年前,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就算他们现在收手,司徒刑也未必会放过他们。他们派人了解过司徒刑的发迹,他杀伐果断远超常人。
是不会被小恩小惠所折服的。
与其日后被清算,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是啊,正因为他是镇国,未来的官家,所以我们更要早做决断。”
“如果他是一个感知不到文气的普通人,我真不会对他下手,毕竟他是我兄长唯一的子嗣。”
“但是。。。。”
司徒朗眼神有些游离,好似回忆过去,有些感慨的说道。
“等他真的获得官身,我们再出手那就是袭杀官员,是不赦重罪。不论是我等还是家族都没有办法承受。”
大长老豁然站起身,一脸冷酷的说道。
“司徒刑必定是我族天才,将他斩杀,老祖那里不好交代。”
其他族老见司徒朗和大长老动了杀心,不由的一惊,有些犹豫的说道。
司徒朗听闻老祖之名,表情也不由的一僵,这里的老祖不是生人,而是生活在祠堂阴地里的历代祖灵。
因为有子嗣的祭祀供奉,祠堂下方形成一片家族福地,祖灵们都生活在福地之中,反哺阳世,庇佑阳世的子孙。后世子孙去世后,也会被他们接引到阴间,不至于遭受鬼兽侵扰之苦。
司徒刑是难得的天才,日后必定名满天下,屹立朝堂。气运反哺之下,祖灵必定大有受益。
祖灵必定不会允许他们将他司徒刑斩杀。
司徒朗能够想到,其他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气氛不由的一僵。有几人的眼睛里更是流露出退却之色。
“现在我才是司徒家的家主。”
“大乾太祖有令,阴不得干政。我司徒府虽然不是皇宫大内,但是祖灵也不能干涉阳世。”
司徒朗看着众人眼中的犹豫,眼睛顿时变得冰冷,大声吼道。
“诺!”
“诺!”
“诺!”
众位族老见司徒朗主意已定,而且自己心中也有亏,有把柄握在他手中,只能俯首听命。
“现在司徒刑风头正盛,虽然还没有获得朝廷的敕封,但是镇国之名已经不胫而走。”
“现在恐怕没有人胆敢冒着被处以极刑,诛灭三族的危险,刺杀与他!”
一个身体消瘦的族老倒吸一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就联系流沙,我想他们非常愿意刺杀一位镇国。”
司徒朗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好似一块寒冰,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流沙!”
“可是那个号称聚散流沙,生死无踪的流沙组织?”
一个个族老听说流沙之名后,不由的面色大变,一脸恐惧的说道。
流沙组织传说是先秦时期,由法家巨头韩非和纵横家卫庄共同所创,历史十分的悠久,而且非常的神秘。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
“流沙”组织原本由韩非邀卫庄等人一同创立,目的是“术以知奸,以刑止刑”,铲除“夜幕”组织等奸邪,拯救韩国,甚至使韩国称霸七国。
韩非身死秦国后,组织表面上纯粹地演变为卫庄麾下的职业杀手团、赏金刺客组织,受雇于人执行无差别暗杀工作,在七国之内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
卫庄领导下的组织和多股势力相互利用过。荆轲刺秦计划实施前,阴阳家焱妃找来卫庄,将六指黑侠之死嫁祸给组织,使得组织名声进一步扩大。
秦王政统治时期是流沙最鼎盛的时候。
卫庄领导时期的“流沙”组织由“四天王”和擅长执行隐秘任务的分支小队“逆流沙”组成。“四天王”是组织的核心,而“逆流沙”专门负责一些难度超绝、极度隐秘的暗杀任务。
时间流逝,卫庄,韩非,张良等一个个光耀千古人物已经变成了一堆堆黄土。
但是流沙却一直没有解散,而且经过千年的发展,流沙的规模更加的庞大,人员更加的复杂。但是他们还是延续了以前的架构。
四大天王高高在上,仿佛是云端的神灵。在四大天王的麾下则有数千不明身份的逆流沙,他们可能是贩夫走卒,也可能是文人墨客,也可能是朝廷中的兵卒捕快。
除了四大天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但是就如同流沙一般,聚散无形,让人防不胜防。这也是“流沙”最可怕的地方。
四大天王的身份更是神秘,没人见过他们的容貌,没人知道他们的姓名,就连他们的性别也是一个谜团,只知道他们以四象命名。
青龙!
白虎!
朱雀!
玄武!
其中青龙为四大天王之首。是流沙的最高首领。
只要付得起代价,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朝廷大员,或者是宗门高手,他们都敢刺杀,而且手段神秘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最轰动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御道上,刺杀了一位名满天下的当朝的大学士。
这件事当时轰动天下,流沙更是名声大噪。
“只要你付得起代价,天下没有不杀之人。”
这是流沙的口号,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这些年被他们暗杀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有朝廷大员,也有宗门领袖,更有贩夫走卒,商贾之徒。
“正是他们。早年我曾经救过一个流沙组织的头目,他们欠下我天大的人情。”
司徒朗眼神幽幽,好似回忆的说道。
其他族老的面色越发的古怪,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司徒朗。当年家主司徒铭被暗杀,就有人怀疑是流沙出手。
司徒朗和流沙关系如此密切,不得不让狐疑。
司徒朗也明白众人的狐疑,但是他并不在意。经过十多年的经营,他早就坐稳了江山,大权在握,就算有人怀疑,又能怎么样?
