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位宫女竟然怀了龙种。
等文皇帝知道此事的时候,丑宫女已经接近临盆。
按照文皇帝的意思,虽然怀的是龙种,但只是一次意外。
让下人给这个宫女一些银两,将她打发掉。
毕竟,他可不想在和她发生点什么。
长的实在是太丑了!
丑到他根本没有再见她的想法。
当日如果不是鹿血太过壮阳,就算用刀架在文皇帝的脖子,他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就在众人为丑宫女收拾行李的时候。
景皇帝突然驾到,当他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后,重重的训斥了文皇帝。
但是那个宫女实在是丑陋。
景皇帝以生产污秽有碍圣荣为由,将她安排在外面的草芦中生产。
因为这些曲折,乾帝盘并不是出生在宫中,而是在行宫的马厩草芦中出生的。
那个宫女虽然长得丑陋,但是乾帝盘却是相貌堂堂。深得景帝喜欢,后被景帝抱回宫中,交给妃嫔抚养。
年岁渐大之后,乾帝盘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每次回想,乾帝盘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和生父文帝关系并不是很和谐。
倒是和景皇帝有着如慕之情。
景皇帝也十分宠爱这个出生在草芦中的孙儿,竟然戏称他为“丑儿”。
很多人都知道乾帝盘有一个乳名叫做“丑儿”,都以为是贱命好养的缘故,但是没有人知道,乾帝盘的出身竟然如此的可怜。
正是因为心中有着如此的不甘,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
乾帝盘从小都十分要强,好似被鞭子不停抽打的骏马,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不论文治武功,在诸位皇子中都是最好。
最终在朝臣的拥护下,登了九五至尊宝座。
乾帝盘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册封生母丑宫女为皇太后,和嫡母慈安太后并列两宫。
但是就这件事,引起了满朝文武的反对。
中书省更是将乾帝盘的圣旨数次驳回。
一时间,乾帝盘的圣旨出不了宫闱。
也正因为这件事,导致乾帝盘和中枢辅政大臣彻底的决裂,他用了两年的时候,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不仅收回了大权,更力排众议,将丑宫女册封为西宫太后。
乾帝盘登基以来,素来以仁孝治理天下,每日寅时起床后都会准时到两宫太后处请安,这个规矩雷打不动,已经坚了数十年。
因为特殊的出身他生平最愤恨的就是不忠不孝之人。
“司徒刑不孝!”
想到这里,乾帝盘的眼睛再次落在奏折之。
孔圣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此乃人伦之情也。
乾帝盘眼神幽幽,李子轩奏折中的“亲亲相隐”,最早是孔圣所说,后
第三百七十三章 僭越之罪()
乾帝盘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睛中显露出幽光。突然,他看到了站在那里,好似标枪一般的势指挥使,好似无意的问道。
“对此事,你如何看?”
势指挥使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挣扎之色,最后嘴唇紧抿,闷闷的说道:
“春闱乃是国之重器,非陛下不能乾坤独断,微臣不敢妄言!”
“哦!”
乾帝盘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嘴唇紧抿,面色僵硬的势指挥使,言语之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好奇:
“是不敢妄言,还是不想明言?”
势指挥使看着乾帝盘玩味的眼神,全身的肌肉不由的紧绷,汗毛更是根根倒立,嘴唇微动。就在众人以为他即将敞开心扉之时,他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陛下,不要为难微臣了。”
“春闱只有陛下才能乾坤独断,微臣进言就是僭越。”
“你追随朕多少年了?”
看着全身紧绷,脸上有着沧桑之色的势指挥使,乾帝盘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暖色,有些唏嘘的问道。
“启禀陛下!”
“臣是甲子年的武科进士,细细数来已经二十多个年头。”
乾帝盘的眼睛里也流露出回忆,感慨的神色。过了半晌,他的眼睛重新变得锐利,好似雄鹰,又好似独狼。
乾帝盘死死的盯着势指挥使的双眼,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和霸道:
“是啊!”
“二十多年了!”
“当年一无所有的武举人,变成了今日权倾天下的势指挥使!”
“时间过的真快啊!”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很多人永远的离开了。也有很多人再也找不回来了。”
“官场磨平了你的棱角,冰冷的你的血液,现在你就连对朕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当年那个全身充满力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那里去了?”
乾帝盘眼睛如刀,直直的盯着势指挥使的眼睛,声音洪亮的说道:
“甲子年,朕刚继位,朝中大权被辅政大臣把持。”
“最严重的时候,圣旨出不了宫闱。”
“当年如果不是你们辅佐朕,除掉了那些权臣逆臣,也就没有今日的大乾。”
“你们是朕最信任的人,也是朕的肱骨之臣!”
“难道连你们都不和朕交心了么?那朕岂不是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了么?”
“陛下!”
“臣有罪!”
“陛下!”
