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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介白身,这么窥视龙气。
赤龙岂能没有反应?
“不是王气!”
“不是龙兴之地!”
“如果是龙兴之地,老夫窥测天机,这一对眼睛肯定要保不住。”
吕太公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将眼角的鲜血揩掉,眼睛中流露出了然之色,有些振奋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在以前不是没有先例。
神器自晦!
龙兴之地关乎未来天下的兴衰。
故而被天机所庇护。非王者,任何人不得窥视。
阴阳家的高人有时无意发现龙兴之地,无一例外都会被反噬弄瞎双眼。或者有嘴不能言,有手不能书。
他的眼睛没有事情,这也说明这龙气并不是王地散发。
“究竟是谁携带了御赐之物?”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布的家丁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老爷!”
“老爷!”
“县令大人今日一早就出门,已经去了西郊军营。”
吕老太公的眼睛不由的一滞,他刚才看到的那团王气,正在从西方升腾,他本能的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县太爷真的去了西郊?”
吕太公唯恐出现纰漏,再次认真的确认到。
“老爷!”
“没有错!”
“小的已经仔细的核实过了!”
“县太爷带着护卫,在胡大人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西郊。按照路程计算,现在恐怕已经在大营之中。”
那个家丁重重的点头,一脸肯定的说道。
“好!”
“老夫知道了!”
“你到账房去领些赏银!”
吕太公面色如常的点头,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诺!”
那个家丁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一脸兴奋的退下,心中捉摸,是不是拿了赏钱就去燕归楼喝上几两小酒。
“西郊!”
“司徒刑!”
“龙气!”
“这位大人隐藏的够深的。。。”
“真是不简单那!”
吕太公看着下人退去,眼睛微眯,流露出思考的神色,过了半晌才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
“王牌!”
“陛下亲赐的王牌!”
“不知本官现在是否有资格踏入中军大帐?”
司徒刑将手掌中的令牌高高举起,让在场的每一个军卒都看到的清清楚楚,这才幽幽的说道。
这个令牌是乾帝盘亲赐,是对司徒刑的获得北郡状元的褒奖,也是给儒家的一个交代,毕竟按照大乾的惯例,状元都要去翰林院。
只要熬上几年,自然能够平步青云。
乾帝盘借着功勋的手,将司徒刑发配到边疆,儒家和司徒刑虽然没有表明什么,但总是心有芥蒂。
所以乾帝盘除了圣旨之外,还赏赐了一面王牌。
司徒刑凭借这枚王牌在知北县见官大一级,并可以行使“先斩后奏”之权!
这个铁牌是给司徒刑的褒奖,也是给儒家一个台阶。
因为这枚令牌是乾帝盘亲赐,故而上面盘绕着一团纯粹的大乾龙气。也正是因为一团纯粹的大乾龙气,竟然让吕太公以为大地有王者兴。
牛犇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他的眼睛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王旗铁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的身上竟然有王旗铁牌。
这枚王旗铁牌象征是大乾朝廷,别说是他,就算牛泓见到也得恭迎。
“恭迎大人!”
想到这里,牛犇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礼。其他亲兵护卫更是不堪,直接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眼睛中流露着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
王旗铁牌!
竟然真的是王旗铁牌!
凭借这个令牌!
司徒刑的权利要远大于胡不为,甚至远超历代县令。
如果司徒刑经营好,完全可以借助地利优势,将知北县变成自己的独立王国。
第四百二十六章 火头军()
♂!
轰!
轰!
轰!
中军大营外的聚将鼓敲响。
“这是?”
几个面色潮红,衣冠不整,一看就是宿醉未醒的士卒有些诧异的看着中军方向。
“聚将鼓?”
“这怎么可能?”
“现在一没战事,二没骚乱,中军怎么可能敲响聚将鼓?”
“我一定是没有睡醒!”
其中一个士卒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中军方向,小声的嘟囔道。
“是那个兔崽子在乱敲!”
“牛将军现在定然在温柔乡,怎么可能敲响聚将鼓?”
旁边那个被吵醒的士卒,一脸的不渝,小声的嘟囔道: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否则定然要让他好看!”
身穿红色衣服,手持铁铲正在做饭的薛礼,听到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的聚将鼓,面色不由的微变。
顾不得灶上还有火,他急忙穿戴整齐,招呼其他人急匆匆的向中军大帐方向跑去。
“那个火头军在干什么?”
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士卒看着疾行的薛礼等人,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们不会真的以为那是聚将鼓吧?”
“真逗!”
“就是!”
“火头军还真把自己当兵了。。。。”
“真逗!”
“不过是一群伙夫,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跑在前方,身穿红衣的薛礼听到后方的议论,步伐不由的一滞。
轰!
轰!
轰!
聚将鼓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随意的敲几下就停止,而是一声接着一声。
“出大事了!”
到了这时,不论是薛礼,还是其他人的脑子都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出大事了!
定然是出大事了!
否则,鼓声不会如此的紧密。
快!
快!
快!
