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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血迹全都在那里,除了尸体搬走以外,院中的场景依旧和案发时一样。
看了好片刻,苏宴才开口道:“写道折子,快马加鞭命人送去京城,另外,查案的事情先放一放,有件事,我要你去做。”
“王爷还请吩咐!”
“封锁全城,贴上告示查找王妃的下落。”
“王妃?”谢朝林一愣,“王妃怎么了?”
苏宴缓缓回过头来,目色暗沉:“就在今早,我们受刺客袭击,凌若被刺客劫走了。”
“什么?”谢朝林大惊,脸色都发白了,“表王妃,她怎么会?”
反应过来,谢朝林意识到自己失态,顿时追问,“可是王妃被劫走,王爷这个时候贴告示,岂不是给了刺客王妃的身份?如此一来,王妃岂不是更危险?”
苏宴沉目:“越危险,才越安全,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想要引他们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要让他们知晓凌若的身份,知道他们手里还有筹码,一旦他们主动站出来与我们交易,那我们就能救下凌若。”
第208章 狗皮膏药()
春天的景致很美。
走在无人的丛林小路,凌若的心从未有过的欢快。
终于挣脱牢笼终于彻底自由了!
林间有一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哗啦啦的水流声更是比她此刻的心情还要舒畅,忍不住,凌若便停下步子,掬起一捧水来,打算尝一口。
可就在她的唇刚刚尝到清甜可口的溪水时,眼前的水流忽然变得浑浊,随后有无数的淤泥一起混流落下,凌若霍然站起身来,就见着前方一人立在溪水上游,一身华贵的贵族子弟穿戴,眉目风流邪肆,正居高临下看她,嘴角挂着坏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嗓音醇厚,像是储藏了千年酒酿,甚是醉人。
然而凌若却没什么好心情,因着他打扰了自己的雅兴,她眉目一横:“你眼瞎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个伊人?”
此时此刻的她为了方便行事,早已换了一身衣衫。男装打扮的她,除了脸有点白净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干瘦干瘦的,混在人堆里看一眼就能忘记的那种,偏生前头有个神经病,说着什么伊人!
男人听了,竟半点也不生气,手里拿了一跟柳树枝,慢腾腾从上游下来,走到凌若跟前,用柳树枝叶轻挑的抚上她的小脸,顿时被凌若一巴掌掐断了。
看着刚刚还漂亮青翠的柳树枝顷刻变成残花败柳,男人的眉角眼稍透出些许怜惜来:悠悠叹道:“摘了你们,却没保护好你们,是在下的过错,就此给你们赔罪了!”
说着,他居然对着柳树枝作揖。
凌若嘴角一抽,顿时转身就走,谁料那人竟然跟了上来:“姑娘别走啊,在下纵然唐突,可没有坏心,我只不过想向姑娘问问路,姑娘且等一等!”
凌若脚步一顿,忽然回头,男人急速刹住脚,一脸受惊看着她,只见得女子眉梢往下一压,眼底折射出几分冰冷来:“第一,我不认识路,第二,不许跟着我!否则”
她探手入袖,取出一把匕首来,匕首开封,顿时森森寒气在日光下逼人的凉。
男人的视线在那匕首上落了一瞬,神色有瞬间的停顿,但须臾又立刻笑起来:“姑娘言重了,我真的只是问路!”
“好啊!”凌若冷笑一声,收了匕首,“那你说你要去哪儿?”
“我”男人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四周,顿时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与我的同伴走丢了,在山间已经待了一日了,这不好不容易看到个人,所以就”
“山间待了一日?”凌若看了看他,继续冷笑,“山间待了一日,衣着却如此干净,骗谁呢?”
“是真的!”
男人赶紧截住她的去路,看了一眼四下之后,迅速去解自己的衣带,在凌若凌厉嫌恶的视线之下,他露出里头皱巴巴的长袍,嬉笑道:“这不是装的么,昨晚上我就在前面的山洞里过的夜,怕被同伴找到,损了形象,所以一整晚都把外袍收起来了,这不早上刚穿上就遇见你了么!”
