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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人在这一刻伸出了一只手,手是白色的,柔嫩,酥软,就像是柔软的塑胶一样,软绵绵难以着力。
但木苟不敢让这样的手触碰到自己。
那长长的手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尖刺,若是被击中,绝对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老人一击不中,身子忽然如同布袋一般高高地飞起,往木苟砸来。
木苟身影一闪,老人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整个人四分五裂,死状极其的惨烈。
看着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木苟心中暗道可惜。
被老人一阻,他失去了先前那东西的踪迹,想要再找到对方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时,他眉头微微一掀,手上一翻,一个小型的海螺状事物出现在掌心。
“郑家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木兄尽管放心!”里面传来广路的声音。
在离开之前,木苟就托对方帮忙解决一下郑家的事,能在黑乌部开一家大规模的旅馆,对方绝对有这个能量。
那卞师对大部分的蛊徒都不假辞色,却对广路的召唤慎重对待就可见一斑了。
“多谢!”木苟道。
“能够得到你的一声道谢可不容易!”广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过些时候我会安排一些事宜,你倒是借机离去或者旁观就可!”
木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可以的话,保住那一对夫妻吧!”
海螺内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说道:“对蛊师而言,仁慈是随时会伤害自己的一把刀!那两夫妻不死,你的背景就有一个极大的漏洞!黑乌山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他们能从你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许多蛛丝马迹,有些能力在这方面令人防不胜防!”
“我要怎么做并不要遵循你的意见和安排!”木苟冷冷地道。
“那好吧!不过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你可要自己解决!”
木苟收起海螺,目光在不远处的几株老树上一扫,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几株老树忽然间微微摆动了几下。
今夜无风只有雪和雨落下的声音。
李东似乎习惯了妻子半夜惊醒发疯的行为,拉着妻子上了床,心中充满了担忧。
直到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这才放下心来,走了出去。
木苟坐回原位,看着李东,“刚才是怎么回事?”
李东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恐惧和担忧。
“我们村子最开始的时候本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经常有人莫名地发疯,死亡。就算是强大的猎人也无法弄清楚状况!”
“蛊徒呢?你们有没有试过让蛊徒来看看?”木苟心中一动,道
。
“当然有!”李东对于蛊徒并不陌生,在黑乌部范围内,蛊徒还是能偶尔看到的,就算没看到,也能听说过。
“我们请过好几位蛊徒,但——”李东苦涩地道:“有一名莫名惨死,尸体就挂在村口的老树上,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腐烂不成形了,但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头保存得很完整,甚至在我们搬下尸体时,眼睛还动了几下!”
当时的场景十分的恐怖,李东回忆起来也感到不寒而栗。
木苟又询问了一些东西,但李东不过是一名普通人,连武者都不是,许多东西自然无法理解。
比如说,那苍白的手,他就无法看见。
死灵对蛊徒来说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但对普通人来说就十足
的诡异神秘了。
一些强大的死灵甚至能够操纵普通人的视野,让他们看到任何看到过的东西。
木苟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离去,他则是低垂着头,似在沉思。
半晌,他忽然起身消失在原地。
雨雪无声。
村口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木苟静静地站立,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当前的一株老树,雨雪落下,还未落到身上就被一股无形的力场移开。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轻声道,一只手轻轻地按在老树上。
咿呀!
老树猛地一颤,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
木苟目光一闪,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强。
一一一一呀呀呀
怪异声忽然变得急骤起来,似乎有大量的孩子在尖叫。
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木苟的身后。
那似乎是一个小孩,身高勉强一米左右,大大的眼睛满是血丝,一张唇十分红艳。
他伸出双手,足足有两三米长,直奔木苟而来。
但还未靠近,便猛地回缩。
一只虫子趴在对方的脸上,不一会就钻进了他的脸庞下。
他使劲地抓脸,一片片血肉被扯下来,露出里面的骨络。木苟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老树发出一阵哀鸣声。
一个个身影出现在木苟四周,有成年的大汉、妇女,有未满周岁的小孩,有蹒跚学步的孩童,但一个个都死相惨状,或是苍白无色,或是一脸鲜血,往木苟扑去。
“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立即将你毁去!”
