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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刑的眼睛陡然一滞,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声音,顿时流露出思考之色。过了半晌才有些喃喃的说道。
“难道,这次风潮的背后,并不是李家,而是外域的势力?”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李家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
身穿青衣的李承泽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几个身穿儒服的书生站在他的身后,形成燕尾环绕之势。
也正因为这样,也让他越发的与众不同。好似聚光灯下的明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承泽也好似非常享受这种瞩目。面色潮红的站在那里,将攥紧的拳头高举,使劲的挥舞。大声喊道:
“我们是天子门生!”
“我们是圣人苗裔!”
“岂容轻辱!”
“他司徒刑出身儒家,但是却在行打击儒家之事。”
“他是贼!”
“是大贼!”
“是叛徒!”
“今日,我们聚集在此,就是要讨伐此寮!”
李承泽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用手指着县衙紧闭的大门咒骂起来。
四周的学子,百姓被他的情绪感染,面色也陡然变得赤红,声音高亢的附和着。
“对!”
“说的好!”
“司徒刑不配作为文人!”
“他是文人中的奸细!”
“就应该开除他的学籍,将他踢出儒家!”
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众人,那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首领,不由的和四周的人非常隐晦的打了一个眼色。
那些人收到他的眼神,不由轻轻的点头,快速的从人群之中脱离。有意识的向一起靠拢,形成数人的小团体。
互相引为犄角,快速的前进。
得到命令观察的衙役,眼睛不由的收缩。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快!”
“快告诉大人!”
“事情有了变化!”
“诺!”
旁边的衙役不敢马虎,急忙转身,从角门中进入县衙,身体轻巧好似飞燕一般向花厅扑去。
。。。。。。
“过分!”
“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竟然将老爷比作逆贼!”
“竟然将老爷说成逆种文人!”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着墙外语言越来越不堪,金万三的眼睛中陡然闪过一丝恼怒,有些气愤的说道。
司徒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坐在那里,外面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李承泽等人借助“钱袋案”的事情,纠集一些心怀不满的文人,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围攻县衙。
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故而,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就算是李承泽的话语在过于犀利,也不会让他的心有丝毫的波动。
司徒刑抬起头,眼神幽幽的看着大门方向。好似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他的嘴巴陡然张开,声音肃穆的说到:
“让衙役出去吧!”
“好言规劝!”
“告诉那些儒生,如果他们现在散去。本官该不追究,如果还敢在此地闹事,全部抓捕,革去功名!”
“诺!”
金万三见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冷酷之色,身体不由的站立的笔直,好似军伍之人一样两脚靠拢,声音洪亮的说道。
“开门!”
“县尊大人有令!”
“尔等考取功名不易,速速离去。否则,以按冲击县衙论处,全部割去功名!”
随着县衙大门的缓缓打开,身穿皂衣的三班衙役在金万三的带领下鱼贯而出。
“将他们围起来!”
“但有反抗者,立即处置,生死不论!”
金万三站直身体,冰冷的眼睛环顾四周,好似要将每一个的人相貌刻在心头。
随着他的手指轻轻轻点,一个个身穿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快速的跑动起来,还没等书生们反应过来。
衙役们就好似锁链一般连接在一起,将书生和百姓围在中央。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四周,面色狰狞如狼似虎的衙役,书生们的表情不由的一滞。那些裹挟的百姓更是不堪,一个个眼睛中都流露出惊恐之色。
“你们!”
“你们竟然真的敢!”
“我们可是天子门生,圣人苗裔!”
一个儒生指着自己身上的青衣,看着手持水火棍面目狰狞的衙役,色厉内茬的吼道:
“司徒刑!”
“你纵然这些卑贱之徒行凶,就不怕被人诟病么?”
“你怎么敢如此!”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县衙广场,好似被人泼上一盆冷水,陡然就是一窒。
当他们看看到如狼似虎的衙役,以及金万三的高声大喊之时。
不少的书生眼睛中都流露出恐惧退却之色。
如若不离去,按照冲击县衙论处。
冲击县衙,在大乾律令中可是重罪,视同造反!
遮掩感到罪责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司徒刑的这个决定,正好按在他们的死穴之上,没有一个书生,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功名。
别说是他们,就连豪族出身的李承泽心也是不由的一揪!
但是,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司徒大人有令!”
“只要退却!”
“此事绝不追究!”
金万三见有的儒生眼睛有了退却之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趁热打铁的高声喊道。
“我等没有造反!”
“我等没有冲击县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儒生中有胆子大的人,挺直胸膛大声的解释道。
“我等聚集在此!”
“只是想要司徒大人给我等一个说法!”
“不错!”
“不错!”
“我等都是圣人苗裔,深受教化,怎么可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情?”
“我等只是想要和司徒大人,讨要一个说法!”
“只要大人给我们一个说法,我等立即就退去!”
其他书生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也都大声的附和道。
看着气势被衰弱不少的儒生,李承泽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而且,他也想要看看,司徒刑究竟会如何应对?
“大人有令!”
“限你们一盏茶时间内速速离开,返回家中。”
“否则,以作乱处置!”
金万三看着色厉内茬的书生,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得意,大声说道。
“我等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没错!”
