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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高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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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因为家境悬殊,司徒刑更无有文胆,两人一直不是很亲近。

    “司徒兄,这次不打算又不参加吧?”

    其中一个秀才有些轻视的问道。

    “既然是傅先生举办的流觞诗会,自然要参加。”

    既然决定要通过科举出仕,这种文人聚会自然避免不了。而且傅学政虽然和自己没有多少往来,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座师,如果不去参加,少不得被扣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

    “那是最好不过,司徒兄大才,必定能够在诗会上一鸣惊人。”

    李承泽没想到司徒刑竟然会参加流觞诗会,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司徒刑还是从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惊讶。

    “同去,同去。”

    既然被称作流觞诗会,自然是在有水的地方举行。傅举人一直以雅人自居,诗会选址自然讲究。

    在风雅僻静之处,文人墨客按秩序安坐于潺潺流波之曲水边。一人置盛满酒的杯子于上流使其顺流而下。酒杯置于某人面前即取而饮之,再趁微醉或啸吟或援翰,做出诗来。

    一代书圣王羲之,就曾经在兰亭流觞曲水之际,挥毫写就万世圣书《兰亭集序》,王羲之也凭此,一步封圣,光耀千古。

    后人为了纪念王羲之,每到春暖之时,都会举行流觞诗会。更时不时有文气冲霄,佳作面世,其中上佳之作,更会被刊载《文以载道》之上,流传诸国。

    司徒刑因为很少参加诗会,所以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几人上前打招呼。

    这也随了他的愿,独自找一个偏僻的角落,盘膝坐在水边。听着旁边的秀才或者引经据典,或者互相吹捧,互相驳斥,听到妙处,抄起流水上的酒盏,痛饮一杯,念头通达,全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穿着宽服,头戴高冠,颇有魏晋遗风的傅举人满脸严肃的端坐上首,白子聪,李承泽等得意门生围绕左右。

    见众人已经就位,傅举人站起身形,清声说道:

    “大乾昌盛,圣人有道,方有今日文风鼎盛。知北县各界贤达,文子墨客皆聚于此。”

    “斯是盛会,铭记县志。”

    傅举人见众人的眼睛全都聚在他的身上,这才大声宣布流觞诗会正式开始。

第70章 妙人() 
“彩!”

    “彩!”

    “彩!”

    不论是面色清癯身穿儒服的秀才,还是大腹便便身穿丝绸的商贾都站起身,大声喝彩道。

    丝竹之音适时响起,一个个容貌秀丽,身材婀娜,穿着得体的侍女端着食物器皿依次进场,这些侍女不仅身形婀娜多姿,声音更是吴腔软语,在举人士子之间穿梭,一杯杯美酒从上游投放。

    司徒刑看着这些侍女虽然地位卑微,刻意逢迎,但是言行举止却是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并非普通风尘女子可比。

    官妓!

    大乾王朝会将罪臣之子流放,罪臣之女贬为奴籍,沦为官妓。

    一个个秀才自然也能发现侍女的不同,都放开矜持,推杯换盏起来。

    喝到高兴之处,更有人即兴赋诗,希望能够博得佳人一笑。

    如果能够让侍女自荐枕席,在发生一点风流韵事,就再好不过。

    因为侍女们的加入,整个诗会的气氛陡然变得轻松起来。

    司徒刑知道这些都只是开胃菜,诗会中的斗诗环节才是高潮。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

    傅举人端坐在上首,才子多情,士子风流,和秀丽侍女调情,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反而是一种情趣。

    “司徒兄,可让我好找。”

    一个穿着文士衫,脸上堆着肉,胖乎乎好像是一个圆球,见人张嘴便笑的黄子澄,径直走到司徒刑身边盘膝坐下,有些自来熟的拿起司徒刑文案上的酒杯开怀畅饮起来。

    司徒刑旁边的秀才见黄子澄端坐在文案之后,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形,仿佛是羞于与他为伍一般。

