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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刑的心情,也明显的开朗了不少。
就在接近吕府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后面的骑马的人也看到了司徒刑的青色小轿,但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减速的想法,反而有些恶作剧般的用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马匹的臀部。
骏马受到刺激,速度更快,好似离弦的长箭,瞬间跨越空间的距离。
还没有等轿夫反应过来,这几匹骏马就好似狂风一般吹过,只留下一片的狼藉。
几个百姓有些茫然的从地上爬起,看着洒落一地的瓜果,以及布匹等,脸上都流露出心痛苦涩之状。
骑在骏马上的人也知道背后的狼藉,一脸得意的放声长笑。
显然他是故意的。
两个轿夫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去的骏马,刚才那几匹和他们可以说是擦肩而过,如果马匹突然受惊,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司徒刑面色铁青的坐在轿子之中。
刚才因为受惊的关系,轿子差点倾斜倒地。如果不是司徒刑对力量的掌握已经入微,适时给轿子加了一个力量。
恐怕后果定然不堪设想,轿子里的人轻则受到惊吓,重则受伤。
听着那骑士放肆的笑声,司徒刑眼睛的愤怒之色更浓,恨不得从轿子中窜出,一人一拳,将他们如数锤死!
司徒刑是先天武者,他也有这样的实力。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的问道。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刚才过去的两个骑士是谁家的子弟?竟然胆敢在长街纵马,而且态度如此的嚣张跋扈?”
金万三也受到了惊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上,躬身上前小声说道:
“回禀老爷!”
“刚才长街纵马的是胡家的公子!”
金万三犹豫了半晌,又继续说道:
“他是胡庭玉巡检的族弟!”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滞,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牵扯到了胡庭玉。
他能够理解金万三的犹豫。
毕竟谁都知道,胡庭玉和自己关系莫逆。在自己还没有发迹之前,就曾经和自己有所往来。
自己回到知北县之后,胡庭玉更是亲自迎接,成为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外援。
可以说傅举人,胡庭玉,就是自己在知北县的左膀右臂。
这样的关系,金万三自然会有所犹豫。
“知道了!”
司徒刑将轿帘拉上,好似没有什么反应。金万三用眼角余光小心的观察,见司徒刑脸上没有不渝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么?”
过了半晌,轿子也行了不短的距离,端坐在轿子内的司徒刑十分突兀的问道。
金万三不由的一惊,眼睛中闪过一丝茫然,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认真的点头,好似小鸡啄米一般。
“是的,老爷!”
“以前胡县令在任的时候,各家还有所收敛。”
“胡县令挂印而去,大权旁落,这些家族子弟越发的嚣张,不可一世!”
司徒刑端坐在软轿之中,眼睛不停的收缩,流露出一丝冰寒。站在轿子之外的金万三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天空,不知道为何,他刚才竟然有一种寒冷,毛骨悚然之感。
好在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金万三也没有深究,跟在轿子旁边好似奴仆一般小心伺候着。
第四百六十零章 吕府()
♂!
因为吕太公六十大寿的缘故,今日的吕府格外的热闹。
门前的拴马石上拴住了一匹匹骏马,在门前不远处还停着很多华丽的车架。一辆辆车靠在一起说不出的壮观。
不知是不是因为司徒刑的缘故,整个知北县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差不多全部到齐。
虽然知北县并不是很大,但是这样的场景也是非常罕见的。
所以四周站着不少闲人,他们都一脸仰望的看着吕府大门。
在他们心目中,吕府就是高门大户,不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能够高攀的,只能投去仰慕的眼光。
穿着一身新衣,面容带笑好似弥勒佛一般喜庆的吕才站在大门之前,代替家主吕太公迎来送往。
“王家少爷!”
“您可到了!”
“我家老爷都念叨您好几回了。”
“请!”
“里面请,已经给您预留了座位。”
“刘老爷!”
“快快有请,我家老爷前几日还念叨您来着。。。您家的生意越发的兴隆,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要百尺竿头跟进一步!”
“白少爷!”
“胡公子!”
“没想到您二位竟然连抉而至,真是蓬荜生辉!”
“里面安排了戏曲,两位少爷一定会喜欢,都是名角!”
吕才也是长袖善舞之辈,好似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满脸堆笑,不停的和周围人应酬交际。
其他人也没有多呆,轻轻的点头之后,就跨过栏杆,向吕府大门走去。
“那两个少年,可就是刚才闹市纵马之人?”
司徒刑捧着卷轴冲从软轿中走出,恰巧看到了满脸倨傲,一身华服,好似雄鸡一般骄傲的白,胡两位公子,眼神陡然变得阴郁,扭头看着金万三,淡淡的问道。
“回老爷!”
“正是他们两个!”
“一个是白家的少爷,一个是胡家的公子。这两人关系不错,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在城中纵马。这些年伤在他们马蹄之下的,不在少数。”
金万三打量了一眼,肯定的点头说道。
“官府对这样的行为就不管么?”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两人,如此说来,这两人还是惯犯。
“管?”
“怎么管?”
“不说官宦出身的胡家,就说那白家也不好相与。”
“白家是医学传家,尤善制药。也许因为他们善于制药养生的缘故,白家人丁格外的兴旺,每代都有几十个男丁。”
“这样的家族在知北县繁衍百年,势力早就渗透到知北县的边角。就算胡不为在任时,也只能安抚为主。”
“恩!”
