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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分出三人保护艾莲娜,率领23名骑士冲上来喊:“女皇已经安全了,殿下快走!”
腓特烈奋然扯下零碎的军服,狠狠摔在地上,身上勒着剑痕狼藉的白衬衫,怒吼道:“老子的军队全都会师了,跑个屁!你们这些穿盔甲的还打不过穿布衣的?都跟老子冲,一路杀回去!救出龙骑兵,从此在帝国横着走!”
兰斯洛特不假思索地举剑掩杀过去,在面甲下呐喊:“保持护卫阵型,保护两位殿下!一直杀到喷泉广场去!”
奥托连续劈断三支重剑,双臂痛得举不起来,正被披着皇家金铠的无畏骑士劈得节节败退时,突然斜刺里横来一支两米长的动力剑,从无畏骑士的下巴螺栓处捅进去,从头盔后面穿出来,动力系统一喷,动力剑就扯断了无畏骑士的颈椎,生生撕开半边脖子才劈出来。
就算被捅穿脑袋,无畏骑士都龇牙咧嘴要砍死奥托,直到脊椎被毁,这个无惧无痛的战士才突然丧失动作能力,手一松,长剑坠地。
然后腓特烈气喘吁吁地一脚踹倒敌人尸体,背贴着奥托,骂骂咧咧地啐一口:“敢碰老子弟弟,脑袋都给你拧下来。”
奥托弓腰提剑,垂着双臂,争分夺秒地缓解肌肉酸痛,一边盯着进退有序地运作护卫阵型的银色骑士团,一边喘着粗气说:“我最亲爱的哥哥啊,你是来献媚吗?”
“我不会放弃一次暴利的投机。我要君临天下,所以这是我的翻身仗,与你无关。”腓特烈将这话原样奉还。突然,两名鲜血淋漓的无畏骑士横冲进来,怀着死士的决心,誓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腓特烈。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吸气,用荡气回肠的咆哮来动员力量,拼尽全力冲刺而出,一圈剑刃酷似一闪即逝的钩月,完美地洞穿死士的胸膛,然后刹那退回来,重新背靠背,横剑挡住新敌人的纵斩。直到此时,被他们砍成两截的尸体才刚刚落地。
“对方的主力骑士没有铁甲遮护,兵力也分散,好像真能杀过去。”奥托奋力踹开敌人,气喘吁吁地告诉腓特烈。
“我们手里有女皇,解决了这批外国人,帝国就是我们的。”腓特烈的牙关呼着白气,回答:“我感觉咱俩在一起约等于无敌。”
“废话,因为我是无敌的。”奥托冷笑一声,然后默契地与腓特烈并肩杀敌,像一台全自动除草机,有条不紊地侵吞无畏骑士的阵线,在背后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386 女神()
兰斯洛特整饬了严厉的军纪,令33名骑士组成了间隔一米的整肃方阵,在步战时渐渐取得优势,推进时杀得毫无防护的无畏骑士们溃不成军。
在无畏骑士节节败退时,弗洛里安忽然叫了一声腓特烈,跪在地上抱着莱恩喊哥哥。
莱恩气喘吁吁地歪在弗洛里安的怀里,雪白的风衣红艳艳地摊在草地上,看见腓特烈冲过来,就哆嗦着抬起手,指着远处:“斐迪南的头颅被被鸟人叼走了”
腓特烈冲过来,半跪在莱恩边上,放下剑“哧拉”撕开莱恩的衬衫,来暴露伤口视野。果然,莱恩胸口留下三道平行的抓痕,鲜血还在沟壑里鼓泡泡。
“胸膜好像被戳伤了,他的肺在漏气。别说话,轻点呼吸,按住伤口。”腓特烈从菲莉雅那里学过一些战场急救术,一边紧急叮嘱,一边手忙脚乱地往手心里倒止血粉,然后一把捂在莱恩发生气胸的地方。莱恩痛得昂头一挺,更加用力地攥住腓特烈的手腕,咬牙喃喃:“斐迪南要复活了”
“我知道。别说话。”腓特烈按住战友伤口,令止血粉迅速硬结,低声安慰:“你躺着别动。弗洛里安,照顾你哥哥。”然后拔剑四顾,望见远处的斐迪南在奋力屠杀禁军,立刻憋足气,高举长剑,呐喊给远处的龙骑兵听:
“陛下已经脱困,奉皇帝命令,全体包围西里沙侵略军,长剑所向,寸草不留!”
远处的龙骑兵听见皇帝派遣的援军抵达,更加士气大振,渐渐集结成古典方阵,利用鸢盾阵墙来减少损失,信心十足地将法里纳上将护在中心,固守顽抗,渐渐从伤亡惨重的各自为战,变成了纪律严明的堡垒阵营。
斐迪南身上插满标枪和刀剑,像只苦战的刺猬,却无所畏惧地攀登上维纳斯雕像,挥舞军刀指挥战斗。他居高临下地望见腓特烈率领银色骑士团推进过来,就恨透了他,扭头呐喊:“德古拉!龙骑兵的古典方阵太坚固,你率领一个骑士连,先去杀了腓特烈!”
