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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辰宇嘴角闪过一丝狞笑,“铁罩神郞?我看是江湖人称铁罩色郞鲁平喈吧?”说罢,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商铺,声线上扬了些许,“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会有这么好心给内人买布匹,是真的还是假的?”
鲁平喈嘿嘿干笑了两声,低声说道,“没人大爷还知道小人的名讳呀。”
叶如陌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这小子,原来住在瑾王府里时,下人们闲来没事,讲的就是他的笑话,好好地一个人,因为不自爱、不自律竟然前途全毁了。
奚辰宇冷哼了一声,冷声回道,“京师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鲁平喈的亲爷爷本是前朝威武将军,自小爷爷管教严厉,只可惜威武将军去世的早,自他父辈起便家道中落,到了他这一辈,更是败的连府邸都卖了。
念着以往的情分和他一身的武艺,朝中老臣们本想上凑皇上给他谋个好差事,偏偏鲁平喈这货个不争气的主,每日只想着干些偷鸡摸狗、敲诈勒索的坏事,仗着京师里几个有些官职的远亲,倒也安然无事。
鲁平喈摸了摸鼻子,眸底隐过一丝狡诈,语气里透着一丝神秘,“这位大爷,如果您不相信小人说的,大可陪小人过去当面与那掌柜的对质,看看他们可有什么好说的,要是有什么好处咱们一人一半,也当是给这位小哥陪个不是。”
这一抹狡黠的光芒准确无误地落入叶如陌和奚辰逸的眼眸里,叶如陌回眸望向山崖脚下那处三间商铺的布行,向着奚辰逸微微一笑,两人心底已经了然。
在这日渐冷清的地方,竟然有一间这么大的商行,真叫人生疑。
须臾,奚辰逸冷眸射向鲁平喈,冷冷说道,“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发现你骗我,我定会将你扔到山上去喂怪兽,听到没有?”
“听到,听到。”鲁平喈低垂着头,连忙应道。神情里似是有了一丝得逞的意味。
叶如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们正愁无从下手,这小子竟然撞到枪口上来了,还自作聪明的想把两人起拉过去,讹诈店家。
那间店铺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以鲁平喈的身手就算打不过,仍然抵不过诱惑,还要前去?
“来吧,两位爷。”
看着鲁平喈低着头猫着腰的猥琐谄媚神情,叶如陌心底突然衍生出一种想法,如果鲁平喈知道奚辰逸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吗?骨子里的贵族血脉会不会让他有那么一丝矜持、不倔。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云层直射而下,洒在身上,没有六月的流火般炙热,也是温暖怡人。
离商铺越近,叶如陌身上寒意更重,前面带路的鲁平喈已经是冷汗涔涔,不知道抹了多少次额角,越往前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只有奚辰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此时那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商铺中间那扇高大的朱漆大门,仿佛想把它望穿一个洞。
配合鲁平喈的脚程,不到两百米的路程,竟然走了一刻钟。
三人刚踏入布行,一个年长的老者即刻迎了上来,笑意盈盈,“请问几位是不是要买什么布?”如沐春风般的笑脸,简直就像在迎接贵宾。
叶如陌低头望自己一身近乎破烂的打扮,和脚底快露出脚趾头的粗布鞋面,疑道,是他的态度一直有这么好,还是已经看出两人是易容的?
这是一个三间门面的商铺,规模比旁边的那些小杂货
162 扳指之谜()
掌柜面色徒变,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喉咙哽咽,泣不成声,低低地唤了句,再也不肯起来,“小主!”祝生怔在原地,半晌也跟着跪了下去。
奚辰逸掌风凌厉,风声所至,沉重的朱漆大门嚯嚯地关上了。虽然目前是什么情况暂且不清楚,毕竟两人身份特殊,但是总不能叫外人起了疑心。
叶如陌一头雾水,望着面前精瘦干练的老者,眉头微蹙上前扶起,嘴角微勾扯起一抹笑意,“掌柜,请起。我们今日是来找您麻烦,就算您想避祸,也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况且就算你行了礼,这事不一定完呢。”
老者神情激动,吐字未免不清,叶如陌似是没听清。
须臾,老者情绪似乎缓了些许,手扶叶如陌的手臂站了起来,强自稳了心神,语气里仍然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望向叶如陌身后的奚辰逸,淡淡问道,“想必小主身后这位公子便是瑾王爷吧。”
小主?