到了这时,不论是宿醉的士卒,还是一脸抱怨的士卒都不敢耽搁,赶紧穿戴好轻甲,向中军大帐集合。
整个知北县军营顿时好似炸锅一般,一个个军卒快速的穿戴整齐,在队正的带领下向中军大营聚集。
司徒刑面目肃穆的端坐在文案之后,樊狗儿和曹无伤等人分列两边。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花名册,里面记载了全营官兵的姓名,还有一个巨大的沙漏。
一粒粒沙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也意味着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度过。
“慢!”
“实在是太慢了!”
“知北县的军事实在是太松懈了。”
“如果异域来攻,或者是出现叛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徒刑看着沙漏中所剩无几的沙漏,以及空荡荡的操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不喜之色。
正在这时,一队身穿红衣,背着锅铲的伙头兵竟然最先到达,他们在一员年轻将领的带领下整齐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锐气。
樊狗儿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火头军虽然也是军人,但是在他们心中,就是做饭的厨子。
没有想到今日,最先到达的竟然是一只火头军,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司徒刑的眼睛中也闪过一丝意外,但是他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对着站在最前方,面如冠玉的年轻将领轻轻的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
“大人!”
“此人姓薛名礼!”
“是一个伙头兵。不过别看他只是一个伙头兵,本领却是不小。武师境巅峰,只差一点机缘就能够成就先天。”
“牛泓嫉贤妒能,一直压制着他。”
“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火长!”
牛犇见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急忙上前说道。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好似青松一般挺拔的薛礼,面色古怪的说道:
“用武师境巅峰做伙夫!”
“真是。。。。。。”
樊狗儿等人的眼睛中也流露出震惊之色,牛泓的行为,让他们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以置信。
按照薛礼的本事,就算不当兵,在县城也定然能够名扬四方。
他们想不明白,薛礼为什么如此的坚持?
“要说这个薛礼也是个汉子!”
“他和那帮伙头兵是生死弟兄,并且将他们都训练成一支强兵。”
“现在整个大营,要说战力最强的,不是先锋营,而是薛礼的火头军!”
“也许是因为他们,薛礼才没有挂印而去吧!”
牛犇仿佛看出众人心中的疑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恩!”
司徒刑轻轻的点头,在花名册薛礼的名字后方画了一个圈。
牛犇不由羡慕的看了一眼薛礼,这是要被重用的节奏啊。
薛礼遇到大人这样的明主,也算是苦尽甘来。
站在下方的薛礼,不知众人心中所想,他眼睛的余光看着中军大帐,心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今日坐在帅位上的不是好似黑塔,面容丑恶粗鲁的县尉牛泓,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位年轻人。
平日面色古板,刚正的牛犇站在旁边,有些讨好的为他不停的介绍,虽然隔着很远,但他还是隐隐的听到了自己的和伙头兵名字。
就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其他的兵卒也在队正的带领下,来到了操场,不过他们的队伍松散,而且还有很多兵卒并没有穿着轻甲,显然是刚从被窝中爬起来,还有些睡眼朦胧。
轰!
轰!
轰!
司徒刑看着桌面上已经落尽的沙漏,以及下面混乱的队形,眉头不由的皱起,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渝。
松懈!
实在是太松懈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见知北县的军备如此松懈。
司徒刑的心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渝,以及后怕。
幸亏自己今日视察,如果任凭发展下去。
知北县军备必定会糜烂到骨子里。
一旦发生战事,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司徒刑的心中又升起一丝愤怒,对那尚未谋面的县尉牛泓,充满了不喜。
樊狗儿等人看着好似涣散的士卒,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屑。
这样的军备。
如此的涣散!
根本没有战力。
自己只需要几百人就能将他们全部冲散。
“这是!”
几个没有见过司徒刑的校尉,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诧。
以及一丝说不出的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是谁?
怎么胆敢坐在帅位之上,而且还敲响了聚将鼓!
“诸位将士!”
“这位是知北县新上任的县尊司徒大人。”
“还不上前参见!”
牛犇得到司徒刑的授意,急忙上前,面色冷酷的扫视一圈之后,声音清朗的说道。
几位校尉对视一眼,眼睛中都流露出犹豫之色。
县令的官职远在他们之上,而且有统领军政的权利。
但是,军中事务向来是县尉负责。
他们都是牛泓的心腹,向来只知县尉,不知县令。
今日司徒刑突然来袭,让他们顿时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这也是因为牛泓不在军营之中,他们好似没了主心骨一般。
一时间竟然不知是不是应该上前参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个校尉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一丝犹豫。
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们索性当做不知,有意拖延。
司徒刑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知道他们在等牛泓回营,轻轻的点头。
樊狗儿小心翼翼的将一枚令牌举过头顶。声音冷冽的大声喝道:
“御赐的王旗铁牌在此!”
“诸位还不拜见,想要造反不成?”
随着樊狗儿的呼喝,曹无伤等人的长剑豁然出鞘,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冽。
“王旗铁牌!”
“王旗铁牌!”
“这可是人王乾帝盘亲赐!”
“见官大一级!”
“别说是县令亲自降临,就是一介奴仆拿着这枚铁牌,我等也必须恭迎!”
几个校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诧。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惧,以及无奈。
他们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有王旗铁牌互身。
他们虽然是牛泓的心腹,更以牛泓马首是瞻,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想要造反。
他们也不敢造反!
知北县孤悬海外,虽然和大乾之间交通不便。
但是毕竟只是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