男人的样貌甚是邪肆俊美,一双眼好似缀了满天星辰的波光流转,比之太子那份潜藏的邪魅之气,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加淋漓尽致,而且也更美!
第209章 死缠烂打()
可越美的东西只会越危险,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像眼前这位生得妖孽一般的人。
凌若沉下唇角:“就算你是真的在山间待了一夜,又与我何干?既然你看出我是女人,那更应该知道,论生存能力,我不可能比得过你,所以别跟着我了!”
说着,她就要绕过男人,可那男人眼疾手快,竟然又拦在了她跟前。
“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去哪儿,你就行行好,发发慈悲,带上我吧!”他说着,露出满脸愁容,似乎真的为此事愁苦忧虑。
但凌若向来不是良善之人,他如此祈求只会让她觉得他有所图谋。
“我平生最不喜欢做的就是好心人。闪开!”
她蓦然声音发寒,男人看着她紧绷的脸色又看向她那双没有半分情感的眸子,最终只能挪开步子,让出道来。
凌若当即跨步离去,头也不回。
“好狠心的女人”
身后,似传来男人的一句低喃,凌若懒得理会,直接沿着下山的路而去。
可明着那男人不敢跟着她,暗地里,身后的跟屁虫一直没掉。
眼前着临到下山了,凌若看见前方拐角有一处灌木丛,当即身子一闪躲了进去,等那个男人快步追上前来,因为找不到她的人而左顾右盼的时候,凌若忽然从身后袭上他,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告诉你,若是再跟着我,下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落,她匕首一收,已在男人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然后收了匕首,扬长而去。
而这一回,男人终于是没再跟着她了。
可就在凌若看不见的地方,那男人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忽然伸出手来试过脖子上的血迹,然后将沾了血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了一口,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还真是个狠心无情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下山之后走了几公里地就是一个小镇。
这里离南林近,城镇的经济比寻常偏远小镇发达,所以凌若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便找到了一间客栈。
她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一直都不曾合眼,这会儿是真的累了,再加上心情放松,没过多久就沉入了梦乡。
可就在她睡意朦胧之时,忽然就听得外面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她眉目一拧,睁开眼来,便听见男人醇厚的嗓音朗朗传来:“赶紧让人准备热水,本公子身上都快臭死了!还有饭!本公子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凌若拿了枕头捂住耳朵,屋外的动静喧闹了片刻之后便消停了,她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好不容易睡意再次来了的时候,忽然又听得隔壁房间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重物打翻的声音,然后就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什么水?这么臭?你们俩,赶紧去弄点花瓣来对,本公子要花瓣!”
接着外面又是一阵动静,然后便是隔壁房间哗啦的水流声,而那个男人就像三年没洗过澡一样,一个澡生生洗了一个时辰都还没完。
第210章 你不负责,那本公子只好以身相许()
凌若忍无可忍,在第n次被吵醒之后,直接提了刀开门走了出去,也不管隔壁房间门口的人如何阻拦,冲进去将正在澡盆里跑得一脸舒服享受的男人提了起来:“再吵,姑奶奶废了你信不信?”
男人与她大眼瞪小眼了三秒,忽然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身下,语无伦次起来,“你你这个女人闯男人澡房知不知羞!”
“羞?”凌若冷着眼视线下移,落在他双手的位置忽然匕首一横,“阉了你,你信不信?”
男人还处在浴水中的大长腿猛然一抖,那个瑟缩,眼看着随从也跟进来瞧热闹了,顿时大叫一声:“滚!还敢看热闹!你们都给本公子滚出去,谁让你们跟进来了!”
“哐当”一声,一个水瓢从天而降砸在随从离去关闭的门上,掉落在地面,溅起一地的水。
“那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成不?咱俩这姿态”说着,男人露出羞耻的笑容来,“多让人难为情!”