叶如陌黛眉微挑,无忧方丈先前说过的那句话不经意地进了脑子里,难道真有梅山族的后人侥幸活着?
奚辰逸浅笑,索性默认了。淡淡一笑,“不知西郊偏远之处,也有此等高人,真是让本王汗颜了。”
老者未曾回话,拉着叶如陌的手臂,瞧着她绝色的面容,眼眶泛红,“小主,总算见到您了。老朽是族长属下兮翼,当年蒙族长不弃,负责梅山族外事,主要是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先前听说小主幸存一事,兮翼惊喜万分,本想着派人与小主联系,奈何小主身边眼线太多,几次行动都已失败告终。”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小主竟然自己寻上门来,这是冥冥中,数千族人冤魂的庇佑吗?”话至尾声,仰望窗外一一碧如洗的天空,再次泣不成声。
叶如陌眉头微蹙,“兮翼?怎么先前没有听汐启提起?”
兮翼因激动颤抖的手从衣服内掏出枚同样的黑色扳指,“月儿,你看,这是当年族长给我之物。”说罢,眼神肃穆,拉着叶如陌向一旁木椅上走去,摇头庆幸道,“真没想到天不亡我梅山族,那场浩劫中,小主竟然死里逃生。”
扳指浑身透亮,显然是主人思念过切经常抚摸,以至于表面像是上了一层油。
兮翼犹自感慨、回想,忘了屋内的奚辰逸。叶如陌只记得感伤往事,不留神奚辰逸已轻轻走了出去,这种令人感慨伤心的场景外人在场,终究有几分尴尬,太多的情感需要宣泄,太多的事情需要说。
就算叶如陌借着原主的身子,毕竟卷入这场阴谋里太久,身边人长久以来的守护,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撇清楚。
叶如陌手里把弄着两枚扳指,望着满脸沟堑的兮翼,浑浊的眼眸里因为兴奋泛着莹光,突然想到了守护梅山族历代亡灵的汐启,眸角不由地湿了,声音低沉,“兮主事,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兮翼老泪纵横,望着叶如陌和她娘一样的容颜,喉咙哽咽,“如果不是小主长得和当年的小姐一模一样,单凭着这枚扳指和瑾王爷,属下还不敢相认。当年祸事,就像是无缘无故刮来的一阵恶风,将梅山族刮得一干二净。可惜当时属下不在现场,如果不然定要杀几个畜生才好。”
叶如陌低叹了声,“这不怪你,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没有一丝希望的情况下,能死守着这份家业也算是你对梅山族的忠心,就算有那么一日下去见族长,你大可问心无愧。”顿了顿,说道,“前些日子,大殿上的那些传闻,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是,小主。”
“我答应了当今皇上将宝藏找到献给他,以项上人头作为担保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兮主事有何见解?”
兮翼神情肃然,掷地有声,“小主竟然回来了,一切但凭小主做主。”
叶如陌轻嗯了一声,“兮主事知道这么想自然是好事,请记得我是梅山族的唯一传人,同样不希望它落入坏人之手。”
兮翼微微一怔,低声说道,“小主,时间紧急,不如属下现在就带小主去看看。”
叶如陌面露疑色,声线上扬了些许,“现在就去?”
“族长在世时说了,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今之计不管其他事,先把小主的命救下来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您现在可是族长唯一的血脉,是我们梅山族的唯一希望。”
叶如陌闻之动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
沉重的大门早已关上,依崖壁而建的商铺里自然是凉爽宜人,阳光透过窗棂上细细碎碎的格子照了下来,落在地上洒下一地斑驳,映在兮翼的脸上,衬的一张老脸愈发肃然。
他手提祝生拿来的风灯,转过身向后堂而去,手微微地颤动着,似乎现在还不大相信这件突如其来的好事。声音微颤,低声说道,“小主,请随我来。”
兮翼和祝生都是梅山族人,就算第一次见面,应该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聊着一些成年往事,叶如陌心底只觉得怪怪地。须臾,心底干笑了两声,自己只是占着原主一具躯壳,和她的亲人谈什么默契和眼缘,不是自讨没趣?
