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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眼睛中流露出恍然之色,没想到他竟然枯坐一夜。
不过这一夜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将知北县的卷宗已经阅览大半,并且平反了数个冤案。
“好!”
司徒刑活动了活动筋骨,站起身,虽然枯坐一夜,但是他的精神还是非常的旺盛,毕竟他可是先天境的高手,就算三天三夜他也不会感到一丝疲惫。
司徒刑随着金万三的虚引出了花厅,从县衙的正门走出,县衙门口已经准备好了车马,并且有数个县衙高举着回避牌。
在官轿的正前方还有一个衙役,手里持着一面铜锣。
鸣锣开道!
这是官人出行的特权。
只要听到铜锣声,百姓都要回避。
“大人,请!”
金万三急忙上前,挑开轿子门帘,笑着说道。
但是司徒刑并没有上前,而是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不渝。
“这次吕府寿宴乃是私事。”
“哪用如此兴师动众!”
金万三眼睛中流露出诧异之色,但还是按照司徒刑的意思将四人抬的官轿换成了两人的小轿,另外的衙役等人放了他们的半日假期。
诸位也许疑惑了,放假都是放一日,这里为什么放半日呢?
因为大乾的官员是半日工作制。
县衙县太爷只有上午才会升堂,下午就是私人时间,或者呼朋唤友,或者吟诗作对。非常的悠闲。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就连县衙的衙役也是半日工作制。
如果论悠闲舒服,后世的公务员真没有办法和大乾的官员相提并论。也正是这个原因,很多童生寒窗苦读十年,甚至数十年都要考一个功名。
“诺!”
“诺!”
“诺!”
衙役们虽然心中诧异,有些难以理解,但对多了半日假期还是很高兴的,脸上都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金万三也趁着这个功夫,出去找来一个外表十分普通的青色小轿,并且雇佣了两个看起来比较老实可靠的脚力。
就在他雇佣的时候,他多少琢磨出司徒刑的几分心思。
官轿,衙役,以及回避牌太过扎眼。
而青色的二人小轿则不同,穿梭在大街小巷,司徒刑可以看到最真实的知北县。
这是微服私访!
对!
司徒刑就是在进行微服私访!
希望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惹到司徒刑头上。
金万三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大人!”
“请上轿!”
这次司徒刑再也没有推脱,抱着卷成轴的字画登上外表有几分老旧的二人小轿。
在轿夫的吆喝声中。轿子慢慢的离开地面,在知北县的大街小巷之中穿梭,司徒刑也从轿帘,以及窗户中看向外面。
知北县他非常的熟悉,因为他虽然没有生在这里,却是长在这里。
在这里,他学习文章典籍,在这里他考取了童生,在这里他获得了《天蛇吞天功》,在这里他觉醒了法家,凝聚了文胆!
可以说,到现在他有接近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之知北县度过的。
按照道理说,知北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他都应该非常的熟悉,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微服私访。
但是,知北县在司徒刑眼睛里又非常的陌生。
地位不同,角度不同,现在的知北县,在他的眼睛里完全是另外一幅陌生的模样。
“老爷!”
“这就是王家的粮号。”
“前些日子还是一斗米两文钱,现在已经是十文,整整翻了五倍,但就是这样百姓还经常买不到粮食。因为他们在囤积,根本不想开仓。”
当路过一个挤满人的粮号门前之时,金万三贴近轿帘小声的嘀咕道。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滞,轻轻的掀开一丝轿帘,挑目望去,只见粮号门前排了数十米的长龙,一个个百姓都拿着布袋,正在排队,几个好似小二打扮的人正在用小斗向外放粮。
在粮号的门前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今日粮价,十文每斗!
这个价格是正常年份的五倍!
在这么高的粮价面前,很多人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几个穿着比较寒酸的,看着挂着的铜牌,不由的摇头叹息,脸上充满了苦涩。
昨日十文钱还能买一斗五升粮食,今日却只能买一斗米!
这粮食价格真是一日一涨,在这样下去,只能因为买不起粮食而被活活的饿死。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悲色。
“掌柜的,昨日还是六文一斗,今日怎么就变成了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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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知北的天()
“你们这是囤积居奇!”
“是欺行霸市!”
“已经违背了大乾律令,告到官府是要被查办的。”
一个看上去有几分学问的书生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是啊!”
“是啊!”
“掌柜的,你的心太黑了吧?”
“昨日粮价还是六钱,今日就是十钱,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因为吃不起粮食被活活饿死。”
“掌柜的,你的心都是黑的,这样会遭天谴的!”
其他人见有人出头,也是上前七嘴八舌的说道。
正在算账的掌柜的头也不抬,横了一眼穿着浆洗有些发白儒服的书生,一脸的不屑,有些讥笑的说道:
“宁书生!”
“本来我还敬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你是读书读傻了脑袋。”
“欺行霸市?我们王家商号粮食的价钱从来都是是随行就市!”
“现在整个知北县的粮食就是这个价格,又不单单只有我王家粮行,如果嫌贵,你们大可去别的粮号。”
“购买粮食,是你情我愿,童叟无欺,就算告到官府那里,我们也是不惧!”
“你!”
宁书生被掌柜的挤兑,面色不由的变得赤红,眼睛中流露恼怒之色。伸出手指,指着那掌柜的鼻头,有些愤恨的骂道:
“整个知北县谁不知道粮食都掌握在你们几家手中,你们几家粮行蛇鼠一窝,共同哄抬物价,让知北县的粮食价格一日三易。”
“仓库之中粮食堆积如山,却坐视知北县饿殍遍野,你们就不怕官府问罪么?”
