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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病气还没有接近他,就被炽热的火焰煅烧成虚无之气。
王石那无边无垠好似大地一般的拳意,也在烈焰的燃烧下变得枯焦,更仿佛高温煅烧的砖石一般隐隐有着几分红意。
“这怎么可能?”
“先天武者!”
“这司徒刑定然是先天武者!”
“否则他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拳意!”
白自在和王石看着尚有余力的司徒刑,他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脸上流露出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绝望。
先天武者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轰!
正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司徒刑的拳意好似火焰一般再次爆发,巨大的力量席卷一切。
不论是白自在,还是王石胸口都好似被重锤狠狠的锤击,身体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瞬间离开地面,好似麻袋一般倒飞而出。
轰!
轰!
王石和白自在的身体好似铅球一般,撞毁了数个木架,打翻了好几个瓷瓶。
看的吕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眼角更是时不时的跳动。
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的珍藏。没想到今日竟然毁于一旦。
噗!
噗!
巨大的力量,炽热的火焰,好似锥子一般在他们的胸口肆虐,每一下,都让白自在和王石体会到锥心之痛。
当第三股力量爆发的时候,他们俩人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嘴巴喷出一口深红色的鲜血。
众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地上深红色的鲜血。
因为那深红色的鲜血竟然好似煮开的沸水,在不停的翻滚,更有丝丝白色的热气升腾。
火毒!
白自在看着地上升腾着白气的血液,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顾不得伤势更重的王石,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嗑出一枚蓝色,有着几分寒意的药丸吞服。
寒冰丸!
是一种用古井寒冰,加上阴性药材熬制的一种药丸,无毒,但是寒性太重,常人食之,定然会血液凝结而死。
但是,如果用来化解炽热之毒,却再好不过。
白自在将此物戴在身上,本想当做避暑之物。
没想到今日中了司徒刑的天地烘炉,倒也可以救命。
脸色炽红的白自在在吞噬药丸之后,寒冷的药力好似冰水一般在他的经络中流动,炽热之气变得柔和不少,他的面色慢慢变得平和起来。
但是这种平和并没有维持多久,隐藏他体内的火气再次爆发。
这次他不仅是脸庞变得赤红,就连头上的毛发也变成了赤色。仿佛有一团火焰正在他们的头顶燃烧。
白自在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震惊之色,竟然连寒冰丸都压制不住身体内的火气?
司徒刑的拳法难道是超越了先天的存在?
“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
“幸亏自己刚才因为受伤,没有围攻司徒刑。”
胡御道一脸后怕的看着全身赤红,好似煮熟的两人,幸亏刚才自己没有进攻,否则现在定然会和两人一样,火气升腾,周身炽热欲焚。
“还有谁想要行这擒王之举么?”
司徒刑眼神如刀的看着胡御道等人,脸色冷峻,声音冷酷的问道。
看到全身炽热,好似火人的白自在,以及王石,众人不由的沉默了。
司徒刑的强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没有人愿意和他正面。
也正是这个原因,不论是老谋深算的胡御道,还是年轻气盛的李承泽,都变得沉默起来。
“哼!”
司徒刑看着好似鹌鹑一般缩头的众人,心中不由的冷笑一声,大声喝道:
“来人!”
胡御道等人的脸色不由的大变,手指收缩,死死的攥紧拳头,全身肌肉紧绷,好似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第四百七十五章 明镜高悬()
“你们还想反抗?”
抱着竹剑的白猿一跃而入,看着全身紧绷,好似随时可能暴起的胡御道等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感受着白猿口中的轻视和不屑,胡御道的脸色陡然变得黝黑,眼睛更流露出羞辱之色。白猿虽然强大,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底牌,就在他想要暴起之时,大门方向再度传来轰鸣之音。
轰!
轰!
轰!
一身黑色铠甲,好似小山巨人一般的樊狗儿手持流星锤,全身气血涌动,好似大江大河一般咆哮。
他每一步落下,更好似有千钧之重,又好似蛮牛踏蹄,整个大厅都随之晃动。
樊狗儿看着面色赤红,盘膝坐在地上,正在竭尽全力对抗热煞之气的白自在和王石,以及面色黝黑,全身肌肉僵硬,身体下蹲,好似趴伏的猛虎,随时可能扑出的胡御道,身体顿时移位,和白猿形成夹角牛犄之势。
胡御道的脸色不由的大变,如果刚才只有白猿一人,他联合诸位家主,底牌尽出,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但是现在加上先天之境,全身气血沉重,好似两足蛮牛一般的樊狗儿。
突围而出的可能性接近于无!
再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司徒刑。
胡御道陡然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圆滚滚的身体有些颓废的瘫坐在那里,双手伸出,放弃了抵抗。
其他几位家主面色更是难看,隐隐其中还有着恐惧之色。
一网打尽!
知北县的当地豪族,竟然被司徒刑借助寿宴之机,一网打尽。可以预见,他们的家族势力也必定会被司徒刑趁机拔起,家族内百年的积累也会被抢夺一空,只希望能够家族内的人机灵,也希望司徒刑不会赶尽杀绝,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一丝血脉。
“大人,我等愿意献出全部家产,只期望大人放我等一条生路!”
“大人,我等愿意开仓放粮,救济黎民!”
“求大人给我等一条生路!”
一个个家主看着四周的铁甲兵,以及全身气血翻腾,好似蛮兽的将领,脸上再也没有倨傲之色,眼睛中都流露出绝望之色,有些哀求的说道。
“大人!”
