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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在想想办法。”
心头突然划过一丝伤感,是因为离别吗?
怔愣间,奚辰逸已经拉着自己走向夹壁里侧,离蓝光最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望向叶如陌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舍,“陌儿,你听我说,我去拿铁匣子,你在这里等着,万一我要是出了事,你别管我,自己走,知道吗?”
叶如陌脚步顿住,望向铁匣子。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待,铁匣子一定要拿,不然这么多的苦就白吃了。
怎么办?
宝石旁摆放着一个铁匣子,一如两人在流沙沉没的梅山族山庄里发现的铁匣子,显然,想要的东西很可能就在里面。
又是它?
117 不行()
轻柔的话语撩拨着叶如陌脆弱的神经,低沉性感的声音一如往日,一点点地砸破心底坚实的城堡,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松开了自己都不知道。
“陌儿,你相信我,好吗?”面前是奚晨逸殷切的神情。
脸颊上潮红未退,望向面前的奚辰逸,眸光烁烁,“有什么理由,可以置我的危险于不顾?还是你对自己太过自信?”
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身后,对自己被掳走后的行踪了如指掌。但这种被人故意当成饵的感觉真不好受,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总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缠绕心头。
就算他之后做再多的事来弥补,又或者他充分的理由一定要这么做。
奚辰逸紧紧搂住叶如陌,眸光如炬,“陌儿,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了,好吗?”
潮红褪去,叶如陌面色复于清冷,抬眸望向奚辰逸,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军营我一定要去,灭族之仇一定要报。”
“好,我帮你。”奚辰逸握住了叶如陌的小手,眸光烁烁。
陌儿的性子他何尝不知,就算自己阻止她又怎样? ??
“阿逸……。”
“嗯——。”
“你讹我的那一百银票呢?”
奚辰逸,“……”
八百年前的事,她还记得……
—
再出来时,两人神情缓了许多,叶如陌头微垂,脸颊上似有一丝红潮未褪。
云鹤洋洋得意,还是王爷有办法,这么快就搞定了。
果然是人长帅还是不一样,一甩头发,身后美人成群,就连这个平时拽得不行的叶姑娘也一样,逃不出王爷高颜值。 ??
再仔细看时,叶如陌眉眼低垂,正在暗自偷笑,手上拿着一张百两银票甩来甩去,脸顿时黑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百两银票他曾在王爷那里见到过,应该是从叶姑娘手上拿来的,怎么现在又回到她手上了?那刚才不是白高兴一场?
诶,到底是谁栽在谁身上,还不知道。
狗蛋低吠着,跑了上去,围着叶如陌转来转去,表情里满是得意。狗也会看事情?云鹤摸了摸头,表示狗的世界他不懂。
叶如陌抬眸,神情淡然,清咳了两声,“在这里,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大家不明所以地望了过来,神情里满是不解。
大妹今日穿着一身碧绿色的长裙,妆容精致,俏脸生辉。
此时,神情里透着一丝紧张,望向台阶上的奚辰逸,一如先前的俊逸雍容,气度风华。
心底暗道,难道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留给自己了吗?
霍氏嘴角啜笑,望向台阶上相拥而笑的两人,心底对奚晨逸的一丝芥蒂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与王爷相处这么久,他对陌儿的一片心意,自己很清楚。
吴婶笑盈盈地望着两人,嘴都合不拢,陌儿是要出嫁了吗?
