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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茶楼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一个体型微胖的商人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并且大声的喊道:
“大消息!”
“大消息!”
“知北县出兵讨伐附逆的黑山,白水,郭北等地。。。”
“大战一触即发!”
“什么?”
刚才还是物议沸腾的茶楼,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显然是众人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在此时出兵讨伐。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眼光闪烁,显然在心中谋划,以及衡量自己的得失。
众所周知,黑山,白水,郭北三县乃是张家的铁杆簇拥。
成郡王召集兵马北郡混战之时,三县均以守护黎民为要,搪塞推辞,并且在暗中和张家眉来眼去。试图成为从龙之臣。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家会败亡的如此之快。
更没有想到的是,司徒刑被提拔为八府巡按,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
“黑山府兵新胜,气势高昂,更得了泗水县的兵马,实力在诸多郡县中最强!”
听到胖子的话语,有些冷静的分析道。
不过当他看到脸色铁青的刘季之时,脸上不由的流露出讪讪之色。
对他们来说,司徒刑抢夺兵权,只能算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对刘季来说,那可是痛彻心扉的耻辱。
没了兵马,也就意味着在这乱世没了立足之本。
就算权势滔天,终究也是无根浮萍,一道命令,一道圣旨,就会将他打回原形。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刘季比谁都愤恨司徒刑。
当然,他恨得还有萧何,韩信,吕太公三人。
如果不是他们,就算司徒刑有心吞并,也没有办法。
有人害怕刘季,但也有人满脸不在乎的继续说道:
“而其他三个郡县,论实力本就要差上很多,更何况,现在的知北县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
“不仅实力强悍,更有大义在身。”
“以某家来看,三个郡县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这不可能吧?”
“知北县府兵虽然新胜,但是毕竟也折损不少。”
“而且,三个郡县以逸待劳,而且还有城池之险作为屏障。”
“知北县定然不能短时间内,将这三座城池攻破!”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没错!”
“以一县之力,同时攻击三个郡县,司徒大人有些托大了。。。”
“要知道兵法有云。。。”
一个个书生,酒客摇头晃脑挥斥方遒起来,仿佛他们就是那战场上的军师谋主,对战事更是了如指掌一般。
看到楚凤儿等人不由的嗤笑。
这些呆子。。。。其行为真是让人感到可笑。
要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就算是一军主帅,也没有完全把握。
这些书生一个个都是纸上谈兵之辈,如何能够让人信服?
“刘大人!”
“你认为战事结果会是如何?”
楚凤儿看着满脸不自在的刘季,凤眼不由的上翘,笑着问道。
“这。。。”
刘季没想到冷若冰霜,不愿意搭理他的楚凤儿会亲自问询。
不过,这个问题,却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
就在他考虑是不是岔开话题之时,楚凤儿继续问道。
“如果刘大人感到为难,那就算了。。。。”
“哼!”
“本官已经说了,那司徒刑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黑山,白水,郭北三县,虽然不是北郡中势力最强大的。但是,凭借城池之险,百姓之齐心。”
“定然能够御敌千里之外。”
“本官认为,知北县此次贸然出击,必定会无功而返!”
刘季嘴角上翘,有些傲然的说道。
“如果以大人之能,攻破三个郡县,需要多长时间?”
好似被刘季等人的话题吸引,一直没有说话的药鼎老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
刘季没有想到,药鼎老人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的眼睛中顿时流露出一丝亮光,有些兴奋,又有些骄傲的说道:
“三个郡县城墙高大,外有护城河阻拦,不宜强攻!”
“若是本官,定然会围而不攻,只需要三个月,城内粮草消耗殆尽之后,定然会出城投降。”
“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七百八十八章 纸上谈兵()
刘季有心卖弄,自然不会刻意压低声音。
四周的儒生,酒客无不报以热烈的掌声,更有人满脸讨好的站起身形,逢迎的说道:
“好!”
“不愧是刘郎君!”
“此言大善!”
“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大善之言!”
“刘君之才,乃北地翘楚!”
“妙!”
“实在是妙!”
四周的儒生听到刘季的话语,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好似醍醐灌顶一般。
更有人在刘季言论的基础上进行引申,套上兵法战策。
仿佛,刘季的话就是真理。
刘季的判断必定将会成为现实……
更有人将刘季吹捧为北郡第二兵法名家。
为什么是第二,而不是第一呢?
因为在刘季之上,还有一个成郡王。
刘季得到众人的吹捧,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兴奋的潮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
“这也太假了吧?”
“刘季那厮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竟然如此的吹捧,真是不当人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没有骨气。几个寒门出身的书生见众人如此的没有节操,脸上不由的升起几分不渝。
更有生性耿直之人想要站起,怒斥……
不过,还没等他们站起身形,就被旁边的友人拉住,并且在耳边小声劝慰。
刘季此人不学无术,不足为虑,但是,此人却有大的靠山。不仅是成郡王的郡马,更是深得信任……
现在整个北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成郡王想要重用刘季。
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得罪?或者是谁敢得罪?
“真是不当人子!”
“着实是不要脸皮!”
