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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是活的吧。。。”
“就是,是活的!”
“哎!”
“我还以为是死的呢。。。”
不过也有人,关注的方向,和大家有些差异,他们似乎更加在乎的是那只麻雀的生死。
“不对啊!”
“既然麻雀是活着的,吕先生为什么要说生死全在大人一念之间呢?”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一丝不妥,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何!”
“你是本官最器重的人,你来告诉他们!”
因为太过兴奋,范进脸上的红色还没有退去,见众人心中疑惑,他有些考校的看着萧何,笑着说道。
“诺!”
萧何没有想到范进会在这个时候考校他,但他还是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正因为这只麻雀是活着的,生死才在大人的手掌之间。”
“只要他轻轻的用力,麻雀就会被直接捏死。”
“如果大人松手,麻雀就会安然无恙!”
“所以,这也是吕先生的高明之处,他并没有断生死。。。”
“原来是这样!”
听到萧何的解释,众人的眼睛顿时流露出恍然之色。
心中对吕太公也越加的佩服。
“不错!”
范进轻轻的点头,对萧何的解释表示认同。这也是刘季给他出的计谋,吕太公断生,范进就会将麻雀捏死在手心。
吕太公断死,他就会打开哦手掌,将麻雀放出。
可以说是算无遗漏,是必死之局,但是谁知,还是吕太公技高一筹,竟然有惊无险的度过。
“只是不知吕先生如何知道范某手中之物?”
范进和吕太公一般环顾一眼四周,最后落在那身穿孝服的女子身上,但是,任凭他如何思考,还是心中茫然。
不知他究竟推断出这一切。
“大人!”
“其实此事也是简单。。。”
吕太公用手捋着自己的长髯,笑着说道:
“大堂之上这位少女虽然身穿孝服,但却是一个少女!”
“更为有趣的是,就算是孝服也难掩她的颜色秀丽,是一位难得的少年佳人!”
“少年佳人,少在上,佳在下,合起来,就是一个雀字!”
“所以,老朽断定,范进大人手中之物,定然是一只一麻雀!”
“原来如此!”
范进也高中过进士,自然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吕太公这么一分析,他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心中更是豁然开朗,不由重重的点头,一脸赞同的说道:
“少年佳人!”
“妙!”
“实在是妙!”
“那么,先生为什么会断定,这只麻雀生死,皆在本官掌控之中呢?”
泗水县县令范进对吕太公的思路,虽然已经有了几分了解,但还是有些迷茫的问道。
“大人!”
“老朽虽然不知这位妇人因为什么上了公堂,但是,只要在公堂之上,他的生死,皆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所以,老朽才说,那个麻雀的生死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吕太公看了一眼妇人,又转头看了一眼范进,这才幽幽的说道。
“这。。。”
听到吕太公的话,范进不由的就是一愣。
其他人的眼睛也是不停的闪烁,心中更有着说不出的感触。。。。
上了公堂,生死不由己。
吕太公虽然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每一个人却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力,一种悲哀。
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愤!
因为,他们自己的命运,却没有办法自己主宰。
在王权面前,在命运面前,他们就是一个个没有思维的木偶,被人无情的戏弄。
这一刻,他们恨不得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
看着那个眼睛空洞,没有丝毫神采,好似木偶的年轻女人,萧何的眼睛不停的闪烁,也许,此时,她正在心中祈祷,希望范进能够秉公处理!
但是,她能够做的,也只是祈祷。
因为吕太公说的对,从她踏上公堂的这一刻起,她就变成了范进手中的麻雀。
她的命运,全在范进喜怒一念之间。
这样的制度,真的公平么?
这样的制度,真的合理么?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价值么?
萧何的心中,也第一次有了怀疑。
这样的官场,这样的大乾,这样的社会,真的有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么?
也许,张家父子造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如果张家父子,或者是其他人的夺取了江山,坐稳了天下。
眼前的这种悲哀,就会消失么?
或许可以吧。。。
或许不可以。。。
仿佛是感同身受,不论是分列两侧的衙役,还是围拢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此时都沉默了。
静!
非常静!
让人感到了一种压抑的静!
“好!”
“好!”
“好!”
和普通百姓不同,范进没有这种悲哀感觉。
他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他能感觉到是自己的威风,他能感觉到的是自己手中的权柄。
一言决定生死,大权在握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也是无数的儒家学子,寒窗苦读十年的动力,以及终极目标。
范进有些得意,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的看着四周的人。
在他眼中,他们都是草芥,都是羔羊。
只要他愿意。
可以一言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这一刻,他就是神,这一刻,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好似病态一般死死的攥着拳头,仿佛要将这得之不易的权利,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直到永远。
但是他却忘了,这份权利,究竟是谁赋予他的。。。。
是科举制度?
是大乾朝廷?
是百姓?
