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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我给你开玩笑呢!”天衣讨好道,“我辈中人,随心为之,何必拘泥于这些称呼上!”
卫思辰一笑了之,也不再和她计较。
四人很快赶到了边城的城门下,守城的士兵见到夏远廷归来,惊喜地奔下城楼,迎了过来。
“将军!”
夏远廷轻轻点头,王杨早就激动的和相熟的兵士们抱作一团,大吼大叫。
“我们进去吧!”天衣笑看着夏远廷满脸的喜悦,提议道,“再不走,等会可就走不了。”
果然,四周的老百姓一见夏将军归来,各自捧着瓜果,往这边聚过来。过往的商旅早就听说过夏远廷的大名,此时更是好奇地往前面挤,想要一睹风采。
夏远廷见状,便下了马,吩咐那些守城将士各司其职,也不管兴奋的王杨,带着卫思辰和天衣快步往城中夏府走去。
卫思辰环顾四周,那些百姓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夏远廷,献上各色蔬果,那些兵士自不用说,自夏远廷出现的那一刻,彷佛在膜拜天神。
卫思辰不由得心里一喜,她的外公啊,竟然是这样的人物,万人敬仰,三军臣服!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太热了,难怪大家都潜水呀,还是出来冒冒泡额!
赌气?
“湉湉,这里就是我的府邸!”夏远廷推开一处小院子的门,笑说道。
卫思辰看着面前朴实无华的小院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迈着敬畏之心,踏进去。
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处院落,院中一角,有一个秋千,秋千旁边,种着葡萄,还搭着架子,架子下面,随意地摆放着两张椅子。
“天衣丫头小时候,最喜欢荡秋千!”夏远廷随着卫思辰的目光望过去,乐呵呵道。
卫思辰留意到他眼底掩不住的落寞,心里又是一叹,他明明想起了母亲,却倔强地不愿意提起,或者,是根本不想提起!
卫思辰跟在夏远廷身后,走进了正屋当中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其实不大,不过因为只摆放着必要的桌椅,显得有些空荡。
堂堂镇边大将军,竟然住在这样的农家小院里。没有京中那些贵族们三进三出院落的精致繁华,一如面前的人,一眼望穿,正直无华。
桌子上摆着早就备好的酒食,三人各自清洗了一番,这才落座用饭。
“湉湉,今儿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等明天,我们再来畅饮一番!”夏远廷头疼地看着门口等着的下属,颇为无奈道。
“爷爷说怎样就怎样!”卫思辰娇笑着,近乎撒娇道。
夏远廷脸上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直让一旁侍候的下人大惊,军中有名的冷面元帅,何时露出过这样温和的表情,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湉湉,你先跟着天衣去休息吧,这一路奔波劳累,难为了你一个姑娘家!”
天衣知道夏远廷要处理一些军中这些日子堆压下来的事务,便点了点头,带着卫思辰走出门去。
“爷爷,你先捡些紧要的处理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身体要紧!”临出门,卫思辰忍不住回转身,殷殷劝道。
“好孩子,去吧!”
卫思辰走进院子里,好似看到当年还是窈窕少女的母亲,在秋千架上,笑如春花,音如银铃。
“天衣姐姐,带我四处走走吧!”
卫思辰缠着天衣不放,拖着她就往门外走,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边城,多感受一下母亲当年长大的地方。
这里,是夏弄舞无忧无虑长大的地方!这里,夏弄舞邂逅了一生的爱人!
卫思辰好像聆听到了母亲当年的欢声笑语,感受到了母亲当年的快乐幸福!
“怎么,羡慕了?”天衣调侃道,有意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不让卫思辰再沉浸在陈年往事的不快中。
“母亲有幸福的前半生,也不算白活一场!”卫思辰不以为意,神情慵懒,倒不像是勾起了伤心往事的模样。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天衣带着卫思辰拐进一条小巷子,神秘地拿出两张绣着寒鸦的丝帕,蒙住两人的脸,这才带着卫思辰飞檐走壁,竟是往城外的方向掠去。
两人如梁上飞燕,不多时,已经到了郊外的军营外。
“天衣姐姐,这恐怕不妥吧?”卫思辰有些迟疑,拉住了正要翻墙进去的天衣,“军营重地,岂能擅入?”