势指挥使眼睛中流露出激动回忆之色。脸上流露感慨之色,跪倒在地,顿时泪流满面。
甲子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武举人,因为长得魁梧,被乾帝盘看重留在宫中担任了侍卫。
乾帝盘年轻的时候十分好武功,不仅喜欢拳术刀兵,而且在宫中设立了布裤营,整日和武士操练玩闹。
就连朝政也都全部委托给辅政大臣,丝毫不过问。
众人只以为是小皇帝玩物丧志,渐渐的也就对这位小皇帝丧失了警惕。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就在众人只知辅政大臣,不知有皇帝的时候。
这位在别人眼中玩物丧志,软弱可欺的小皇帝陡然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趁着单独召见权臣的时机,悍然出手。
利用提前布置的伏兵,将那位武圣权臣诛杀在大殿之中。
然后借助朝中权利出现真空的空挡,将大权收回手中。成了名副其实的帝王。
也是因为诛杀权臣的事情,才让人重新认识这个看似在胡闹的皇帝。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深意的。
不论是布裤营,还是习武胡闹,亦或者是放弃朝政,都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麻痹那么权臣。
他好似一条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收敛自己的獠牙,时刻准备爆发出致命一击。
也正因为诛杀权臣的经历,势指挥使成为了乾帝盘的心腹。慢慢的,随着功勋的增多,他的职位也越来越高。
就在几年前,他更是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法司指挥使。
权柄无双!
但是,每当单独面对乾帝盘的时候,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也不光是他。
满朝文武都有这种感觉,如芒在背。
乾帝盘太过圣明。
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每一个大臣,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恐一个不慎,就招来杀身之祸。
这也是越来越多大臣倒向太子杨泰的原因。
毕竟没有一位大臣,希望永远这样战战兢兢的生存。
太子杨泰的仁慈软软,耳根子弱,这些在乾帝盘看来都是弱点的存在,但是在大臣眼中却是了不得的有点。
仁慈念旧情,就不会轻易的诛杀大臣。
软弱不强势,大臣们手中的权柄就会大大增加,而且不用如此战战兢兢。
耳根子软,说明他们有机会影响皇帝,施展自己胸中的所学抱负。
“朕赦你无罪!”
“但说无妨!”
乾帝盘见势指挥使流露出感慨之色,嘴巴微动,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难得温情,笑着说道。
“既然陛下让微臣进言。”
“那么微臣就斗胆说上两句。”
势指挥使眼睛中流露出坚定之色,好似做了某个决定给乾帝盘行礼之后,朗声说道:
“请问陛下,这位李大人现在官居何职?”
乾帝盘诧异的看了一眼势指挥使,李子轩虽然不是名动天下的才子,也不是国家柱国,朝中栋梁。但是乾帝盘不相信,三法司没有他的记录。
明知故问,必有蹊跷。
想到这里,乾帝盘看了一眼随侍的太监。
那个太监也是玲珑之人,急忙上前说道:
“李子轩大人现任礼部左侍郎,春闱期间,被陛下委任为北郡主考!”
“那么某家请问公公,礼部左侍
第三百七十四章 新科状元()
“大胆!”
“真是好大的狗胆!”
“僭越!”
“真是僭越!”
“功勋和藩王勾结,蛇鼠一窝。”
“竟然胆敢逼宫,就不怕朕砍了他们的脑袋?”
“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眼前厚厚的奏折,乾帝盘好似被彻底的激怒,压抑在心中的火焰在也控制不住,好似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一个个奏折被他撕碎,一个个物件被他摔在地上。
他好似一头饥饿已久的老虎,又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苍龙,眼睛如刀,好似想要吃人一般。
“朕难道真的老了?”
乾帝盘眼睛冰冷的看着下方一片狼藉,侍奉的太监跪倒了一地,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出一点声音。好似在问势指挥使,又好似在反问自己。
“陛下正是千秋鼎盛之时,自然不会老。”
势指挥使感受着彻骨的寒意,身体不由的一僵,急忙笑着道。
“朕应该是真的老了!”
“如果朕没有老迈,怎么敢有如此多的人勾结在一起,形成朋党?”
乾帝盘眼睛冰冷之色更浓,全身上下好似一块千年玄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一丝丝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不论是龙案,奏折,还是垂幔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就连地上也布满了寒霜。
“如果朕没有老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藩王胆敢冒犯朕的威严?”
“如果是二十年前,他们敢么?”
“你告诉朕,那时候他们敢么?”
势指挥使不敢躲避,站在寒气当中动也不动一下,朱红色的朝服上很快就挂满了白霜。他低垂眼睛中流露出一股摄人的寒光,他的声音好似寒冰一般在众人的心头流淌而过。
“启禀陛下!”
“二十年前,没有人胆敢如此!”
站在远处的太监诧异的抬头,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全身挂着寒霜,好似冰块一般的势指挥使竟然抬起头,面色狂热毫不畏惧的看着乾帝盘。
“好!”
“很好!”
“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乾帝盘的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势指挥使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没有任何躲闪。
乾帝盘不由的怒极反笑,有些絮叨的道:
“看来朕是真的老了!”
“二十年前没有人胆敢如此。”
“现在却有这么多人胆敢违背朕的意愿!”
势指挥使好似不知自己的冒犯,眼睛收缩,直视乾帝盘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
“并非陛下变的老迈!”
“而是陛下变得仁慈了!”
“世人都称陛下为仁君!”
“正因为陛下是仁君,故而大臣藩王,天下人都不害怕陛下了。”
乾帝盘好似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脸上顿时流露出古怪之色。
“他们如此,竟然是因为朕太过仁慈了?”
势指挥使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肯定的点头道:
“是的,陛下!”
“陛下重用儒家之后,行王道之后,越来越仁慈了。”
“仁慈的让他们记不住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陛下以前曾经教导过微臣,那就是这个东西我可以给,但是你们却不能要。”
“现在的臣子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乾帝盘有些愣愣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思索之色,过了半晌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恍然。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乾帝盘的嘴角上翘,慢慢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但最后更是变成狂笑,但是他的心和眼却越来越冷。大殿之中的温度不仅没有提升,反而有完全冰封的迹象,不论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