望向大家充满期待的眼神,叶如陌心底闪过一丝狐疑,声音上扬了些许,“其实,我想说的是,今日我便去应征随军大夫,要和大家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轻柔地声音像是一颗炸弹投入平静如水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众人面面相觑,猜了半天,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大妹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眼眸里隐过一丝惊喜。
霍氏眸子暗了暗,终究是没能阻止陌儿上战场。
顿了顿,望向阿柴和大妹所在的位置,轻柔的话语继续响起,“阿柴,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们两个了。”
阿柴踏实肯干,为了这个家全心全意付出,自己都看在眼里。
大妹年纪小,但是为人处世面面俱到,有他们两人帮助娘亲和吴婶,撑起这个家,自己放心。
阿柴眼眶没由地湿了,嘴角喃喃,“陌儿,你一个人去战场,我们怎么放心。”和她相处这么久,习惯了以她马首是瞻,没由来地要自己撑起这个家,心里确实有一丝惶恐。
叶如陌浅笑,将身上的银票全部掏了出来,连同手上的银票一起递了过去,“阿柴,省着点用,可以在徐州城内试试先前在穆州干的营生。”
旁侧,奚辰逸的眸子深了深,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为何她一直这么乎钱物,小小年纪便要背负这么多的责任。
每到了关键时候,眼都不眨,便将手中银票拿出来,上次是给贴身侍女小梅,这一次是为了这个家。
云鹤脸讪讪地,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为刚才的小人之心暗自羞愧。
小梅忍不住跑上前来,嘴角啜泪,“陌儿姐,这一次,你别扔下我,好吗?其实,我很机灵的。”眼巴巴地,神情里满是不舍。
狗蛋在身边围着叶如陌的脚跟转来转去,呜咽着,像是知道陌儿又想离开自己。
叶如陌表情无奈,侧眸,望向一旁的奚辰逸,他不是说,会帮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刚刚想开口,奚辰逸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陌儿,没关系,这些事我负责解决。”说罢,望向一身女装的小梅,“你去换身衣裳,等会和陌儿一起去。”
“行。”小梅欢呼雀跃,跑去房里。
118 随军大夫()
回眸望去,阳光如泻,眼神迷离。
城门口,人影尽失,一队车鸾缓缓而来,微风徐徐,丝幔飘扬。怔愣间,有人从车鸾上缓缓下来,衣袂飘飘。
来人青丝红颜,一对细长风眸,如妖似魅,眼角画出长长的烟熏妆,青丝长袍在身,数不尽的风流神态。只是眸底阴戾气息让人生畏,每走进一步,身上阴寒之气便多一分。
征兵桌前,士兵们神情肃穆,坐直了身子,望向来人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敬畏。
面前的那几个歪嘴斜眼、坡脚手残的百姓,见势不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
曹校尉神情凛然,赶紧迎上前来,毕恭毕正,行礼,“不知抠密使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心里暗自嘀咕,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本想着睁只眼闭只眼把这两位公子连同这条白狗招进去,结果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只能说这位公子运气不好了。
奚国设抠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并兼禁卫。抠密使原由太子兼任,东方风云位居抠密副使一职,太子登基后,抠密使一职便由副使东方风云继任。
一时间,东方风云在朝堂上便成了权倾一方的风云人物,皇上体弱,朝堂之上表面平静如水,暗地里却波涛汹涌,各方势力争相拉拢他。说也奇怪,他的性子阴戾,却也从不依附各方势力,在朝堂上自成一派。
皇上虽然体弱,但不至于耳聋失聪,对于这些朝堂上的各派俨然知晓一二,从不出言干涉,任其均衡发展,互相牵制。
抠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作为抠密院密使的东方风云,平日一般待在京师处理政务,很少到边疆来。这一次与西旭国之战,他主动向圣上请愿,请了随军督办一职,有了他的介入,将军一职便成了一个虚职,搞得将士们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他放弃京师优越的生活,自愿来漠北督军,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对于朝廷政务,他是经验老到,但是上战场缺乏经验。可惜的是,皇上一时兴起,当场允了他,多少元老摇头感叹,云奚国这么多年的基业,与西旭国这么多年的交好,恐怕就要毁于一旦,边疆再无宁日。
……
东方风云凤眸扫向征兵桌前,偌大的空地上,除了两个瘦弱的小子眸光呆滞的望着自己,还有一条白狗窜来窜去,空空如也,不由地眉头微蹙,瞥了一眼战战兢兢地曹校尉,“曹校尉,今日征了多少兵?”
