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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最澄上人生来父母双亡,他靠着婶婶养大,但他婶婶在他四岁时就被武士杀死使他从小就要为自己谋生——混迹于街头小巷,贫穷地只有一件好心女人送的布匹,每天靠的是野草和树皮裹腹,据说净师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和骷颅架子没两样。”
这么说着,墨镜青年从摊上拿出纸和笔,在叶子沐歪头的动作下迅速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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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男孩的手仿佛枯骨,死死抓着僧袍的一角。
身著白袍的俊美僧人顿步,他垂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金丝绣成的华袍变成污黑,开口道:“别脏了我的衣服。”
僧人语气淡漠,仿佛脚下的男孩连一介尘埃都不如。
“救我。”这名男孩吃力地抬起头,他全身黑得仿佛地里的污泥,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他对着僧人重复道。
“放手。”僧人动了动脚。
“救我。”男孩紧拽手里的僧袍。
白袍更脏了。
俊美僧人移开视线往城里走去,脚上拖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这便是最澄上人和净师的第一次见面,仿佛预示着他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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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初恋是……”叶子沐看着墨迹未干的纸问道,“净元空海?”
“怎么能用初恋来形容。”听到带着狐狸面具男子终于有点好奇的询问,墨镜老板严肃道,“这是师徒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墨镜青年()
“怎么可能。”听到对方下一语就问到净元,墨镜青年摆摆手,“净师是天人,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凡人的。而且这件事对最澄上人是救命之恩,但对净师不过举手之劳,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但最澄不是成为净元空海的亲传弟子?”
“那当然是因为……最澄上人为了获得尊敬之人的肯定而拼命努力啊。”
“嗯?”
“据我祖上所言。”墨镜青年动了动眼镜道,“当时的净师是以军功论升降,他手下没有无用之人,而功劳越大能力越强的人他越喜欢。所以为了报答净师的恩情,最澄上人拼命磨练自己,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去,因为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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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橙色眼眸的少年脸上血迹未干,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刚刚将福井的新楠户斩于刃下,这样一来这一带便是灵咒的囊中之物了。
那个人想必会高兴吧。
少年这么想着,橙色眼睛里熠熠生辉。
“义足。”白袍僧人坐在菩提树下,听到兵甲之声后睁开眼,他的面前是跪着的棕发少年。
“你做的很好。”只听僧人这么道。
晨曦的微光透过菩提树照在净元空海的身上,金丝绣线的白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年轻的最澄上人抬起头,目光灼然:“请让我永远追随您。”
——————
“所以……同意了?”
“没错!”墨镜老板道,“当时的新楠户是福井的名贵,他交游甚广,对加贺和里间的影响很大。如果他不承认灵咒的地位,那么对灵咒打开局面会产生很大的阻碍。最澄上人那一战居功胜伟,但他出生低寒,净师正愁怎么奖赏他,他的要求正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那然后呢?”叶子沐问道,“我记得津师坐化的时候最澄上人不过十九岁,连他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别告诉我你后面全写他是怎么通过三个女人来怀念净师的。”
这么说着叶子沐抬头看了眼斑手上的话本,那话本的厚度和砖头差不多。
“都说了不是这样。”墨镜老板道,语气正经,“这里面有点复杂。”
“复杂?”
“咳。”墨镜老板严肃道,“这要涉及到净师的感情。”
“你不是说他不会爱上凡人吗?”
“我什……感情又不是爱,”墨镜老板推了推眼镜,“我说的是净师的情绪波动。”
“……”
叶子沐问道:“怎么样的?”
——————
1。
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如第一次见面般俊美如神祗,令人望尘而不及。
白袍纤尘不染,金丝云绣其中。
僧人遥望窗外的星空,叹息般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东方。”
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星辉,像是看着情人的眼光,带着无限的眷恋与喜爱。
“xxxx。”
这是最澄义足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的心仿佛被钝刀慢慢磨着。
不痛,只是觉得有些空。
2。
这个名字在某一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应该说僧人不知何时起便不再开口谈论公务以外的任何事。
除了命令。
最澄义足无法从他口中听到一句赞扬一句问好,甚至一句感叹。
这让少年完全无法忍受,以前痛苦反而甜蜜起来。
如果能让事情回到从前,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请赐予我您的祝福。”少年跪在僧人面前,如同过去的每一次般虔诚,“我必带着荣光而回。”
——————
“……”
“你怎么不说话了?”墨镜青年碰了碰狐狸面具的男子道,“写得不好吗?这可是我铺垫已久的高。潮部分,我特地节选转折点给你看。”
“不。”
好大一盆狗血迎面扑来,叶子沐捏着手中的纸道:“我只是被里面的内容震撼了。”
“这么说我写得很好?”
“然后呢?”这名男子看着带猫面具那人手中的话本,继续问道。
听到他这么感兴趣,墨镜青年的声音兴奋起来。
“最澄上人离开广隆后不久净师就坐化了,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
“这里其实有一个悬疑。”墨镜青年笔尖点了点纸道,“我一直在寻找资料,但完全没有收获。”
“什么?”
“最澄上人是先收到净师死去的消息还是先解决oooo的。”这么说着墨镜青年颇为遗憾,“这两个时间点太近了所以我不得不舍弃一段,否则故事会更完整。”
“哈?”
