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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牙见司徒刑说的郑重,虽然不知刘季这个破落户为何让司徒刑如此重视,但还是急忙点头称诺。
“还有什么消息?”
司徒刑见鲍牙的脸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好奇的问道。
“老爷!”
“现在外面有了很多不利的传闻!”
鲍牙犹豫再三,还是直接说道。
“什么样的传闻?”
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精光,身体笔直,有些好奇的问道。
“现在坊间传闻,说老爷因言获罪,得罪了郡王,以及天下的功勋,故而才没有受到重用。”
“还有人说,老爷前途堪忧。”
“也正是因为这些传闻,以前和咱们家交往紧密的儒生,现在态度更是大变。”
鲍牙一条条的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给司徒刑。
司徒刑好似木头一般,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因为好的消息而面露喜色,也不因为不利的消息而流露出焦色。
等鲍牙将所有的事情都汇报完,他这才轻轻的颔首。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晓!”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竟然不想和咱们走动,那就不走动。”
“至于功勋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这个天下,并不是他们能够说的算的。”
“如果真像坊间传闻那样,恐怕我们等来的就不是履新的圣旨,而是索命的刀斧!”
鲍牙重重的点头,对司徒刑的话非常的认可。
“哼!”
“那些短视的家伙!”
“老爷是天生的圣人,他们竟然有眼不识金香玉。”
“终究有他们后悔的一日!”
司徒刑微微的一笑,显然对外面的纷争并太感兴趣。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知北县之上。
第三百九十五章 赴任()
知北县虽然面积不大,人口也不是很稠密,但是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是连接外域和大乾的门户。
也是司徒刑的第一块领地。更是他的起家之地,也是他的根基。
自然不能大意马虎,再接到圣旨的几日里他连续给金万三还有杨寿传书。
一个个机关信鸽落在总督府。
司徒刑对知北县的现状也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
按照他现在掌握的信息分析,知北县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要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因为玉机子和城隍大战的关系,整个知北县的水气都抽干,整个知北县颗粒无收。知北县的大户,还有粮商趁机搜刮周边县市的粮食,囤积以待高价。
还有无生教趁机传道,宣扬“天下男子为兄弟,天下女子为姐妹”的理论,蛊惑民心,想要趁机作乱。
更有恶神趁机作乱,向民众索要血食。
外域的一些流寇和藏在深山中的巫族也趁机掠夺,更是在边境之上建立堡垒,好似钉子一般契在大乾的土地上。
整个知北县就好似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知,胡不为才趁机挂印而去。
现在的知北县在傅举人,胡庭玉等人的把持镇压下,勉强没有出现大的乱子。
但是如果不妥善解决,知北县必定会出现暴乱。
巫族和外域趁机入侵,大乾必定疲于应付,说不得就可能吃个大亏。
到那时,就算司徒刑有心拨乱反正,恐怕也是不容易。
司徒刑眼神幽幽,不知为何,他从中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诸神大战,耗尽水气,可以说是巧合!
粮商趁机囤积,可以说人性本恶!
无生教妖言惑众,蛊惑民心,乃是民心不稳。
一件事是巧合!
两件事是巧合!
但是巧合的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司徒刑仿佛看到了一只大手,正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虽然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知北县按照这个发展必定会乱起来。
“必须尽快履新!”
“将混乱的局面镇压下来!”
“否则必定会出的大乱子!”
司徒刑想到随时可能失控的局势,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
有了这个认识的司徒刑自然不会在北郡多呆,而且,圣旨上对于他履新也有要求,显然朝中诸公也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故而命令司徒刑火速继任。
当然这有可能是功勋的阴谋,毕竟知北县现在是一个巨大的火坑。他们恨不得司徒刑马上置身其中。
。。。。
不论是阴谋,还是现实,都由不得司徒刑拖拉。
没有几日,总督府门外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车队。
打头的是数匹骏马,披着铠甲,手持流星锤,身体魁梧好似铁塔一般樊狗儿端坐其上,眼睛如刀的看着前方。
曹刿,曹无伤,周柯等十数人都穿着轻甲,分布在车辆的左右前后,隐隐形成保护的姿势。
司徒刑端坐在中央最大的机关车之上。
这辆机关车是总督府的珍藏,通体用熟铁打造,泛着乌光,侧壁更是出奇的坚固,就算被巨大的飞石撞上,也不会崩塌。
整个机关车外表狰狞,两个巨大的撞角好似洪荒魔牛的犄角直冲云霄,看起来好似一头来自远古的凶兽。
当然机关车优良与否,除了坚固安全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速度。
机关车中有一个巨大的燃烧反应炉。
赤色好似玛瑙的晶石在反应炉中熊熊的燃烧,释放出难以想象的光热。
这些光和热被传动系统传递到机关车的每一个角落,形成强大的动力。
轰!
轰!
轰!
反应炉燃烧,释放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大量好似云雾的气体从机车的孔隙中排出,看起来好似魔牛的鼻息。
红色的宝石亮起,好似魔牛的两个猩红巨眼。
机关车在反应炉的推动下,开始慢慢的移动起来,刚开始他的速度很慢,但是随着反应炉的燃烧,越来越度多的力量被释放。
在这源源不断的的动力推动下,机关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据说此机关车全速行驶,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速度远远在普通马匹之上,而且机关车和骏马不同,他根本不知道疲惫,只要能够确保晶石充足,机关车可以永远的运行。
这是骏马没有办法做到的。
司徒刑端坐在巨大的车厢内,面前的食案上放着水果,酒水等物,但是他却没有取用的性质。
昨夜总督霍斐然和他促膝而谈。
说的最多的就是知北县的局势,知北县在胡不为那个贪官的治理下,已经糜烂到骨子里。
内忧外患之下,局势非常的不好。
随时都可能崩溃,霍斐然已经开始调动军队,一旦有风吹草动,大军就会好似江河之水一般倾泻。
但是到了那时,不论是外族,还是巫族,或者是百姓,都要遭受刀兵。
可以预见,等霍斐然的大军横扫,必定是知北县前所未有的劫难。
该死的人不少,但是不该死的人更多。
饿殍遍野!
