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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天衣轻快地走出院子,依旧强势地牵起凌三贤的手。
卫思辰进屋里换了身衣服,也准备出门去,将整个院子都转完了,却依旧没有寻到千红的身影。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寸步不离的!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千红匆匆奔过来,一张脸好似戴了面具,忽忧忽喜!
“夫人,夫人!”
“何事惊慌?”卫思辰扶住跑得过急,几乎是一头撞过来的千红。
“主子派人给将军送礼了!”千红急道。这些日子住在将军府,她才发现,这位名震天下的夏将军,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无情,相反,还和蔼可亲!
“送的什么?”
“奴婢不知,那份礼物直接送进了军营,不过送礼的那几人当中,有一个我认识,听说那份礼物,主子明言,必要夫人你在场,才能打开!”
“那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两骑,卫思辰和千红风驰电掣地赶到军营门外时,正好看到送礼的几人从里面出来,王杨亲自相送。
“给夫人请安!”那几人余光看到一旁的卫思辰,慌忙翻身下马,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卫思辰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千桦,怪不得千红说认识,“千桦,淮笑最近好么?”
“主子一切安好!”千桦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自在,回答卫思辰的话时,也情不自禁地垂下头。
“我在这里也挺好的,你们回去吧!”
卫思辰带着千红下马,往军营门口走去,王杨早迎了过来,因着军营不得擅入,便请卫思辰在门口相侯,早有机灵的,进去通传了。
千桦离开时,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卫思辰,颇有祈求早归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几章着重天衣的可能会多点,嘿嘿,不过莫淮笑马上要出来啦!大家觉得,最后天衣和凌三贤能在一起喵?
图归
夏远廷孤身一人迎出来,手里抱着一个锦盒,脸色铁青,大步朝着等候的卫思辰走过来。
“爷爷!”卫思辰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怯怯地唤了一声。
“自己看!”夏远廷将手中锦盒递过来。
卫思辰心里怦怦作响,只以为莫淮笑还是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夏远廷才会如此震怒。
“爷爷!”卫思辰情不自禁地放软声音,她好不容易利用陌生人的身份,获得了夏远廷的怜爱,若是被揭穿,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怕是也要失去了。
夏远廷冷哼一声,怒气未消。
卫思辰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捧着手上那小小的锦盒,就好像捧着一块烙铁。
四周的风吹过来,呼啸着席卷着,好似在嘲笑!
深深吸了一口气,卫思辰鼓起全部的勇气,不去看周遭的任何人,伸手,挑开了锦盒的盖子,她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落在地上翻滚着的盖子,却迟迟不敢收回,看一眼锦盒内的东西。
“湉湉,你也别太担心!”夏远廷忍不住伸出手,安慰似地轻拍了下卫思辰的肩头。
还是如此慈祥和蔼的语气,卫思辰怔怔地回过神,望向夏远廷。那张饱经风霜,刀剑铭刻而成的脸,满是关切地望着自己。
心里一松,卫思辰垂下眼睑,伸出空着的左手,去拿锦盒中薄薄的黄色布帛。
那是一纸册封纤云为七皇子妃的圣旨!
卫思辰静静地凝视了圣旨半晌,一股凉意,从脚底,窜遍全身。
“湉湉,你没事吧?”
夏远廷亲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卫思辰,虎目圆瞪,也是气愤非常。面前的女孩子,钟灵毓秀,丽质天生,武功惊世,竟然会有男人,舍她而娶他人!
“我要回去!”
卫思辰将圣旨捏在手中,昂起头,满脸的高贵清傲,却没有一丝忧伤或者不快,带着旁观者一般的淡然。
旁边的千红,早在卫思辰身侧看清了圣旨,却是面无表情。
“夫人,我去打点行装?”
听闻卫思辰决定要回去,千红的脸上,终于露出三分喜色。
“不用,安王府里什么没有!”卫思辰拉着夏远廷的手撒娇,“爷爷,我就要走了,你可不能还忙着军务,都不陪陪我!”