“我等只是想要见司徒大人!”
“难道司徒大人畏惧心虚了不成?”
李承泽眼睛一转,好似抓住了某个机会,急忙挺身而出,一脸刚正,一脸浩然的说道。
“没错!”
“没错!”
“我们是为民请愿!”
“你等不能如此粗鲁的对待!”
“真是斯文丧尽!”
见李承泽站了出来,面色刚毅的训斥,一个个儒生眼睛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这?”
看着情况有点失去控制,金万三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为难之色。就在这时,一个清越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金万三的眼睛陡然亮了了起来,大人来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返祖()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身穿官衣,满脸肃穆,在龙气加持下有着说不出威严的司徒刑,在三班衙役的陪同下走到近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承泽的眼睛,大声的喝问道。
李承泽看着在衙役的护卫下好似众星捧月一般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滞,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数次交手,李承泽都率遭败绩,最后就连最大的底牌鲲鹏老祖也折在司徒刑手中。
故而恐惧的种子已经种在他的心中。
如果现在要问,他今生最害怕的人是谁?
他会毫不犹豫的会说司徒刑!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当他再面对司徒刑的时候,心不由的就是一阵惴惴。
“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司徒刑没有管李承泽的心理变化,气势越发的强悍,好似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发出了震撼人心的怒吼。
在他的气势面前,别说是早有畏惧的李承泽,就连其他的儒生,心中也都不由的升起了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嗷!
嗷!
嗷!
看不见的空间中,一条好似丝绸一般的赤色神龙盘旋嘶吼。
一丝丝好似云海一般的气运被他调动起来,形成一波一波浪潮。好似拍打河堤一般撞击着众人头顶的气运。
更有着一根根看不见的象征着国法家规的锁链从空中垂下,好似枷锁一般落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们虽然没有天眼,更看不到这个无形的锁链。
但是不论是站在县衙之前的书生,还是凑热闹打趣的百姓,都感觉自己的心头不由一沉,好似有一根看不见的锁链将自己的全身绑缚。或者是身体上方多了一个看不见的枷锁。
也正是这个缘故,他们刚才还非常高昂,好似水煎油烹一般的气势,竟然诡异的变得消沉了不少。
“我们!”
“我们!”
“我们。。。就想要一个说法。”
看着面色肃穆,说不出威严的司徒刑,他们的气势被压制到了最低。看向司徒刑的眼睛变得有些躲闪,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说法!”
“好!”
“本官就站在这里,听听你们的说法!”
司徒刑面色更加的冷峻,好似不屑的横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谁来说?”
“你来?”
“你来?”
“还是你来?”
司徒刑伸出自己的手指,环视一周,好似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看似随意的指点着。但是没有每一个被手指指到的儒生面色都是顿时大变,下意识的后退。
显然都深得明哲保身之道,不愿意做那个出头的椽子。
司徒刑看着他们的眼睛中的躲闪,还有隐隐的恐惧,脸上的不屑之色不由越发的浓郁。
“既想得到!”
“又恐承担风险。。。”
“真是。。。。”
一个个儒生看着司徒刑脸上不屑嘲讽的神色,好似被羞辱,又好似被人掌掴。脸色陡然变得潮红起来。
更有脾气暴躁的,眼睛中流露出怒色,脸上有青色的筋脉浮现。
但是不论是脾气暴躁的,还是绵里藏针的,在司徒刑的气势压制下,一个个都低下了骄傲的头颅,竟然没有人胆敢和他对视。
“我不服!”
“你司徒刑也是儒家出身!”
“为什么如此为难我等。”
见众人的气势,竟然被司徒刑一人压下,计划马上就要流产。李承泽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恐惧不服之色。
但是没当他升起想要反抗的念头之时,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和司徒刑数次交手并且惨败的经历。
两人第一次交锋,那时候司徒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童生。
而李承泽则是知北县主簿之子,学政傅举人的爱徒,更有着远大的前途。无数的人聚集在他的身边,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就在这样的形势下,他竟然没有碾压司徒刑。反而被他强势翻盘,并且将他的丑事公布于众。
让他成为知北县的笑料。
更因为这件事,导致傅举人对他失望透顶。而司徒刑也凭借诗会上的精彩表演,获得了傅举人的青睐。
从而一飞冲天,不仅斩获了状元头衔,更衣锦还乡,成为知北县的主官。
第二次交手!
李承泽虽然身份地位大不如以前,或者直接说,两人地位颠倒过来。
司徒刑身为地方主官,又是新科状元,实力远在李承泽之上,但李承泽并没有气馁,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底牌。
那就是鲲鹏老祖!
一个真正的老牌先天武者!
也正是因为鲲鹏老祖的存在,李家才能屹立知北县的豪门之首。
但是,另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或者大跌眼镜的是,最后好似天神一般的鲲鹏老祖竟然被司徒刑强行斩杀。
从而摧毁了地方豪族的信念。
也正是因为李鲲鹏的陨落,李承泽的心中魔根深种。只要不摆脱,这一辈子也别想在司徒刑面前抬起头来。
每当他看到司徒刑的脸颊之时,他的心中都好似刀绞一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