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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我爹,我爹有事会直接发电报给我大哥,快多了,这寄信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怎么的都不合适。”
叶嫣然话落,眸色落在信封上头的署名,叶嫣然亲启,这熟悉的字迹,叶嫣然浑身一颤。
是阿卓!
叶嫣然连忙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纸,摊开。
“然儿,这连着寄了两封信,看你都没回复,我料想是不是被人截住了,这就分着两天给你寄,心想着,你总能收到!我在这黑石岭,连发个电报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写信。这里白天黑夜都是雾茫茫的,四处阴凉,天天打伏击,真是让我心力交瘁,不过只要想到你,我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然儿,真的想你!等我!——阿卓”
一旁的金语秋时不时偷偷地瞅了两眼,大致看见了信里头的内容。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信,眸色幽幽,心里很慌乱。
“怎么样?是谁?”一旁的金语秋故作没有看见,反问。
叶嫣然神情愣怔,缥缈地吐话,“是阿卓。。”
“卓少?!”金语秋好似很震惊,连忙追问,“他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不知道。。。”叶嫣然惆怅了,“这信从黑石岭过来,该是过了十天半月了,现在如何,又何能知晓?”
金语秋沉了沉眸子,随即开口道,“对了,嫣然妹妹,昨天大早上,天还没亮,我早起来看见陈副官在大门口就接了邮差的一封信。”
叶嫣然眸子亮了几分,一下子恍悟了过来,唇角漾起一丝苦笑,难怪了。。原来阿卓寄出来的信都被他截走了。
叶嫣然收好了信,走向窗棂,依靠着,眸色清幽落向窗外头。
。。。。。。
入夜时分,饭厅里头,灯光明亮,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开始动筷用膳。
皇甫琛脸庞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叶嫣然和金语秋分坐在他的两侧,各自安静地吃着饭,席间,除了督军夫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却也十分安静。
这时候,外头落向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陈副官火急寥寥跑进了饭厅,神情凝重,“少帅!!出事了!黑石岭急报!”
众人瞬息间都停下了碗筷,看向了陈副官,叶嫣然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好很慌乱。
皇甫琛目光冷峻,沉声开口,“出了什么事?”
陈副官几分迟疑,面露难色看着桌席上的众人。
这时候,老夫人正声发话,“陈副官,这黑石岭可是和阿卓有关?”
陈副官叹了一口气,“回禀老夫人,正是如此!”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筷子,神情严峻,“就在这说吧!”
陈副官连忙递上了一封急件,“少帅!卓少被俘了!他带领一支小分队,据说昨夜是想要偷袭黑石岭的西边分寨,不料反中了敌人的圈套,被生擒了!”
“哐当~~!”一声,叶嫣然双手中的筷子脱落,声音清晰地落在碗的边缘。
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扫了一眼反应强烈的叶嫣然,皇甫琛余光犀利地扫过叶嫣然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有提出什么条件吧?”皇甫琛波澜不惊地落声。
陈副官点头,“正是,说是要少帅您提供十顶火力大炮交换卓少!”
“呵~~!”皇甫琛冷笑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了老夫人,“奶奶,伯琛有事处理,您请继续用膳!”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伯琛,无论如何,要救出阿卓!”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沉声落下,“奶奶放心,阿卓是伯琛的弟弟,伯琛定当救出!”
话落,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脸色灰白的叶嫣然,心思沉落,大跨步离开。
男人经过叶嫣然的身后,一股寒风扫过,叶嫣然感到背脊骨一阵寒凉。
脚步声远去了。
叶嫣然视线落在眼前的大半碗饭,顿时觉得没了胃口。
叶嫣然站了起来,众人看了去。
“奶奶,娘,嫣然吃饱了,先失陪了!”叶嫣然落下这话,仓促地离开。
督军夫人见着,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打落在桌面上,看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冷哼道,“这女人一颗心都不在伯琛身上,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在伯琛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真的是!”
老夫人闻言,笑得深意,“玉萍呐,别总和老八这么抬着杆子,这伯琛的意思,你也明白,迟早是要娶叶嫣然为妻,这你要和她弄不愉快,可是自己吃力不讨好,还把伯琛弄得为难了。”
“娘~~!”督军夫人一下子焦急了,“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她对伯琛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为伯琛不值!她的心不在伯琛身上,还要伯琛双手奉上那夫人的位置,这不摆明了热脸拿去捂着她的。。”
督军夫人说不出下面的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老夫人所言,心都凉透了,筷子落下,侧目看向身侧埋头吃饭的小伊夏,心思沉落。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对着墙面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看了整整数个时辰,鹰眸亮了几分。
折回书桌旁,拣起砚台上的毛笔,摊开一张信纸,落下大字。
一封信纸装回了信封里头,安放在了书桌上。
片刻之后,书房的灯灭了,皇甫琛退出了书房,离开。
。。。。。。
夜深人静时分。
书房门口,金语秋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书房站岗的士兵,沉了沉心思。
金语秋突然冲了出来,焦急地朝着书房站岗的士兵开口道,“你们俩,赶紧帮我去抓一只猫,刚才把我的镯子被猫叼走了!”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上墙,“大姨太,您说的猫在哪里?”
“就是那里!!那边,你们帮我过去找一下!”金语秋指着那不远处的另外一扇拱门,连着后宅。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背着枪跑了过去。
金语秋见着士兵刚刚走远,连忙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头,金语秋吹亮了一道火折子,走到书桌上,一眼望见落在书桌中央的那封信。
伸手拆开。
信纸上赫然写着,“先救人,后火攻!”