“好……好!”夏远廷点着头,满头白发随着一起飘扬,他亲昵地牵着卫思辰的手,乐呵呵道,“我们这就回去,晚上找天衣丫头一起喝酒。”
夏远廷才走出几步,又被军营里奔过来的副将拦住,两人低语了几句,夏远廷无奈地歉然看向卫思辰。
“湉湉,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到,有些事情需要立即处理!”
一直默立在旁边的王杨,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耸拉着头,一双大掌,无措地交握在一起。
卫思辰望一眼千桦刚刚离开的方向,再看看面前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王杨,心中一惊,已然明了有什么急事需要夏远廷处理。
“爷爷,不如让王副将送我回城吧?”卫思辰扬起甜蜜的笑容,温软的声音偏生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好!”
王杨如蒙大赦,抬起头感激地看一眼卫思辰,乐呵呵地咧着嘴,去牵了自己的马过来。
等到夏远廷急匆匆走回军营,卫思辰这才翻身上马,再次看了一眼偷着乐的王杨,无奈地摇头。
“千红,你追上去看看!”
千红从王杨的举动,和卫思辰的表情里,已经猜到一些,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擅自离去,闻得卫思辰之言,不由大喜,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上,如一朵云彩般,疾飞而去。
“王杨,你这莽撞性子,以后可别给爷爷惹麻烦!”卫思辰坐在马上,悠悠道。
“姑娘!”王杨委屈地唤了一声,粗噶着嗓子,“他奶奶的,敢欺负姑娘,我就要他们好看!”
这句话,等于变相承认,他真的让人去找千桦几人的麻烦了。
“你找的人,未必打得过他……”
卫思辰忍着笑,身旁坐在马上,将高大的骏马都显得有些娇小的铁汉子,偏生了一副率真的心肠,倒是让人不忍相骂了。
“谁说的?”王杨被卫思辰的言语伤了自尊,一挺胸膛,自信道,“最擅长伏击的兄弟们都去了,那几个小子,不留下半条命来,休想离开。”
“天!”卫思辰惊呼,身旁的莽撞汉子,不会撺掇了南国边境里号称十面埋伏的影子军去对付毫无防备的千桦几人吧。
“你可知,你可能会引起南北国的大战?”卫思辰板起脸,声音清寒冷冽。
“放心,他们自有分寸!”王杨依旧不以为意,乐呵呵道,“我的兄弟办事,湉湉你尽管放心!”见卫思辰还是冷凝着脸,终于有了几分怯意,嗫嚅着道,“他们擅长伏击,一击不中即刻走人,多年来从不失手,也绝不会被人当场识破身份,你放心,我给他们提过醒,最多让那几人养上半年伤,不至于缺胳膊断腿!”
“哎……王杨,我走以后,你好好保护爷爷,凡事先问过他再做决定,千万别又带着相好的兄弟给爷爷惹事,他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
“恩!”
王杨此时终于有些后怕,夏将军铁令如山,此次雷霆震怒,他一人受罚不要紧,连累了那几个要好的兄弟,却该怎么办?
“湉湉,将军不会一怒之下,将我们逐出军营吧?”王杨战战兢兢地问道,黑黝黝的面孔上,因为害怕,骤然有了无数的小汗珠,更衬得那张脸,憨厚忠实。
身为一个将士,若是被逐出军营,简直生不如死!
“现在知道怕了?”
卫思辰心中偷笑,心知一顿惩戒必然少不了,王杨担心之事,却不会发生。夏远廷乃是性情中人,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也并非拘于一格,不懂变通。他也恼怒那圣旨,王杨所做之事,说不定正中下怀,只是可怜了千桦,每次出门办事,都免不了带伤而归!
王杨无精打采地送了卫思辰到城门前,也不说话,闷着头就调转马头,又往军营的方向去。
“王杨!”
