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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这份盟约看似简单。
但却是由司徒刑亲自进行起草,并且在所有人豪族都签上自己的姓名,盖上家族印鉴之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司徒刑面色严肃的捧着象征朝廷威严官印。
轰!
就在官印落在纸张上的那么一瞬间。
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从官印上溢出,瞬间将白色的纸张染成了金黄之色。
一个个人看着官印和盟约的异变,眼睛不由的大睁。
不过,令他们感到吃惊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盟约上的一个个字竟然好似精灵一般浮空,在空中形成一幅瑰丽的图案,更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在众人的心底响起。
异常认真,一字一顿,有着说不出肃穆的朗诵着盟约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条款。
在众人看不见的空间,更有一根根锁链在空中蜿蜒曲折。
最后更是好似长龙一般从空中直接垂落,重重的扎进每一个的气运之中。
众人只感觉心头不由的一紧,好似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当他们细心盘查之时,又没有任何发现。
但是,他们却有一种感觉。
或者是一种直觉,那就是,这张誓约这股神秘的力量作用下,不再是一张没有任何作用的白纸。
而是一张真真实实有着约束力的盟约。
如果他们胆敢违背誓约,这个未知,却神秘的力量,必定会让他们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不过,众人不仅没有担忧,反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
因为只有这样的约束,才能让他们放心的将背后交给其他人。
“彩!”
“彩!”
“彩!”
白自在,胡御道等人,看着那一张象征盟约的纸张,眼睛中都流露出振奋激动之色。
更有人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面色赤红的高声的喝彩。
司徒刑也很兴奋!
因为就在盟约缔结的那么一瞬间。
他的法家神通得到了很大的延伸。
更有一张好似闪烁着金光,好似金箔的盟约出现在他的气运之中,和约法三章铜牌交相呼应。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这张盟约在手,整个知北县豪族,都会陷入他的股掌之间。
甚至,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利用盟约的力量。
对某一个豪族进行制约。
毕竟,盟约也属于规则的运用。
而且,这个盟约还是司徒刑草拟,推动的。
所以,他就是缔造者,他就是主宰,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种权利,是后继者无论如何不能比拟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
真正令司徒刑感到欣喜若狂的是,以后加入地方豪族,商业巨头,只要加入盟约,就会受到他的制约。
随着盟约规模的变大,商会的势力越来越强,司徒刑能够从盟约中汲取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
甚至是最终推演成为某种近似法律的存在。
“大人!”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开心?”
感受到司徒刑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喜悦,胡御道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我是为各位感到高兴!”
“也是为知北县感到高兴。。。”
“相信各位在商盟的领导下,定然能够创造出更辉煌的未来!”
见众人一脸的好奇,司徒刑嘴巴大顿时张,好似真心的祝贺道。
盟约缔结,众人心中最后的担忧消除于无形。
在胡御道和白自在等人的极力推举之下,司徒刑也成为了知北商会的第一任会长。
胡御道,白自在,吕雉三人,被推举为副会长。
所有豪族都围绕在商会四周,知北县豪族大小事务,都可以请商会出面,进行协调。
因为有商会的存在,以及有了半官方的性质。
商会豪族彼此之间的信任感也是大增,各个豪族之间产生矛盾摩擦的频率也大大的降低。
因为力量集中了,知北县豪族,不论是在北郡,还是在其他地区的影响力,大大的提升。
反过来,对每一个豪族,也是大有好处的。
双赢!
第六百七十四章 大军开拔()
因为有了这个契约的存在,豪族之间多了几分信任,力量更加的凝聚。【。aiyoushenm】
也正是今天的会盟,成就了日后富可敌国,让无数商人和豪族趋之若鹜的“商盟”。
司徒刑也因为这一个功绩。
被后世人尊为“契约之神”。
但凡有人,或者家族想要缔结契约,就会以他的名讳进行誓言。
司徒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看似无意的一个举动,竟然造就了日后的一个金融王国,更借此点燃神火,收集了无数的信仰。
但是现在,它只是一个十分弱小,尚在萌芽状态,刚刚具备雏形的商业联盟。
远远没有达到后世那种轻易能够掀起金融海啸,影响到国家政局交替的地步,好似巨无霸的存在。
司徒刑今天的目的十分简单,那就是利用怀柔手段,将知北县的豪族进行重新洗牌。
将敌对或者是不顺从的,直接剔除。
从而达到,他彻底掌控知北县的目的。
培植出以胡家,白家,吕家为首的知北县豪族势力,做自己的代言人,也有他的考虑。
除了因为胡家,白家,吕家在知北县势力最大以外。
还因为三股势力不和,相互制约,相互均衡,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这也是司徒刑刻意为之。
三家势力都差不多,而且还是矛盾重重,绝对不会形成一家独大。
更不会对司徒刑有威胁。
反而每一家都会有求于他。。。
司徒刑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态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整个人的气势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锋芒毕露。为人处世的手段中也少了几分刚烈,多了几分怀柔。
还有了上位者特有的“帝王心术”,平衡之道。
这就是地位影响了心态,心态又影响到行为。
。。。
哗!
哗!
哗!
