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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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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她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虽说想让闻妈妈在宁樱跟前提一提宁静芳,叫宁樱为宁静芳说两句话,结果宁樱没听到,反而叫她又难受起来,走出门,看院墙的角落里开着不知名的几朵花,她眯了眯眼,眼神蒙上层浅浅的水雾。

    从小到大,宁静芳没吃过苦,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宁樱悠悠睁开了眼,柳氏该是想到宁静芳了叫她找宁国忠为宁静芳求情,老夫人如今在祠堂,许多事有心无力,何况,府里的事情老夫人也管不着了,柳氏没有商量的人,又不敢向宁国忠开口,只有迂回的找到她,她不是傻子,宁静芳对她恨之入骨,回来后哪会让她有安生的日子过,柳氏有法子让宁静芳回府是她的本事,她可不会帮忙给自己找麻烦。

    “奶娘,七妹妹心眼小是个记仇的,我是不会为她说话的,你将方才的事情传出去,叫祖父为我做主。”宁静芳送去庄子是宁国忠下的指令,柳氏越过宁国忠找她,宁国忠不会坐视不理,待会柳氏该是来不了了。

    闻妈妈哭笑不得,宁樱是不想给柳氏面子了,“奶娘这就去。”

    柳氏管家,将老夫人先前留在各处的人全部除了,宁国忠睁只眼闭只眼不吭声,心里多少会觉得不痛快,觉得柳氏办事不留余地,将柳氏来桃园的目的传出去,宁国忠势必会借此让宁伯庸训斥柳氏一通。

    借宁国忠的手钳制住柳氏,的确是最合适的法子,宁樱聪慧伶俐,闻妈妈不知该说是好还是不好。

    宁樱不知闻妈妈怎么做的,夜里都没见着大房来人,宁樱心里舒畅不少,她才不会为恨自己的人求情。

    晨光熹微,微风吹拂着树梢,绿了满树的枝叶,偏偏,风凉着,吹得人瑟瑟发抖。

    黄氏过来看过宁樱,见她还睡着,不忍惊醒她,吩咐闻妈妈好好照看便先走了,薛怡出嫁,宁府的人都会去,宜早不宜迟,以免在垂花厅叫大房二房的人久等了,想到宁樱身子不适,她不放心过来瞧瞧。

    黄氏踏出门,床榻上的被子动了动,紧接着一双葱白般的手伸了出来,惺忪着眼打量着屋子,精致的眉眼带着片刻的茫然,送黄氏出门折身回来的闻妈妈扶着她靠在床头,手伸进被子,拿出里边的暖手炉,换了另一个热的放进去,解释道,“太太刚走,说了见着薛小姐会向她解释您不能去的缘由,薛小姐不会怪您。”

    将换出来的暖手炉递给门口的丫鬟,吩咐丫鬟打水服侍宁樱洗漱,回来陪宁樱说话,“金桂和银桂去东北角的院子摘花了,说是您喜欢,两人天不亮就走了,本想着在你醒来前放到桌上,谁知您这会醒了。”

    宁樱眼里恢复了清明,四下看了两眼才知金桂银桂不在,明艳的小脸漾起了笑来,“金桂银桂想得周到,那些花儿开得好看,平日没什么人经过,摘了不影响欣赏,我这才起了心思,可清晨天冷着,湿气未散,她两会不会生病?”

    她喜欢花不假,比起花,金桂银桂的身体更重要。

    语声落下,翠翠端着斗彩莲花瓷盆进屋,闻妈妈示意她放在边上的架子上,拧了巾子递给宁樱,回道,“待会她们回来,让厨房给她们熬一碗姜汤喝,不碍事的。”

    “恩,别让她们着凉了。”湿热的巾子擦过脸颊,宁樱愈发清醒,洗了脸,将巾子给闻妈妈,闻妈妈放盆里搓了搓,又拧干递给她,宁樱擦了手和脖子再递回去。

    翠翠站在边上,待闻妈妈将巾子放进盆里,她上前,端着木盆缓缓退了出去,不多话,举止沉稳,颇有些上道了。

    对宁樱身边的丫鬟,闻妈妈盯得紧,好在她们还算明白,安分守己,没有出过岔子,只银桂守夜的时候,时不时会睡过去,听不到宁樱的咳嗽。说起咳嗽,闻妈妈又担忧起来,因着宁樱来了小日子,昨晚她和金桂守在屋里,听着宁樱的咳嗽声,她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小姐夜里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不如让三爷请外边的风水大师过来瞧瞧,是不是屋子里有脏东西。”

