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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扶上皇位,可以杀掉自己的丈夫。而且自杜太后出现在她的生辰宴上,并说明她的目的后,她一直感到困惑不解,幼时她在临阳皇宫时,杜太后对三皇兄可是不闻不问、冷漠至极,仿佛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子似的,可如今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甚至为了三皇兄可以同她的已经是皇帝的大儿子针锋相对?
不过亦菱诧异归诧异,却没时间细想,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就要开始给赵子逸解毒。一开始,一众太医还想在一旁观摩,向她取经学习,可是被她婉拒了,他们还以为她是用了什么绝密的药方,不愿外泄,只想着私藏,不免觉得她有些小气。但经亦菱解释其实她是用自己师门的一种功法替人排毒之后,他们都表示理解。毕竟,不论哪一种功法,运功时需要一个安静平和的环境,若是受到扰动就可能会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而且一个门派的武功心法都是绝密的,只有本门中人方可知道,不得外传。因此,这些太医们也就不打算在一旁看着她解毒了。
不过亦菱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同杜太后说,让太医们先在厢房候着,若是有情况可以及时唤他们过来。杜太后为了保险起见,又调来许多侍卫侍从。将书房四周围起来,以防有人擅闯打扰。
随后亦菱又让人在屋内准备了许多个火盆,让里面的炭火烧得旺旺的,接着她便请众人先离开书房,亲手合上了一道道的门,关上了一扇扇的窗,又合上了窗上的帘子。待屋内密不透风后。这才来到榻边。
此时屋内已经开始变得十分闷热,她也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可是为了防止一会儿解毒时受寒毒影响实在太冷。她只能先忍着。随后她将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赵子逸扶起来,自己也上了榻,像前几次那样,就坐在他身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接着她合上双眼。默念起濯玉心法,运起内功……
片刻后,亦菱蓦地睁开眼,惊讶不已。“咦?”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早就料到这次解毒不会像前几次那样顺利,因为三皇兄中毒的时间太长了,但她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费劲。经过刚才一番运功。她明显感觉到那本来应该同三皇兄体内原本的内力相互冲突、相互斗争的那股冰寒内功,竟像藤蔓一样紧紧地同他原本的内力缠绕在了一处。虽然也不是完全分不开,但却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其分开并吸取出来,比前几次要费劲得多。
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掌虽然因为寒毒入体的缘故变得一片冰凉,但头上却止不住地往出冒汗。
亦菱咬了咬牙,就算比之前费力一千倍一万倍又能怎样?难不成她还不救三皇兄了?于是她果断干脆地将眼一闭,继续运功吸取寒毒……
也不知过了多久,亦菱缓缓地睁开眼,长长地出口气,此时她的力气已经耗尽了,再无法继续运功吸取寒毒,但她还是感觉到三皇兄体内仍旧残存着相当一部分的寒毒。她转头透过帷幔望向窗外,见外面已然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不由地轻叹一声,看来三皇兄这寒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解掉的。
她下了榻,扶着赵子逸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活动活动有些发麻的双腿和已经快冻成冰柱的手臂,随后向外唤了一声,守在书房门口的侍从听见了,连忙去厢房告诉了众人,很快杜太后便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太医,亦菱连忙打开屋门,杜太后欣喜地看着她,连珠炮似的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没事了么?”说着也不待亦菱回答,飞也似的进了里间,去瞧她的儿子。
太医们连忙跟上前去,为首的太医上前替赵子逸把了把脉,随后露出震惊喜悦的神色来,“太后娘娘,果真好些了!真的有效!”
杜太后喜极而泣。
亦菱上前问道:“依如今的情况来看,还能撑多久?”
为首的太医喜不自胜地道:“如今看来,两个月是没问题了!”
