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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的眼眸中就放出光芒来,“原来你是神将院的弟子,那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还你的。”
见叶冲似乎还有些迟疑的样子,她很快又道:“要不然,这匹马先借给你骑,就算是我们暂时交换了,怎么样?”
叶冲已经从纳袋中掏出了自己那件神将院的院服,他一共有两件院服,这一件是新的,还没穿过。
“谢谢你啦。”女子明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喜悦,接过了叶冲手里的院服,然后迅速地把她手中的缰绳递到叶冲手里。
那马似乎有些不情愿,竟然摇着脑袋嘶吼了几声。
“小白,乖啊,等我进了朝歌城,就去找你。”那女子摸了摸马的脑袋,那马才温顺下来。
然后那女子便拿着叶冲的院服,一溜烟钻进了道路一旁的林子中。
“她是去换衣服的吧?”叶冲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旖旎的场景。
“嘶~”
那马又轻嘶了一声,似乎是要阻止叶冲脑海中出现的某些不良画面。
“嘿!”叶冲笑了笑,似乎是觉得这马有些灵性,他也拍着马的脑袋道:“放心吧,哥绝对不会干偷窥姑娘换衣服的事情。”
然后便翻身骑上了那匹他觉得肯定不下于一千两银子的白马。
“走着!”
白马朝路旁的树林里瞅了两眼,这才犹有不甘地背着叶冲前行。
没多久,一个身穿神将院院服的“假小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她唇红齿白,下巴尖俏,一张脸蛋如白雪般无瑕,又有着一抹出尘脱俗的仙子韵味。
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好办法,小白不在我身边了,我又换了装束,收敛了气息,这样,师兄就发现不了我了,还可以在朝歌城多玩几天。”
那气质脱俗的面容上,竟露出几分童稚般的笑容来。
……
叶冲骑着那匹“小白”进城,回到了神将院,将那匹马拴在了自己的小院中,然后去向院长陆长渊报道。
“院长,围猎活动是明天便要开始了吧?”叶冲向陆长渊问道。
“明天卫王会举行一个宴会,后天,才是真正开始。”陆长渊笑眯眯地看着叶冲,道:“此次围猎活动,参赛者比以往都要多,毕竟是两届的弟子全都参加,而且,恰逢圣女一行人来到朝歌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表现的出类拔萃,有可能会进入那神殿?”
叶冲诚实地摇了摇头,“弟子对神殿没兴趣。”
“哈哈哈……”陆长渊笑了起来,“你小子口气还真不小,嘿,倘若是千年之前……”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若是千年以前怎样,而是道:“现在,世人的心中,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殿了。”
陆长渊曾经说过,千年以前的神将院,曾几乎可与现在的神殿比肩,而历史巨轮滚压之下,如今的神将院却只是边陲小国的一个二流学院。
这是神将院的辛秘,叶冲,自然不知道,是以他不明白陆长渊那番话,包涵了多少意味。
“好了,你回去吧,即便真的对神殿没兴趣,围猎活动还是要好好发挥,不为别的,你代表的是神将院。”陆长渊最后盯着他道。
叶冲点了点头,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很清楚,陆长渊是真的很维护自己,以前以为他是看在沈风阳的面子上,而后来仙月楼上,他为了自己与沈风阳翻脸。
叶冲的心中,一直都记得这一切。
所以他并不会因为自己对神殿没有兴趣,就会在围猎活动中懈怠。
更何况,那神殿,也不是他感兴趣就能进的,毕竟卫国几百年都没有人被选入神殿了。
他并不是个自视甚高的人。
……
叶冲走回自己的小院的时候,遇到了卫央。
当时卫央行色匆匆,满脸兴奋,以至于似乎都没有看到与他擦肩而过的叶冲,骑着一匹快马,就冲出了神将院。
然后叶冲就从路边一些议论纷纷的弟子口中,得知了卫央之所以这么兴冲冲骑马离开的原因了。
神殿的人来到朝歌了。