六月的天气,虽然不似五月那般骄阳似火,但还有几分燥热。
空气更是沉闷,让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烦躁和憋闷。
也正是这个原因
不论是走亲访友的旅人,还是行商的商人,都喜欢避开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利用早晚,太阳刚升起这段时间,以及晚上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进行赶路。
几个身穿员外衫,有几分富态的商人坐在牛车之上,用手扇着风,大声呼喝催促手下的伙计,趁着天气微凉尽快赶路,免得误了时辰,耽误了宿营。
可就这时,他们耳边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甲衣摩擦声。
众人下意识的扭头,之间一队队衣着整齐,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卒,在伍长和队正的带领下,好似潮水一般向前翻涌。
“知北县的府兵?”
“这是怎么了?”
“难道黑山不靖,府兵出来剿匪?”
那商人也算有几分见识,看到迎风飘展的旗帜,瞬间就知道了府兵的身份,心中有些诧异的想到。
“快!”
“都加快速度!”
“莫要耽误了宿营!”
身穿红色甲胄,背后背着一人高长弓的李陵,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有几分焦急的说道。
“诺!”
“诺!”
士卒也知道在野外宿营可能面对的危险,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应道。
行军的速度,也陡然提升不少。
“大人!”
“现在虽然已经是黄昏,但还是燥热!”
“你去机关车里歇一会吧,再有半个时辰,大军就能抵达营地。”
樊狗儿看着腰间挎着长刀,身体笔直,好似标枪一般站立在青铜战车上的司徒刑,疾步上前小声的规劝道。
“不了!”
“将士们都能坚持,本官自然也能够坚持!”
司徒刑转头看了一眼樊狗儿,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突然,司徒刑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好似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小声吩咐道:
“你去机关车那里!”
“问问吕姑娘是否有什么需要。。。”
“她虽然自幼习武,但毕竟是一个女子。”
“诺!”
樊狗儿虽然心中有疑惑,不知司徒刑为什么会携带吕家长女出征。
要知道,军营之中有女眷是十分犯忌讳的。
很多军人认为,这样会打败仗,是不祥之兆。
当然,更多的是一种不方便。
毕竟男女有别。
但司徒刑是主官,更是主将。
他的命令没有人胆敢违背,就算诸将心中有些不愿,也只能携带着她一起上路。
好在吕雉不是那种弱女子,一路上倒也没有给大家添什么麻烦。
慢慢的大家对她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反而感觉有趣,毕竟吕家大小姐,不仅身份尊贵,长的貌美,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
有了她的存在,本来乏味的急行军,反而不那么枯燥了。
想到这里,樊狗儿没有任何犹豫的拨转马头,靠在司徒刑那个巨大的机关车旁边,满脸堆笑,嘴巴微张,好似和里面的人交流了一会。
这才离去。
不大一会,就有军士提了几桶清水,送到机关车之上,交给吕雉的贴身丫鬟。
“驾!”
“驾!”
“驾!”
随着士卒的吆喝声,军马的嘶鸣声,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士卒脚掌踩踏地面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特殊的频率。
正在路中央的商贾,被这种气势所摄,下意识的将牛车赶到路边,让开道路,请士卒先行。
“我的妈呀!”
“整齐划一,气势高昂,真是一只强军!”
“没想到,知北县竟然有这么一只强军!”
体型微胖的商贾站在牛车之上,看着军旅远去的背影,有些呢喃的说道。
“掌柜的!”
“掌柜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因为行军的关系,我们恐怕在天黑的时候要赶不到宿点了!”
伙计看着已经渐渐发暗的天色,以及四周黑漆漆的树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恐惧。
黑山蛮荒,可不是人烟稠密北郡,也不是有兵卒驻守的县城。
这可是野兽,妖兽出没的危险之地。
特别是晚上,那就更是危险,也正是这个原因,往来通商的人,对自己的行程都把握的非常准确。
白天行商,晚上到达营区,在安全的地点宿营。
“是啊!”
“掌柜的!”
“按照现在的光景,肯定是到不了下个营地了!”
“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吧!”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我们返回上一个营地!”
其他的小伙计看了看天色,附和的说道。
“是啊!”
“掌柜的!”
“在黑山蛮荒地域,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
“返回!”
“返回!”
“就知道返回!”
“耽误了时间,咱们的货就全得烂在自己手里!”
“到了那时候,你,你,你,都得喝西北风!”
掌柜的看着眼睛中流露出害怕踟蹰之色的活计,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怒色,用粗壮的手指点着几人的鼻子,怒声说道。
“掌柜的,不是小的们偷懒,黑夜行商,实在是太危险了!”
“夜里,四周可都是妖兽。。。我们又是小商队,没有武士保护。”
其中一个好似头头的伙计,看着脸色难看的掌柜,满脸委屈的说道。
“哼!”
“大家都加快速度,不要掉队,我们跟在那支军队身后!”
“有他们的保护,还怕什么妖兽?”
掌柜自然明白伙计们的担心,但他还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跟着军爷自然好!”
“但他们会保护我们么?”
伙计有些怀疑的问道。
“肯定!”
“那可是知北县的府兵,知北县的县主司徒大人,是出了名的仁义,爱民如子!”
“他率领的军旅,定然是仁义之师!”
“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事情,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相比伙计们的担忧,掌柜说的信心满满,但实际上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
他们好似尾巴一般吊在军伍的身后,借助微弱的光线,不停的前行。
夜色越来越深,天也渐渐的有了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