那几个寒门儒生听到同窗的话语,脸上不屑之色更浓,不过,他们并没有和刚才一般站起身形。显然成郡王的名头,让他们心中有了几分忌惮。
“这些人……”
看着一个个满脸谄媚,没有半分骨气的儒生,以及满脸兴奋,洋洋自得的刘季。
楚凤儿的脸色不由的变得阴沉,眼睛中更是浮现出难言的厌恶。
她虽然自幼在药王谷长大,生性烂漫,但并不代表她不够聪明,而且皇家出生的她,自幼对权谋之术就耳濡目染。
所以,刘季和儒生们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刘季满脸兴奋的站起身形,双手作揖,和四周的儒生频频点头,好似一头刚刚战胜的大公鸡。
四周的人,也都站起身形,或者是高举酒樽,或者是拱手为礼。
“事情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纸上谈兵,不知所谓!”
就在气氛炽烈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好似一瓢冷水浇入锅中,沸腾的情绪瞬间的冷却。刘季的脸顿时变得僵硬,眼睛中更是流露出羞恼之色……
纸上谈兵,这可不是一个褒义词。
而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贬义词。
为官为将者,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打上纸上谈兵的标签。
因为一旦形成了这样的印象,不论人王还是上官定然都不敢重用!
谁?
究竟是谁?
竟然敢如此的放肆?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是说,他来自知北?
随着司徒刑的出现,以及知北县地位的提升,现在知北县的人都以司徒刑为豪。
而且,随着司徒刑鼓励农商。
现在知北县商业风气大涨,无数的知北县人结成商队,来回穿梭于各个州郡之间。
或者以物易物,或者是进行交易买卖。
大量的资金被他们带回知北县。
这也造成知北县发展速度大增……
更多的人在这种刺激下,开始从事商业,或者是跟随商队来回经商。
不仅是豪族,就连平民也着实的看了好处。
所以不论是在北郡,还是在其他地方,如果中伤司徒刑,都会受到知北县人的抵制。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抛弃。
因为,就算是知北县商人的地位提升了不少,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官身。
代表的是成郡王,代表的是朝廷,根本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想到这里,刘季的眼睛越发的冰冷,在心中暗暗的决定,一定要让那个口无遮拦的人受到应有的教训。
“哼!”
一身白衣,面色蜡黄的吴起坐在酒肆之中,静静的端着尼碗,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水,他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就波涛汹涌。
司徒刑是他举荐给法家的。
也是他将他带入了三法司……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一个穷儒生,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造化。
不过是数年不见,两人的地位竟然发生了惊天逆转。
当年那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儒生,今天已经成长到就连他也要仰视的存在……
真是造化弄人。
世事难料……
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吴起的心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虽然和司徒刑见面不多,但是两人关系一直以来都算是融洽。否则,三法司的诸位大人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信使。
只是不知,现在的司徒刑对法家,对三法司是一个什么态度?
就在吴起心中百转千回之时。
刘季竟然面色铁青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恩?”
看着身穿华服的刘季,以及围绕他四周,好似狗腿一般存在的儒生,吴起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心中更有着一种难言的烦躁以及煞气。
“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
“是你再说本官纸上谈兵?”
刘季目光逼视,声音肃穆的说道。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吴起心中烦躁,手中的酒碗被他轻轻的放下,毫不畏惧的对视回去,声音清冷的说道。
“哦……”
刘季没想到吴起竟然敢如此的大胆。不仅没有害怕回避,反而挑衅的对视。
“该死!”
“竟然敢如此放肆!”
“究竟是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如此和刘大人说话?”
“你才是纸上谈兵!”
“给你几分颜色,还真的敢开染坊!”
“刘大人可是我北郡第二兵法高手,岂能不如一个山野小子?”
还没等刘季发作,跟在他四周的儒生,就好似疯狗一般跳出,不仅怒目而视,还大声咒骂道。
第七百八十九章 病入脏腑()
听着众人的嘲讽咒骂,吴起的脸色不由的微变,眼睛中更流露出危险的光芒,就仿佛是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冰冷,危险的气息……
吴起的眼睛很冷,更充满了危险,不论是故作优雅的刘季,还是好似疯狗一般乱咬的儒生,都有一种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咒骂之声,戛然而止!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好似打鼓一般,升起一种难言的惴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尾椎向上蔓延。
仿佛此时坐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病痨鬼,而是一头被激怒,露出爪牙,即将撕咬的雄狮。
他们甚至有一种可怕的直觉。
如果他们胆敢继续嘲讽,必定会被此人暴起诛杀!
“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难道此人出身兵家?亦或者是从战场上经历过百死的老兵?”
刘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眼睛更是不停的闪烁,在他心中更是浮现出数个推测。
不论那一种推测。
刘季都愿意去招惹……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功名利禄,身份都是笑话……
正是有着这种认知,刘季才能活到现在。
其他人的表现更是不堪,都下意识的后退,低头,竟然没有勇气和吴起对视。
看着药鼎老人不由暗暗的摇头。
朝廷安稳日久,百姓早就丧失了血性。
就连这些号称脊梁的儒生都是如此的怯懦,怪不得大乾动荡,宗门窥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