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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手之前,广路就在四周布置了一些迷惑人的蛊术,这也是那些蛊徒姗姗来迟的原因。
广路的石室很宽敞,也很严肃。
木苟扫了一眼,发现四周的生活用品大多是树木制作,地板也是木制的。
两人坐下。
手中的杯子也是木制的。
“小兄弟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黑乌山开山收徒之事?”广路率先开口。
木苟拿起杯子,里面有一滩绿色液体,表面有点点的荧光闪烁,十分好看。
“这是什么?”
“荧光草熬制的溶液!对新晋蛊徒有些益处!”广路说道。
木苟仰头喝了下去。
很涩,但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如何?”广路道。
“不错!”木苟点了点头,“黑乌山开山收徒?此事我并不知晓,不过进黑乌山却是有这个打算!”
广路闻言露出一丝笑意。他重重地咳了几下,杯子中的绿色液体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他也不在意,将吐出的血和荧光草溶液一并喝进了肚里。
“木兄有没有想过,入黑乌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苟眸光一闪,看向对方。
、广路笑容渐渐收敛,沉声道:“黑乌山收徒想来有两点控制得异常严格。其一:独行蛊徒!不管你天赋多好,如果来历不明,黑乌山会特殊对待。比如,让你进入一个他们掌控的脉系下,随后你的自由将会在他们的监视中,直到完全信任为止。”
“其二:就是天赋了!黑乌山只收可塑性强的年轻凡人,蛊徒就需要经过严格的核查——”说到这广路冷笑一声,道:“但能够不经过黑乌山成为蛊徒者有几个没有秘密的,一旦落入黑乌山之手,就算能够侥幸逃过一命,一身的秘密也会尽皆被夺!”
“你想说什么?”木苟道。
“合作!我帮你解掉你身上的老人蛊毒,你帮我们获取一物!”
啪!
手中的木杯被生生地捏碎。
木苟的脸色变得冰寒,“你是知道我的年纪,还有如何看出我中了老人蛊毒?”
广路嘿嘿笑道:“很简单,因为老人蛊毒最开始就是从我们这里流失出去的!”
“你们是什么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交易不知道小兄弟可否接受?”
木苟陷入了沉默。
尽管黑乌山就有老人蛊毒的消息,但现在是否还有解决之法却不能确定。
如果时间到了他还不能找出办法,那么唯有死亡一途了。
“可以!”
“那好!我们签订合作契约吧!”
广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卷轴,微微展开,一个如拳头大的眼球浮现在两人上方。
卷轴上的蛊师文字已经不能对木苟造成阻碍,他仔细地读了一番,再用自己身上的力场触摸,这才确定下来。
合作达成,广路拿出了一物,却是一只濒死的毒虫。
“老人蛊毒是从老人毒虫身上提取出来的,经过并不算复杂,但老人毒虫十分稀少,只有一些古老的沙漠遗迹中才有可能找到,为了老人蛊毒的研究,我们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获得少量的毒虫!”
木苟看向桌上的毒虫,那是一只黄色的甲虫,头上却是长着一簇白色的发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此刻正在不停地蠕动着,似在挣扎。
“如何使用?”
“生吞!”
木苟沉默了一下,将桌上的虫子放进了嘴里。
当其进入口腔的那一刻,木苟似乎能听到一道轻轻的叹息,如同沙漠中的瞭望者在轻叹。
他心中一震,只感觉脸颊湿润润的,有两行浊泪缓缓流下。
久违的感觉再度回归身体,木苟的头发从苍白变成斑白,再变成墨黑,脸上也不再是苍老的容颜而是一张充满弹性的面孔。
“很神奇的感觉!”木苟道。
“当然,据说服用老人毒虫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并且会随着人的不同而变化。有人听到的是老人的怒吼,有的听到的是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有的是听到女子的呻吟却是不知木兄这里听到的是什么?”
“叹息!”
“叹息?”广路微微一愣,他并没有听说过这种答案,或许是因为木苟的不同吧,他想道。
“小兄弟虽然恢复了年轻,但想要通过考验,还需要做些准备!”广路说道,“你还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门外走来两名年轻的夫妇。
男的一脸疲惫和局促,女的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在细心地呵护着,但举动总有一怪异,似乎有些许的不协调。
黑乌部的普通人一点都少,毕竟人口基数大了,才能诞生更多的武者和蛊徒。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以后就是你的父母了!”
广路说道。
木苟看向两人,在广路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分明察觉到了那妇女身躯震了震,随后又是惊喜又是恐惧地看向这里。
“可以!”
木苟说道。(。)
第22章 我叫郑灵灵!(第三更)()
雪伴随着雨落下。
修长的袍子拖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木苟缓缓地走在清冷的小道上,脸庞深深地埋在袍帽下,身后则是跟着那一对夫妻。
黑乌部的坏境要比石村和石庄都要好许多,至少这里还有明确的规则在约束那些肆无忌惮的猎人和蛊徒。
不像石村、石庄、只有生存的压力逼迫幸存者们不断地靠拢,一旦某个人倒在了猛兽爪下,那么他的羸弱亲人朋友都会被大众无情地抛弃。
女的会被嫁人配种,老女人则会被投入兽圈中,任人发泄。
“喂,你别走那么快啊!”小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苟看去的时候,小女孩正迎着风雪跑来,满头的雪水,长长的头发贴在肩上,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你这人真是可恶,我可是帮你抱了那么久的盆栽,你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小女孩将怀中的盆栽扔到了木苟身前。
盆栽落在雪中,大半都埋了下去。
“这东西你可以拿给郑磊,他会有用的!”木苟道。
“我才不拿呢,要拿你拿!”小女孩气呼呼地道。
木苟微微摇头。大宛木价值不菲,价值怕有四五十块原石,若是被郑磊知道小女孩将此物推走,怕是要吐血了。
木苟将大宛木给小女孩,也不过是想借此物将郑家与自己的联系彻底斩断。
“你确定不要?这东西可是价值几十万银钱——可能更多!”木苟顿了顿,说道。他不想去花费脑力计算到底值多少银钱。
几十万银钱!