    屋子布局摆设极有讲究,她起初以为宁樱咳嗽回京路上被脏东西缠住了,可南山寺去过几次了,不可能还有脏东西,薛墨又说宁樱的身子没有毛病,想来想去,问题可能和屋里的东西有关。

    宁樱说是回京水土不服的缘故,但不该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好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觉得还是请风水大师来看看比较好。

    “我不适应京城的气候罢了,待天气暖和些估计就好了,奶娘别担心,算着日子,吴管事一家也快到京城了吧。”年后,黄氏添了些银两给她在京城买了间铺子,她暂时没有想到做什么用,租赁出去了,吴管事他们来京城,让他们住在铺子上,帮她打理那间铺子,顺便打听外边的消息,有人在外边候着待命,出了事儿有帮忙的人,她心里才踏实。

    闻妈妈没见过吴管事一家,但看宁樱看重她们,哪怕素味平生,她心里对吴管事一家颇有好感,缓缓道,“该是快了,见着旧人,若是能治好小姐夜里咳嗽的毛病,奶娘心里感激他们,磕头也心甘情愿。”

    “奶娘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什么大事,往后就好了,管事媳妇年纪比你小,该她给你行礼才是。”想到管事媳妇的性子,宁樱轻笑出声,秋水常说她嗓门大约莫是被管事媳妇带的,哪怕面对面和人说话,管事媳妇就跟人吵架似的,不熟知她性子的人不敢贸然上前招惹,她和管事媳妇一样,年纪小,嗓门却极为洪亮,在庄子里是出了名的。

    因着有上辈子的记忆,回京后刻意压制着,否则,她嘴里藏不住秘密,一开口,全被人听去了。

    闻妈妈搬了张山水纹海棠式香几放床上,招呼外边的丫鬟传膳,等宁樱用过饭,扶着宁樱去罩房换月事带,舍不得假手于人。

    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宁樱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和闻妈妈商量,“用不用擦擦身子?”

    来月信这几日不能洗澡,她只能想着擦擦身子,除去身上的血腥味。

    “小姐忍忍,过了这几日就好。”

    宁樱听出来闻妈妈是不答应了,可能心理作祟,她鼻尖萦绕的血腥味又重了些,和闻妈妈说,闻妈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去衣柜里找了身干净的寝衣替她换上,出来时香几被翠翠收拾干净了,闻妈妈扶着宁樱躺下,替她盖上被子,孜孜不倦的重复道,“小姐忍忍,过几日就好了,而且第一次才这样,往后就好了。”

    宁樱点头,来了月信,好似身子娇贵许多似的,做什么都要人哄着了,想到这些,宁樱脸颊有点发烫。

    闻妈妈坐在旁边凳子上,继续做手里的针线,府里为各位小姐准备了四件春衫,今年宁府收到的帖子多,宁樱会常常出门参加宴会,四件春衫轮着穿有些寒碜了,她和秋水商量,秋水做鞋子,她做衣衫,故而这几日,针线不离手。

    宁樱睁眼望着里芙蓉花色的帐顶,数着芙蓉花的花瓣打发时辰,数着数着竟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着外边有人说话,她蹙眉的醒了过来,睡得久了,头昏昏沉沉的不舒服,小肚上热热的,暖手炉该是刚换的,看屋里没人,她稳着手炉,翻身坐了起来,忽然,外边的声音没了,她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听,紧张不已的转向帘子,看帘子动了动,以为是闻妈妈回来了,赶紧缩回被子里躺好,双手掀被子,身子往下拱,动作猛了,小腹上的暖手炉滑落在地,她仰起头看向外边,入眼的是天青色祥云纹图案的长袍,腰带上的紫玉晶莹细润,好似散发着紫色光芒,她心口一颤,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怎么来了?”

    这是自己的闺房,宁樱怀疑是自己错觉了,谭慎衍身份尊贵,哪会来她的屋子,用力的揉揉眼,定睛一瞧,看清来人的确是谭慎衍后,心情不太好,眼神也冷了下来。

    将她眼底的冷意看在眼里,谭慎衍温煦的眸色暗沉下去,兀自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望着不甚高兴的宁樱道,“昨晚京城外二十里地的路上发生了土匪抢劫,同行的马车全遭了秧,其中一辆马车上的是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子,父子两拼死顽抗护着马车上不值钱的东西,据说他们是来京城投靠主家的。”

    听他轻缓严肃的口吻,宁樱察觉中间还有其他事,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子来京城投靠主家,不就是吴管事一家吗,想到此,她脸色一白,“然后呢?”

