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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说的对,朝廷必定会拨放救灾银两,帮助百姓度过灾害之年。”
“就是,乾帝盘素来仁厚,而且,知北县所受灾害,非是天灾,而是**。更应该被补偿。”
其他鬼神想通此节,心中担忧顿减。有些兴奋的说道。
“河神虞墨听令,着你调动知北县江河之水,倒灌火海,速速执行,不得有误!”
杜城隍见说服了众多鬼神,面色顿时一板,高举起象征神权的官印,大声说道。
“诺!”
河神虞墨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当他看到杜城隍古板僵硬的表情,还有放出万道霞光的神印。理智的闭上嘴巴。
轰!
轰!
轰!
随着水神虞墨施法,灰蒙蒙的天空中仿佛被打开一道口子,清澈的河水好似九天银河,瞬间从天而降。
汹涌的火海中升腾翻滚的火苗瞬间一滞。
炽热的水蒸气瞬间升腾而起,整个天地仿佛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桑拿房。
杜城隍等承受不住这种湿热,理智的退到后方,只留下神情黯然的水神虞墨。
阳世之中。
知北县内的河流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露出有些黑暗泥泞的河道。
正在趁着夜色浇水的老农,看着快速的下降的河流,本来以为眼花,但是当揉过眼睛之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还有着涓涓细流的小河,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露出了黝黑的河底。
一条条白色的小鱼,在黝黑的淤泥中不停的跳跃,试图找到一点湿润。
“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
“这是不让俺们活了啊!”
“一定是被梦魇了。这怎么可能呢?”
老农有些不相信的扑到岸边,试图用手舀水,但是他的手掌怎么可能碰触到干枯的河流呢?
。。。
司徒刑捧着行文,在胡庭玉和士卒的护卫下,面色严肃的迈方步踱出玉清观,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气度。
就连神都来的吴起也在心中暗暗点头,此子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胡庭玉等人更是暗暗心折,已经隐隐有以司徒刑马首是瞻的架势。
傅举人一脸欣慰的摸着的胡须,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唯独只有胡不为面色阴郁,嘴巴有些发苦,心中暗暗自责悔恨,怎么就把使节的差事交给司徒刑了呢?
真是糊涂失策!
但是木已成舟,追悔莫及。
“夫贤士之出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未立见!”
傅举人见胡不为脸色古怪,又看了看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司徒刑,心中顿然明了。有些调侃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史家青史()
胡不为本就古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愤怒的看着一脸戏虐的傅举人,心中暗暗骂道:
“皓首匹夫!老而不死是为贼!”
夫贤士之出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未立见!
这句话出自史家圣人司马公所著的《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意思是人才就像是锥子放在布袋当中,迟早是会出头。
这也是鼓励有才能的人不要急躁,要安心等待时机,总会有机会让你发挥。
傅举人在这里引用史家圣人的名句,就是要告诉胡不为,司徒刑是一个有才干的人,就如同锐利的锥子放在布袋里,出头只是时间问题。
不是他胡不为能够阻挡的!
胡不为被傅举人揶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阴霾,但是却没有办法去反驳。
史家也是百家之一,虽然人数不多,都是史官,虽然不是大权在握,但就帝王也要对他们也得礼让三分。
因为他们掌握着上古神器“青史”,任何人的姓名只要被镌刻在青史之上,就会名垂千古。
是非功过,皆由后人评说。
正是这个原因,历代人王对史家都颇为仁厚。
大乾太宗,更是对史家推崇到了极致,曾有明言。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
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
故而大乾对史家比历代更加的优渥,除了司马氏薪火相传以外,还有班固凭借《汉书》一书封圣,其妹班昭虽然没有著书封圣,但也是史学大家。
班氏一族,既司马家以外,成为第二个史家世家。
要知道,世家可不是乱封的,只有家族中出过圣人,才能被称作世家。
董圣之后,儒家大兴。权倾朝野,人才辈出。
从孔圣人开始,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又有亚圣孟轲,关西孔圣杨雄,圣人后裔孔颖达等各领风骚数十年。
但是能够称作世家的,不过是孔家,孟家,董家,朱家等寥寥几家。
其他各家能被称作世家的更是稀少。
史家历代人数最少,而且以强项,不畏死而著称。
固然地位特殊,得到人王礼遇,但也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就算史家圣人司马公,也曾因为强项得罪人王,而被判处宫刑。就算后来成就圣人位格,光耀千古,那也终究不是完人,白玉微瑕。
更不用说他人,史家因为言论获罪被杀者不知凡几,特别是大争之世,更是如此。
故而史家能有司马家,班家两个世家传承,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纵然胡不为胆子再大,也不敢背后非议圣人。
所以,他只能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有阴郁的眼光看着司徒刑。心中有些愤恨骂道:
“不过是小人得志尔!”
司徒刑在胡庭玉的陪同护卫下,双手捧着行文放在供桌的架子上,面色肃穆的朗声说道:
“后学司徒刑不负大人所托,缴令!”
司徒刑说完之后,又对着供桌上的行文连着行了三个大礼,这才头颅微抬,有些期盼的看着。
只要上峰收回行文,就意味着司徒刑使命的结束。卸任使节之后,龙气自然离体,他的命格也会从上使变为普通人。
上使固然看起来威风,但是也给自己带伤了一个紧箍咒。
因为上使代表了上官,故而一举一动都要格外小心。
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唯恐失礼遭人攻讦。
更恐言行不当,有辱官声,恼了上官,绝了前程。
辞去上使之职,固然让他没了威仪,损失了气运。
但是也让司徒刑恢复了自由,不必被上使身份所禁锢。
况且那气运本就并非是他所有,强行取之,必有祸患。
“准!”