小女孩小嘴巴张成o型,一双手在背后不断地纠结。
“哎哟,不要就是不要,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像个娘们似的!”小女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但摆了一会,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涨红。
木苟平静地看着她,原来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就将地上的大宛木给拖了回去。
看着小女孩窘迫的表情,木苟忽然笑出声来。
一只小手忽然伸到他的面前,却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木苟道。
小女孩嘟着嘴道:“什么什么嘛,就是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的?话说你带着个大帽子干嘛?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说着她忽然发现,木苟似乎变高了,身材变得更加的笔直修长。
一如当初石庄的夜,那个从佝偻一步步笔直的身躯!
想到这小女孩不觉得有些出神。
以至于木苟放开手走远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无需如此!”
木苟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女孩回过神来,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似乎地上有什么东西在抓着她的鞋子。
她使劲地挣扎,最后想起了什么,连忙将鞋子脱掉,但眼前已经失去了木苟的身影。
茫茫天际,唯有雪纷纷洒洒。
小女孩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的鼻子和眼睛有点涩涩的。
她忽然想哭!
“你跑不掉的!”她奋力大叫。
声音远远地传开,想要听到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叫郑灵灵!郑家的郑,郑灵灵的灵!你记住了!一定要记住了!”
安静的村子。
木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无意去打听。
村口长着几颗枯死的老树,据村口的那一个苍老得不像话的老人说,这几颗树历史悠久,在黑乌部建立之初就已经存在,刚开始的时候,几棵树上还盘踞着几条大蛇,但有一日,几头巨大的鹰落在树上,与大蛇厮杀,双双败亡。
于是村子的猎人们就在这建立了村庄。
但是这种好运并没有一直维持下去。
村庄踏上繁荣后不久,一群猛兽冲破了部落的守卫猎人的封锁线,闯进了这个村庄中,尽管大量的猎人赶来将猛兽群覆灭,但村庄却是自此踏入了没落,一个个年轻的人死于非命。
如今剩下的只有等死的老人,以及寥寥几个的上了年纪的男子。
而木苟现今名誉上的父亲李东就是这幸运的人之一。
但这名可以说得上幸运的人在木苟看来一定都不幸运。
李东的妻子接连生下四个孩子,但都没有活过3岁,就夭折,第一个练习走路的时候摔死,第二个还是练习走路的时候摔死,第三个被突然出现的毒虫咬死,第四个也就是如今的这个,就在不久前猝死。
那一刻,李东的妻子彻底崩溃,精神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一直抱着死去儿子的尸体不远放手,如果李东硬抢过来的话,女人会彻底发疯,做出许多无法预测的事情。
比如说杀人、自虐等等!
木苟静静地看李东在打扫屋子。
屋子很干净,但李东生怕木苟责怪,于是一遍又一遍地打扫。
他的妻子在一旁唱着柔和的歌谣。
木苟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听懂。但是他偶然看到妇女偶尔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色彩。
“大李五,你看你住哪里?”
木苟看向这个因害怕而颤抖的男子,微微摇头道:“你们睡就好,不用管我!”
“可是——”
木苟眸中一厉,男子顿时如遭雷击,手忙脚乱地拉着妻子冲进卧室中。
木苟心中松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屋顶,当屋内的声音逐渐安静后,他才缓缓合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静坐的木苟忽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屋子的两扇门咿呀开合,一只苍白,毫无血色的小手从门缝中缓缓地伸了进来,一阵低笑从屋外传来,犹如孩子的清脆欢笑声。
苍白小手越伸越长,竟是从门外伸进两三米,往木苟探去。
一股凉气从背脊冒出,
木苟静静地看着苍白小手越来越近,正要出手,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心下一阵惊咦,立即压下了内心中的蠢蠢欲动。
只见李东夫妇睡的里屋竟然冲出一道身影,一把抓在苍白小手上猛地拉扯。
“儿子!我找到你了,儿子!娘亲好想你!”
惨白小手似乎受到了惊吓,一下子缩了回去。
“儿啊,娘亲在这,不要离开娘亲!”嗷嗷大哭声传开,惊醒了半睡半醒的李东,当他急匆匆地走出扶起地上的妻子时,发现屋中已经没了木苟的身影。(。)
第23章 死灵()
屋外,木苟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废弃民房中闪过一道白影。
“死灵么?”
木苟轻声低喃。
民房中满是厚厚的灰尘,简单地生活用具随意散落在地。
角落的一个石缸响了一下,似乎是什么小东西在动。
木苟走上前,正要查看,霍地低下头,只见地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滩水渍,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随着水渍的蔓延而不断地变换形状,不断地拉长。
砰地一声,角落的石缸炸裂开来,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装神弄鬼!”
木苟冷笑道,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离去之际,随手挥出一道劲风直接击在地面上,水渍发出一声尖叫,原本清澈透明的水竟是变成了血色
村口的老人推开家门,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吵!”
他走在街上,脸上还带着睡眼惺忪之色。
木苟如风一般略过。
但随即他就停下了脚步。或者说不得不停下脚步。
因为老人在这一刻伸出了一只手,手是白色的,柔嫩,酥软,就像是柔软的塑胶一样,软绵绵难以着力。
但木苟不敢让这样的手触碰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