    黄子澄也不气恼,反而向那边挪了挪,肥胖的大腿盘膝跌坐,身体前倾,让自己坐起来更加舒服。

    “你这厮,不去狎妓,莫不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迷失了路径,反而来了诗会。”

    司徒刑看着黄子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嘴上却丝毫不饶人,奚落道。

    黄子澄是知北县中的一朵奇葩,也是一个妙人,书香门第,其父辈更是有名的大儒,但是他获得秀才学位后,竟然不思进取,天天流连于勾栏之所,每日做诗词文章,只为搏红颜一笑。

    很多士子视他为斯文败类,文坛耻辱,数次联名上书学政,要割了他的功名。

    司徒刑对他倒没有多少敌意,反而认为他颇有另一个时空杜牧的风采。杜牧曾在十年一觉扬州梦,迁怀中写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牧也曾经流连勾栏之所,因其文才出众,不少清官花魁自荐枕席,从而赢得薄幸之名。

    黄子澄虽无杜牧之才,却有杜牧之志。更是将司徒刑引为平生知己,经常带着美酒到他那小酌几杯。

    “乱花渐欲迷人眼,果真是好诗,虽然只是半阙,已经足见不俗,知我者,司徒兄也。”

    黄子澄小眼迷离,仔细咀嚼了一会,摇头晃脑,有些陶醉的说道。

    “司徒兄,真是大才。可否把其他几阙赐下,也让子澄先睹为快。”

    “把你肥乎乎的大手拿开。”

    司徒刑拍掉黄子澄伸过来的胖手,有些嫌弃的说道。

    “嘿嘿。”

    黄子澄不以为杵,腆着脸,有些讨好的笑着。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只是想到这一句。”

    司徒刑不想出尽风头,有些藏拙的说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黄子澄眼睛陡然一亮,砸吧砸吧嘴,有些兴奋的连着痛饮三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旁边的侍女听闻,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司徒刑。直到不小心将美酒溢出酒樽,这才陡然惊醒,看着司徒刑似笑非笑的表情,脸瞬间如同蒙上红布一般。

    “小姐芳名?”

    司徒刑心中玩性高涨,神色有些轻佻的问道。

    那侍女没想到司徒刑如此大胆,脸色红霞更重,低着头用苍蝇蚊之音小声说道。

    “夭夭。”

    “夭夭。。。”

    司徒刑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条案上写完后,小声问道,可是这两个字。

    侍女也识字,见司徒刑的字横平竖直,别有一番风骨,不由害羞点头。眼睛中欣喜之色更重。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真是好名,真是好名。”

    司徒刑端起前方酒樽,一口饮干,有些赞叹的说道。

    侍女脸颊赤红,双手托腮,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滚烫。看的黄子澄暗暗发笑。

    “真是好诗,好诗。”

    叫做夭夭的侍女有些害羞的低垂着头,小心的给司徒刑填满酒樽,最后更是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立在司徒刑身侧。

    “知北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黄兄浪迹花丛,才是真正赢得青楼薄幸名。”

    司徒刑有些调笑的说道。

    胖乎乎的黄子澄也不在意司徒刑的调笑,放下酒盏,用肉呼呼的手掌随意的摸了一把嘴上的酒水。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又有些神秘的凑到司徒刑近前小声说道:

    “知我者,司徒兄也,孔圣人曾曰,食色性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边去。”

    司徒刑有些好笑的推了黄子澄一把。

    “不过这里的酒水真是不错!”