众人耐心的等了半刻钟,静止不同的行文陡然颤动起来,纸面上更是浮现出一个形体匀称,笔锋老道的“准”字。
“谢大人!”
司徒刑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躬身行礼说道。
就在那个准字浮现的瞬间,司徒刑只听到一声欢悦的龙吟。他身上赤色代表上使身份的龙气陡然散开。
而那道完成使命的行文,更是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无火自燃,瞬间变成一堆飞灰。
就在行文燃烧成灰烬的一瞬间,司徒刑的眼睛微不可查的波动几下,因为他竟然看到了一道赤色的光点陡然飞出。这个光点在他的头顶旋转几匝之后,这才缓缓的落下。
这个光点看似微不可查,但是却有着难以想象的威能。
仿佛是一把钥匙,又好似一把钥匙。
随着它的落下,司徒刑头顶的气运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不停的翻滚,而其中的锦鲤更欢悦的跳跃起来。嘴巴大张,有些急不可耐的将那光点瞬间吞入。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看着自己头顶已经完全变成青色的气运,他感觉自己的气运已经到了某个节点,或者是到了某个瓶颈。
只要再有临门一脚,或者是得到一丝机缘,就能蜕凡脱俗,由民而官。
而这一丝机缘,就是春闱!
民望,才干,气运都已经足够,那么司徒刑只要静静的等待,只要在春闱中获得一个好的名词,或者是得到天子的青睐。
就能完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华丽转变。
气运中的锦鲤仿佛是感受到了司徒刑心中的想法,有些兴奋的弯曲身体,尾巴狠狠的抽打在青色气运之上。
借助反弹的力量,气运锦鲤高高的跃起。
“鲤鱼跃龙门!”
司徒刑想到前世关于鲤鱼跃龙门的故事,传说中黄河之上有一座石头雕琢的龙门,只要能够跳过去的锦鲤,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九天之上的真龙。
故而每年,都有数不清的锦鲤会逆流而上,到达位于黄河之上的石门山,想要凭借自身的力量越过高耸入云的龙门。
龙门高寒,只有偶尔几个幸运的鲤鱼才能越过。
绝大数的鲤鱼在逆流的途中,不是被天敌吃掉,就是活活的累死,或者是从龙门之上摔落,跌死。
但是鲤鱼还是一代接着一代,前仆后继的去跳跃龙门。
因为他们坚信,跃过龙门之后,就能化为遨游九天之上的神龙。
前世的司徒刑,对这样的故事向来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龙门,怎么可能有神龙?
但是直到今天,司徒刑才真正体悟到故事的精髓。
这是古人借物喻事。
那些鲤鱼用来比喻天下寒窗苦读的士子,而那龙门就是开榜取士的春闱。
只有学子在春闱中一举成名,获得钦点,才有资格脱胎换骨,由民而仕。
这和故事多么的吻合?
司徒刑前世虽然没有经历过春闱,但是也经历过高考。在他看来,高考就是另类的“春闱”。也是另类的龙门。
莘莘学子就是前仆后继的鲤鱼。
“定然可以的。”
司徒刑想到即将面临的春闱,心中暗暗的给自己鼓劲。按照他现在的积累还有气运,定然能够在春闱中高中,定然能够脱胎换骨,定然能够成为大乾士族中的一员。
。。。
“大人舟车劳顿,下官略备酒席,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要推脱。”
胡不为腆着脸,一脸谄媚的站在吴起身旁,有些讨好的说道。
“你可知我在神都哪个衙门供职?”
一身白衣,撑着白色纸伞,面色稍微有些蜡黄的吴起有些好笑看着胡不为,有些玩味问道。
“下官不知。”
胡不为腆着脸,有些溜须的说道:
“想来大人在神都定然身居要职,不是中枢,也是三省!”
中枢是世人对天子近臣的美誉。而三省,则分别代表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除了帝君所代表的中枢之外。
三省是神都权利最大的要害部门,除了起草诏书,审核诏书,执行法令之外,还具有临机独断之权。
“虽不中,但不远矣。”
吴起用手帕捂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胡不为,眼神幽幽的说道。
“不过,我想胡大人是不愿意和本官交朋友的。”
“大人位居高位,下官怎么敢和大人交朋友,在知北县,只要大人有需要,请尽管吩咐,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胡不为被吴起盯上,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身体弓着,仿佛家奴狗腿一般,哪里还有一县之尊的威仪。
看的胡庭玉,傅举人看着卑躬屈膝,好似奴仆的胡不为,眼中都流露出反感无奈之色。
傅举人心中更是长长叹息。
这胡不为也是两榜进士,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怎么品行如此不堪?
就这样的人竟然也能主政一方,身为万民父母。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想到这里,傅举人的眼睛里不由的多了一丝阴霾。
士卒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恐给自己惹来祸端,但是眼中时不时闪过失望鄙夷之色。
司徒刑面色不变,站的笔直好似青松一般挺拔。
他心中没有失望,也没有怀疑。
胡不为这样的人,他在后世见得多了。溜须拍马,迎来送往,投机取巧,还别说这样的人,市场还真不小。
就算今日斩掉胡不为,但是会有万万个胡不为站起来。
这不是圣人教诲出了问题,也不是体制的关系。
历朝历代,这样的人都如同过江之鲫,从未断绝。
说到底,还是人性本恶。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贪婪是人的本性,故而贪腐历代难绝。
要想彻底的根除贪腐,除了教化,还要用刑法。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他竟然感觉肩头一重,更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历史使命感。
撑着白纸伞,面色有几分病态蜡黄的吴起,用手帕捂住口鼻,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胡不为也适时停住话语,有些谄媚的弯腰站在那里。
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