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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笑此时俊脸森寒,邀月宫的人,微微动了动阵型,竟然完全挡住卫思辰,不让他看见她。可那恼怒也只是一瞬,他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动声色,很快,脸上便又是平淡无波,只那双眼眸,森寒吓人。
卫景濂留意到他的目光,又朝着莫淮笑走近了两步,卫莫两方的人马都忍不住惊呼,生怕自家主子一不小心,被对方暗害,唯有两个当事人,都笑得云淡风轻。
“忘忧森林的风光,不同于外面,莫兄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福王爷这些年将忘忧森林当作家似的经营,哪里值得去,他很清楚,你不如就当作休息几天,好好玩玩!”卫景濂就好像见到亲兄弟,携着他的手,牵引着他,往南面行了两步,指着南面的逶迤风光,得意地继续说道,“你看看,外面哪里看得到如此美丽的风景?”
卫景濂所指向的地方,是如童话般的小树林,烟雾萦绕在树林上空,其中有一颗树,宛如鹤立鸡群,挺拔地站立着,比其他树,高出一大截去。依着卫景濂和莫淮笑的眼力,自然能看清那大树上,居然建着一栋小小的屋子,那屋子用华丽璀璨的宝石砌成。阳光透过朦胧的烟雾射下来,映照在宝石屋上,那宝石屋光芒四射,炫目逼人,让人挪不开眼。
莫淮笑从来沉浸在权势的争夺中,哪里见过如此如梦如幻的美景,竟然也闪了闪神。
卫景濂暗藏笑意,“莫兄喜欢就好,不如让福王带你走近去看看?”
“如此美景,当携美共赏,还请卫兄让湉湉回到我身边……”
莫淮笑警觉地回转身,看向卫思辰刚刚站立的地方,面前依旧是重重的黑衣人,他什么也看不到,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妙来。
“莫兄什么意思?”卫景濂勃然变色,双手一摊,“你的爱妻那么多,难道哪个不见了,都来找我要不成,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难道一天到晚就是帮你寻妻的?”
福王爷那边有一些常在军营的莽汉们闻言哄堂大笑。
莫淮笑也不恼,只是往卫思辰刚刚站着的方向一指,“我刚刚看见湉湉和你在一起,还望卫兄不要挡着我们夫妻重聚。”
他说完后,朝着卫景濂深深地行了一礼,真挚诚恳。
卫景濂笑得无比狡诈,也回首,看了下卫思辰刚刚站过的地方。
“莫兄不会是眼花了吧,我的皇后正站在那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如何敢找其他女人?”卫景濂做出一副畏内的样子,低声道,“说出来真丢人,自从娶了她,我再不敢找其他女人,你见过哪个皇帝的后宫里只有一个女人么?”
又道,“莫兄不如教教我,如何能后院和睦,享受齐人之福?”
说这些话时,卫景濂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是以其他人只见莫淮笑突然震怒,一掌挥向卫景濂,卫景濂嬉笑着推开,邀月宫的人不干了,集体围上来,莫淮笑带的人马见状也冲上前……
福王爷朝着手下人悄悄地打出手势,那些人马便也趁机冲上去,表面上帮着卫景濂,实际上,刀枪无眼啊,全往邀月宫的人身上招呼了。
卫景濂既然让五六送走了卫思辰,自然无心恋战,带着邀月宫的人,虚张声势地打了几下,福王爷带来的一部分人马是南国的兵将,和北国素有仇怨,开始时还听从福王爷的命令对付卫景濂,不一会工夫,也不知和莫淮笑的人马,到底是谁冲撞了谁,打作一团。
卫景濂见战局被搅乱,得意地带着邀月宫的人马撤走。莫淮笑飞身去追,邀月宫众人本就熟悉地形,几个转弯,便将莫淮笑抛在身后。
莫淮笑恼恨交加地将拳头砸在一棵大树上,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洒了莫淮笑满身,他木然站立在幽深的树丛中,满脸煞气。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想过,卫景濂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无赖的举动。
身后属下们追过来,看他落落寡欢地站在大树之下,身形单薄,满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都不敢上前,只好默默地等在一旁。
“速度去找,就算将忘忧森林翻过来,也要找到湉湉。”莫淮笑满脸的风雨欲来,话一说完,人率先掠进密林中,身后的那些人,哪里跟得上他,传言忘忧森林处处危机,那些人生怕他有所闪失,急得直跺脚。
莫淮笑这一去,一连五天都没有回转来,这下子,连福王爷都有些着急了,莫淮笑是接了他的信,才赶来忘忧森林接人的,如今人没接到,他本人反而弄丢了,这叫他如何给北国皇帝交代?