亦或者是其他。。。
第六百八十四章 贵人()
泗水县城
吕太公还没有出摊,但是围绕在四周的百姓越发的多了。
县衙射覆游戏不仅没有损他的声誉,反而让吕太公名声大噪。
现在不仅是本地的人来找他占卜,就连临县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其中不乏官贵,豪族!
“你们知道么?”
“前几日临县的县尊,亲自差人来问卜!”
一个身形消瘦的汉子,站在人群中央,口绽莲花的说道。
“怎么了?”
“县尊大人,那可是大人物,百姓的生死荣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发愁?”
旁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难以置信的问道。
“就是!”
“县尊怎么可能有事求吕先生,难道他也想要让先生算算,他手中握着的是何物?”
更有人嗤笑一声,有些讥讽的说道。
“这。。。”
众人下意识的看了那人一眼,没有一人接他的话头。
这里是可是泗水县城,是范进的地盘,在这里讥讽县尊,简直是。。。
那人好似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讪讪的闭上嘴巴,有些灰溜溜的离开人群,钻进小巷子。
“萧爷!”
“那厮竟然敢在背后诽谤大人!”
“我们是不是?”
穿着便服,混杂在人群中的衙役李刚,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睛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色,有些询问的说道。
“哼!”
“算了!”
“现在是大乾,又不是先秦。。。。”
萧何顿时明白了李刚的意思,但他还毫不犹豫的轻轻摇头。
“那。。。”
“大人那里怎么交代?”
李刚看着那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还是有着几分不甘,有些悻悻的问道。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你不说,我不说!”
“大人又怎么会知道?”
萧何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衙役李刚,声音冷漠的说道:
“莫非,你想到大人那里告发萧某不成?”
“这怎么可能?”
“萧大人说笑了!”
“小的怎么敢,怎么敢。。。”
衙役李刚被萧何好似毒蛇一般冷漠的目光盯住,心脏不由的就是一揪,后背更是感到一阵阵的发凉。
有些讪讪的说道:
“不敢就好!”
“如果让本官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风声。。。”
“你知道后果!”
萧何又盯住他一会,等那人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他才扭转头颅,看向别处。
“请萧大人放心!”
“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萧何的目光落在别处之后,衙役李刚异常狼狈的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什么时候,他全身竟然不知何时都被冷汗湿透。
显然,萧何刚才的话,让他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
“恩!”
萧何不由置否的轻轻点头。
衙役李刚看着萧何点头,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本来提着的心,这才慢慢的放在肚子里。
萧何虽然整日板着脸,好似冰块一般,让人感觉十分不好相处,但是他在县衙之中却有着很高的威望。
并且他虽然是寒门出身,但却有功名在身,更是泗水县的主簿,权利之大,仅在范进之下。
这样的人物如果想要给他为难,李刚是怎么也承受不起的。
。。。
看着那人消失,众人心中本来有些提着的心,这才落地。
本来有些紧张的脸色也变得松弛起来。。。。
“和二!”
“你刚才说的事情是什么?”
“说来听听,也让我们大家长长见识!”
“好嘞!”
身体消瘦,脸色有些发黄,看起来好似病夫的和二见众人好奇的询问,不由的嘿嘿的一笑。
这次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他竟然没有卖关子,也没有讨要酒水。
“黑山县的县尊老母亲生病!”
“没到晚上,就会疼痛的呻(shen)吟,不知找了多少位大夫!”
“吃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都不见丝毫好转。”
“这不,听说泗水县有一个奇人,活神仙,这就差人来问询。”
“原来是这样!”
“还别说,这位黑山县令,真是一个大孝子!”
“谁说不是!”
“怪不得他会有求于先生。”
“原来是老人家的事情!”
“老太身体有疾病,差人千里之外求医。”
四周的人听到和二的话,脸上顿时流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别打断!”
“别打断!”
“后面发生了什么样精彩的故事?”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有人不满的嘟囔道。
“是啊!”
“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精彩的故事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好奇的问道。
“好!”
“和某继续说。。。”
“黑山县令差人来到泗水县之后,请太公代为占卜。”
“太公占到解卦六爻动,其动爻辞曰:你在高隆之上用弓箭射雕,获得,没有问题。。。”
和二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之后,这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
“什么?”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啊,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和二,不知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
“就是!”
和二被众人诘问,脸色有些发红,但他也是见过市面的人,只见他轻轻的一抹嘴,有些不忿的说道:
“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
“你们还听不听了?太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无知!”
“真是无知!”
“太公说的是《易经》中的一段话!”
“解卦的第六爻,爻辞是,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
“没读过书的人,就是不行。。。”
一个头戴纶巾的书生,斜了和二一眼,嘴角上翘,有些嗤笑的说道。
那和二被书生讽刺挖苦,也不生气,反而重重的接连点头。
“对!”
“对!”
“对!”
“太公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他告诉来人,今天过午时之时,会有一个带着弓箭的人从你家的附近经过。你可以请他帮忙,便能治好你母亲的病!”
“那个黑山县令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