“回抠密使,今日尚未征到一人。”
东方风云凤眸微眯,拂袖,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曹校尉,知不知道前方战事将起,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曹校尉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络腮胡子翘了起来,“回密使大人,今日不知怎地,属下来了之后,这街市上似与平日相比,冷清了不少,一眼望去,都是些歪嘴斜眼,腿脚带疾的,根本不能上战场。”
说罢,斜睨了一眼旁侧的叶如陌和小梅,心里暗道,本想着今日开了张,没想到来了这么一茬,又能如何?
东方风云扫了一眼,征兵木桌上空空如已的登记木牌,眸光如炬,斜睨向面前身材瘦弱的叶如陌和小梅,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什么时候,奚辰逸连同云鹤都已消失,只有叶如陌,小梅和狗蛋,站在原地。
叶如陌一身锦衣华服,样子瘦弱,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肤若凝脂,俨然一个文弱师生,与冷清的征兵木桌前相比,他当兵的热忱态度确实让人生疑。
“密使,刚才这两位公子前来应征随军大夫,刚巧给密使大人碰上了,不如由密使大人亲自断定他们是否合适。”曹校尉眼巴巴地望着东方风云,斜睨向叶如陌,心里想着,如果他答应将面前两人收进去,今日任务不但完成了,还可以享受到先前这位小公子所说的,偶尔开个小灶。
东方风云缓缓走到叶如陌身前,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眸光如炬,直入她的心底。叶如陌强忍内心的惊悚,平视了过来。她知道,古代从不允许女子参军,如果被面前这人发现端倪,只有死路一条。
半晌,东方风云缓缓说道,“你想应征随军大夫?”
叶如陌抬眸,面色凌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西旭国侵犯我国臣民,让人汗颜。做为一名铮铮男子,在国家需要自己的时候,更应当挺身而出,才能无愧于心。……。”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几位士兵激动地流下了感到的泪水,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更为自己从事这一神圣的职业而感到自豪。
曹校尉在一旁,眼眸里泛了光,如果自己手下的士兵个个像面前男子一样,何愁带不好兵?何愁打不赢仗?自己何愁升不了官。
东方风云依旧面色清冷,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探究,“我刚才之所以说不行,是因为随军大夫一定要有人举荐才能入职,否则,说多了都是假的。”
叶如陌愣在原地,要有人推荐?刚才不是差点就进去了?
曹校尉眼眸里闪着一丝兴奋,望向面前的叶如陌,笑道,“这位公子,举荐就是由什长开具介绍信,再由当地官员或有威望之人,举荐即可。”想着这位公子,衣着华丽,举止优雅,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何愁一纸举荐书?
叶如陌扶额,怎么不早说
119 凶杀()
军营里传来铜锣声,伴着一声声呼喊,“熄灯睡觉,小心烛火。
小梅嘿嘿笑了两声,望向一旁的叶如陌,腼腆一笑,“这都是跟我家学的。”谈笑间,床铺已经铺好了。
仲秋愕然,半晌笑道,“这位小公子,真是想象力丰富。”
小梅“嘘”了一声,低声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早有奸细混进来了也不一定。”
仲秋笑道,“这样真是太好了。不过军营里没谁敢怎么样吧?”
一旁的小梅见仲秋一副温柔尔雅的样子,紧张的神情缓了不少,接过话题笑道,“我们家狗蛋最听话了,号称小神犬,晚上给我们守夜最好了。”
半晌,喃喃地问道,“叶大夫,这狗晚上不会吵得人睡不着吧。”
前面的理由还过得去,让狗占张床铺真是闻所未闻,竟然东方大人说了的,自己能有什么异议。
仲秋,“……”
叶如陌笑道,“仲大夫,那张床铺正对着门口,我有点不习惯。狗蛋是我的好朋友,今日东方大人特地允许它随我入伍,自然得占张床铺。”有狗蛋占着中间这张床铺,两人自然离他们远了一些,免得再进来一人更加不方便。
许久,仲秋喃喃问道,“叶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是目瞪口呆的仲秋,场面实在太过怪异,围着帐篷的五张床位四个人,活生生地被一条狗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