凌若嘴角一抽,收了匕首背过身去,随手就将一旁屏风上的衣服抓来往身后丢去,然后语气不善:“穿上衣服,赶紧睡觉,再给本姑娘折腾,本姑娘不介意就地了结你!”
“是是!”那男人居然答得十分干脆,然后身后便响起穿衣服的动静。
凌若心下终于是缓了口气,大步往外走去。
“等等!”男人却忽然从身后唤住了她。
凌若回头,便瞧见已经一身衣冠楚楚、风华绝代的男人正拨弄着长长墨发,举步走来,健步如飞,甚是夺人眼目。
凌若微微拧眉,着实不想同他多费唇舌。
“那个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不知道是不是凌若的错觉,那妖精的脸居然有那么一丝幽怨。
握草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留下来废了你不成?”凌若说着就扬起手里的匕首,惊得男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哎呀,反正从小到大没人看过我的身体,你是第一个看我身体的女人,所以你要负责!”说到这里,对方居然满脸娇红,气得凌若几乎吐血了。
“负责?”
真是大大大笑话!
凌若瞅着嘴角:“负责是吗?可以,那我阉了你!”
“啊!你这个女人!”男人的声音居然能带着哭腔,并且一骨碌爬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十分幽怨警惕的盯着凌若,“本本公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那你要不负责也可以,大不了本公子以身相许就是了啊,行,你走,走!不惹你就是!”
见凌若扬起匕首,他顿时将脑袋缩回被子里,改了话锋。
凌若冷哼了一声,这才回到了房间。
隔壁的动静总算是消停了,可凌若却不想在这客栈待下去了。
那长得比女人还妖孽的妖精,还带着一股贱气,比苏宴还要难缠,她说什么也不想招惹!
找来店小二给了双倍的价钱让他给自己找一屁马来,凌若当晚便收拾了行李,直接上了路。
夜色如墨,一人一马如疾风般呼啸着出了客栈下的官道,二楼,男人斜倚着窗口仿佛还能看见刚才那女子一身衣袂飘飘的景象,略略扬了扬俊长的眉。
第211章 寻人告示()
“爷,那位姑娘已经退房走了。”
门口,有人进来通传。
男人伸出修长了手,做了一个挥退的动作,意犹未尽的目光盯着早已空落的路口,勾唇一笑:“有点意思。”
快马加鞭,凌若连夜赶路到了前头一片山林中,见那地方黑寂且安静,她顿时牵马走进了丛林,选了一个勉强可以休息的山洞,燃了一堆火,便在山洞将就休息了一晚了。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好自己到了隔壁的小镇。
初醒的早上,街边的店铺全都开了门,早点、食品、买菜的,全都吆喝得激烈。
凌若在一个面馆要了碗面,等着店老板上面的空隙打量着四周,恰好就看到一队官兵匆匆走过大街,停在了面铺对面的砖墙前,将一张告示贴了上去,远远只能瞧见是一个人的画像,衣着简单,却分别得出来应该是个女的。
“这就是被歹徒胁迫走的离王妃,有知道下落提供消息者,只要情况属实,一律重赏!”
官兵走了,凌若从面馆出来,走向那墙上的画像。
画像中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式,头上没有多余饰品唯有一根簪子斜插着,身上的衣服也甚是素淡,面相算不得惊艳,但一双眸子却好似缀了满天星辰,闪闪发亮,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那么三分真诚三分不怀好意,以至于让人猜不透画像中人的心思——居然是一张笑着的画像。
且这笑容入目三分,是她一贯的做派,凌若忍不住挑了挑眉,画得还挺像。
她转身回到面馆里,店老板正好给她端上一贯热气腾腾的面条。
“这对面的告示,老板知道怎么回事吗?”
“这个啊!”见客人询话,又是面相这么清秀的小哥,老板心生好感,一边用了身前的围裙擦着糊满面粉的手,一边解释道:“有两三天了吧,听说是有个王爷带了一家老小到了南林,结果路上遇到刺客把王妃给劫走了,这不,方圆百里地,告示都贴遍了。”
说到这儿,老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