饱尝营养的德古拉抹掉下巴上挂着的血,肌肉饱满得像颗颗肉瘤,他在人群里东扑西咬,无人能挡,正风光得不可一世,听见“杀了腓特烈”,顿时畅快答应,一飞冲天,然后向腓特烈俯冲过去,呼啸得像一支箭。
五十多个无畏骑士奉命调转矛头,像狂奔的角马群,排山倒海地压向腓特烈的银色方阵。
兰斯洛特气喘吁吁地昂头呐喊:“鸟人奔着殿下来了!保护殿下!”
腓特烈知道德古拉俯冲的速度无人能及,所以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双脚扎根,屹立在密集的人群里,双手攥住半米长的剑柄,调匀呼吸。
他浅呼吸两次,鸟人投下的黑影已经笼罩了他。德古拉的左右翼展足足有三米宽,扑向腓特烈时,刮起的狂风吹得青草倒伏。
他仔细回忆菲莉雅对抗巨龙时的身影,计算着德古拉的俯冲距离。最后,在利爪扑面而来时,他高举的理想使者也轰鸣加速,势如破竹地直劈而下,这中正笔直的一刀,足够将德古拉一分为二!
腓特烈算的很清楚,这样正面碰撞,就算他被德古拉撞碎胸骨、被利爪勾出肠子,都可以在神器的帮助下苟延残喘;但是德古拉一旦死了,斐迪南的军队就失去了空中支援,这是一笔包赚不赔的买卖。
其次,德古拉只是一介佣兵,它不一定有死士的觉悟。
果然,德古拉在最后关头,察觉到了腓特烈这种“确保互相摧毁”的企图,顿时气得吱吱怪叫,翅膀一斜,放弃掠食腓特烈,这才躲了那一剑,然后德古拉试图拉升高度,再找机会。
可是奥托从腓特烈后面冲上来,破口大骂:“得罪我还想跑?”他提剑狂奔三步,一脚踩在腓特烈背上,另一脚在腓特烈肩膀上一踏,踩得他哥哥噗通扑倒,奥托却气吞山河地跃上半空,狠狠一剑劈中德古拉下垂的右下肢。
然后奥托摔在草地上,骨碌打个滚,拄剑站起来就跑向腓特烈,检查哥哥的伤势。
“你真他妈沉。”腓特烈吭哧瘪肚地拄剑爬起来,盯着全身钢甲的奥托抱怨。
“现在我可以原谅你了。”奥托面无表情地说。
天上传来德古拉气急败坏的尖叫,德古拉坠着血淋淋的右腿,在天上疯狂扑腾,最后落在钟楼上,用翅膀把身体裹成个粽子,低头舔伤口。
可是,在斐迪南的针对性调动下,大批无畏骑士已经黑压压地包围了银色骑士团。
“维持阵型!两翼收拢,更换第一梯队!”兰斯洛特浴血奋战,命令得声嘶力竭。
“我们的骑士团没有装备鸢盾,斐迪南试图吃掉我们!”奥托急得五内如焚。
就在此时,宫殿顶上冒出个炽红的剪影。那是个红发飘扬的骑士,“门”字形面甲像精美发饰一样点缀着脸蛋,狂风掀起火焰一样起落的长裙,这热烈的裙子上镶嵌着雪白的银甲,不仅有圆鼓鼓的铠甲罩在胸上反射阳光,也有帅气的纯钢护手扶在腰上闪闪发亮。
菲莉雅扶腰屹立在宫殿之巅,歪头俯瞰岌岌可危的腓特烈。曼妙的蛮腰将阳光剪出迷人的s型线条,衬着鼓舞翻滚的红裙,让她像一朵诱人的火苗,永远执着地跳跃,从不会在大风里熄灭。
银色骑士团同时昂头瞻仰援军,心里陡然点燃一轮太阳,温暖全身,因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斐迪南咬牙切齿地盯着米粒大小的菲莉雅,七窍生烟地跺脚:“这节骨眼上,竟然!竟然!”
然后菲莉雅沉默着拔出了背上的风王剑。
仿佛得到信号,宫墙陡然倒塌一截,灰头土脸的尼斯和尼尔斯兄弟破墙而入,率领着二中队的龙骑兵,怒吼着举剑飞奔,仗着甲坚剑快,毫不犹豫地冲击无畏骑士的右翼。
斐迪南挥舞双手呐喊:“那是二中队的龙骑兵,只有12个而已!他们在早就被七年战争消耗得编制都快没了!”