仅仅六个简短的字,金语秋征了一下,容不得多想,手中的火折子插进了一旁的笔筒里。
金语秋伸手拣起砚台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汁,迅速取过另外一张信纸,模仿着皇甫琛的笔迹,一双小手几分颤抖,不停地抚摸着跳动的心口,落下六个大字,“先火攻,后救人!”
金语秋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吹了吹信纸,揣进了信封里头。
金语秋自小出生在金家大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还有一门绝活,没人知晓,那就是临摹他人笔迹,简直是天衣无缝,任谁都发现不了。
金语秋见着一切稳妥了,连忙取过原来那张信纸,揉成一团,出了书房。
这书房门才关上,两位士兵刚刚折回,慌张地看着金语秋,“大姨太,我们寻了后宅,那边没有猫。”
金语秋笑的几分生涩,“嗯。。我可能看错了,可能跑去南边的院子,我再过去叫人找找。”
金语秋连忙离开,后头的两位士兵没有多想,对视了一眼,继续站在书房门口。
。。。。。。
东边厢房里头,床榻上。
桃红色的床帐落下,一双人躺在枕上,外头还未熄灭的红蜡烛灯笼,几分视线朦胧。
皇甫琛躺在外侧,闭着眼眸,却是可以看见眼皮下转动的眼珠子,他还没入睡。
叶嫣然一双小手在身侧微微攥了攥,偷偷地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还不睡?”皇甫琛猛然睁开了双眼,声音低沉。
叶嫣然眸子闪烁了一下,动了动唇瓣,咬了咬牙,“少帅。。。您想出了救出阿卓的法子吗?”
皇甫琛心弦猛然一紧,厉眸狠狠地一缩,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的身上,气息粗重,“叶嫣然,这就你不睡的理由?”
“我。。。”叶嫣然噤声了,眸色慌乱地闪烁,“我只是担心。。。”
“担心!!”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一把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提了起来,“担心皇甫卓的安危?你除了担心,你能救他出来吗?”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声音低落了几分,“我不行。。”
“还承不承认自己有多没用?”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怒气盈满了胸口。
“是我。。我没用。。对不起,我不该问。。”叶嫣然声音悲凉了,一下子弄得几分彷徨,几分焦虑,几分忧伤,突然恨自己的没用,除了在这深宅大院,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哼!”皇甫琛重重地落下女人的脑袋,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你还是有点用,至少身体能够让本帅感到很痛快。”
叶嫣然眸子湿润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所说的一无是处,竟然是如此应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似静非静,山雨欲来(3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似静非静,山雨欲来(3000第二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了,深邃的鹰眸微微沉了沉,声音冰冷,“阿卓是我弟弟,本帅自然会救,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伺候好本帅,让我欢愉就好。”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几分灼热的光泽,微微垂眸,那肚脐眼,像是被坚硬顶住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手掌揉进了女人的双腿间,声音低哑了几分,“几天不碰你,想了吗?”
叶嫣然唇瓣微微抖了抖,“你不是说过碰我晦气吗?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怎么?还记得这句话?”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着女人的细腰,轻轻地窜入了女人的衣服下端,灵活地窜入,手法熟练地覆上,揉捏了起来。
叶嫣然脸色沉着,心不在焉,一直想着远在黑石岭的皇甫卓,现在落入那些匪寇手中,黑石岭匪寇残忍令人闻风丧胆。
“还在想?”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重重地捏了一把。
“嗯~”叶嫣然痛哼了一声,抬起了凤眸。
“再想!本帅就弄死他!看你还想不想的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寒气,一阵阵寒彻至骨。
“不要!”叶嫣然焦急了,双手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双掌,眸色闪烁着哀求,“少帅,你一定要救出阿卓,你把我占为己有,已经对不起他了,你不能再对不起他!”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沉了沉,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勾住,“何意?你心里是愧疚?”
“难道你不愧疚吗?他现在过得不好。。”叶嫣然猛然又想起金语秋说的那一番话,说他亲手打了金雪离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泛疼,怎么能够如此残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皇甫琛闻言,眸色深色了几分,声音几分迫切,“不是因为爱他,而这么担心?”
叶嫣然闻言,抬起了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都这样了,我怎么爱他?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
“。。。”皇甫琛缄默了,对于这样的回答,他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心里头团着一团火焰。
皇甫琛有时候想,若不是阿卓是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了。
“唔。。。”猛然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女人的唇瓣上,凶猛地含住了。
身上的内衫剥落,露出了精壮的腰板,手掌粗鲁大力地摩挲着女人的肌肤,一寸寸地揉着,像是要揉入骨血里头。
男人的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里头,搅拌住,深深地缠绕住,这连日淤积的欲念,在这一刻犹如洪水般爆发。
纤细如葱白的双腿被架起来,男人重重地撞开了花心。
夜色浓黑,外头的新月在云层里头若隐若现,完全快要隐匿不见。
厢房里头,木床碰壁的声响越发汹涌,交杂着女人喘息哀求声。。。
一夜到天亮,双拥而眠,叶嫣然昏睡过去,浑身像是被木桩重重地击打了大半宿,额头沁出了汗珠,眼眶溢着泪水,那是情动高处,抵御不住的哭喊。。。
男人的一双健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摩挲着,好似一只饱餐一顿的豹子,餍足地闭上了双眼。
天刚刚泛着白,皇甫琛警醒地睁开了双眸,赤身下了床,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菁华如玉的身子斑驳落下的红痕,满意地勾了勾唇。
伸手扯过被褥,为其盖上。
皇甫琛快速更衣,出了厢房。
门外头,站着已经起床的蔷薇,小心翼翼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