“你怎么比你娘还迂腐?”天衣颇为不耐,遥想当年,夏弄舞拉着小个子的她,依稀也是这般犹疑模样。
卫思辰望着戒备森严的军营,总算明白了天衣遮住面孔的用意。夏远廷治军严谨,她如今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若是被发现擅闯军营,恐怕这样子以陌生人的身份,与他交好的机会不会再有。
“天衣姐姐,我们回去吧!”
卫思辰望着红衣胜火的天衣,再看看自己白衣胜雪,若真进入了那肃穆的军营,简直就是两盏大灯笼!
“我们只是借道,以你的身手,不至于让人看清吧?”天衣讥讽道,见卫思辰依旧不动,便使劲拖着她,“走吧走吧,你娘当年也极爱那个地方,你要不去,可别后悔!”
“带路!”
卫思辰闻言来了精神,两人像一阵风,吹过军营的上空,最后落在军营后面的山间小道上。
“为什么重兵囤积在这里?”卫思辰纳罕道。
以夏远廷爱民如子的作风,绝不会霸山为王,可现在,卫思辰不得不承认,重兵这样囤积在山脚下,将四周的入口堵死,无异于占山为王。
“天家相信,这里有龙脉,岂能让百姓扰了清静!”天衣瘪瘪嘴,快活地往山上奔去,“夏叔不过是奉命行事!”
“龙脉之说,子虚乌有!”
卫思辰也笑起来,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半山腰背后的一处平地上,转过矮树丛,就看到一汪泉水,从山石的缝隙里冒出,汩汩流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潭。
水潭清澈见底,只在水中央,生长着一株碧莲,没有杂草鱼虾,倒是颇为神奇。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龙脉吧?”卫思辰指着面前的水潭大笑,从小的经历,让她不信天命,更遑论这些玄乎的说法。
天衣也是毫不在意,褪去衣衫,咚地一声,跳进水里。她整个人浸在水中,长发散开来,刚好遮住水中的身体,隐隐绰绰,宛如山间精灵。
“快下来!”天衣朝卫思辰招手,俏皮地大笑,“我和舞姐姐当年常在这里沐浴,当然,是瞒着夏叔!”
卫思辰依样画葫芦,跳进水中,潭水冰寒,让人精神一震。
四周的密林里鸟啼如歌,这处水潭被一颗百年大树遮住日光,掩映在小路之后。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夏弄舞想起当年那个活泼美丽的少女,追逐着淘气的小小天衣,一前一后跳进水中,那时候的天衣,年仅七岁,梳着两个小辫子,还吸着鼻涕,一进入水中,就像一条鱼,水花四溅,霸道地将夏弄舞逼到一个小小的角落去。
“你的母亲,善良温柔,遇事忍让,可惜遇上了那个畜生!”
天衣的恨意宣泄而出,却正好迎上卫思辰清澈的双眼,心中稍慰,也许是年幼时经历的太多,面前的少女,坚韧刚强,完全不同于夏弄舞的柔弱温善。
两人自持功力深厚,在水中浸了快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穿好衣裳。
“真是好地方!”卫思辰赞叹道,浸在水里,四肢通透,比起运功祛热,实在是天壤之别。
“先回去吧,夏叔应该忙得差不多了!”天衣笑看着卫思辰,“你一定要尝尝夏叔的烤羊肉,那是他的绝技!”