木苟忽然收手,冷冷地道。
四周顿时陷入寂静之中。
老树下一堆雨雪忽然汇聚起来,凝成一个长着嘴巴,没有鼻子眼睛的雪人。
ps:下一章晚些。(。)
第24章 娘亲在···别怕!()
“卑鄙的入侵者”雪人嘴巴蠕动,发出嗡嗡的声音,但下一刻就戛然而止。
木苟一指点出,咔嚓一下,老树顿时裂开一道缝隙,雪人随之崩碎开来,化为漫天雪雨。
“如果你还想隐瞒自己的真身的话,那就没必要了”木苟淡淡地道。
知道,老树就是这一切异象的根源所在,只要老树本身还在,那么一切都不重要。
那些死灵也好、雪人也罢,都不过是老树分散注意而施展的手段。
可惜并不知道木苟拥有一个能够分析大多数幻象的异能系统,在的眼中,一切不超过高等级幻象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饶命大人”
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老树选择了屈服。
“我问你答”木苟道。
“是是”老树露出一张模糊的面孔,带着一圈圈的年轮。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棵树,不过因为诅咒的力量一直影响着我,所以我才会拥有意识,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老树说道。
“诅咒力量”
“是的,大人,它一直待在我的身体下方,以我的力量根本不敢触碰它之前有一名蛊徒贸然接近,却瞬间惨死在诅咒力量之下
那种力量很恐怖,比我见到的蛊师都要恐怖”老树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没人比它这位时常待在诅咒力量附近的树更加了解那种力量的恐怖了。
“那这个小村是怎么回事”木苟皱眉道。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老树,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大人是指那些死去的村民么那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是那东西、它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驱使我对村民下手,它似乎需要新鲜年轻的血液,越是年轻越好”
“那有没有蛊师来查看过那东西”
“有过不久前曾有一个蛊师来过,那条通道就是挖掘的,似乎找到了那东西,但也死了出来后就看不见光明,一天后,听不见声音,两天后已经失去了一切对外在事物的感知,据说,死在了孤寂中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让看到、听到、感觉到”
木苟沉默。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惩罚。
那么,啊东西到底是什么连一位蛊师都如此凄惨
木苟走到老树所指的那个洞穴边。
洞穴并不大,却十分的幽深,不时间有一股地风从底部吹出,将一根陈旧的绳索轻轻摆动,似乎有人在地下不断地扯着绳索一般。
木苟站立了片刻,身子一动,抓住绳索迅速地滑下,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老树的脸庞忽然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木苟滑落之时,眼眸微微弯起,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又来了一位应该差不多了吧”
“好像还差一个呢”
“不不,还差两个”
“是三个”
其余的老树纷纷露出面孔,不断出声。
“好了”最前方的那根老树喝道,“差几个等会自然知晓”
其余的老树纷纷闭嘴,脸庞隐入树中,不多时整片世界似乎又恢复了原样。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从村中冲出,一头栽进了洞穴中,而那些老树竟是无一知晓
一缕缕的风吹过。
漆如墨的世界一双眼睛缓缓张开,眸中无瞳,却似乎存在着一个无法想象的世界,广博无际
呼
眼睛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吸了口气,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四方蔓延开去,越来越远
木苟终于察觉到了不妙。
异能系统发出强烈的警报,但这次牵扯到的东西似乎太过强大,以至于警报来临得有些迟了。
一根根长藤般的触手从四面八方伸来,捆住了的身躯。
木苟轻轻一震,长藤触手顿时震落,但更多的长藤不断地涌来,往底下看,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长藤几乎将底部完全填满,直往上涌来
木苟瞳孔猛地一缩
手上扯住绳索,不断地拔高。
然而,上方也有不少的绳索落下。
片刻后,木苟就被大量的长藤包裹住,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地底下方传来,大量的长藤触手不断倒回,当然木苟也无法幸免。
地底出奇的深。
木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落下多久,似乎半天,似乎更久
身边的长藤越来越粗大,一些长藤触手单根就比还要粗壮。
心中升起一丝骇然。
地底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会出现这么多的触手
脑海中的警报声木苟已经无法顾及,因为那吸力越发的强烈,似乎已经接近了风源。
木苟奋力地想要抓住长藤,但这么做完全是徒劳的,长藤亦是在收缩。
或者说,这些长藤就是风源处伸出的,此刻要回归风源中。
此时的木苟已经接近绝望。
且不说下方有什么东西,就算没有,也侥幸不摔死,想要回到地面,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终究还是大意了
木苟心中轻叹。
一路走来都是小心翼翼,但百密一疏,因为好奇,踏进了一条死路中。
由此可见,能控制自己的才能活得更久
就在木苟彻底放弃之际,一道影子忽然从身边以更快的速度落下
木苟下意识地看去,入眼的是一双慈爱的眼睛。
“儿子娘亲来找你了”她颤抖地伸出手,指尖顺着木苟的脸庞划过,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润
木苟心中一震。
是她李东的妻子
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木苟看向下方,女人已经和拉开了不少的距离,但仍然能够看到她的行为举动,看到她的脸。
她哭着笑着,四肢滑稽地四下乱抓,但目光始终落在木苟的身上,嘴上一直在叫:“儿子有娘亲在不要怕娘亲会保护你的”
距离越来越开,似乎知道自己的已经无力反抗,她竭力地伸出手,似乎这样才能抓住木苟抓住她在乎的东西
木苟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除了和妇女之外的人。
。。。;
第25章 不为人()
他静静地躺着,背后是一片黑暗,如同与这个世界分割两半,一半是黑夜,一半是白天
大量的长藤触手就是从那里伸出的。
还有那强大的吸力,似乎只是对方的一次吸气。
李东的妻子不断地挣扎,木苟竟是看到她的身躯逐渐地变小,不多时就化作了用一颗尘埃,消失在了沉睡中人的鼻子中。
呼
眼看着他距离沉睡中人越来越近,忽然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从猛地掀飞。
这是沉睡中人的一次呼气。
木苟艰难地爬出洞穴。
他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地底深处的人是谁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敢去妄自猜测。
只知道,那怕是当初在埋骨地交战的两位大人物也没有给他这般恐怖的感觉。
几株老树还在。
但木苟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此时的天气一般冰寒。
老树上露出一张模糊的面孔,带着一丝惊恐,“你怎么可能能活着出来,当初的几名蛊师都无法做到——”
“你果然是在骗我!”木苟冷冷道。
“这是有原因的,那东西是它在操控我们——”
老树忽然不说了,模糊的脸庞瞬间淡去,整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