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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但宴会场却早已设立妥当。
凌若跟着谢氏入宴会场的时候便瞧见平西王跟前围了一大圈人,都是身着官府的各阶官员,应该都是上前来奉承的人。
昔日平西王再如何得皇帝青睐,也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没人去关心他,如今他突然回京,手握重兵,一下子成为威慑四方的平西王,就连太子和晋王都不敢随意得罪,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官。
“姑姑,你和表妹先在这里坐着。”谢朝林刚被封为禁军统领,趁着这宴会时刻熟悉一下同事也是好的。
谢氏知道这个理,当即应下,等谢朝林走了,她们这原本清静的一桌四周忽然之间就坐满了人。
凌若尚在观察着四周参加宴会的人,那些个小姐夫人围上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懵。
“云华郡主安好,咦,这是令千金吧?可正是生得国色天香!”
“是啊,是啊。没想到凌小姐生得这般貌美,比之太子妃也丝毫不逊色啊!”
“是啊,是啊!”
你一言我一语就在四周奉承了起来,凌若僵硬的扯着嘴角,和谢氏一同陪笑,果然,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这处境一好,大家都一个劲儿的谄媚过来了,昔日谢氏在凌国公府如此凄凉也不见半个人来嘘寒问暖。
第68章 离王说,你我就算是有缘,那也是无分()
与晋王一道入场的,不是晋王妃还有谁,她今日身着一件流光暗花蓝裙,质地上乘的湖光丝绸与她温雅恬静的气质相得益彰,再加上甜笑一起,煞是夺人耳目。
“若儿云华郡主。”
谢氏急忙朝她请了个礼,才笑了笑:“从前若儿没少打扰到晋王妃,这里,谢过晋王妃了!”
晋王妃急忙扶了她,“云华郡主何必客气,我与若儿早已姐妹相称,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说完,晋王妃看向凌若,便伸出手来:“若儿,过来。”
凌若轻笑着将手送上去,这一眼就看见了她身侧的离王苏宴,顿时笑意加深,“离王殿下,本以为上次客栈一别不会相见了,奈何你我缘分似乎甚好的样子。”
说到这儿,她眨了眨眼睛,颇为调皮的笑了笑。
苏宴目色一如既往的冷峻,看见她这模样,嘴角微勾了勾,语气却是寒凉的:“就算是有缘,那也是无分。”
一旁的晋王轻咳了一声,众人朝他看去,他顿时又乐呵一笑:“本王还有事情,你们就先聊着。”
说完,他看了自己的王妃一眼,又对谢氏点了点头,方才离开。
凌若挑了挑眉,方才又看向苏宴:“王爷说得及时,有缘无分才是最好的!”
这火药味好像就莫名其妙掀起来了,苏宴看了她一眼,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冲她们告辞。
等他的身影也跟着离去,晋王妃才看向凌若,“你别理他,军营里待出的毛病,一时改不了!”
凌若听了噗呲一笑,而四周那些原本围着的贵妇小姐眼见着晋王妃来了,也不好再多待,纷纷告辞了。
晋王妃这才坐到了她们这边,与她们闲聊。
“上次与若儿匆匆别过,也未来得及与郡主说上句话,现在想来真是我的不是了。”晋王妃向来玲珑剔透,如此没有架子,也让谢氏意料之外。
谢氏当即受宠若惊道:“晋王妃言重了,若非得晋王妃相助,只怕我们也没这么轻易离开凌国公府,说起来,还得多亏晋王妃!”
晋王妃闻言却轻声笑了起来:“这件事,我可不敢居功,都是若儿自己争取来的!郡主要谢,就谢自己生了个好女儿吧!”