——————
1
僧人死了,毫无预兆。
少年站在七宝琉璃塔前神色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进去。
如果不走进去,没有看见莲台上那静静摆放的鎏金盒,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虚幻。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落下打湿了衣服,少年走在雨中漫无目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道标失去了,他的眼前是五彩斑斓的世界,而他的脚下却一片漆黑。
整个世界仿佛死去。
橙色的眼睛里一片灰暗。
2
“你想死吗?”最澄上人抓起俘虏的头问道。
oooo的双手被锁链铐在背后,听到这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死寂。
“看来你很想死。”少年道,将oooo按进水里。
黑色的头发像海藻般蔓延开来。
没有挣扎,手下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杀了!”
底下的呼声越来越响,而少年的脑中却越来越清醒。
不!
死人是不会有痛苦的,活着才更为可怕。
如果不是此人,怎么会离开僧人如此之久,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宝座上的少年眼中光彩熠然,但他的心已是灰烬。
3
……
——————
只听哗啦一声响,叶子沐手上的纸被撕成两片。
“喂你干什么?”墨镜青年喊道,“虽然我写得不多,但完全和话本里的一模一样而且都是关键片段节选出来你就这样对待它!”
和·话·本·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的内容独一无二不适合出现在其它纸上。”狐狸面具后的声音似乎有丝笑意,“片段三的内容你书里有多少?”
“别这么说。”被独一无二几个字戳到的墨镜青年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你知道净元死后最澄上人的人生还有三分之二没过完。”
叶子沐:“……”
“排除三个妻子的内容还有一些必要的背景和剧情。”墨镜青年把笔插在而耳后总结道,“大概占全书的五份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xxxx:千手前n代首领
oooo:千手前n+1代首领
作为一个取名废的作者,不要问我这两只叫啥,羊咩也不知道。
(不太明白的看41)
第66章 毁尸灭迹()
那本话本砖头一样厚,以这个青年的字行大小估计每页三百字,全书的五分之一就是……
“能把……的内容写出八万字你可真行。”叶子沐扶额道,“而且oooo明明死在相模,你这样写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墨镜青年摆摆手,“有句话叫艺术加工,我写的又不是历史,而且我也是有依据的。”
“依据?”
“oooo被烧死的时候许多人亲眼所见,他的样子和活人差不多。”墨镜青年用学术性的口吻解说,“夏季高温,人死后1月左右会向白骨转化:皮肤变色,身体腐烂,头发脱落……这些现象都没有出现在oooo身上,他更像是睡着了一样,甚至传言当时的行刑者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因为天太热。”
“这也是一种可能,但……”
“好了!”眼见墨镜青年要继续延伸,叶子沐打断道,“那一段是从哪开始的?”
语气隐隐不稳。
“你想干嘛?”
“带回去直接看。”叶子沐道,眼睛盯着斑手里的书,“告诉我。”
“嗯……”墨镜青年估摸着,“中间?”
斑手上的话本才翻到三分之一!
——————
这是一幅彩绘稿,选取的是一个春日的午后,里面画着一名绑着马尾的青年:他正蹲在河边的大石上,嘴上叼着稻草的杆,手上的树枝在脚下的泥石里画着江河山川。
这幅画的下面标注着‘神武1532年春佐贺城,千手前n代族长(xxxx)卒。’的小字。左面纸张的开头行写道:千手这位首领的死亡为当时动荡不安局势笼上了一层阴影,被驱赶到西南的流沙一族……
——————
叶子沐一手盖在纸面上,斑移了移话本。
没移动。
叶子沐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书的一角。
“干什么。”斑道,有丝被打扰的不爽。
“很晚了。”叶子沐笑道。
斑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对叶子沐道:“你自己先回去。”
“可以回去看。”叶子沐抽了抽书,“伫在这里看不累吗?”
“不累。”斑抓住书不让叶子沐抽走,“我要看完。”
正看着津津有味,斑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叶子沐:“……”
“放手。”斑对他道。
“回去看。”叶子沐说道,“或者我把结局告诉你。”
“结局不用你说,我要看过程。”斑道,带着手套的右手直接开掰。
斑大概认为这是《最澄本纪》或是《净师传》这样的话本,这本书的作者真是心思巧妙。看着话本上那和自己两分相似的脸,叶子沐坚决地把手压在书面上:“我也可以简述过程。”
“你怎么这么烦。”
“回去看。”
“不是你说要逛夜市的。”
“回去看。”
“……”
“好!”斑透过面具的声音很不愉快,“回去!”
叶子沐站在斑面前一动不动。
“你不是说回去吗?”斑声音轻慢地问叶子沐,“怎么不走了?”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一定会带着它立刻消失吧。”
“怎么可能。”斑否认道,“我直接拿另一本不更方便。”
“摊子上没有摆第二本,这也是唯一一本。”叶子沐笑道,“我来拿。”
如果不是被千手柱间捏住没看过的那一面,斑肯定撕了话本跑。
斑收回右手,左手用力把话本合上道:“你要就给你好了!”
这点力道对叶子沐来说小意思。
斑扭头问墨镜青年:“只有一本?”
叶子沐抽出夹在话本里的手开口:“99999朱。”
墨镜老板严肃点头。
……
“好了。”斑一进屋便对叶子沐伸出手:“交出来。”
“你不是说给我了。”叶子沐拉上门慢慢道,“说话不算数。”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听到千手柱间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斑一把掀起脸上的面具,“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