血流成河!
这两个成语将不再是形容词。
而是会真实发生。
想到未来即将发生的惨事,饶是司徒刑两世为人,也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麻,不寒而栗。
总督霍斐然也是一脸的沉重,数次规劝司徒刑。
不要去知北县履新!
他会上书人王,或者是在北郡为他安排一个职务。
但是司徒刑都毅然的拒绝了。
一则,这是人王的圣旨,代表了人道的威严。即使如同霍斐然所说,但是必定会给人王留下不堪重用的想法。
第二,他也有着一丝期盼,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拨乱反正,把局面控制下来,从而保住一县性命。
“希望来的及!”
“为了这一县人的性命!”
“吾不介意杀戮!”
司徒刑的眼睛微眯,流露出刺骨的煞气。四周的温度不由的一低,围绕在马车四周的游侠儿脸上不由的流露出惊诧之色,但是他们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好似众星捧月一般,将机关车围绕在中央。
“驾!”
“驾!”
机关车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消失在北郡的街头。这也代表着司徒刑在北郡的传说暂时告一段落。
成郡王和张玉阶等人也可以长松一口气,继续自己的谋划。
但是司徒刑,真的会如同他们预想的那样沉沦么?
第三百九十六章 蛮荒()
♂!
北郡通往知北县的官道是重要的商道,故而修整的非常的整齐,由一块块青石铺砌而成。
在青石上方有着明显的两道车轨,司徒刑的机关车虽然外形巨大恐怖,但是车轮却能完美的和车轨融为一体。
这也是先秦时代的德政,车同轨!
简单说,就是天下的马车,都用同样长短的车轴,从而做到同轨。
司徒刑在车轨上竟然感到了一丝难得的规矩之力。
显然,这条政令也是出自法家之手。
车轮碾压着车轨,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是速度却是奇快。机关车很快就超过了樊狗儿等人,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方。
担任护卫的樊狗儿,曹无伤等人也担忧。
这里离北郡还是很近,随处可见人类生活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危险。
真正危险的是进入十万大山以后。
十万大山,是北郡对连绵不绝群山的一种统称。更是一种危险的代名词,因为十万大山中不仅有凶残的野兽,妖兽,更有与世隔绝的巫族。
还有一些因为活不下去,或者是犯了律法的逃犯在这里安营扎寨,建立了自己的灰色势力。抢劫商队,杀害过往的行人。
官府也曾经数次组织大队人马对这些人进行围剿。
但是十万大山地势非常的复杂特殊,流寇们的寨子又建在高处,易守难攻。
数次围剿,都无疾而终。
这也让流寇们越发的嚣张,不可一世,就连官府的车辆也敢攻击。
也正是这个原因,有钱的大户,以及贵族都会乘坐飞艇往来北郡和外域,而不是通过商道驿道。
就算是不得已走商道,也会重金聘请大量的武士随行。所以,真正遇害的,大多是没有根基的小商人,或者是贫苦的行人。
也正是这个原因,官府也懒得去再次围剿。
如果说北郡是文明的世界。
那么这里就是没有秩序的蛮荒。
这里没有国家,没有法律,更没有秩序,在这里有的只是混乱,杀戮,以及贪婪。
就算是大型的商队,在通过十万大山的时候,也会雇佣大量的士卒,以及游侠儿进行保护。
或者是里面的巫族首领,部落长者达成协议,每年以供奉的形式获得他们的保护。
司徒刑是大乾的官员,代表的是大乾的威严,自然不可能向巫族首领,部落长者寻求庇护。
他们只能通过自己的实力,征服这一座座大山。
“大人!”
“过了前方的哨所,就会进入十万大山的范围。”
“这里由流民和巫族共同主宰。”
“是一片混乱之地,我们有可能遇到袭击!”
“恐怕会影响到大人。。。”
樊狗儿骑着马来到司徒刑的马车旁,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妨!”
司徒刑轻轻的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一脸淡定的说道。
“本官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如果有蛮族或者是流寇袭击,你们冲散就是!”
樊狗儿见司徒刑面上毫无惧色,不由放心的轻轻点头。
“诺!”
。。。。
山林高处,几个肤色发黑,裸露上身,赤足全身肌肉隆起好似野人的汉子注意到司徒刑的车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他们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喽喽之声,更是将一棵大树推倒。
随着这棵大树倒地,好似触发了某种联系,又好似开启了多米乐骨牌,数百米就有一棵同样的大树倒地。
不过几分钟功夫,数十里外的一个寨子里就响起了悠扬的钟声。
不论是正在开垦的农民,还是正在织布的农妇,还是正在玩耍的孩子,身体都诡异的站直,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色。眼睛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嗜血。
“有肥羊!”
“有商队!”
“发财了!”
“抢劫!”
“男的杀了!”
“女的留下!”
一个个衣着破烂,好似乞丐的流寇聚集在寨子中央,眼睛变得赤红,挥舞着兵器,好似庆祝丰收的农民,不停的大声喊叫。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