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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那几个人,都不敢动她!”老人坐在马车里,朝着驾车的汉子笑着道,“这姑娘一定身份特殊,和那人有关系。更何况……”老人从卫思辰腰间扯下一块牌子,拿在手中把玩着,“有了这东西,就是皇宫也去得,何况出城。”
到了城门口,老人搀扶着卫思辰坐在靠近马车门的地方,替她将那块牌子往外面一递。外面的守卫探着头往马车内瞥了一眼,看到侧身坐着的美丽女人,随即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恭敬地让开一条路。
王杨驾着马车,乐滋滋地出了城,远远回头去望,还能看到那几个兵士在朝着马车鞠躬。
汉子驱着马车,拐进了官道旁边的一条小路上,悠然往前行了一段路,转过了几个小山包,一处水草丰美的平地上,两匹骏马,正自由地撒着蹄吃着草,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人。
“将军,我们既然逃出来了,那人必然不敢动陛下!”汉子谨慎地查看了四周,才请老人从马车里出来,看到老人准备回身去搬动卫思辰,不由得纳罕地问道,“还留着她干什么,把她扔这里吧?”
“好吧!”
老人将那块出城的牌子挂回卫思辰的腰间,打了个手势,汉子见状,刷地一下拉下帘子。哪知,明明垂着头昏过去的卫思辰,居然一个鲤鱼打挺,一手利索地掀起帘子,一手轻轻一拂,汉子随即翻滚在地。
卫思辰在半空中旋转飞舞,宛如彩蝶飘过,轻盈跃到静静吃草的一匹骏马上。
“你们太过分了吧?”卫思辰不屑地扯下腰间那个牌子,摔进地上汉子的怀里,“过河拆桥,真不厚道!你们以为,出了京城,就可一路安然无恙?”
汉子被卫思辰话中的讥讽之意激怒,一下子翻身而起,摆出一副动手的架势。
“不知姑娘想我如何报答?”老人用眼神止住了汉子的动作,和善问道。
“雇用我给你们做保镖吧!”
卫思辰只是轻轻在空中一抓,那明明在汉子手中的牌子,竟然飘飞而起,稳稳落在卫思辰手中。
马上马下,一老一幼,顿时被卫思辰这一手隔空取物给震呆!
卫思辰浅笑着,抚摸着手中古朴的木牌。这还是那日看见绿柳腰间挂着这么一面与身份装束大不相同的牌子,起了好奇之心,顺手牵羊捞过来看看,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作用,看样子,应该是南国各关卡的通关之令。
“老夫恐怕付不起报酬!”
老人率先回过神来,满脸凝然,眼底全是戒备。
“你一定付得起!”卫思辰笑得妖娆,“你只需留我在身边,直到我愿意走的那天,可行,夏大将军?”
“你是谁?有何用意?”汉子一见老人身份被识破,猛扑过来,凶神恶煞般,质问道。
卫思辰驱马躲过他的一袭,声音清朗,“夏远廷将军威震朝野,我仰慕许久,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夏远廷身为南国边关重将,多年来驰骋战场,声名赫赫,替南帝威慑北国,保一国安宁。
带兵之将,不得传召,不准回京。此次南帝大婚,各地官员或亲自上京贺喜,或派专人献上贺礼,唯独边城,职责重大,帝特令,恪尽职守,不得擅离,并赐下美酒佳肴。
传闻已经三十年未回过京城的夏远廷,如今,竟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京城附近,还遭人追杀……
“姑娘一番好意,夏某感激不尽!”夏远廷被卫思辰识破身份,当下虎躯一震,锐利的眼眸,审视了卫思辰半晌,终于点头应允,又指了地上的汉子,“这是我的副将王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卫,小名湉湉!”
夏远廷本来和善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抽出腰间佩剑,冷声道,“果然是卫家之人!”
那汉子趁着两人说话功夫,跑回去将刚刚赶过来的马车卸开来,套上马,看到老人如此生气,不由得眼睛圆瞪着,像是恨不得吃了卫思辰。
“卫家人怎么了?”卫思辰大笑,拱手朝着宫廷的方向朗声道,“陛下不也姓卫?”
