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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
“听人说,县衙那里有热闹看。”
“真的么?”
知北县位置最好的酒楼四方楼每天都人满为患,各色人种汇聚,每天都有无数的消息在这里交易。
今日也和往常一般。
不过,要说不一样的就是,今天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
“各位,你们知道了么?”
“司徒大人将北郡的特使,剥光挂在广场之上。”
“城内百姓都在那围观,听说那里现在早就是人山人海!”
“真是颜面扫地!”
“听说他北郡特使脸都黑了,恐怕咬舌自尽的心思都有!”
“谁说不是!”
“只是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司徒大人竟然如此的愤怒,要知道,司徒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
第九百九十九章 榜文()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否则司徒大人不会如此的生气!”
“谁说不是!”
“否则按照大人的涵养,定然不会如此处置他们。”
“肯定是!”
“只是不知这些南人,究竟犯了什么问题,竟然让大人如此的升起。。。”
“别着急!”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他们扒光啊!”
一个皓首老儒满脸愤慨的说道。
“老大人!”
“我等倒是认为这样做最好!”
“你看多解气!”
“也只有司徒大人这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铁腕手段。”
“解气!”
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不以为意的撇嘴,眼睛闪烁,满脸激动的说道。
“没错!”
“司徒大人的手腕向来强硬。”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论是北郡,还是外域,都不敢轻辱!”
“就连我等商人,也没人胆敢轻辱!”
一个商人打扮的胖子,满脸认同的附和道。四周的人脸上也流露出赞同个之色。
随着周围人的赞同,小伙脸上得色更浓,眼中更是流露出跃跃欲试之感。
知北县因为地理特殊的关系,知北县向来是百战之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知北县的人向来善战。
年轻人本就是血气方刚,怎么可能惧怕?
“毕竟他们是北郡的使者,这样做,定然会激怒北郡。到了那时,我们恐怕又要遭受战火的荼毒!”
一个皓首老儒满脸感慨的说道。
“打就打!”
小伙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的说道:
“我们知北县的儿郎什么时候害怕过!”
“就是!”
“奋勇杀敌,我等惧怕过谁?”
“就是!”
“外域蛮子来的时候,我等也不曾惧怕!”
“什么时候害怕过南人?”
“他们那些人根本是久疏战阵,生在于妇人之手,怎么可能是我等的对手。”
“就是!”
“那些南人敢来,我等必定让他们闻风丧胆!”
一个个年轻人满脸兴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披挂整齐,杀将出去。
其他人虽然没有如此明显,但是眼睛中多少也都有了一些兴奋。
“这不一样!”
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那个皓首老儒不由暗暗摇头,满脸唏嘘的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
“难不成他们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北郡府兵还能强过外域士兵不成?”
“就是!”
“外域都快被我等攻下,整个乌兹国都是我等的后花园,任凭我等予夺!”
“小小的北郡,他们胆敢如何?”
“就是!”
“哎!”
老者见几个年轻人满脸的不忿,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声音悲怆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年轻人还是不服气的顶撞道。
“咳!“
“咳!”
“咳!”
老者没想到年轻人竟然胆敢顶撞,胸口瞬间起伏了几下,脸色也变得赤红。手掌的拐棍更是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砰砰之音。
那个年轻人见老者情绪激动,脸色下意识的就是一僵。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惧怕后悔之色,不过碍于颜面,他并没有上前倒退,而是倔强的看着老者,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牙子!”
“北郡人怎么可能和外域人一样呢?”
“我等和外域人披甲作战,为的是保家卫国!”
“为的是抵抗外辱!”
“但是和北郡人刀兵相见,那就是兄弟阅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这!”
听着老者的话,那个被称作伢子的年轻人脸色顿时大变。
周围人的表情也是不由的就是一滞,眼睛中兴奋,看热闹之色瞬间消失于无形。
北郡人不喜战,知北县的人何尝喜欢战争?
因为战争就意味着伤亡,因为战争就意味着损失。
以前知北县人和外域战斗,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想到,要和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见,每一个知北县人都沉默了。
“老大人说的是!”
“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妥!”
“这样做的确有辱斯文!”
“的确!”
周围的人,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再也不复刚才的兴奋。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担忧,甚至有人在内心开始埋怨。
埋怨司徒刑太过强硬,要知道如此羞辱来使,定然会引起战争。
也有人在心中暗暗的鄙夷,鄙夷司徒刑此人虽然出身儒家,但是做事太过粗暴。。。
“我想,我们还是等公告吧!”
感觉到周围百姓心理的变化,年轻人有些讪讪的说道。
“是啊!”
“一会县衙肯定会贴出告示,公之于众!”
老者也好像知道自己失言,不由轻轻的点头,附和道。
“咱们知北可不是北郡,吏治清明。”
“就是!”
“就是!”
众人围绕在一起,摇头晃脑,各抒己见。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打破。
不过,怀疑不满的种子已经落下。
如果司徒刑不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必定会让人内心质疑。
仿佛知道众人的心思。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几个身穿皂衣的衙役有远处而来,面色阴沉,在仔细看不难发现,他们手中竟然拿着几张盖有县衙大印的公告。
“石捕头!”