亦菱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还有时间……”随后对杜太后道:“三皇兄这毒中得太深,我一时半会儿只能解到这种程度,待我恢复一下体力和内功,就可以继续为三皇兄解毒,想必不久后三皇兄就能完全恢复了。”
话音刚落,杜太后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又哭又笑着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菱儿,辛苦你了!我……”说着不禁顿住,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猛地被杜太后这么一抱,亦菱不禁浑身僵直,毕竟她和杜太后之间的事还没有了结,她心里还恨着她,只不过此次是为了三皇兄的事暂时放下了往日的仇怨罢了。
听到亦菱称呼赵子逸为三皇兄,而不是三表兄,为首太医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殿下,微臣斗胆问一句,您为何如此称呼晋王殿下?”
亦菱闻言一怔,随后微笑着道:“三皇兄是堂姨母的儿子,本殿下本该称他为表兄,不过,本殿下曾经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翳国的怜月公主。”(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重归故地意万千(六)()
太医们闻言皆是瞠目结舌、无比震惊,为首的太医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亦菱。
十一年前,他还是太医院一名普通的太医,却不知为何被杜太后看中,成为专门为杜太后请脉的太医。临阳政变时,就是他被杜太后唤去,亲自查看了先帝和先帝月妃,确认他们已经升天。
所以,当年的事情虽是皇家秘闻,但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那位月妃所出的怜月公主,分明已经在十一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中殒命了,怎么如今竟长成了大姑娘,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更何况,当年杜太后和先帝月妃极为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而怜月公主也是因为当今皇上要除掉对他颇具威胁的安王才受到了牵连,小小年纪就被祸及,就算她如今还活着,也应该对当今皇上和太后充满了仇恨,为何如今却千里迢迢地来解救晋王,还同杜太后相处得这么融洽?
为首太医震惊诧异不已。
亦菱见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也不介意,只是微笑着。
杜太后回身看着他们,端起了几分身为太后的威仪,“见了公主殿下还不行礼?”
这便是当众公开和承认亦菱的身份了,众太医皆是一惊,随后纷纷反应过来,齐齐恭敬地行礼。为首的太医更是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皇家的真相又有谁能知道呢?还是了解得越少越好。
亦菱讶然地瞟了杜太后一眼,她没料到杜太后竟然这么大方地就承认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并没有当做一个不能说的禁忌。不过这样对她也好,反正赵子允是一直都想杀了她的,如今身份公开了。他顾及到自己的名声反倒不好对她下手了,至少在临阳的这段时间不会了。
因为天色已晚,而且解毒尚未完成,所以杜太后建议亦菱和老祖宗都暂且留在晋王府,两人皆应允了。为了方便起见,三人干脆就住在了书房的两间厢房里,杜太后独居东厢房。而亦菱和老祖宗则宿在西厢房。一人住北屋,一人睡南屋。
亦菱扶着老祖宗走进西厢房,见杜太后早已命人将屋内重新布置了一番。端的是华美大气,各类物事一应俱全,比之那些主院正房丝毫不差。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老祖宗此前一直同杜太后和一众太医一起在厢房等候她。亦菱又是愧疚又是忧心,忙道:“老祖宗。时候不早了,这就歇了吧。”
老祖宗笑道:“方才记挂着你和子逸,也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倒是真有些乏了。”
随行而来的孙姑姑也跟着笑道:“陛下可担心殿下了。方才透着窗子一直往书房那边张望呢。”
亦菱忙笑道:“老祖宗,孙儿这不是平安无事么?三皇兄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了,您就放宽心好好睡上一觉吧。”说着同孙姑姑等人一道扶着老祖宗进了南边的里屋。服侍老祖宗歇下。
亦菱素来不习惯有人近身服侍,故屏退了侍女。独自进了北边的屋子。合上屋门后,她不禁嘶了一声,好冷好冷!真的好冷啊!接着连衣服也顾不上脱,直接上榻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这次替三皇兄解毒,不仅十分困难和费力,而且耗费了将近六个时辰,才仅仅有些许起色。亦菱裹着被子,直打哆嗦,她记得上次是替沈彦真解毒后,紧接着又给皇兄李卓璃解了毒,当天夜里才觉得冷。如今她还没完全治好三皇兄,就已经冻得不行了,看来三皇兄体内的寒毒更厉害。思及此,亦菱不由地担忧起来,算上三皇兄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她利用濯玉功法吸取了四个人的寒毒,会不会出问题?