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他们眼睛里流露出狐疑之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宣之于口。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院落藏宝()
一辆青布马车穿梭在北郡的大街小巷,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着外面。试图找回一丝熟悉的感觉。
但是物是人非,十多年的时间,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改变。
偶尔看到几栋熟悉的老房子,但是他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
“镇国,牙行到了!”
小厮看着牙行的招牌,善意的提醒道。
“恩!”
司徒刑眼睛重新恢复清明,王婆早就看到了司徒刑的马车,已经满脸堆笑的站在牙行门口,说不出的恭敬。
“司徒镇国!”
“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喳喳,原来是镇国大人到了。”
司徒刑看了一眼王婆,礼节性的点头,这才在小厮的陪同下走进了牙行。
因为知道司徒刑会来牙行,王婆早就将地契,图纸等准备妥当。
地契,图纸,整整一大摞。有的地方还被做了简单的标注,看的司徒刑暗暗点头,官牙就是水准高,不是私牙能够相提并论的。
“镇国大人,您是要看红契还是白契?”
王婆满脸堆笑,有些试探的问道。
“自然是红契!”
司徒刑横了王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红契,白契是一种行话。
红契就是有官府大印,在官府公正下进行的买卖,受到法律保护,但是却要给官府交税。而白契则是私下交易,寻找几个中间人做个公正。
交易费用要比红契低,但是却不受律法保护。
司徒刑本身就是法家,自然不会做那种知法犯法之事,而且这一点费用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好嘞!”
“妇人也老糊涂了,司徒镇国大人怎么会要白契呢!”
听说司徒刑要红契,王婆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挚,有些自嘲的笑笑,有些自来熟的随手将手里的瓜子等小零食塞给司徒刑。
司徒刑也不以为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图纸。
那王婆也识趣,没有在司徒刑耳边呱噪。
司徒刑眼神幽幽,脑子不停的思索。
不得不说,官牙的效率还是很高。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替司徒刑找了不少合适的地方。
司徒刑轻轻的翻着图纸,时不时停下流露出思索的模样。
大约过了半刻钟,司徒刑的手才停下,他的目光留在一张有些发黄,显然有些年头的地契上。
城东宽厚里甲子号两进宅院,宅主高某某。
“这个院子。。。”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镇国,您真是好眼光,这个两进院子,以前的主人也是一个读书人,考上举人以后到他方做官,现在是他的后人在打理,最是吉利,有好几个儒生盯着呢!”
王婆指着其中一个两进院子的图纸,笑着说道。
“那好,一会就去看看这个房子。”
司徒刑见王婆说话之时,眼神有些躲闪,就知道她没有全讲实话,但是牙行贸易多是如此,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
司徒刑也不去苛求,只要整体符合自己的要求就好。
“好咧!”
王婆兴奋的喊道,主动招呼小厮牵过马车,虚引司徒刑上车之后。马蹄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车轱辘不停的旋转,车轴和车毂之间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这种声音虽然嘈杂,但是并不让人感到烦躁。
司徒刑闭着眼睛,听着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就在他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慢慢的停住。
一座青瓦的小院呈现在他的眼前,也许是因为岁月的侵蚀,也许是因为修缮不利,这座小院看起来有几分落败。
就连两扇大门都有些掉漆爆皮,露出里面原木的纹路,看起来好似得了白斑病一般,说不出的难看。
要知道门面可是大事,因为大门可是一个家庭的脸面。
但凡有点经济条件的家庭,都不会让自己的大门如此。
不过在大门之上,挂着一个匾额,进士及第!
说明这个地方曾经有中过举人的读书人居住。
王婆看着杂草丛生,还有掉了油漆的大门,有些讪讪的笑着,显然她以前是来过此地的,前面和司徒刑介绍的时候,添加了不少的水分。
司徒刑嗤然一笑,没有讲什么,示意王婆上前叫门。
过了不大一会,只见大门从里面被打来,一个浑身衣服挂着补丁,脸上带着病痨之色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见王婆和司徒刑,他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高雅致,这位是司徒镇国,休要放肆!”
见司徒刑进入宅院,中年人就要跟上,王婆急忙在后面小声警告道。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收起你的鬼心眼,这位老爷你可招惹不起。”
高雅致的脸色不由的一僵,有些尴尬的笑着。
司徒刑没有管后面两人的小动作,眼睛打量着整个院落。青石堆砌,房顶用的是青瓦,还有几株绿竹,显得格外的清幽。
但是显然已经荒芜多时,院子里随处可见一人高的杂草,还有一些破烂物品到处堆放。
司徒刑仔细观察之后,也不得不承认。
院子虽然有些荒芜,很多地方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