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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孙家主来了!”
“就是做皮货生意的那个孙家?”
“不是他,是哪个?”
“城中还有几个孙家?”
“听说他家的生意做的很大。经常往返外域和北郡,神都,每年都至少有几千两的收入,更有人说他家有万两白银!”
“一万两银子啊,那么多!”
“一万两银子,能够买下半条街的店铺了吧?”
“谁说不是?”
“所以,孙家也有孙半城的美誉,就连那孙老爷,也索性改名就叫孙半城!”
“乖乖!”
“真的了不得!”
“只是不知孙家,这次会花多少银子,请先生算命!”
吕太公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就连孙半城走到他的近前,眼睛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老头!”
“这是我们家孙半城孙老爷”
“你还不赶紧起来?”
一个家丁见吕太公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起身相迎的打算,急忙上前有些不悦的说道。
吕太公抬头,斜了那家丁,以及他身后的孙半城一眼,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丝十分明显的嗤笑:
“不过是半城之财,有什么资格让老夫起身相迎。”
“如果孙老爷背后的那位贵人亲临,老夫说不得还可能起身迎上一迎!”
“你!”
那家丁没有想到,吕太公竟然如此不留颜面。不由的气急,伸出手指就要怒骂。
但孙半城却好似被人点住穴道一般,急忙上前,躬身行礼,谦卑的说道:
“先生!”
“先生怎么知道孙某背后的贵人?”
“吕某不仅知道,孙家主背后有贵人,更知道这个贵人来自北方。。。”
“这!”
听着吕太公的话,孙家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眼睛更是不停的收缩,透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别人都说先生是活神仙,赛诸葛,孙某本来有几分不信!”
“现在看来,先生真是活神仙一般的存在,孙某佩服!”
“孙某的贵人的确是在北方,而且,这次孙某前来,也正是为了那位贵人!”
“可有凭证?”
吕太公轻轻的点头,没有任何意外的说道。
“贵人给了这个!”
孙半城听吕太公询问,急忙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用上等玉石打磨异常光滑棋子,满脸希冀的看着吕太公。
吕太公随手接过棋子,摸索半晌之后,满脸感慨的幽幽叹息一声:
“这位贵人身处北方,身份极为贵重!”
“甚至可以说是贵不可言!”
“对!”
孙半城听到吕太公的话,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好似考校的问道:
“这位贵人的身份,孙某不能说,也不敢说!”
“但正如先生所言,极为贵重,贵不可言!”
“先生可知,贵人因为什么事情前来问你?”
“那位贵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一生没有子嗣。”
吕太公眼神幽幽,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现在贵人年龄已经颇长,诺大的家业,没有人来继承。。。。”
“这也是他想要问老朽的!”
“没错!”
“没错!”
“先生就是先生,真是神了!”
“这位贵人就是没有子嗣,这才请孙某代问先生!”
孙半城面色顿时激动起来,不停的重重点头,手舞足蹈的说道。
“哎!”
“这位贵人注定无子,这是天数!”
“还请转告那位贵人,让他早作打算才是!”
吕太公轻轻的摸了摸那块玉石雕琢,异常精美的棋子,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有些萧索的叹息一声。满脸无奈的说道。
“先生,这是何故?”
听到吕太公的话,孙半城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贵人要问子嗣!”
“自然和阴阳和合有关!”
“这个棋子,虽然是天山暖玉雕琢,贵重无比,但却是无情冰冷之物,没有生命,没有阴阳,更不会有子嗣!”
“这枚棋子,也正如那位贵人,虽然身份贵重,但一生难有子嗣,这是天数,不可违背!”
吕太公在手中把玩着那块天山暖玉雕琢的棋子,满脸感慨的说道。
“这。。。”
孙半城看着吕太公手中的棋子,眼睛不停的收缩,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苦涩起来,到最后更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形,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去。
“命啊!”
“这都是命!”
吕太公也不阻拦,因为他手中的那枚棋子,价值早就超过百两纹银。
那位贵人的身份可想而知,正如孙半城所说那般,贵不可言。
这样的人,已经年迈,他的心中是多么希望有一男半女,好继承自己的自己的家业啊?
“其实。。。”
“也不是真的没有机会!”
“当年,这位贵人在外面有子嗣流落!”
“如果找到他。。。。”
吕太公有些呢喃的说道。可惜,孙半城早就离去,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呢喃。
否则。。。。
“看到没?”
“什么是活神仙?”
“这才是活神仙!”
“那孙半城,家中势力极大,做人也是跋扈。但是在先生面前,那不也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么?”
“谁说不是!”
看着好似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离去的孙半城,众人的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同时,大家对下一个人,也越发的期待。
毕竟,这刚开始就这样的精彩。
后面的故事,也变得让人更加的期待。
“你们都别和我抢,老爷,我今天就是第二号!”
城东的刘家主体型虽然没有孙半城那么壮硕,但也是身体强壮之人,所以,他十分轻易的就把人群分开,大步越过其他人,走到吕太公近前,面带急色的说道。
“先生!”
“刘某的问题和孙半城的差不多。”
“不过,刘某不是替别人问,而是替自己问的。。。”
“刘某身体虽然壮硕,家里也有几房太太,但是却一直没有儿子。”
“想到诺大的家业,却没有人继承,刘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刘某虽然不如孙家那么富有,但也必定会重谢先生!”