除了上次和这次觉得十分冷之外,还有一次内力凭空消失了一段时间。除此之外,就再没发生别的事,至于像沈彦真他们似的寒毒发作、浑身冰冷、昏迷不醒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难道是时候未到?若是届时自己也出了问题,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让其他的濯玉宫女弟子来帮她?那岂不是治标不治本?
亦菱这边裹着被子正一边冻得发抖一边苦恼担忧着,忽听门外守夜的侍女轻声道:“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亦菱一张嘴,上下牙就止不住地打架,勉强应了一声,随后就听到屋门被推开,只见杜太后缓步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每两人抬着一个火盆,还有的侍女擎着灯盏照亮,还有的抱着厚被子。
亦菱见状,心里暗暗一惊,难道杜太后知道了什么不成?她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接着掀起被子欲下床,杜太后连忙上前几步按住了她,道:“菱儿躺着吧,不必讲究那些虚礼。”
亦菱闻言只得乖乖躺下,“堂姨母怎么来了?”
杜太后微笑着道:“刚才抱着你的时候,感觉你浑身冰凉,我不放心,就来看看。”随后敛了笑容,满面担忧地道:“菱儿,你没事吧?”
亦菱不禁一怔,虽说杜太后是因为自己救了她的儿子、并且之后她的儿子还要靠自己继续救治才对自己如此温和的,但此时她那眼中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她不由地诧异不已,觉得面前这个杜太后越来越同她印象中那个冰冷狠毒的杜皇后重叠不到一处去了,难道十一年的光阴能让人的性情改变这么多?
亦菱勉强笑道:“我没事,前几次也是这样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就是觉得冷了点,没什么的。”
杜太后仍旧有些担忧,但听亦菱这么说只得点点头,“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吧。”
亦菱点头应了。
说话间那些侍女已经在屋内摆好了火盆,抱着厚被子的那个走过来给亦菱又盖上了一床被子,杜太后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随后领着一众侍女离开了。
屋内重新暗了下来,只余放在各个角落的火盆中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芒。
亦菱听到杜太后在外间声音威严地吩咐守夜的侍女们好生服侍着。不得怠慢了两位贵客,随后方才离去。
屋内温热起来,亦菱觉得没有方才那么冷了,她想反正三皇兄的情况有了起色,怎么着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也不必着急了,至于方才苦恼的事情。她想反正至今也没出什么问题呢。干脆放一边,不想了。
炭火噼啪声中,困意袭来。她渐渐地睡去了。
亦菱一觉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时,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被两床被子捂出了一身汗,连忙掀起被子起身。
外边守着的侍女们听到她起身时发出窸窣的声响。遂轻轻推门而入,有的服侍她洗漱更衣。有的开窗通风,有的移走了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盆。
杜太后走进来,关切地笑道:“菱儿醒了,感觉可好?”
亦菱稍稍动了动腰肩手臂。昨夜浑身冰冷的感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她只感觉到晴朗夏日上午的炎热,遂笑道:“菱儿无事。让堂姨母挂心了。”
杜太后微笑一下,但眉眼间却萦绕着一片愁绪。
亦菱见了不禁问道:“堂姨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太后闻言面上忧色又重了几分,“你三皇兄还没醒。”
亦菱顿了顿,道:“我昨日只是给三皇兄解去了小部分的毒,他如今还未醒来很正常,待我恢复一下,再给三皇兄解掉一部分毒,他应该就会醒过来了,堂姨母不必担心。”
杜太后闻言面色稍缓,问道:“菱儿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亦菱笑道:“家常的就行。”
杜太后转身差人吩咐厨房做饭去了。
亦菱走出北间卧房,见老祖宗端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旁边孙姑姑和从夏国随行而来的宫女们,还有杜太后派来照顾她们二人的侍女们,皆垂手静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