卫思辰笑盈盈地跟着天衣下山,到了军营时,两人刻意飞得很快,又是一阵风般,从军营的边缘掠过。
卫思辰跟在天衣身后,一只手被天衣轻轻握着,身上潭水的清凉感觉似乎还存在着,心里却温暖如春,眼看着边城的城门近在眼前,那一刹那,卫思辰心中竟然生出回家的感觉。
身旁的天衣,一向言行无状,唯独在夏远廷面前,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儿。而此刻,她又像一个和蔼的大姐姐,也许,当年的夏弄舞,正是如此对她,所以,如今,当她终于长大,能够支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牵着卫思辰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奔进了城内,天衣一路和熟识的人打招呼,顺带介绍身后的卫思辰。
“这是湉湉!”
湉湉这个小名,一向是夏弄舞才会称呼的,如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真诚热情地唤着她,如此亲昵,如此自然,卫思辰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心里反而认定了,本该如此!
一路走过去,卫思辰心中的暖意越来越甚,却在看到将军府门前的两尊大神时,整个人一顿。
扯了扯天衣的衣袖,几乎是粗鲁地拽着她,躲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
“他们怎么来了?”卫思辰皱着眉头,往外面打量了一番。
天衣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竟然看到了云二和千桦,肃然立在将军府的门口,目不斜视,好似两尊雕塑。
“两国目前和平相处,安王路过边城,拜会一下声名显赫的夏远廷将军,实属正常!”
天衣的解释合情合理,卫思辰却感觉怪怪的,偏偏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哪里怪。
“你不会准备跟他们一起回去吧?”天衣一把将卫思辰按在小巷子的石壁上,喝问道。
回去?卫思辰一惊,自从踏进了边城,她好像就没有起过这个念头,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心生留恋。
可莫淮笑那张满是戏谑笑容的脸,又时常浮现在脑海里。
他有他的骄傲,她也有她的倔强。
“谁说我要回去啦?”卫思辰一跺脚,用力推开天衣的钳制,“我还要多讨几顿酒喝呢!”
天衣立即眉开眼笑,谄媚地帮卫思辰拍掉刚刚沾染上的尘土。
“走,走,我们喝酒去!”天衣拖着卫思辰出了小巷子,两人说话的功夫,将军府门口的两尊神已经消失了。
卫思辰徐徐舒口气,莫淮笑应该是赶回北国了吧!她的下落,于他而言,会不会只是无关紧要?
面上却是笑容满面,亲热地挽起天衣的手,并肩走进朴实的将军府。
哪知,正屋门口,还立着一尊雕塑,那雕塑一看到卫思辰,立即复活了似的,飞奔过来,激动地抓起卫思辰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夫人,我可找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那个……那个……俺明儿申请断更,挥泪,临时出差!各位不要抛弃俺呀,俺回来就会恢复更新的,看着俺以前这么勤快的份上,大家给点花花,祝我一路平安噶!
半夜有贼
卫思辰傻眼了!
明明看到安王府的人都走光了,为什么,为什么院子还留着这丫头?
千红不管不顾地摇着卫思辰,直摇得卫思辰两眼泛星星,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手。
“夫人,我担心死了!”
千红难得地露出几分脆弱来,一只手,拽着卫思辰的衣袖不放,好似生怕一松手,卫思辰就会再度消失。
“我没事!”
卫思辰一手捂着额头,努力想要平息脑中的晕眩感,什么时候起,这个文静温柔的丫头,也走起了暴力路线?
“夫人,对不起啊!”
千红的目光,随着卫思辰的低头,落在了她青紫的手腕上,脸上的血色刷刷地褪尽,整个人顿时诚惶诚恐,恨不能以死谢罪。
她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居然使了那么大的力气么?
“哎,算了,你身上应该没带伤药吧?”卫思辰打量着千红,据她所知,千红身上带着不计其数的毒药,却从来没有带伤药的习惯,遂满意地笑起来。
“没……”千红委屈地张张嘴,刚想说,将军府上各种伤药一定一应俱全,卫思辰却并不给她说出来的机会。
“你回客栈帮我拿些上好的伤药过来吧,真是痛死了!”边说着,卫思辰嘘着气,夸张地甩甩手腕,“我们是客,总不好一直麻烦主人,是不是?”
卫思辰拉着天衣,匆匆往屋内走,哪知刚要踏进门内,又被千红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