而这次陪着圣女出行的圣使,与王东林是旧识。
王东林曾经在秦国一位剑道大师那里修习剑道,剑道有成之后,才辗转来到的卫国。
那位圣使,正是他在秦国时的师兄。
数十年不见,他的师兄摇身一变,成为了神殿的圣使。
王东林自然要跟对方好好攀攀关系,一起怀念一下,学剑时的少年时光。
而卫央,是王东林唯一的徒弟。
倘若是得到了圣使的赏识,那便无异于得到神殿的支持。
叶冲终于明白,卫王之所以让年少的卫央,与他两位哥哥一起参与围猎活动的原因了。
第47章 消失的白马()
第二日。
卫王的宴会要到晚上才开始。
神将院的弟子们,却都兴奋起来,整个神将院,都充斥着一种大考来临前的紧张,以及那些弟子们,对未来的期待。
不仅仅是神殿圣女一行人的到来,有可能会在他们其中,挑选一位弟子进入神殿。
还有最近沈家军整编,卫国新军成立的事情,也开始发酵。
卫王已经发下话来,在这次围猎活动中表现卓著者,被新军将领看重,可直接进入新军,担任卒长以上的职位。
在卫国的军伍编制中,卒长就相当于一只百人小队的首领,并不算多么显赫的职位,但是门槛已经比寻常士兵高出许多。
神将院大多还是平民子弟,他们想要爬上显赫的职位,必须从底层一点点磨练,建功。
而现在,卫王的承诺,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一个好的跳板。
何况他们大都还只是少年子弟,只要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晋升的速度定然会远超常人。
在这个世界,除了武道巅峰,大多数人还在追求的,就是封侯裂土。
而从军,是这些武者想要取得成就的最佳途径。
马革裹尸,驰骋沙场,也是这些热血少年郎们想往的生活。
对他们而言,进入神殿或可称之为梦想,梦想炽热,但距离遥远,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信心。但是进入新军,从卒长做起,则是机会。他们只需要表现出足够的水平,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两院参与围猎活动的弟子,加起来也不过百十来人,而数万新军,即便将他们全部吸纳,也是轻轻松松。
当然,他们知道这种情况不大可能,但是至少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有机会在其中占有一席名额。
谁让他们恰好赶上军队整编的时候了呢。
包括本就以从军为志向的北堂墨,来兴冲冲地跟叶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着光。像是已经看到自己再杀场上横枪立马的潇洒情形了。
“对神将院的弟子来,机会确实更大一些。”叶冲听完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并不是他也对从军有兴趣,他只是想到,青澜院那些身世显赫的弟子,有着家族力量的支撑,或许不见得会对从军有多大的兴趣,至少不会像神将院这样,每个人都想着建功立业,改变自己平民的地位和身份。
而从卫王的承诺中可以看出,新军将会很重视这一批进入军伍的弟子,他们都将成为新军中最年轻的力量,以后,自然也毫不避免地会成为卫国军队的中坚力量。
而他们大多数都是神将院弟子。
这将无可避免的造成,将来的新军中会涌现出一批神将院出身的将领。
卫王最心仪的继承人卫央,也是神将院弟子。
卫王此举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卫央赢得神殿支持的同时,也为他将来执掌卫国王权,对军队的控制,打下基础。
“叶冲,你这匹马是哪来的?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儿呢?”
北堂墨看见了被叶冲拴在院子中的那匹白马,当即忍不住赞叹道。
“呵,别提了,一套神将院院服换的。”叶冲摇头笑了笑,他也是后来才响起,那个女子并未问及自己的姓名,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就这么草率地做了交换。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哪一件院服,而是这名叫“小白”的马,肯定价值不菲,那女子想要来换的时候,怎么找自己?