    司徒刑端起酒盏,品了一口,眼睛陡然一亮,对黄子澄小声说道。

    “那是自然,这些酒可是十年陈酿,一般场合根本喝不到。”

    黄子澄暗暗的给司徒刑树了一个大拇指,两人看着四周高谈阔论,吟诗作赋的众人,非常默契的拿起桌前的酒盏,又痛饮一杯。

    司徒刑盘坐在末席,偏远的角落向来不引人注意,耳根难得的清净。

    黄子澄名声更差,也不想被人发现,自然求之不得。

    拒绝了侍女的服侍,司徒刑和黄子澄两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流水上的酒水已经少了多半。

    司徒刑一杯接着一杯的畅饮,诗会刚进行一半,就有些微酣。索性敞开自己的衣衫,让清凉的风吹拂。

    黄子澄头上冒出微汗,也有样学样,不停的扇动衣衫,试图让自己变得凉快一些。

第71章 司徒半阙() 
和两人同席的士子向旁边挪了挪,有些鄙夷的看着司徒刑。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司徒刑看也不看那个酸儒一眼,自顾取酒,流觞诗会上的酒都是四方酒楼的陈年佳酿,上等酒水,酒质清澈,口感柔顺,被河水冷却之后,更有一种河水的冷冽。

    夭夭面色发红,羞涩的为司徒刑斟酒,因为洞藏的缘故,酒水呈琥珀色,粘稠的酒浆,好似丝绸一般一丝丝挂在杯壁之上,说不出的漂亮。

    “好酒!”

    喝到兴处,司徒刑吐出一口酒气,忍不住大声喝道。

    “司徒兄真乃妙人,子澄此行不虚。”

    黄子澄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眯着眼睛,脸上露出回味之色。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司徒刑举起手中的酒樽,美酒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有些微醉的吟诵道。

    “下一阙是什么?”

    黄子澄和夭夭一脸期盼的看着司徒刑。等他吟唱下半阙。

    但是司徒刑说完上半阙后,竟然开始饮酒,一点也没有将诗词补全的意识。

    黄子澄看着打着节拍,自娱自乐的司徒刑,表情难受的好似便秘一般,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强求,只能愤愤的喝了一大碗酒水。心中的烦躁难受才略微减轻。

    “司徒半阙!”

    “司徒半阙!”

    “司徒半阙!”

    看着自娱自乐,神色安泰的司徒刑,黄子澄有些愤愤的小声嘟囔道。

    看着好像小孩子斗气一般的黄子澄,夭夭不由的掩嘴轻笑。这位黄公子虽然做事有些荒唐,但是却要比那些掉在书袋里,整天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可爱的多。

    “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担心什么。”

    黄子澄摸了一下嘴巴边上的酒渍,有些悻悻的说道。

    司徒刑正在打节拍的手指陡然一滞,闭着的眼睛睁开,看起来格外的深邃。

    黄子澄志不在科举,故而有的事情还欠缺考虑。

    声名固然能够养望,但是也会让人心生妒忌,忌惮,给自己的仕途平添波折,荆棘遍地。

    神童为什么大多伤仲永,王安石曾作《伤仲永》一文叹息,但是在司徒刑看来,固然有教育的因素,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少年成名,被名望所累,导致命格被损。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司徒刑闭目斜倚在夭夭柔软的身上,低声诵道。

    “这次你竟然没有只讲半阙。司徒半阙有些名不副实了。”

    黄子澄有些调侃的说道。

    但是他细细品味,竟然发现这一个小短文中竟然蕴含哲理,言之有物,不觉痴迷进去。目光幽幽,再也不复刚才的疲赖之象。

    一身白衣刘子谦在青衫扎堆的文会上,显得格外的刺目,很多士子都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但是刘子谦这人脸皮极厚,不以为耻,反而腆着脸,仿佛家仆一般跟在白子聪,李承泽等家族子弟等人身后,弓着腰,竖着耳朵,脸上时刻挂着谄媚的笑容。

    白子聪和李承泽等人吟诗作赋,他在旁边时不时的拍手叫好,脸上更是流露出享受的神色。

    “小人前几日,偶得一诗句,请几位才子扶正。”

    腆着脸,笑了半天,脸部的肌肉都有些酸痛,刘子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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