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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方竹清越说脸越热,终是一把将头埋进书涵君怀里,轻轻蹭了蹭,“做梦都想同你一起穿上那红喜婚裙成亲、拜堂…”
书涵君的心蓦然一滞,似被人攥住一般,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心尖传来,她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初见之时男子装扮,将这春心萌动的小姑娘芳心勾了去,误打误撞结了婚契情愫暗生中却被她发现了性别,这小傻子终究是个至纯之人,认定了便不会纠结,从小镇追来皇宫,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这人满腔的爱意…
想着想着温柔的眉眼却是微微弯了弯,心也泛满了欢喜,重来一世最幸运的,便是遇见了这人。
九皇子两日后准时归来,老皇帝哽着最后一口气想见他一面,最后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皇帝驾崩的消息与九皇子归来的消息眨眼便被传到了二皇子府,书临君颓然的从椅子上滑倒在地,他知道,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天葵三十年,东枢国皇帝书沥驾崩,传位于九皇子书御君,同年,二皇子书临君被贬为庶民,永生永世不得再入皇城,当朝丞相章麟因通敌叛国之罪,全府上下划入奴籍,发配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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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新皇登基大典已过去一月有余,这一日书御君难得得了空,早早下了朝便去了公主殿,还未踏进殿中,便听到一阵女子嬉笑声从大殿内传来,身边的小太监正尖着嗓子准备通报,被书御君挥挥手禁止,一旁的宫女太监察言观色也只当没看见这位年轻皇帝,看着他放轻步子走了进去也不提醒自家主子。
书涵君此时正揽着方竹清站在塌前不知看着什么,一会儿便传出一阵笑声,书御君皱皱眉,隔着屏风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干干净净,似乎是在讨论婚礼事宜,宫里有人要成亲?
他怎么不知道?书御君正是疑惑,便听到一清灵动听的女声说道,
“君姐姐,这件我瞧着不错,秀美大气,新婚之夜穿着必定好看”
“给我瞧瞧。”
书涵君方将这套喜裙拿到手上,身后屏风正好走出一人,方竹清看的清清楚楚,慌乱之中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谁知书涵君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喜裙上,竟是半分都未察觉到,直到自家哥哥从自己手上拿走了裙子才反应过来。
“涵君要成婚了?九哥怎么不知道?”
男人低沉的声音本就十分严肃,加之说话又故意放满了语速,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方竹清堪堪抬头瞄了一眼,便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吓的马上低下头,书涵君瞪了皇帝一眼,怪他又欺负自己的小姑娘,但面上还是笑着的,
“涵君正准备同九哥说这件事,谁知九哥自己就来了。”
“胡闹!”书御君训了她一句,感情她都决定好了才来通知自己这个哥哥,心里顿生不满,就是装一下,也得来征求征求自己的意见啊!
书御君忿忿不平,语气颇为哀怨,他可是她最亲近的哥哥!
书涵君哪里不知道自己的九哥在气什么,心中暗觉好笑,又只能生生忍住。
“九哥可知驸马是谁?”