“小生虽然是一个落地的秀才,但是也要书写状纸,状告尔等不良的奸商!”
“奸商!”
“奸商!”
“奸商!”
其他人想到自己的苦楚,在宁书生的带领下一脸愤恨的看着掌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是那个掌柜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反而有些得意,有些鄙夷的看着众人:
“这价格王老爷亲自定的,如果嫌贵可以不买。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明日的价格只会更贵!”
“不!”
“马上就涨价!”
“小二,既然你说粮食价格一日三易,那我将粮食价格上调至十二文。明日上调至十五文,他们不买,就让他们饿死好了!”
“当然,你们可以出去吃野草,挖树根,观音土,不过你们可要快点,否则都被别人挖光了!”
看着掌柜那种可恶的脸庞,宁书生眼睛收缩,脸色赤红,气的浑身直哆嗦,但是正如掌柜的所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你们这是在发国难财!”
“不是人子所为!”
宁书生面色赤红,指着掌柜,一脸愤怒的骂道。
“新任的县尊已经到任,我这就去县衙状告尔等不良奸商!”
“哼!”
掌柜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宁书生。一脸的不屑:
“宁书生你实在太天真了。”
“竟然想要去报官,你可知道对面的连胜号是谁家的产业?那是李家的产业,县府主簿李博伦大人开的。”
“城北的胡家粮仓,那是胡家的产业,掌柜的是胡巡检的族弟。”
“还有城西的白家老号,那是城中白家的产业,白家虽然没有人出仕,但是人丁兴旺,有数人在知北大营中任职,和官府关系向来紧密。”
“就算我王家,更是北郡王家的分支。族中之人在北郡担任要职,就算知北县令见了也要给几分颜面!”
“你竟然打算报官!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就是官,我们就是这知北县的天!”
司徒刑端坐在小轿之中,听着那掌柜嚣张的言论,眼睛中流露出古怪之色。
“哼!”
宁书生冷哼一声,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直视掌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知北县不受理,小生去就去北郡状告,北郡不受理,小生就敲响登闻鼓告御主状。”
“小声倒要看看,这天是你们的天,还是大乾的天!”
掌柜看着一脸正气浩然的宁书生,表情不由的一滞,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害怕之色。
“该死!”
“真是该死!”
“这些无良奸商,都应该统统斩头!”
金万三被掌柜的话刺激到,站在轿子旁边,义愤填膺的咒骂道。
“北郡王家?”
“可是王世充的那个王家?”
司徒刑面色古怪的看着一脸倨傲的掌柜,小声的询问道。
“回老爷!”
“正是那个王家。”
“知北县的王家是被北郡王家的分支。”
“上次北郡王家少爷王世充来知北县参加黑山秘境的试炼,知北县王家着实出了一把风头。”
虽然不知道司徒刑面色为什么古怪,但是金万三还是如实的回道。
司徒刑听到金万三的回答,面色上的古怪之色更浓。
黑山秘境之中,王世充因为夺宝得罪了兵家大弟子段天涯,被他追的异常的狼狈。又因为无意间得到了陈虚彦的储物腰带,被墨家追杀。
因为陈虚彦的关系,北郡王家也遭了大难。
被愤怒的墨家弟子夷为平地,据说就连先天境的老祖也陨落当场。
现在北郡哪里还有王家?
知北县王家还以北郡王家支脉沾沾自喜。着实让他感到古怪。
“扯虎皮,做大旗!”
“狐假虎威!”
“而且还是一头死虎!”
“真是有趣。”
“不知这些畏惧,为虎作伥的人要是知道王家的真实情况,脸上会是何等模样?”
司徒刑眼神古怪的看着一脸倨傲,好似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王家掌柜。心中有些戏虐的想到。
“恐怕第一个对王家发难并且落井下石的人,就是这些狗腿帮凶!”
“大人!”
“用不用我。。。”
宁书生和掌柜的越吵越凶,眼见就要失控,金万三有些请示的问道。
司徒刑看着几个身体壮硕的家丁上前,和宁书生推搡扭打在一起。
那宁书生只是一个童生,并没有凝聚文胆,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几下,就被打翻在地。不过好在那些人顾忌他身上的功名,也不敢太过放肆。
并没有施以重手。
“这宁书生会如何?”
司徒刑眼睛微眯,脸上隐隐有着怒火,冷冷的问道。
“回禀老爷,这个王家和城北的牢头来往紧密,以往和他们家作对的人都会被寻个由头,扔到大牢之中。”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不停的衡量。
“大人!”
“用不用我上前为这个书生解围?”
金万三见司徒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上前小声问道。
“不用!”
司徒刑眼神深邃的看了半晌,仿佛要将众人的嘴脸全部记在心中,轻轻的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让这个书生吃点苦头,也没有什么。”
“你给大牢打个招呼,让他们照顾一下,不要委屈了这个书生。”
金万三不知司徒刑所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还是快速的瞄了宁书生一眼,将他的相貌记在心中,过了半晌却人不会忘记之后才重重的点头。
“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司徒刑轻轻的放下轿帘,声音低沉的说道。
“诺!”
金万三急忙称诺,吩咐轿夫起轿,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进。
让金万三感到放心的是,这一路上这也没有碰到其他家的粮行,这也没有遇到如同王家那般欺行霸市之人。
司徒刑的心情,也明显的开朗了不少。
就在接近吕府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背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