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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法军睁圆眼睛,攥着枪本能地想,前面那排都死光了,下一个轮到我了。
他们踉跄后退两步,本能地举枪反击——可是大多数人还在上膛。零星的子弹像打在大浪里,不仅有去无回,而且完全不能阻止大浪拍过来。
法军使用后膛装填步枪,装弹很快。他们奋力装填子弹,可是子弹失手洒落,而怒吼的德国刺刀已经近在眼前。
一瞬间,生死的抉择摆在眼前:站在原地则必死,因为大家都开始踉踉跄跄往后退了;随大流撤退可能会活下来,因为只要跑的比战友快就可以。
法军开始踉跄倒退,继而快退,然后转身就跑,并且越跑越快,最后丢掉步枪来发挥短跑优势,成功拉开与腿短战友的距离。
跑的慢的法军被冲锋的德军追上,葬身在刺刀的海洋里。
无数性能优越的新式步枪被丢在旷野上。大部分枪托上,还镌刻着弗兰大帝充满骄傲的赐名:查斯波特1855。
查斯波特1855式后膛撞针概念型步枪,射程远,初速高,装填快,在短短几分钟里,击毙了几百名德国人。
然后就被丢到了地上。
事后被德国人捡了枪去卖的时候,广告词极为诱人:巴黎步枪,几乎全新,仅仅被扔到地上过一次。
弗兰大帝苦心打造的装备优势,没能拯救纪律崩溃的巴黎军团。无数好枪被丢在草地上,这些超越时代的优秀枪支,被呐喊的德国人狠狠踩进泥里,宛如废铁。
艾萨克张着嘴巴合不拢。他看见湛蓝的巴黎军团在前面跑,端着明晃晃刺刀的德军在后面追,一场优势对决,居然演变成短跑比赛,让艾萨克怨恨军长乌鸦嘴,居然一语成真。
485 拿破仑阵型()
两军短兵相接,法军被一轮齐射打崩士气,开始大溃退。
艾萨克没有选择亲自冲锋,因为战场上流弹纷飞,而且铅弹有毒性,一旦他挨一下,很可能让他救治不及就一命呜呼。艾萨克是个投机主义者,所以风险控制意识很强,他宁肯坐视军队被屠杀,也不会冒险赌上自己的性命。
他不冲锋,不代表他束手无策。
“督战团顶上去,赋予战场处决权,临阵脱逃者杀无赦!”艾萨克斩钉截铁地抽刀呐喊,下达一系列残忍命令:“炮兵瞄准步兵线开火!两翼轻骑兵迂回包抄,以人数优势切断对方退路!”
“骑兵团进击!”脸膛通红的军长奋力呐喊,传达艾萨克的命令:“督战官执行处决权!炮兵阵地提供火力压制!”
炮兵阵地奉命开火——野战炮的怒吼响起,实心铁球擦着逃跑士兵的帽子飞过,呼啸着轰碎了逃跑法军的脑袋,然后轰然撞进草皮,一边弹跳一边犁向追击的德军,势如破竹地撞断无数大腿,但凡炮弹过处,必定脑浆飞溅,血流成河。
这种无差别杀伤,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德军的攻势。
紧接着,临时组编的督战官策马冲向败兵,在惊慌的法军前面勒马乱转,声嘶力竭地咆哮:“逃兵处决!继续作战!”
声色俱厉的督战官把逃兵吓懵了。败兵的逃跑路线因此停滞,在督战官前面堆成密集的人墙。而督战官也不敢轻易杀人,只在原地怒吼催促。
逃兵一瞧督战官光喊不杀,顿时胆子肥了,一哄而散,溃败如山倒。
突然,军长策马冲出来,横着马刀与一名逃兵擦肩而过,逃兵被刹那斩首,脑袋飞上天空,躯体在惯性下踉跄几步,摔出两米远,蓝色的法军帽子被红色喷泉推上半空,翻滚落地时,人头还在帽子里。
“神圣皇帝赋予战场处决权!逃兵当场处决,不想死的,就回头继续作战!”军长举着血淋淋的马刀,破口大骂。
督战团顿时大开杀戒,纷纷策马追上逃兵,手起刀落,人头乱飞。
败逃的法军本来就是步兵,对督战的骑兵没有抵抗之力;而且督战官都是军官,带头处决逃兵的还是军长,上级的积威气势磅礴,令人不敢反抗。加上德军遭到炮火压制,压力减轻,更让法军燃起再战之志。
败退的法军被迫重整阵型,开始抵抗。
而巴黎军团的轻骑兵,从左右包抄向德军侧翼,快马如飞,枪声不绝,发挥出轻骑兵的灵活火力,效果立竿见影,打的德军两翼的步兵纷纷中枪跌倒。
轻骑兵一轮齐射完毕,就挎枪上背,拔出马刀,像两朵蜂群,呼啸着包抄到德军背后,骤然冲杀上去,纵深穿插,刹那把德军的步兵线彻底冲断,分成左、中、右三段,配合巴黎步兵形成前后包夹之势,马上就要吃掉德军两翼,完成合围的目的。
尽管巴黎轻骑骁勇,但是击败德军的,并不是这支轻骑兵。
德军本来并没有处于下风。早在轻骑兵包抄时,德**官就察觉己方会被前后夹击。所以他们不顾炮火,声嘶力竭地呐喊:“变阵,变阵!各团变为空心阵,抵御骑兵!”