看着夏远廷还在犹豫,卫思辰干干脆脆地骑着马靠过去,将手中令牌扔进夏远廷的怀里。
“这算是我给的见面礼吧!”
夏远廷摩挲着那面令牌,眸中风云变幻,终于也大笑起来。
“本将误会姑娘了,想不到姑娘竟是热血之人,请恕老夫有眼无珠!”
“将军客气,风雨欲来之时,本该谨慎!”
夏远廷苍老的脸上,瞬间显出几分黯然来。
“国之不国,我辈之辱!”
“将军切莫如此说!南国兵强马壮,我辈之幸!”
“强臣之兵,弱主之势,可悲可叹!”夏远廷狠狠的在马身上抽了一鞭子,疾驰而去。
卫思辰连忙催马加鞭,赶到他身侧,两人并驾齐驱,夏远廷看着旁边瘦弱的卫思辰,脸上显出几分赞赏。
“追杀将军的,都是些什么人?”
“还不是福王府……”王杨是个憨厚老实人,卫思辰一问,他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道,“将军这次回京不过是处理私事,他奶奶的,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大惊小怪地追杀我们!”
“让卫姑娘见笑!”夏远廷笑容儒雅,轻声呵斥,“王杨,有姑娘在,说话别那么粗鲁!”
卫思辰本不觉得有什么,便笑着道,“王副将心直口快,是个豪迈的英雄,夏老将军请不要怪他!”
王杨见卫思辰帮忙求情,本来面露不满,此时便如乌云退散,咧嘴大笑。
“这次大婚,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卫思辰瞥了一眼身旁的夏远廷,正好望见他满脸的忧心忡忡。
“那人察觉到陛下近年来不甘受制,这一次,只怕要彻底掌控皇宫,代帝行事了。”夏远廷忧色更深一重,翻身下马,遥望着京城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陛下,罪臣无能,不能救主于水火之中!”
“夏将军!”卫思辰跟着他下马,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安慰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手下能人众多,决不至于让人随意宰割,你安心保卫边境就是!”
卫思辰的话刚说完,四周冲天而起的黑衣人,形成一张大网,将三人罩在其中。领头的一个,疑惑地看了两眼卫思辰和她腰间的令牌,转过头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等到目光再次落在卫思辰身上时,已经是一片冷漠和杀机。
“又来了!”
夏远廷推开搀扶自己的卫思辰,整个人,挺拔如松,白发飞扬,整个人凛然不可侵犯。
“这位姑娘与此事无关,你们让她走!”
“笑话!”
那领头的黑衣人,悄然打着手势,四周的包围圈渐渐缩小。
“让她走!”夏远廷怒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冷笑道,“你们不就想要这个东西么?小心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黑衣人看到夏远廷手上那小小的纸卷,眼睛一亮。
四周的人瞬间动了,那领头的黑衣人赤手空拳,整个人像一条游在水中的鱼,目标,赫然是那个小纸卷。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啦各位,昨儿出去聚会,回来的太晚,就忘记更了,今儿更两章,把昨儿的补上,亲亲各位,不要怪我呀
一路血色
对方来势汹汹,卫思辰这边却只有三人,好在三人勇猛非常,一时倒是胜负难分。
夏远廷一双铁掌,带着凛冽之风,毫不留情打在黑衣人身上,那领头的黑衣人,身影却如鬼魅,让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好几次,都差点击中了夏远廷。
王杨是个莽汉,手起刀落,杀红了眼,渐渐地脱离了夏远廷和卫思辰,陷在黑衣人的刀剑当中。
黑衣人如蝗虫压境,绵延不绝,三人对敌多人,杀到手软,对方人却越来越多,夏远廷苍老的面容,便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来,而王杨只知道拼命搏击,根本不管防守,不多时便挂了彩。
卫思辰宛如一朵洁白的云彩,飘飞在黑衣人当中,她的武器,是从腰间取下的一根白色带子。那带子舞动着,像是有生命似的,被击中之人,无不应声倒地。
一面要看顾着身旁年迈的夏远廷,还要遥顾着远远的王杨,卫思辰对着争先恐后扑过来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厉色。
“给我!”卫思辰飘飞到夏远廷身边,压低声音道。
她的声音很低,饶是如此,依旧吸引了好几个黑衣人的注意力,二人这边,压力剧增。卫思辰随意地撒了些毒粉过去,再不管对方的攻击,只是诚恳殷切地望向夏远廷。
夏远廷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少女,稍一犹疑,那黑衣人头领又一次鬼魅般出现在身后,若不是卫思辰挥动带子,恰好击在那人伸向夏远廷的手上,那纸卷已经不保。
夏远廷咬咬牙,满脸凝重,最终还是将那纸卷放入卫思辰手中。
“姑娘,小心!”