司徒刑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将两人的相貌记在心中。
金万三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面色倨傲,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白家公子和胡家少爷。这两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一次纵马,竟然越过了县太爷司徒刑的软轿,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被司徒刑记在心中。
如果他们有的选择,恐怕这种印象,他们宁可不要。
“胡家公子贺礼两千!”
“白家公子贺礼两千!”
白家公子和胡家少爷走到门房处,取出自己的贺钱,一脸的得意。
“两位公子,请上座!”
“李少爷贺钱一千枚!”
“唐少爷贺钱五百枚!”
门房不停的高声喊道,一个个客人也见怪不怪。
“这是?”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着高声大喊门房,以及或者得意,或者是失落的宾客,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古怪。
“大人!”
“贺钱超过两千的,会被请到主位。”
“如果不足两千的只能退居次席。”
“依次类推,如果只有几十文,或者是更少的那种,是不会给安排座位的。。。”
司徒刑面色古怪的看着吕府大门。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是卖座?”
“贺礼越重,座位就会越好,如果贺礼越轻,安排的座位也会越次。”
“这也太市侩了吧?”
金万三看着唱喏的门官,以及见怪不怪的宾客,脸上流露出一丝讪讪。
“老爷!”
“现在知北县宴请宾客都是如此。”
“上次李家太爷做寿,主桌的位置卖到了三千文,知北县县尉牛泓娶小妾,主座座位更是被炒到了五千文。”
“这个座位排序,不仅代表了面子,也代表了实力。”
“当然,老爷的身份在那,就算一文钱贺礼,吕老太公也不敢让您坐到次席。”
司徒刑看了一眼金万三,没有说话,抬步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负责接待的门房脸上陡然流露出惊讶振奋之色,扯着嗓子,好似炸雷一般高声喊道:
“李家公子,贺钱五千枚!”
“贺钱五千!”
围绕在四周的人陡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五千枚在当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到目前为止,最多的也不过是贺钱两千。
李家在这个标准上提升了数倍,直接给了五千贺礼,众人心中怎么可能不感到惊讶。
别说是他们,就算端坐在主座上的吕太公脸上也是流露出惊讶之色。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门房方向,不知哪位李公子竟然出手如此的阔绰,吩咐下人备上上好的酒菜,邀请李家公子上座。
李承泽一身青袍,在几个狗腿的簇拥下站立在吕府门口,一脸享受的望着众人诧异,震惊,崇拜的目光。
贺钱五千!
的确让他大出风头。
“李承泽!”
司徒刑幽幽的看着好似骄傲孔雀一般的李承泽,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承泽如此反常的豪掷五千文。
必定有他的目的。
“大人!”
“坊间有传闻,这位李家公子苦恋吕家的大小姐。”
“并且央人上门提过亲。”
“不过被这位吕太公女儿还小,舍不得远嫁为由拒绝了。”
司徒刑眼睛闪烁,好似突然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
金万三得到哦司徒刑的首肯,将自己在坊间打探到的消息如数说来:
“不过,这个只是吕太公的借口!”
“因为年前,小的就曾听人说,吕太公正在为自己的长女眸色乘龙快婿。”
“而且吕家长女今年已经过了二八之年,正是纭纭待嫁之时,这个理由显然只是推托之词。”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据说!”
“据说这位吕太公眼界很高。没有看上李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李家认为受到了羞辱,从各方面打压吕家的生意。”
“有传闻说,吕太公都有远避他乡的念头。”
金万三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的说道。
司徒刑的脸色不由的一滞,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古怪之色。吕家在上古,中古时期的确是名门望族,说是王族也不为过。
但是,吕家的荣光早就随着吕不韦的陨落而凋零,现在吕家不过是龟缩在边陲小城,苟延残喘的二流家族。
这样的吕家,有什么资格看不上李家?
要知道李家,不仅有一位先天境的老祖宗镇压,更有李博伦这样的官身。
论实力,要比吕家强大太多。
这也是李家轻轻拨弄几下,就让吕家在知北县生存不下去的原因。
“有趣!”
“有趣!”
“真是有趣!”
司徒刑脸色上升起一丝好奇。
这位吕太公虽然和他素未谋面,但是已经挑起了司徒刑的兴趣。
他想要知道,这位吕太公究竟是什么的人,竟然胆敢拒绝李家联姻要求,甚至为此远走他乡也在所不惜。
“不过!”
金万三见司徒刑对此事感兴趣,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吐的说道。
“不过如何?”
司徒刑抬头,看着一脸纠结的金万三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过,我听外人说,吕太公善识人。”
“眼光十分的老道,他看过之人,命运格局,生老病死,十之**不会有误。”
“但是因为谁也没有见过吕太公为人看相,故而这个消息,大多数人都是不信,只当是坊间的传闻。”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一滞,他却没有将这条传闻当做无稽之谈。
反而认为,十之**这就是吕太公拒绝和李家联姻的原因。
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有过这样的记载:“吕不韦贾邯郸,见(子楚)而怜之,曰:‘此奇货可居。’”
这是奇货可居的由来。
但是司徒刑看这条记载的时候,却和常人的角度不同。
从这个记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吕不韦善于识人,否则他不会一见子楚就有奇货可居之感。
吕太公是吕不韦的嫡系后裔,善于观人也就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了。
想明白其中关节,司徒刑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大人!”
“我现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