书御君闻言瞥了瞥方竹清,心中一言难尽,兜兜转转,书涵君还是和女子在一起了,不过方竹清这小姑娘他还是很满意的,比当初的凤夕可是好了千百倍,让她和涵君在一起也放心。
“你们两的关系,宫里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这句话显然是默认了她二人关系,方竹清又惊又喜,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紧紧握住了身旁人的。
他见两人面上都是一喜,又道,“要成亲便要将戏做足,莫要让天下百姓看了笑话,寻个时间随我去趟晏老将军府上。”
书涵君玲珑心思,马上就反应过来皇帝在打算什么,当下笑的眉眼弯弯,拉拉方竹清的手,轻道,“快谢谢九哥。”
方竹清迷迷糊糊的,她哪懂得这些,但书涵君让她说什么她总是不会质疑的,俯身行过礼,极为恭敬的道,
“民女谢过圣…”
圣上二字还未说出口,书涵君便在那迟钝的小脑袋上拍了拍,“叫九哥。”
“多、多谢九哥…”
“嗯,”书御君满意的点点头,有他在,他总会护着这两人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即是定下来了,择日便将你哥哥也接进宫来。”
说罢也不管方竹清是如何的惊喜,又朝书涵君接着道,“也可吩咐司礼坊着手准备婚礼事宜了,总不能委屈了你二人。”
书涵君眼一热,从今往后,她便再也不会与竹清分开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两人的婚事在皇帝的授意下终于敲定了下来。
身为先帝妃嫔; 晏容自是不愿意一辈子都被困在这深宫中的,她又与书涵君交好; 名义上是宠妃,实际上先皇也只是拿她当女儿看,因着她受的宫规束缚反而是最少的; 书涵君此番出了不少力; 暗地里将她送回了晏府,晏老将军正为这事发愁,就见公主将人送了回来。
马车悠悠的从后门驶来又悠悠的从后门离开,扬起一阵稀灰飞尘; 晏老将军带着管家上前迎接; 顾不上自己年事已高步子迈的极快,吓坏一旁府中仆役,方见几位姑娘站在后院柳树下,锦衣袖袍加身,个个皆是贵气逼人; 正是书涵君、方竹清与晏容三人了。
老将军看见女儿面上一喜; 正欲上前,阴影里又走出一人; 竟是刚登基不久的书御君。
晏容将自家父亲眼里的惊讶看了去; 轻声笑了笑; 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这才招呼书涵君两人及一众婢女随她进府,留下书御君和晏老将军商量正事。
方竹清并不是第一次来晏府; 想起曾经在这借住的那段清闲时光,心头生出些感慨,暗道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妙不可言,要不然怎么当初在街上救下自己和绾绾的是容姐姐而不是别人呢?
思绪之间已经来到了晏容房间,令人惊讶的是这一路从后院穿到前院,竟没有看到多少仆人。
晏容早早进宫,晏城又常年在边关,一去就是几年,家里也只有晏老将军一个人住,老人家不喜吵闹,便将家里的仆人都解散了,就留了个管家和几个手脚麻利的老婆子,看着着实冷清。
“怎么不见晏将军?”
书涵君视线在府中扫了扫,还真没有看到晏城的身影,好奇之下便问了出来。
“涵君不知道?哥哥昨日去接那羌族的公主了,议和并非小事,虽已经定了下来,但两方总得寻些保障的。”晏容带上门,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重得自由的感觉实在不能更好。
抬步走至门口,玉手一招檀木雕花大门便敞了开来,微微的轻风扑面而过,拂起杯底阵阵茶香,就连方竹清这等不会品茗之人也忍不住多尝了几口。
赶来伺候的丫鬟婆子被晏容摆手挥了下去,几人在这说话也不怕别人听见,当真是自在的很。
“难不成…是和亲?”书涵君眉头跳了跳,一口茶刚咽下去还没回过味来,心里已经将当朝青年才俊盘点了一遍。
古往今来,和亲似乎已经成了两国互相牵制中合作的唯一一个方法了,即是议和,双方便要拿出诚意,羌人送来了他们最冰雪聪明的公主,而东枢国不知又会让何人随她回去。
“八|九不离十了。”
方竹清在一旁听的起劲,原来从前在戏班子里听到的“和亲公主”的故事原来是真的。
“说起来,竹清似乎对那羌族公主很感兴趣。”晏容举着茶杯抿了抿,眼里含笑看着方竹清。
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方竹清还未来的及出口解释,书涵君便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晏容瞧这两人实在是好玩,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又为两人添了杯新茶,氤氲的热气飘散在空气中,被风一拂便再也没了踪影,她又戏谑道,“再说下去,还没见到羌族的公主,眼前这位公主可就要生气了。”