无畏骑士们士气大振,在亲王的鼓舞下奋力抵抗龙骑兵,然后无畏骑士瞬间被揍得一塌糊涂,他们的阵型像被剪开的黑布,“喀啦”一下被龙骑兵冲成两截;而尼斯、尼尔斯兄弟仿佛疯狗,继续率队进行大纵深式穿插,宛如挥刀断水,把对方冲断成前后两截,虽然此举令二中队飞快陷入被包围的窘境,却直接缓解了腓特烈的危机,将压力全部转移到了孤军深入的二中队身上!(。)
387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二中队的确被七年战争消耗得差点失去编制。不过,二中队只剩下12人的原因是,他们有个令弗兰大帝胆寒的名字,那就是“前锋营!”
职业军队的纪律性达到要求后,就能形成阵型;一个“阵”由四人组成,前面一人披坚执锐,两翼是弓手或者火枪手,后方一名预备队。而前方那人,就是最基础的低阶军官,必须由最优秀的军士担任,这叫做“选锋。”
“选锋”选出来的都是队伍里最优秀的精锐。而菲莉雅的二中队,就是龙骑兵精选出来的前锋营;布阵时,他们是横列于前的佼佼者,傲立在四大中队最前方;取胜时,他们是率先冲锋的强兵劲旅,蒙受最大的损失,收获最大的功劳。因为无畏骑士穿着布衣,拿着短剑,在二中队眼里,就跟民兵无异,所以尼尔斯冲阵时,快得像烙铁戳黄油,畅快无阻,势如破竹,一下就把无畏骑士冲散成首尾难顾的两段。
腓特烈激动得牙关发颤,宁死不愿辜负菲莉雅的救援,顿时气吞山河地挥军冲杀:“援军来了!给我上,以皇帝的名义!长剑所指,寸草不留!”
“长剑所指,寸草不留!”银色骑士团的喊声排山倒海。
无畏骑士像被两面煎的鸡蛋,立刻被两支兄弟部队压扁,人数优势在急剧流失。
而菲莉雅看见腓特烈的军队缓过劲儿来,欣慰地浮出酒窝,然后举步踏入空气,轻盈地从宫殿之巅跳落,于是她华丽地在笔直的建筑边缘飞奔而下,红裙在身后被风拽得笔直,“呼啦啦”地猎猎狂舞。
腓特烈看得心脏悬在嗓子眼。菲莉雅仗着“踏云步”修炼得好,总是在他面前秀身法,能让他看得心惊肉跳,目光移不开。
菲莉雅没有选择跟腓特烈汇合,而是笔直冲向尼尔斯,镇定地杀开一条血路,和她的部下汇合。
腓特烈顿时更着急了,唯恐菲莉雅死在乱军里。
斐迪南竭尽所能地振奋军心:“那12个龙骑兵已经被包围了!围住他们,全部杀光,让他们为骄傲付出代价!区区12个龙骑兵,必将葬送在无畏骑士团的汪洋大海里!”
无畏骑士团的指挥官们也呐喊起来:“集中优势兵力歼灭那12个笨蛋,我们占据人数优势!”
然后宫殿的玻璃都被马蹄声震得簌簌乱颤。树叶被震得沙沙哆嗦,枝丫全在上下乱摇。然后,像井喷似的,宫墙的缺口里喷出数不清的杂牌骑兵,他们像堤坝迸泄的山洪,势不可挡地冲向无畏骑士。
这些骑兵虽然良莠不齐,马匹杂乱,盔甲各异,但是一个个都全副武装,斗志高昂,真敢把没穿铠甲的无畏骑士团当民兵欺负,井喷似的就往“建筑工人”的脸上冲。
一个艰巨的算术题摆在斐迪南面前:宫墙的豁口平均每秒能穿过两名骑兵,而这股激射的钢铁洪流整整持续了1分钟才喷完。于是一百三十名重骑兵不由分说地加入战场,这群财大气粗的铁罐头顿时把无畏骑士的步战阵容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这不是最令人悲愤的,最令人悲愤的是,这帮杂牌骑兵呐喊着:“以菲莉雅小姐的名义!冲啊!”根本不搭理其他人,直线冲向菲莉雅的二中队,瞬间把无畏骑士的裂口撕得更大了。
斐迪南有点虚脱。他听说过,但凡豪据一方的名门望族,都会有一定规模的私人武装。按理说,法里纳世家都把豪宅加固成私家城堡了,私人武装应该也不少,但是斐迪南绝没想到这支武装力量能阔气到以重骑兵计算的地步。
在那种社会,一套重骑兵盔甲无比昂贵,等于市民阶级270天的工资收入。“法里纳世家居然豢养了130名重骑兵,妈的没人管吗?”斐迪南悲愤欲绝。
最重要的是,斐迪南为了确保成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