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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尚未安定,尚有番邦,宗门,外族之祸。
所以日夜不敢懈怠。
也正是这个原因,乾帝盘终日乾乾,被誉为“中兴之主”,“小太宗”,“圣君”。
乾帝盘的视线重新落在奏折之上,霍斐然所说的番邦之祸,他也早有预料。
这些功勋大多都是骄兵悍将,手握重权。
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自己自世之时尚能压制。
太子性子温和,又无军功,恐难服众。
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才要削掉这些功勋,藩王的军权。
但是没有想到,这些藩王竟然如此大胆,竟然真的敢聚众造反。
想到这里,乾帝盘的眼睛陡然变得阴郁,肃杀。
“传令下去,调卫壁大将军,还有镇魔大军秘密入京!”
“诺!”
乾帝盘的话音刚落,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武士陡然出现,拿到乾帝盘的令牌后,好似泡沫一般消失于无形。
“镇魔军是朝廷最精锐的部队!”
“卫壁又是年轻的武道圣者!”
“借助神都的百丈城墙,就算有百万军队围攻,朕有信心撑到勤王之师到来。”
“朕倒要看看谁敢造反,谁能造反!”
乾帝盘下达圣旨之后,心中有些放松,但是眼睛阴郁之色不仅没有退去,反而肃杀之气更浓,他好似一只张开大网的蜘蛛,静静的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人族真是人才济济,老狐狸自叹不如!”
“青丘山还有些琐事,老朽告退!”
深山老狐狸文绉绉的和众人告退。龙族太子走的更是洒脱,身形向上一纵,化作龙身,借助乌云的遮挡,瞬间消失于无形。
两人急切的想要赶回族中,将此事告知族长,龙王。
李子轩等人也不阻拦,今日之事,恐怕不出数日整个天下都会得知。
就算他有心阻止,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
极乐童子看着空中的异象,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焦急。
不论是司徒刑还是安乐先生,都完成了文章,而且产生了诺大的动静,他的速度要明显慢上不少。
而且不论开篇还是立意,都要比两人差上一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虽然是上古遗民转世,但是对命运之道的研究,比两人真的要差上不少。
故而,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和他们两人抗衡。
正如众人预料的那样,极乐童子的文章虽然引用了大量的圣人之言,并且写的繁花锦簇,但是不论立意,还是内容上,和两人都有不小的差距。
五寸!
他的文气堪堪突破五寸。
如果是在往年的科举当中,五寸的文章足以问鼎。
但是可惜,这一次不仅有司徒刑这样的妖孽,还有安乐先生这样几十年前就名满天下的大儒。
有两篇六寸珠玉在前,他的文章就显得有些索淡无味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的文章虽然形成五寸文气,气象也是惊人,但是不论监考,还是儒生都没有将目光从天空中挪开。
“战乱啊!”
“大乾从此乱矣!”
极乐童子面色阴郁,接连的失利让他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起伏。现在他只能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策论之上。
希望可以逆转乾坤。
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一连两次失利,和司徒刑等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次状元桂冠必定落不到他的头上。
但是想到要屈居在司徒刑之下。
他心中还是有着说不出的不甘心,还有一种淡淡的不服气。
我可是上古遗民转世。
怎么可能输?
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弱冠之人。
他要搏一把!
他要迸发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就算不能成为折桂成为状元,也要成为榜眼。
想到这里,极乐童子那稚嫩的小脸上,流露出肃穆的神色,他生有双瞳的眼睛更是在不停的闪烁,一个个文字在快速的推演。
削藩论!
一个个智慧火花碰撞,一个个文字浮现,最后组成一篇宏伟的文字。
司徒刑和安乐先生虽然不如极乐童子这般急切,但是也知道春闱进行到了最后阶段。
到了此时,谁也不敢保存实力,司徒刑的眼睛中也有一个个字符闪现。
六次雷劫好似水晶玛瑙一般的念头不停的发出轰鸣,一个个念头不停的碰撞,迸发出一个个巨大的火花。好似灿烂的烟火,在火花当中,他好似看到了一篇前所未有的文章。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宗之法()
“削藩!”
一个个儒生看着第三个命题,不由的感到一阵阵头大和兴奋。
头大是因为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敏感,不论藩王还是天下百姓都在密切关注。
兴奋则是因为能论策一旦被采纳,就是国策,不仅可以步入朝堂,更能青史留名。
想到这里,一个个儒生的面色因为激动陡然变得赤红,就连呼吸也粗重了不少。
青史留名!
没有一个儒生能够抗拒这样的诱惑。
就连皓首,养气数十载,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安乐先生眼睛也不由的眯起。心中涌出一种渴求。
立功!
立德!
立言!
三不朽,乃是儒家的最高追求。
安乐先生一辈子著书育人,这是立言。
如果他的建议被朝廷采纳,那就是立功。
如果能够避免战乱,让百姓安居,那就是立德。
想到自己可能一书完成三不朽的伟业,安乐先生的呼吸不由变得粗重起来。
削藩!
老朽必定要拔得头筹!
老朽定然要完成三不朽的伟业。
。。。
连安乐先生这等遁世几十載的大儒都经不住三不朽伟业的诱惑,何况其他儒生。
一个个儒生低垂着脑袋,或者奋笔疾书,或者是流露出思考之色,还有的儒生用自己的头颅不停的撞击着墙壁,试图让自己变得冷静。
极乐童子!
张玉阶!
白子聪!
何兆熊!