德军仓皇停止攻势,以团为单位,背靠背站成空心圆,枪口一致对外,无论前后左右,都有充足火力来抵御骑兵的包抄和穿插;而雪亮的刺刀像刺猬怒放,组成金属的丛林,更令骑兵望而生畏。
空心圆阵,可以射杀四面八方的敌人,是步兵抵御轻骑兵包抄的最强手段;而且骑兵如果陷入多个空心圆的包围,就会被交叉火力覆盖,死得惨不忍睹。
没有步兵支援,骑兵什么都不是。这支骑兵,此时等于在送死。
事实上,德军训练有素,变阵果断,本来应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出现了一个细微问题:他们冲锋了一公里,脱离了己方炮兵的掩护射程,进入了敌方火炮的精确射程。
而空心圆阵型,虽然能有效防御骑兵,却成倍增加了受弹面积,极其惧怕炮兵的针对。
在德军最害怕炮火覆盖的生死关头,艾萨克回头怒吼:“把剩下四十门火炮拉出来!”
巴黎辎重营怒吼答应;两百米外的漆黑丘陵上,几十张防水布被同时扯开,上千支火把层层燃起,点亮了那片恐怖的炮兵阵地:足足四十门火炮,两百多匹马,上千名炮兵,都在整齐排列的野战炮旁边严阵以待;无数嚣张的炮口,黑洞洞地指着近在咫尺的德军,仿佛死神举起镰刀!
五十门野战炮,完全超过了一个师应有的火力编制,而艾萨克故意隐藏火炮数量,只为全面打击的这一刻!
这一刹那,火舌喷吐,炮声连绵,德国的大地悲恸地颤抖,在雷霆轰鸣中簌簌震动。
一刹那间,比“误导火力”密集了5倍的炮火攻势,劈头盖脸地倾泻到刚刚变阵完毕的德军阵地上。
德军为了抵御骑兵,从“一字长蛇”式线列阵型,变成了“遍地绽放”的刺猬阵型——这托大的一刹那,他们就遭遇完美炮袭,德军顿时被炸得满地开花,背靠背的刺猬阵型被炮火掀飞。
本来紧密依靠战友的固防战术,顿时变成了大规模炮击的完美靶子。
远处的德军指挥官听见炮火密集了5、6倍,顿时脸色都白了,为自己的错误估算悔青了肠子。
德军被炮火轰击得七零八落,阵型不再,人仰马翻。就连军官的呐喊都淹没在雄壮的炮声里,横七竖八的尸体绊得生还者举步维艰,泥土的喷泉劈头盖脸地淋在他们头上,漆黑的天空仿佛末日。
炮火止歇的时候,残肢断臂已经遍洒疆土。被震得耳膜乱响的德**官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令他们窒息的是,艾萨克停止炮击的原因是,巴黎军团的轻骑兵已经飞过德军两翼,运动到了包抄位置,发动了势不可挡的突击,开始分割、包围神志不清的德军残兵。
在火炮的配合下,德军阵地被轻骑兵纵深穿插,分割成上文描述的三大块。
于此同时,溃败的法军步兵已经重整旗鼓,黑云压城地紧推而至。步兵、骑兵同时完成了对德军的分割、包围,最终前后夹击——只要趁势吃掉德军两翼兵力,就能合兵围攻中军,发挥出势不可挡的斜击战术精髓,让优势扩大得比多米诺骨牌还快。
这,就是战争艺术的标准演绎,是反败为胜的精美翻盘。
巴黎军长看得惊心动魄,又心悦诚服。他心情激荡地奔向器宇轩昂的艾萨克,在领袖身边勒住马,荡气回肠地恭喜他:“艾萨克阁下,您的战术造诣触及了这个时代的巅峰。能见证这场奇迹般的胜利,是我毕生的荣耀。”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效忠的弗兰大帝,他算个什么大帝?”艾萨克胸有成竹,他在黑夜中伸手,志得意满地攥住敌营的灯火:“步、骑、炮协同作战,是拿破仑战术的精髓。这个时代任何将领总结的战场法则,都无法企及拿破仑的项背,连弗兰大帝都没资格扮演他的化身!我,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凭借手中的佩剑,就成为了世界的主人!