“哎!”
“老朽也想帮刘先生,但是可惜,刘先生今日挂不了第二号,只能明日了。。。”
吕太公看着面带急色的刘先生,不由轻轻的摇头,满脸的无奈。
“为什么?”
刘先生的眼睛不由的圆睁,满脸的诧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四周。
“因为,今日,有身份更为贵重的人,要找老夫!”
吕太公也能理解刘先生的感受,满脸无奈的摇头,抱歉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
“我们刘家虽然不是城中首富,但也是世代豪族,在泗水县里,有谁的身份比我们家还是贵重?”
刘先生好似受到了某种羞辱,眼睛不由的圆睁,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刘某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四周看热闹的人,脸上也不由的都流露出诧异之色。
正如刘先生所说,刘家虽然不算是顶级的权贵,甚至说在北郡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泗水县这么小的弹丸之地,却是了不得的存在。
几代都是豪族,就连孙半城都得给他几分颜面。
他们也想不出来,泗水县究竟何人,身份竟然比刘先生还要贵重。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迸发出好奇,跃跃欲试的目光。
就在中等待之时,人群外陡然传来一个清越孤傲的声音。
“吕先生说的对!”
“刘先生今日是排不上了,只能明天清早!”
“因为,吕先生说的对,的确有贵人想请先生占卜!”
“还请先生移步,贵人有请。。。。”
“这!”
“这!”
看着那个面色孤傲清冷的年轻人,每一人的脸色都顿时大变,有些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看着。
“怎么可能是他呢?”
“难道,那位贵人竟然是。。。。”
第六百七十八章 设局()
“萧大人!”
“您怎么来了?”
刘家主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冷峻的年轻人,眼睛不由的一缩,满脸诧异的问道。
“刘先生的话,刚才萧某可是听的明白。。。”
“范大人想请吕先生过府一叙。”
“只是不知,范大人的身份比刘家主如何?”
看着满脸谄媚之色的刘家主,萧何脸色顿时变得清冷,言语有几分尖酸刻薄的诘问道。
“需不需要萧某回去,禀告大人一声。”
“等他明日再来约吕先生?”
“这!”
“萧大人,您说笑了!”
“既然是范大人想要请吕先生,小的哪里敢阻拦?”
“泗水县城内,谁人的命格能有范大人贵重?”
听着萧何讽刺尖酸的话语,刘家主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僵,异常尴尬的满脸赔笑。
“哼!”
“知道就好!”
萧何冷冷的看了刘家主一眼,见到脸上没有任何不满之色,这才轻轻点头,扭头看着吕太公笑着说道。
“吕先生!”
“范大人有请,还请收拾收拾,跟着萧某去一趟县衙!”
“范大人是本地的父母,他要见老朽。”
“老朽自然不能拒绝,还请萧大人稍等片刻!”
吕太公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轻轻的点头,笑着说道。
不过,他的表情坦然,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疑惑,实在是不明白,泗水县县尊找他究竟所为何事?
不过好在卦象上显示,此去是有惊无险。
吕太公不知道的是,县尊范进找他去县衙,除了因为他相法神奇,在泗水县有了些名气之外。
还以为一人的挑拨!
这话还要从昨日说起。。。。
“你这厮,不在泗水管理乡野村夫,准备今年的劳役,跑到城里作甚!”
一身青色官袍,头发有些花白的范进,看着叼着狗尾巴草,衣冠不整,吊儿郎当的刘季,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面色不渝的训斥道。
“范大人!”
“你就别训斥某家了。。。”
“在这样下去,小心我们家老爷子未老先衰!”
刘季看着怒目圆睁的范进,也不感觉害怕,反而满脸的痞赖,笑嘻嘻的说道。
“哼!”
“如果不是因为刘公年轻之时,和本官甚是交好,并且专门写信来拜托本官。”
“就凭你这个痞赖样,本官就能罢了你的职务!”
看着一脸毫不在乎,满不在意的刘季,范进不由的气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范伯父,知道你和我父亲是至交好友!”
“我父亲也曾经单独写信,请你代他照顾于我。。。”
“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真不喜欢在泗水。。。”
“这里穷乡僻壤的,实在是无趣的很!”
范进生气,刘季也不害怕,凑到近前,笑嘻嘻的说道:
“如果范伯父真的是为侄儿好,就罢了侄儿的差事,这样侄儿就可以回到北郡!”
听着刘季的话,本来表情有几分舒缓的范进,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胸口更是因为激怒,不停的上下起伏。
“孽障!”
“真是孽障!”
“想那刘氏一门,在北郡也是名门望族,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孽障!”
“你和萧何都是年轻人!”
“你看看他,只是一个寒门出身,但却整日知道奋进,现在已经官至主簿!”
“在看看你,天天的,整日就知道和一些地痞流氓,花街女子厮混,丢尽了父辈的颜面!”
看着满脸毫不在乎,全身上下都透着吊儿郎当的刘季,顿时有些怒不可支的说道:
“哼!”
“萧何那厮有什么好!”
“年纪轻轻,天天板着一张脸。。。好似冰块一般!”
刘季听范进说他不如萧何,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服气,满脸不屑的说道。
“哼!”
“就是你好!”
范进被刘季的形容逗乐,仔细想想,那萧何还真是那样,少年老成,整天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都欠他一百吊钱似的。
刘季见范进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不少。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范泊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