谢氏闻言,才向凌若看去,一时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恍惚片刻后,终究是一叹:“是啊,生了个好女儿。”
“娘,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凌若说到这儿,才又看向晋王妃,“既然离开了凌国公府,得了自由,那我们就好好为自己的生活谋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
晋王妃“扑哧”笑了一声,“这话甚好!郡主,既然脱离了苦海,那就放开心,如若儿所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谢氏闻言,目色又闪了闪,良久方才轻轻笑了起来。
聊了没多久,宴会总算是开始了。
比之之前晋王妃那场生辰宴,皇家宴会果然气派许多,不止有各种各样的节目,更是珍馐美味不断,只可惜,皇家宴会,大家都注意着形象,因此美味也只能浅尝辄止,实在是不过瘾。
不过凌若可不管这些,既然是宴会就是让人吃的,再说了,他们那些人注意着形象是因为各种厉害关系,她一个刚封的郡主女儿,着实是个小人物,大家就算要关注也是平西王和谢朝林这个世子!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人,任她如何小众,也还是要盯着她。
第69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到离王那双眼睛忽明忽暗,隔着那么多人潮也要看向自己,凌若取出酒杯,遥遥朝他一抬,然而男人竟对她这番作为视而不见,连抬手的意思都没有,摆出一副酷酷的王者姿态,傲慢极了。
凌若忽然就笑了,这男人,脾气真怪!
然而她嘴角的笑意尚未收回,忽然就觉出什么不对来,分明还有一道视线越过人潮投向了她,而且那视线好像还是在离王上方。
离王上方?
凌若神色一顿,抬目看去,便见到一清雅隽永的面孔正遥遥对着她笑,见凌若的视线看来,他竟朝她举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太子!
凌若目色一沉,这才看向自己尚未落下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方才饮了。
那一头的苏宴终于感觉到什么,视线一瞥,便瞧见了离他不远处的太子。
太子瞧见他看了过来,顿时优雅一笑:“九弟,饮一杯?”
苏宴顿了一瞬,便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顿时笑着,瞧向自己的太子妃,“你这位四妹,倒似乎不怎么像你们姐妹几个。”
太子妃闻言,朝远处的凌若看了一眼,笑道,“嗯,她生得更像三姨娘了些,三姨娘从前可是为美人。”话音落,她忽的一勾眉角,分外风情万种,“怎么,殿下可是瞧上我这四妹了?”
苏宴闻言,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后将那杯酒默然饮尽。
太子唇边挂着邪肆风流的笑,手指揽上她的纤腰:“本宫的眼里可只有爱妃一人!”
太子妃听了,娇笑一声往他怀中半靠,目光却看着凌若的方向,“那可未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凌若这头正饮酒饮得好好的,忽然觉着前方视线锐利,一抬头迎上的却是好几道目光。
太子、苏宴的,就不必说,关键是那太子妃也看着自己,视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却十分让人不舒服。
发生了什么?
凌若忍不住又朝苏宴看去,只见得对方凤目冷峻,分明比刚才的视线又沉了几分,深不可测。
她招谁惹谁了?怎么觉着莫名其妙又树敌了?
而接下来,总能觉着上位视线灼人,凌若只觉有些待不下去,正好这时看见有人离席,她便找了个理由跟谢氏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彼时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空气到底是新鲜的。
被冷风一吹,凌若顿觉整个人舒服不少,一抬头看见旁边有个阁楼,顿时转身走了上去。
阁楼是空的,看得出来那只是个观景台,从楼上往下看,皇宫美景竟一览无遗。
各种颜色的灯笼挂在树梢,五颜六色,又随着风摇曳,好似无数的萤火虫漂浮着,再加上皇宫地盘庞大,这一望无垠之下,十分好看。
凌若一时看得出了神,想起前世那些灯红酒绿,明明也就只是一个多月以前,可现在竟已是隔世了。
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凌若神色一凛,当即转身:“谁?”
第70章 苏宴的披风()
凌若第一次见他穿这样一身,只觉得十分夺目,一时凝了一瞬,方才掀开唇角:“王爷怎么出来了?”