“石捕头好!”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石捕头亲自带队!”
“显然这个榜文不一般啊!”
石捕头是黑山县的捕头,负责整个黑山境内的治安。
司徒刑上任之初,曾经为了救回石捕头的女儿,出兵讨伐黑山鬼王。
自从此事之后,石捕头对司徒刑那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为了报答司徒刑的救命之恩,石捕头异常的卖力,也正是因为这样,知北县的治安一年都比一年好。
司徒刑也没有亏待他,经常的赏赐,加恩。
石捕头手中的权利,也要远超一般捕头,也正是这个原因,知北县的人都非常敬畏石捕头。
“诸位都过来看看!”
“这张公文上,写着所有侍寝感到来龙去脉!”
“司徒大人现在正坐在县衙之中,等待格外的决断!”
身穿皂衣的石捕头目光锐利的环视众人,等所有人都安静之后,他这才清了清嗓子,脆生说道。
第一千零零章 群情激愤()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挂在酒楼门前的榜文。更有人下意识的看向皓首老儒,希望他能帮助解释。
要知道,就算是大乾地大物博,也不是所有人都识字。
每次榜文悬挂之后,朝廷都会找专人站在班的榜单处大声宣扬。
现在没有专人在场,好在皓首老儒,还有几个书生都能代劳。
“什么!”
皓首老儒也没有推辞,分开人群来到近前,眯着眼睛仔细的观看,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嘴巴不由的微张,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震惊,难以想象之色。
“这怎么可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先生为什么如此的震惊?”
“就是!”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先生的表情怎么如此的夸张?”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围的人无不脸色大变,有些震惊的看着皓首老儒,满脸好奇的问道。
“是的!”
“真的出大事了!”
皓首老儒面色难看的环顾四周,等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之后,这才声音低沉,又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
“北郡人在今日寅时无耻的偷袭了我黑山!”
“因为事发突然,我军根本没有准备,损失惨重,有数千士兵殉国!”
“什么!”
听到皓首老儒的话,不论是年轻人,还是四周的商贾眼睛都是大睁,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有家人在黑山当兵的,脸上更是流露出仓皇之色。
“老先生!”
“你再仔细看看,北郡怎么可能突然攻打黑山县!”
“前几天他们还派出特使,要和我等修好,怎么会立马翻脸?”
“是啊!”
“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北郡这一年来,一直在主动示好我等。”
“他们怎么可能突然突袭我等!”
众人脸色不由的一僵,满脸难以置信,七嘴八舌的说道。
更有人满脸焦急的追问:“老先生,黑山方面损失严重不,我儿子就在那里。他有没有受伤?”
一个上了年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太太,听到老儒的脸色顿时大变,眼睛中更是泛起泪花,满脸担忧希冀的问道。
“这个上面没有名单!”
‘不过。。。。。’
儒生看了老太太一眼,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不忍心,有些迟疑的说道。
“不过什么?”
“先生,您倒是说话啊?”
“我儿子他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儒生那迟疑怜悯的神色,老太太的心不由的就是一揪,满脸担心,带着哭腔的问道。
“你别着急!”
“你别着急!”
看着老妇人脸色苍白,老儒不由的大惊,急忙安慰道。
“因为北郡是无耻的偷袭!”
“我方准备不足,的确是吃了大亏!”
“但我想你儿子定然不会有事!”
“他不会有事!”
“他一定不要有事情!”
老妇人满脸苍白,嘴唇哆嗦,好似哀求的说道。
有这种反应的人不在少数,显然他们的亲朋都在黑山服役。
“这怎么可能?”
“他们这样无耻的偷袭,是背信弃义!”
“这还能有假?”
“告示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北郡先是频频示好,让我军疏于防范,再是进行无耻的偷袭!”
“最让人不接受的是,明明是无耻的偷袭,北郡还要说是奇袭,而且恬不知耻的在战争开始后,竟然堂而皇之的和我方宣战!”
“司徒大人也是气急,才将那几个特使剥光衣服,挂在闹市之中。”
“好!”
“做的好!”
“就应该如此!”
“这些北郡人不守信,偷袭我等军营,导致大量士兵阵亡!”
“这等丑恶嘴脸,就应该公之于众!”
“让天下人都讨伐他们!”
“没错!”
“我们要上书大人,一定严惩。一定要让北郡付出代价!”
“没错!”
每一个人都好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脸色更是变得赤红起来。
有家属在黑山的人,更是奔走呼号,不过盏茶功夫,知北县县衙门口已经聚集了数千人,而且这个规模还在不停的扩大。
“宣战!”
“宣战!”
“我们要和北郡宣战!”
“一定要让北郡付出足够的代价!”
“为国殉难的人,不能白死,英灵归来!”
一个个人自发的走上街头,更有人披麻戴孝,显然是黑山阵亡士兵的家属,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愤怒。
更有人咬牙切齿,显然是对北郡的作为恨到了极致。
。。。。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大厅中的司徒刑下意识的抬头,有些茫然的问道。
旁边的小厮不敢迟疑,急忙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