    见她如此关系庄子里的下人,脸上对自己不满的情绪都没了,丝毫不追究自己闯她闺房之事,心口微微刺痛了下,不在乎一个人,连着对他所有的事儿都不在意,即使他的行为出格了,他心下酸楚,扯了扯嘴角,缓缓道,“我今日过来便是和你说这事儿的。”

    说话时,他捡起地上的暖手炉,宁樱顺着他的动作看去,他手掌宽厚,她抱着有些大大的手炉在他手上显得有些小了,跟抱着团雪白的步团子似的,有些滑稽,换做平时她或许会打趣他两句,这会全部的心思都在吴管事一家身上,担忧不已道,“吴管事一家怎么样了?”

    如果吴管事他们因为她的请求而为此丧了命,叫她如何心安?屏气凝神的凝视着他,希望他说出另她心安的答案,如在南山寺守着她时的那般。

    谭慎衍掀开被子,拉出她的手,将热手炉放了进去,宁樱挂心吴管事一家的安危,没察觉有什么不妥,目光肃穆的落在他脸上,红唇微启,又问了一遍。

    “受了点伤,养些日子就好,京城周围太平,好些年没出过土匪了此事干系重大,我得带他们去刑部问话,估计要过些日子才能送他们回宁府。”她的手暖而柔滑,若不是克制着自己,他倒是想放在手心握一会儿,谭慎衍抽回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解释道,“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处处有官兵把手,我怀疑土匪的事情另有蹊跷,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他们暂时不能回来。”

    得知三人没有性命之忧,宁樱心底松了口气,谭慎衍的话隐晦她却听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土匪背后有人,吴管事他们如果出来,对方会杀人灭口,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宁樱自然希望谭慎衍护着他们,深想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向谭慎衍,顿道,“吴管事宁府的下人,三年五载难得来京一趟,土匪怎么会打劫他们?”

    吴管事一家身上盘缠不多,比不得进京的商人,土匪冲着钱财去的,该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有钱人,若不是冲着钱去的,无冤无仇,那些人为何要针对吴管事他们?

    谭慎衍摩挲着手,看她眼珠子一转不转的凝视着他,他目光一柔,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暂时不清楚,不过他们马车上的东西多,很多事蜀州的特产,土匪约莫以为是金子才动的手,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宁樱相信是后者,京城太平哪儿来的土匪,且针对进京投奔主家的下人,说不过去,她双手撑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沉思道,“父亲去礼部任职,近日关于府里的流言多,看不惯宁府的人多着,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见她眉宇拧成了川字,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粉面桃腮,如院中盛开的娇花,妍丽而动人,谭慎衍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宁樱而是小声提醒她道,“你身子不舒服,好生躺着,我送来的补品可吃了?”

    宁樱心里琢磨着土匪的事儿,猛地听到这话,不自然的红了脸,想到自己这会的样子,发髻散乱不说,身上穿的还是就寝的米白色寝衣,心下大臊,快速躺了回去,且身子往里挪了挪,倒不是怕谭慎衍对她做什么,而是她虽然换了衣衫,被子褥子却是没有换的,怕谭慎衍闻到血腥味,那更是难堪。

    人做了心虚事,说话的嗓音难免会大些,宁樱就是属于这种,且语气也比方才软和得多,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薛姐姐成亲,你不用去薛府吗?”

    谭慎衍看着她逃离的动作,目色深沉,移开眼说道,“刑部出了这事儿,我难辞其咎,薛府今日是去不了,我来这边一则是托了吴管事的话,再有就是吴管事给你捎的蜀州特产,眼下的情形不便送过来,我替你收着,待吴管事一家出来再名正言顺的出来一并送回来,其中有几样是蜀州特制的牛肉,你要是嘴馋了,待你身子舒服些了可以来侯府吃。”

    蜀州有各式各样口味的牛肉,香辣的,酸辣的,五香的,麻辣的,酱香的,每一种口味都带着蜀州的地道风情,她和黄氏回京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些回来,为此她还遗憾了好一阵子,这会听谭慎衍说起牛肉,她便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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