祝生在身后静静地跟着,不远不近,与两人保持了一段小小的距离。自从相认后,这小子一直很沉默,显得气氛凝重愈加严重。
商铺依崖壁而建,后堂除一条小
163 求证()
阳光皑皑直射而下,大地像是披上一层明亮的黄纱,格外夺目,映衬着身后的朱漆大门里愈加阴沉幽暗。晦暗未明的商铺里,一抹戾色的眸光,直直射向两人离去的背影。
远远地,鲁平喈便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眼巴巴地直望着叶如陌,眼眸里满是光,“小哥,瞧你进去待了那么久?应该到手了吧。”
叶如陌凤眸扫了他一眼,从身上掏上二两碎银递了过去,“拿去吧。”
鲁平喈伸出乌黑的手掌接过二两碎银,掂了几下,嘴里不满嘀咕着,“就这点银子,还不如我自己出手呢。还不够爷去吃一次花酒呢。”
叶如陌直接给了他一脸鄙视,刚才是谁仓皇逃去,寻求两人相助的?
想到梅山族商铺里掌柜和小二的异常,叶如陌强忍住心头的嫌恶,淡淡问道,“刚才是谁伤了你?”
鲁平喈微微一怔,没好气地回道,“你没见着吗?就是那小子。”说罢,紧攥手中银子,咬牙切齿地撸起衣袖,啐了一口,“这小子,日后要是落到我的手里,我定要叫他好看。”
极度嫌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咒骂,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叶如陌微微一愣,望向鲁平喈略显失望的眸子,疑道,是这小子太会装?还是他本就是局外人?
斜睨了一眼奚辰逸,见他神情里若有所思,眼眸望向别处,似乎不想理这小子。
叶如陌推了他一把,“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回家去吧,我们能帮的,都已经帮了。”说完,拉着奚辰逸径直向前走去。竟然这小子没用,留在身边只能坏事,更何况他在这么巧的时间段出现,本身嫌疑就不小,怎能让他发现两人的行踪。
鲁平喈讪讪一笑,“今日两位的恩情还没报,平喈怎好独自离去?反正这银钱也是两位要回来的,要不就去最近的酒楼请两位吃上一顿。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话至尾声,那几个字活生生地吞了回去。估计想说自己是将门之后,却没脸说出口吧。
叶如陌笑了一声,正想开口。一旁的奚辰逸接了话去,缓缓开了口,“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去吧。”
叶如陌瞪圆了眼,望着奚辰逸,不知所解。
转念一想,以奚辰逸的心思,用得着在这里思来量去吗?想罢,摸了摸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腹,笑道,“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会记得点几个好吃点的菜。”
鲁平喈面上的三角眼都快笑得没了缝隙,“是—是—是,一定,一定。”
布铺对面也是一排铺面,其中有一家叫做凤来栖的酒楼,看着规模尚可,装修也雅致。这本是古代的旅游场地,来的多是一些文人雅客,自然对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比常人要求高,所以在这样的地方开间酒楼装修如此,实在把握人心所向。
三个人刚走了进去,小二赶紧满是笑脸地迎了上来,语气极尽谄媚,陪着小心,“鲁爷,您来了,好久不见了。”见小二这副模样,便知他平时没少受到鲁平喈的揉搓。
午膳时辰已过,晚膳时辰相距甚远,酒楼显得清冷。除了临窗有一桌客人,便是自己这几个人了。
果然,鲁平喈翻了个白眼,嘴里一声轻斥,“滚一边去。”斥罢,向着柜台使劲嚷嚷着,“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上来,爷今日银子多的是。”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和这种人一起,真是丢人现眼呀。
掌柜略显肥胖,看着却是精明,闻声忙抖动着肥肥的身躯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眸底却是一丝掩藏不去的轻视,“鲁爷,您请坐,请上坐。”看的出来,鲁平喈确实经常在这里混。
鲁平喈也倒是爽快,未曾介意掌柜那抹眸底的轻视,直接将叶如陌拉了过来,手指身侧的奚辰逸,和手中的叶如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