夏远廷看着跑到包围圈外的马匹,和卫思辰交换了下目光,夏远廷斗志横生,一路杀过去,将勉力支撑的王杨救起,两人合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将黑衣人的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大口子。
一见那个小纸卷落入卫思辰手里,几乎大半的黑衣人,持着各种兵器,往卫思辰招呼过来。因刚刚见她用毒,这时候的黑衣人,几乎都蒙住口鼻,屏住呼吸,卫思辰见状,只是潇洒一笑,从耳朵上取下一只小巧的耳环,正是当初凌天辰认女时所赠。
轻轻往耳针上一按,卫思辰的笑容愈发欢快,有细如牛毛的小针,瞬间从卫思辰手上,往四面八方射去。那些黑衣人触不及防,瞬间全部倒地。
四周一下子空荡荡,只有站在当中的男装少女,笑颜如花,神情自若地将耳环戴回去。
卫思辰踩着地上那些黑衣人的身体,皱着眉头,向着等在一旁的夏远廷和王杨走去。
“不是叫你们先走么?”卫思辰以为刚刚和夏远廷达成了共识。
“姑娘尚在险境,我们如何能自顾着逃命……”夏远廷抱拳道,满脸感激。
“你们带着陛下密旨,当以大局为重!”
夏远廷和王杨脸上,瞬间都有了几分不自在。
“姑娘,你知道啦?”王杨憨直地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问。
卫思辰不置可否地一笑,卫景濂习惯将手令写在水火都毁不掉的特质纸卷上,刚刚纸卷入手,她就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还望姑娘见谅,此乃陛下密旨,旨在人在,旨亡人亡!”
夏远廷此时对卫思辰的态度,和先前已经大不相同,一来喜爱她小小年龄,功夫如此厉害;二来,刚刚情愿独自留下对敌,这等豪情,让人赞叹!
王杨欢喜地牵着马,将马缰递给卫思辰,又好奇地踢了几下那些瘫着不动的黑衣人,“姑娘真厉害!”
卫思辰翻身上马,看到王杨还在好奇地研究那些黑衣人,便解释道,“我废掉了他们的一身功力,以后,他们再不能为虎作伥了。”
“这一路上,恐怕要拖累姑娘了!”夏远廷慈爱地将身上挂着的酒壶递给卫思辰,“上好的花雕,姑娘在酒肆肯定没喝痛快,我们边走边饮,等着那些魑魅魍魉!”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夏老将军不必挂怀,我不过是太久没动过筋骨,找找乐子!”
卫思辰昂起头,灌了一大口酒,又将酒壶递回给夏远廷,夏远廷同样昂头,那酒壶的酒,化作一道白练,落进他口中。
“将军,让我也来些吧?”王杨垂涎地望着酒壶。
“你小子,一喝酒就睡觉,这路途漫长,你让我一个糟老头,或者让卫姑娘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来照顾你?”夏远廷将脸板起,毫不容情地拒绝道。
王杨心知自己酒品不好,不过是看着夏远廷此时心情颇好,心里存着侥幸之心,此时遭到拒绝,不以为意地抽了马一鞭子,默默地跟在两人身侧。
卫思辰看着这一老一少,觉得有趣,又见王杨眼中的馋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俏皮的笑容。又找夏远廷要了酒壶,拿出腰间荷包里放着一只小玉瓶,往那玉瓶里倒满了酒,将玉瓶递给王杨。
“这也太少了!”王杨嘟囔着,有些不满,眼看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