“我等家中没有粮食,更没有哄抬物价,都是白家,胡家,王家,李家做的啊!”
“没错!”
“正是他们几家丧尽天良,大发不义之财!”
“还请大人明察!”
胡御道豁然转头,看着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众人,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其他家族依附胡家,胡御道积威日久,被他怒目而视,都下意识的低垂脑袋,眼睛中流露出胆怯之色。
但是想到他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笼中之虎。
心中胆气又是大了起来。
“没错!”
“大人,他们不仅将知北县的粮食收购一空,而且就连临县的粮食也都被他们收购过来,囤积居奇,准备高价贩卖!”
其中一个年岁不大的家族弟子壮着胆子说道。
“大人,这和我等真的没有关系啊!”
“就是!”
“就是!”
听着其他家族落井下石之词,白自在,王石的脸色也陡然变得铁青,但是他们现在是笼中之虎,只能恨恨的用眼睛瞪着众人。
李承泽全身紧绷,脸色苍白,手指不停的哆嗦。但是他的头还是高昂着,试图保持知北县第一公子的骄傲。
如果是往常,这些家主定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河,其他人怎么可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李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仗着李主簿的权利在城中为非作歹,尤其好人妻,这些年人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
“丧尽天良!”
“应该拔了他的衣冠,去掉他的功名!”
满脸赤红的白自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满脸狰狞,出奇陌生的众人,最后颓然的叹息一声,墙倒众人推。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胡御道和白自在等人,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动作如此的迅速度,不仅将本县的粮食收购一空,就连四周州县的粮食也被他们高价买进。
可以说现在知北县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多余的粮食。
等灾年彻底的爆发,仅凭这些粮食,四大家族的财力就会翻上数倍。
但是,他们可惜碰到了自己。
自己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的,因为他们的钱财里沾满了鲜血。
“司徒大人!”
“这局你胜了!”
“只希望大人看在以往的香火情分上,给我们胡家留条血脉。”
胡御道环顾四周,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眼睛中流露出嘲讽之色。
噗!
噗!
端坐在地上,面色赤红的白自在,好似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引动了伤势,张开嘴巴又吐出一口赤色的鲜血。有些哀求的说道:
“大人!”
“想我白家秉承组训世代行医,在知北县已经有数百年,素来有善人之名。”
“我等子孙不肖,为祖宗抹黑。”
“但我等虽然有罪孽,但是子嗣无辜!”
司徒刑从太师椅上站起,走到胡御道和白自在等人近前,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人心中惴惴之时。
司徒刑才展颜一笑,有些诧异的说道:
“本官是人王亲封的朝廷命官,更是知北县县尊,执政一方。”
“为的是造福乡邻,为的是保境安民!”
“我要尔等财产做甚?”
“这!”
众人无不诧异的看着司徒刑。看他的面色真挚,不好似做伪,但是,如果不是为了图谋家产,司徒刑又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难道真是如同他所说,只是为了开仓放粮,平抑物价,给百姓一条活路?
世上有这么无私的人吗?
还是说,司徒刑真的不被钱财所动?
“大人真的不想要我等的家财?”
胡御道坐直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些阿堵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官要他们做甚!”
司徒刑大袖一挥,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大人所图为何?”
胡御道看着满脸肃穆的司徒刑,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本官图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本官图的是明镜高悬,青天白日!”
“本官图的是仰不于愧天,俯不愧于地,本官图的是问心无愧!”
司徒刑站直身体,面色肃穆,一脸庄重,好似宣誓一般。
这是他的施政理念,也是他的信念。
故而他说的异常的郑重。
每一句话都好似有千钧之重。
轰!
仿佛是感到了司徒刑的誓言。
晴空万里陡然出现一声炸雷,好似天地感应一般,空中的龙气,法网都被陡然激活,变成一条赤龙垂下,缠绕在司徒刑身上。
也让司徒刑的身形变得更加的伟岸,威严。
心中本来还有几分不安,狐疑的胡御道等人心头顿时如同雷击一般,司徒刑的身躯站在那里,好似问心石一般,又好似一面高悬的宝镜。
“明镜高悬!”
就在他们被气势所摄,心头出现破绽之时,司徒刑在心底不由暗暗的呐喊。
这是他担任县尊之后,体悟的第一个法家技能。
借助龙气,秩序之力,在空中形成一面好似水晶的圆镜,最能问心。
空中的龙气,以及秩序之力陡然翻滚,最后化作一面好似水晶一般透明圆镜。
这个圆形的镜子十分的有趣,看似好似水晶一般光亮,但是却没有办法映物,虽然明镜在不停的旋转,但是不论是大厅,桌椅,花草等死物,在它上面都没有倒影浮现。
但是,他却有叩问人心的力量。
在他的照射下,人心头的念头会清晰的浮现,而且,还有叩问人心的力量。
让他们重新认识自己,昔日过错行为好似走马灯一般在心头浮现。
嗡!
嗡!
嗡!
好似水晶一般的明镜陡然射出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光柱,这个光柱将胡御道,白自在等人豁然罩住。
胡御道的眼睛陡然变得迷离起来,他好似被拉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他好似做了一个似是非是的梦境。
他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他看到了以杀猪为生的父亲。他看到脸上始终挂着悲苦之色的母亲,他看到了年幼,身体好似枯木的妹妹。
他看到了地主老爷催租子时丑恶的嘴脸,他看到了父亲脸上的愁苦,母亲脸上的绝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