方竹清轻咳两声,也跟着笑了出来。
唯有被调侃了一把的书涵君不满的哼了一声,她的心很小,装下竹清就再没有别人的位置,自然也希望竹清也同她一般,莫不要被那还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吸去了注意力,不然她可是要吃醋的。
三人说笑间时间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就有奴婢来催几人去前厅用午膳,公主这次帮了大忙,老将军肯定要留她吃饭,但令几人没想到的是,书御君竟也没走,居然也在前厅等着她们,想来他也要在这处用膳了。
老将军从小看着书御君和书涵君兄妹二人长大,与他们关系也亲近,晏容自不必说,这是自己家也不必束缚,心情畅快的很,家人好友身侧在坐,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家哥哥不在。
几个丫鬟婆子将菜一一端了上来,细看一眼,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些寻常百姓家吃的家常菜,唯一让人移不开眼的倒是红桌正中央的一坛子老酒了,虽被木塞堵住了口,却依旧掩不住香气扑鼻。
几人按照身份寻了位子依次坐下,皇帝在军中待了一年,显然不是什么骄奢之人,一桌子他身份最尊贵,他不动筷子哪有人敢吃,当下也不客气,与几人寒暄几句便率先夹了一块鱼肉,众人这才开始动起手。
方竹清坐在书涵君身旁,见其余人都一副轻松模样,她心中那几分不自在也不知跑哪去了,吃了些菜总觉得不过瘾,眼睛时不时瞧那坛子几眼,可谓是瘾来了馋的紧,但她也知道不能放肆,干巴巴的扒着碗里的干饭,不敢多看。
书涵君招呼下人替她盛了一碗排骨浓汤,执起白瓷汤勺尝了尝温度,这才放心的拨到方竹清面前,
“喝点汤,你都没怎么吃。”
其余几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又被这无形中的恩爱闪到了眼。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饭吃了一半,方竹清心心念念的美酒终于开了,木塞一开,那扑鼻的酒香便肆无忌惮的往众人鼻子里钻,满室都盈着香气,光是闻着就要让人醉倒。
方竹清初闻这味道就爱上了酒,暗暗猜想什么样的酒师才能酿出这样的好物,懂酒便会珍惜,老将军给皇帝倒了满满一大碗,收力不及洒出了些在桌上,方竹清瞧着便心疼,好看的眉蹙成一团,恨不得拿杯子将桌上洒的那些都接回来。
皇帝显然也看见了她这表情,活像个护食的小仓鼠,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了涵君为何会对这人动心了。
“老夫当年有幸,先皇赏了两坛好酒,”说罢又心满意足的笑着道,“放了好几年都舍不得喝,今日圣上来了,却也不能藏着啦。”
说罢又各给晏容三人各倒了小半碗,军中将士喝酒皆是拿碗,老将军一时没改过来,竟也忘记换上了酒杯,几人虽为女子,但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也当的起这半碗酒。
方竹清早已迫不及待,见书涵君颔首才小心翼翼端起了碗,凑到鼻尖轻嗅,她又犯了老毛病,闻着这味道便不自觉的想要知道里面混了多少种好材料,不然怎么能生出这样美妙的香气。
“百香果、青莲子、红香珠…”
一大串食材名称从口中泻出,几人都被她这功夫惊到,连酒都忘了喝,方竹清觉得自己猜的差不多才停下来,嘴唇凑到碗沿拿舌尖沾了一点,又兀自点了点头,果然是好酒。
“竹清还漏了一物。”书涵君望着面前半碗酒,眉眼含笑。
这酒正是她两年前酿的。
“嗯?还有什么?”
“入骨相思豆。”
方竹清脸一红,不再说话。
皇帝看看随时随地都要撩拨人的书涵君,又看看埋头饮酒脸色通红的方竹清,心中啧啧称奇,要说他这妹妹说话哄女孩子的功力,他这哥哥还真是比不上。
晏容见惯不惯,对两人着互相撩拨的情形早就免疫了,端着碗喝了一口,沁人的香气在喉咙间翻滚慢慢落入腹中,味道真是不错,苦味里又藏了几分甜,咂咂嘴,果真是唇齿留香。
“涵君,你这酒酿的不错,赶明儿给你容姐姐也送几坛子来。”
敢用这种口气和公主说话的也只有晏容了,书涵君挑了挑眉,算是同意。
原来这酒竟是君姐姐酿的…方竹清脸上温度降了些,半碗酒禁不住她几口吞,很快就见了底,还没尝够呢!方放下手里的瓷碗,身旁那人又将自己那半碗酒推了过来,
“只能多饮半碗,再多便要醉了。”
“嗯,”方竹清脸上浮起一个笑,若不是此时有人,她真想扑上去亲这人几口,想了想又指着那酒坛子说,“我喜欢这个,回去教我酿。”
“好。”书涵君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竹清想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