苏宴目似寒星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儿,此刻少女的面容明媚鲜妍,哪儿来的半分落寞。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她还有沉寂下来的一面。
目色沉了沉,苏宴抬步上前,目光越过她看向阁楼底下的皇宫,微微凝目:“你能出来,本王自然也能出来。”
凌若顿时耸了耸肩,“那行吧,这里让给你,我回去了。”
话音落,她便裹紧了衣襟,准备离开。
可才抬步,男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所以现在,你是打算留在京城了吗?”
凌若眨了眨眼睛,回头,便见着苏宴并未转身,若是这阁楼之上还有第三个人,她一定会觉得他刚才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暂时是吧,怎么?离王是怕我说话不算数吗?你放心,就算我留在京城,咱俩也依旧可以桥归桥路归路。”
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她,风将他绛紫的衣摆吹起,发出猎猎响声,那一张俊美面容因为忽然而来的逆光看不太清,可凌若却似乎能想象得出来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有着怎样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挑起眉梢,她扬了一下下巴,“那往后我瞧见离王就当相见不识。”
话音落,她便转身,大步往阁楼门口走去。
“凌若。”男人却忽然在身后唤她,连名带姓。
凌若脚步一顿,回头,对于这个从他嘴里冒出的名字,只觉得陌生又诧异,顿了一瞬才看他,“什么?”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凌若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什么?”
男人便又道,“平西王。”
凌若愣了一下,细细咀嚼了这三个字之后,恍惚之间明白过来,顿时扬唇一笑,“王爷放心,我千方百计离开凌国公府可不是为了卷入尔虞我诈之中的,这皇权之地,不论是凌国公府也好还是平西王府也罢,我都会离得远远的!”
话音落,她便大步离去。
男人眼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阁楼门口,一张脸容隐匿在暗光里许久也未曾动过一分。
皇权的中心,岂是说离就能离的。
“披着。”
凌若刚走出阁楼的大门,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她下意识伸手接住,这才看清手里的东西竟是苏宴的披风。
她疑惑抬头,男人的脸容却隐匿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她拧了拧眉,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何意,本想着把披风送上去,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宴会方向走了过来,喊她的名字。
“若儿!”
凌若一凝,这才看清来人是谢朝林。
“原来你在这儿,皇上刚才还说起你呢,快随我一道进去。”
谢朝林说着便伸出手来拉她,凌若一边被她拉着往前走一面回头,却发觉阁楼上哪儿来的苏宴身影。
奇了怪了,去哪儿了?
第71章 赐婚()
被如此多火辣辣的视线注视着,凌若当即想起什么来,将披风往谢朝林怀里一推:“表哥,离王的披风掉了,我捡的,一会儿你看见了帮我还给他!”
“离王?”之前外面光线暗,谢朝林没注意到她怀里的披风,此刻眼见着披风上的云瑾图腾分明不是普通人可穿戴得起的,而且隐约还有些眼熟,不是离王的又是谁的?
只是,表妹为何会拿着离王的披风,至于她说的那个理由,怎么听都觉着牵强。
但此刻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谢朝林只好压下心头疑虑,将披风接过,笑着应下:“好。”
入了席,大抵是上头的宫人通知了皇帝,凌若立刻就听到皇帝的声音传了过来:“凌家丫头可在?”
那一头,平西王笑着唤凌若:“皇上叫你呢。”
凌若连忙站起身来,一侧的谢氏推了推她,“不必怕,去吧。”
凌若这才点了点头,起了身。
那些个舞姬急忙退离现场,凌若走在供舞姬跳舞的红地毯上,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视线都分外灼人,侧前方人影一闪,她抬眼看去,见是离王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而越过离王身后,是坐在太子妃后方的凌欣月,一双眼睛都快能把她给戳死。
凌若心下凝了凝,方才上前请安。
“这凌家丫头果然是生得清秀得很,瞧着,该及笄了吧?”
凌若脑海中猛然掠过什么,只觉得心下微惊,但皇帝问话,且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有怠慢,只能如实回答道:“回皇上的话,今年春天及笄的。”
“甚好。”皇帝捋着胡须,看向一旁位居后位的皇后,“这旁的人吧,朕自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