一个个被称为天才,或者是才子的儒生也都是闭目沉思,权衡其中的利弊。
当然因为立场的关系,每一个人心中所想难免会有些差别。
比如说极乐童子,白子聪等人是站在乾帝盘的角度来思考。
而张玉阶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他虽然不是藩王,但是其父也是手握重兵,割据一方。
如果进行削藩,必定会首当其冲。
所以,他从本心不愿意乾帝盘实行削藩之策,但他也明白这是大势,没有人能够更改。
任何胆敢阻挡乾帝盘削藩的人,不论是宗亲,还是功勋,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弃。
既然没有办法反对,只有将这个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想到这里,他提起桌面上的毛笔,一字一顿的写到。
分封之赏,乃是上古之德。更乃太祖钦定,乃是祖制,万世不可移。否则定然有违圣训,不遵孝道。。。
张玉阶以孝道,祖制为切入点,展开言论。
希望能够影响到乾帝盘,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情况微乎其微。
乾帝盘是一代圣主,岂能被他人所左右?但,他还不得不上书。
因为削藩,损害是他的切身利益。
削藩!
在众人看来,很是意外。
谁也没有想到,乾帝盘竟然将此事当做春闱策论之题,这是昭告天下,削藩之事不可更改。
手段激烈,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这也符合乾帝盘的性格,唯我独尊。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感到意外。藩王之祸,由来已久。
太祖开国之初,为了安抚奖赏功臣,也为了防备宗门。将有功之臣封为藩王,统领兵甲,扼守四方。
太祖当年为此,还做了一首《大风歌》。
安得勇士兮,守四方!
在当时这个方法是好的,正是有了将领藩王的拱卫,朝廷才逐渐安定下来,太祖也坐稳了江山。并且传了十二世,三百载。到了乾帝盘的手中。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经过三百年的发展,藩王的实力急剧膨胀,现在少则有几十个城池,数万兵甲。
多则有几百个城池,数十万兵甲,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乾帝盘的统治。
造成这种窘境的原因,就是封地继承制。
诸侯王的爵位,封地都是由嫡长子单独继承的,其他庶出的子孙得不到尺寸之地。虽然文景两代采取了一定的削藩措施,但是到乾帝盘初年,“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易为**;急则阻其强而合从,谋以逆京师”。诸侯国面积广大且领有军队,严重威胁着大乾的中央集权。
而且乾帝盘穷兵黩武,征战四方,很多有功勋的武将也成了新的藩王,这些藩王都是桀骜不驯之辈。
乾帝盘在世尚好,如果乾帝盘御龙归天,太子登基,必定会形成臣强主弱的格局。
所以,乾帝盘不得不防。
他要为太子登基,扫除一切障碍。
大乾现在就好似一条布满荆棘的权杖,太子柔弱,生恐被荆棘刺伤手掌。
乾帝盘心中虽然有些不喜,但也不得不亲自动手,为太子将权杖上的荆棘扫除。再交给太子。
宗门!
番邦!
外域!
这三个问题,是乾帝盘最担忧的。
宗门问题形成已久,可以说强秦之后的王朝都生活在宗门的阴影之中。就算乾帝盘是雄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外域诸国虽然弱小,而且星罗棋布,令出多门,和大乾比好似天壤,但是他们地域纵横万里,生灵亿兆,如果数十个王国联合在一起,兵甲百万。就算乾帝盘在自傲,也不得不重视。所以,乾帝盘听从朝中重臣的建议,采取远交近攻的政策。
在外域中培植亲善的势力。并且和外域强大的王国进行和亲,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外域,并且让自己的王子请外域国王,大公之女为妻妾。
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大乾在外域中影响力大增。靠近大乾的几个弱国,不是被吞并,就是变成了傀儡势力。
最后一个,也是让乾帝盘最头痛的。
那是就是番邦。
如果说外域和宗门的问题是外辱,是慢症,需要徐徐图之。
那么番邦之祸就是内贼,更是急症。如果不妥善处置,必定会爆发大的灾祸。
所以乾帝盘才冒着天下藩王造反的风险,朝中诸公的非议,甚至是青史上留下恶名,一力推行削藩之策。
众多儒生虽然理解乾帝盘的苦衷,但并不代表支持。
否则朝堂之上也不会有那么大臣反对,其中固然有被藩王收买,但是更多的则认为此法会激起藩王的反抗,从而会引发刀兵。
对朝廷,对百姓,都是没有好处的。
藩王之祸,应当以温煮之法,徐徐图之。
但乾帝盘何尝不知此法最是恰当不过,只需要几代经营,就能让藩王势力土崩瓦解,但是太子生性柔弱,而且耳根极软,根本不足担此重任。
乾帝盘一力推行削藩,也是无奈之举。
安乐先生跪坐在书桌前,思虑在三,将所有的情况都在心中推演一遍,最后化为幽幽的一叹。
他虽然理解乾帝盘的苦衷,但他还是认为,贸然削藩,对大乾,对百姓都不是一件幸事。
乾帝盘如果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应当效仿上古,以“尊尊亲亲”之法进行分而化之。
尊尊亲亲的本质就是“宗法制”。
宗法制度是由氏族社会父系家长制演变而来的,是王族贵族按血缘关系分配国家权力,以便建立世袭统治的一种制度。其特点是宗族组织和国家组织合二为一,宗法等级和政治等级完全一致。
这种制度确立于夏朝,发展于商朝,完备于周朝,影响于后来的各封建王朝。按照周代的宗法制度,宗族中分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称天子,称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儿子被封为诸侯。诸侯对天子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封国内却是大宗。诸侯的其它儿子被分封为卿大夫。卿大夫对诸侯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采邑内却是大宗。从卿大夫到士也是如此。因此贵族的嫡长子总是不同等级的大宗(宗子)。大宗不仅享有对宗族成员的统治权,而且享有政治上的特权。后来,各王朝的统治者对宗法制度加以改造,逐渐建立了由政权、族权、神权、夫权组成的封建宗法制。
安乐先生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儒家向来是“厚古薄今”。
上古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