这句拿破仑豪情万丈的名言,被弗兰大帝反复引用,被大总统腓特烈奉为理想。
而真正令拿破仑阵型发挥威力的,则是运筹帷幄的艾萨克!
“拿破仑是谁?而且您在诽谤大帝您竟然这样诽谤巴黎皇帝”军长猝不及防,瞠目结舌地咕哝。
艾萨克仰头大笑,直抒胸臆:“弗兰大帝热衷闭门造车,满口纸上谈兵。你竟视他为领袖?他能赐予你奇迹般的胜利吗?他能带领你们实现天下布武的霸道吗?忠诚无比珍贵,也充满风险,也许你应该重新考虑你的投资。”
巴黎军长哑然片刻,已经秒懂了画外音。他想起艾萨克丧尽亲族却冷酷镇定,他想起艾萨克天神附体却理智克制,他想起艾萨克那先进超凡的理念素养,想起艾萨克深不可测的天才底蕴。
一个单兵无敌的圣骑士,却指挥了一场神乎其技的反扑战;在这短短一天里,艾萨克展示的那些精密筹划,艾萨克经营的那些战术欺骗,艾萨克创新的兵种协同,是军长这辈子都学习不完的宝库。
军长意识到,他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圣人。
“我的忠诚属于您,尊敬的艾萨克阁下。”如果军长再不效忠,连他自己都会骂自己傻。
艾萨克挥手应允,不以为意,仿佛收服一名位高权重的军长,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必然。
486 胜败在此一举()
德军节节败退时,巴黎轻骑兵开始发挥最擅长的优势:追击和收割。
在拿破仑战术的完美夹击下,德军一败涂地,撤退时遭到骑兵的收割式砍杀,德军根本跑不过旋风般的骑兵,很可能在撤回本阵之前就被彻底击溃。
在这时候,四十骑龙骑兵宛如两股奔腾的烈火,从左右两翼包夹而至;他们那炽红华美的战马铠甲跌宕飞舞,像一朵烈火在草原上冲浪,沉重的马蹄像狂暴的鼓手,擂得大地震颤不已。
然后,这两列龙骑兵毫不犹豫地撞翻两匹法军战马,势如破竹地扎进法军骑兵阵地里,像两支烧红的针扎进黑面包,轻而易举地纵深穿插,孤身陷入了上千名轻骑兵的漆黑海洋里!
龙骑兵冲锋时,首先慢跑,催马至三百米外时,只需骑士长一声呐喊,所有骑士同时弓腰持盾,放横骑枪,一齐策马急进;须臾冲刺到一百米,骑士长便怒吼:“charge!”于是龙骑兵嘶哑呐喊着“荣耀万岁”,纷纷急进冲锋,在擎风御电的奔驰中,人人抛弃生死恐惧,纷纷紧握骑士信仰,十几匹殷红战马连接成一支脱弦利箭,势不可挡地射进成百上千的轻骑海洋。
德军生死一线的关头,龙骑兵兑现承诺,向百倍于己的敌人,发动了有去无回的冲锋;就算此去将陷入以一敌百的沼泽,他们也要捍卫以寡击众的传统,发誓守护重骑兵的荣耀,直到时代的尽头!
在重骑兵的正面冲突下,毫无盔甲的轻骑兵脆得像纸!
龙骑兵尼斯首当其冲,尖锐的骑枪捅进巴黎骑兵里,可是枪尖没有命中,它擦着一名巴黎连长的耳朵飞过——可是尼斯的甲胄战马狠狠撞在连长的坐骑上。
甲胄战马的铁面具狰狞而坚硬,它狠狠撞在毫无保护的同类身上。
全身的红漆甲片宛如浪花扑上去,狠狠拍在巴黎战马身上——紧接着,马胸相撞,龙骑兵的战马甲胄就像锤子命中核桃,撞得对方胸骨粉碎,浆汁迸溅,对方战马嘶鸣着横飞落地,四蹄还在挣扎,就被甲胄骑兵跃马踏过,肋骨被铁蹄踏穿,当场暴毙不说,然后还被万马奔腾而过,刹那被踩成一张平整纤薄的“骑兵地毯”!
紧接着,后面挡路的轻骑兵立马被骑枪捅穿,整个人被串在三米长的骑枪上,生生挑离马背,而无鞍的战马更惨,它被冲锋的骑士先锋撞得溅血摔倒,飞快被踩进了泥里。
重骑兵冲锋,凭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