王杨转过头,看着城门前牵着马的少女,她的衣衫随风飘舞,明媚的笑容可以融化所有的冰雪。
“不会有事的!”
他其实没有听清她的话,城门口太嘈杂,可是从她的嘴形中,他看懂了她的话中意思,便终于露出笑容来,憨憨的笑容。
卫思辰一推开将军府的院门,天衣便冲了上来,急切地将卫思辰拽进院内。
“那小子,居然敢另娶!”
天衣咬牙切齿,一手按在院中石凳上,只听得极其细微的一声怪响,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的凌三贤,反弹似的,跳了起来,再不肯坐下。一阵风吹过,那被天衣按了一掌的石凳,化作粉末,随风飘散,凌三贤正好站在下风口,便被撒了一身。
“哈哈!”
卫思辰忍不住大笑,灰头土面的凌三贤,手忙脚乱地拍打着头上,衣服上,脸上的灰尘,滑稽古怪。
凌三贤瞪了一眼院中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人,回转身,进屋清洗去了。
“散雪阁收到消息了?”卫思辰毫无畏惧地在凌三贤刚刚坐过的石凳上坐下,用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问。
“他依附我们得知天下消息,他的一举一动,如何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天衣干脆地跃上石桌坐下,“杯雪那小子,现在乐不可支,你可别让我丢脸!”
“什么?”卫思辰像是被人用针蛰着似的,猛地站起来,“你们又拿我下注?”
天衣讪讪地别过头,敷衍道,“这不是找点乐子么?”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卫思辰恨恨咬牙。
“其实,他不过是趁机逼你回去!”天衣无视卫思辰冰寒的双眼里射出的刀锋剑芒,喜滋滋地靠在她的肩头,“二女一夫,啧啧,我倒要看看,谁有命,和你二女一夫……”
“你……”
卫思辰双手捏住天衣的两边脸颊,手下用力,直到天衣的眼睛里,流露出痛楚难当的神色来,这才稍微松了点力道。
“他红颜满天下,我的姐姐妹妹多着呢!”话是如此说,卫思辰却丝毫没有吃醋或者伤心的意思,反而笑得甚欢。
“这个你放心,这点我可以代他给你保证,自从娶了你,他一次腥都没偷过!”天衣不怀好意地笑着,最终还是屈服于暴力,“你放开我,疼死了!”
卫思辰这才松开手,垂头细看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拨弄着。
娶她之后,他一直只有她一人,这点她是相信的。
正因为这一点,她才一直在犹豫,是将错就错,将这段婚姻进行下去,还是毅然地离开,结束这段原只是交易的婚姻?
天底下的男儿,在如此身份如此地位时,能够独守一人,是多么的珍贵难得。
他对她,是真的不错了,明明是妾,以妻礼进门,万分宠爱,百般恩宠,从始至终,一直如一!
就连这一次,他有什么错呢,他并没有将她当成经不得风雨的名贵花朵,他善解人意地邀请她一起共面风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淡定,如果有打人的冲动,请打姓莫的,忽视掉俺!
鹊巢鸠占
卫思辰,千红,甚至是凌三贤,都一致认为,那道圣旨不过是莫淮笑逼迫卫思辰回去的一种手段。
“七哥脸皮薄,嫂子你习惯就好!”凌三贤换好衣服出来如是说。
往南国贺喜的车队早就平安回到北国帝京,凌三贤这个带队的,却一直滞留在南国边城,这一次,便决定与卫思辰同归。
夏远廷舍不得投缘的卫思辰走,几人便商量着,皇子妃一时半会也嫁不进安王府,不如缓缓归去,也不至影响大局。这样一留,便又留了三日。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天衣拽着凌三贤再次出了城,第二日一早,她孤身一人回来,转告卫思辰,凌三贤在两国关卡处相侯。
夏远廷一大清早便去了军营,天衣摆出一副要走便走,我不会送的姿态。可怜卫思辰以为自己这些日子在边城里算得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结果离去时,却是凄凄凉凉,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两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