对方只知道自己是神将院弟子,可神将院弟子众多,而且并不是每一个,每天都会呆在神将院。
而叶冲,也将在围猎活动开始之后,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内,将不会呆在神将院。
要是那个时候那女子前来寻马,她肯定是找不到的,她总不能一个个闯进弟子的院落搜查吧?
……
就在叶冲在自己的院落里看着那匹白马神情无语的时候,有位神秘的客人,悄然造访神将院。
王子卫央和第一剑客王东林作陪。
那人正是来头显赫的神殿圣使,项东亭。
此时他身穿便服,气势收敛,除了那眉宇间那一遮掩的骄傲,寻常人难以看出此人就是来自神殿的圣使。
他之所以没有身着神殿服装,就是因为此番前来,是一时之趣,想要看看,那在少数典籍中记载着的,千年前可与神殿比肩的学院,究竟是什么样的。
“师兄,我看你是多此一举了,神将院或许曾经在大陆上名动一时,但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嘿,在卫国也只能名列第二而已,完全不值得你亲自前来一番。”王东林走在项东亭的一侧,幽幽说道。
“是,这神将院不过是很寻常的一所武道院,跟神殿比起来,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卫央跟在项东亭的另一侧,不无谄媚地说道。
项东亭听着他们的话,没有作答,但是他那眉宇间的骄傲,和眼神中居高临下的意味,自是表露着理所当然。
“央王子,听说你就是在这所学院修习?”项东亭神情傲然地说道。
虽称呼为王子,语气中却无半分恭敬,反而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随口的询问。
即便是这样,已经让卫央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已是觉得荣幸万分,他颔首道:“回师伯,弟子正是按照父王的吩咐,来神将院学习,已有三月有余。不过,弟子资质一般,全是依仗师父的教导,现在才勉强晋入气海三重天。”
他之前在内院考核以及武道场的表现之中,确实保留了实力,为的是防备他那两位哥哥。而现在面对圣使,自然要争取表现,不必隐瞒实力。所谓资质一般,只是谦辞罢了,他真正的意思是,自己一身修为,全是王东林所教。与神将院无关。
项东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少年时与王东林的关系不错,卫央在这个时候拍他师弟的马屁,自然也是在拍他的马屁。
“央王子身负重担,能在如此年纪,还坚持修行,达到气海境三重天的境界已是殊为不易。”项东亭笑眯眯地道着。
言下之意,你的重担是继承卫国的王权,不必过于计较修行境界。
同时,也相当于对于为国王储之事,代表神殿表了态。
卫央一时激动不已,连忙道:“对了,项师伯,听说您有一子,年纪比卫央要长一岁,今次怎么没有见到那位师兄,跟师伯一起前来?卫央还想着结交一番来着。”
王东林则在一旁笑了笑,道:“你项师兄现在是神殿弟子,当然一心修行,怎么会为俗世分心呢。若是有心结交,或许等到圣女大婚之时,可以代表卫国前去道贺。”
“圣女大婚?”卫央眉毛一挑,当即就反应过来,“原来项师兄和圣女有着如此一桩美丽的姻缘啊。”
项东亭则眼含笑意地道着:“王师弟,你果然疼爱央王子这位徒弟啊,连这种事也敢讲。圣女追随者众,犬子只不过是那过江之鲫之一罢了,现在言谈姻缘,还为时尚早。”
“哎,项师侄身为神殿为数不多的年轻弟子,与圣女年龄相仿,又是近水楼台,自然要比其他人的机会大得多。师兄啊,你就不必谦虚了。”王东林笑呵呵地说道。
项东亭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承认,也不否认,眼角是满满的笑意。
几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神将院弟子居住的地方。
他们此行没有告知任何人,连神将院的院长陆长渊都不知道,所以没有声势浩大,也没有引起正兴奋于即将到来的围猎活动的其他弟子的围观。
蓦地,项东亭的眉头一拧,他身形瞬间止住,眼神朝着前方的一处院落瞄去。
“怎么了?”王东林不禁问道。
项东亭没有吱声,而是加快脚步,朝着那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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