福王爷的人马打着帮忙寻找莫淮笑的名头,也搜索着忘忧森林的每一处,他知道,卫景濂没有出去,所以,他便想着,总还有几分机会,将卫景濂彻底地留在忘忧森林。
卫景濂这几日,却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形,他带着卫思辰,居住在那处宝石屋内,闭门不出。
卫思辰自从那日和天七别后,身体便有些不适,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师兄妹两人都是医道高手,思量许久,最后得出结论,关押天七的那处洞穴,潮湿阴暗,孕妇本就身娇体贵,多是那日在洞中受了些许寒气……
卫景濂便守着卫思辰不让她下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恰好卫思辰这几日开始害喜,对食物格外挑剔,饶是卫景濂自负天下没什么事情能难住他,这几日也焦头烂额,却满心欢喜。
有时候,卫思辰心烦气躁,会想起亲自前来接人的莫淮笑,想起他看到自己身影时眸中满溢的欢喜。
又想起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卫景濂,他的变化无常,他的若即若离,心里便越发的烦乱,恨不得远远地找一个地方,摆脱了这两个男人,单单纯纯的过日子。
“辰辰,别想那些事,他的后院不宁,你且好好在这里安胎,等身体好些了,再作打算,好不好?”卫景濂见卫思辰又蹙眉不语,便温柔地轻哄着,然后得意地笑,“我那日特意将这处指给他们看,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竟在这里,下面有迷阵重重,谁也不会前来扰你。”
卫思辰摸着渐渐有些感觉的腹部,心里柔软成一滩碧水,她开始幻想着,这个孩子,会是如何的样子,会是如何的性情……
她的确不想归去,王府的正妃总是要面对的,皇宫的皇帝和老太后,也总是要见面的,她本厌倦了皇室里虚伪的应酬,便乐得在外面将孩子生下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她的孩子,不需要学会那些阴谋阳谋,不需要战战兢兢察言观色,不需要如履薄冰孤家寡人!
卫景濂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聪明地不再提想要卫思辰重回他身边的事情,只是越发地温柔细致,对卫思辰,卫思辰腹中尚未出世的宝宝,倾注了他所有的精力。
争风吃醋?
卫景濂的如意算盘打得甚好,就算卫思辰是块寒冰,他也要用温存软语把她给捂化了。
他和卫思辰在宝石屋一住就住了半个月,朝夕相处,卫思辰和他的感情本来就深,渐渐地,两人便恢复了当初师兄妹的亲密无间,无拘无束的相处。
卫景濂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卫思辰腹中的孩儿,隐隐的,不由也有些期待,她的孩子,他只要一想到这,就笑颜逐开。
可惜天不从人愿,卫景濂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破坏他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幸福的,竟然是天七!
天七那日拿走了莫淮笑腰间的酒囊,没走多远就喝个精光,想起莫淮笑所言他家中尚有千坛,天七索性走了一趟北国京城,在安王府的酒窖里酩酊大醉,醉生梦死。
好不容易解决了酒窖中最后一滴美酒,天七意犹未尽地走出酒窖,才发现安王府人心惶惶,抓住一个小厮一问之下,方知莫淮笑在忘忧森林失踪了。
毕竟在安王府的酒窖里待了这么多日子,又将人家珍藏的美酒喝得干干净净,天七一个酒嗝过后,便决定尽点微薄之力,将莫淮笑从神秘危险的忘忧森林里拯救出来。
世人只道天七老人横空出世,天下无可匹敌,却不知他年少时,便是在忘忧森林长大,在世人眼中恐怖危险的忘忧森林,在天七眼中,却亲切的如同家一般。
准备远行海外的他,本就对忘忧森林有几分不舍之意,和两个徒弟重逢后也没说几句话,一出去就碰上三方人马对峙,他素来不插手那些事,师徒只好匆匆分别。
此番便借着寻找莫淮笑,索性将忘忧森林重新转一圈,等找到莫淮笑后,他准备再去找两个徒儿,痛快地喝上一宿。
他身法极快,如狂烈的飓风,饶是如此,也寻了五天,才寻到被狼群困住的莫淮笑。
忘忧森林的狼,凶残勇猛,对月长嚎时,其他动物都会退避三舍,一直称霸忘忧森林。
莫淮笑也是倒霉,居然会和它们迎面碰上,莫淮笑不知野狼的厉害,开始时杀掉了几只,后来只见绵延不绝的野狼,站满了目光所及处的树林,黑压压的一大片,比天空的乌云,更加让人觉得压抑恐慌。
天七在森林里找寻莫淮笑,后来发现野狼陆陆续续地奔向一个方向,他心中觉得惊奇,索性跟上去一探究竟,结果越往前,越触目惊心,成千上万的野狼,井然有序地围住一个地方,目露凶光,跃跃欲试!
天七仗着轻功绝世,从群狼的头顶飘过,找到被围在正中的莫淮笑时,莫淮笑全身都挂了彩,整个就是一血人,那些狼围着他打着圈,两相对抗,都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天七暗暗乍舌,看样子,莫淮笑被野狼们困住的时间不算短,竟然还能留着性命,威慑住群狼不敢上前,没被撕成碎片,真是奇迹。
莫淮笑却也只是靠着意志强撑着,感觉到天七的气息,精神一松懈,整个人往地上栽倒。天七无奈地将他扛在肩头,化作一阵风,消失在群狼面前。
那些狼死伤无数,就等着莫淮笑虚弱的时候群起而攻之,如今见他凭空消失,长长短短的狼嚎声响彻忘忧森林。
天七扛着莫淮笑不敢稍歇,一路飞奔。莫淮笑和那群凶残的野狼对峙许久,那些狼熟悉了他身上血腥的气味,定会循迹而至,整个忘忧森林,天七能想到的几个野狼不敢涉足的地方,唯有宝石屋离得最近。
天七如一阵风刮上楼的时候,卫思辰正无奈地让卫景濂哄着喝一碗燕窝粥,卫景濂乐呵呵地一勺又一勺将燕窝粥喂到卫思辰嘴边,看着她吃下去……
将莫淮笑往柔软的地毯上一扔,天七摸着头,看着面前温馨的场面,看看那一贯冷静从容的大徒儿此时痴痴傻傻的笑容,不由啧啧叹了两声。
“师傅,你不是走了么?他怎么了?”
卫思辰惊得站起来,望着地上的血人,欲奔上前去探查他的伤势,偏偏害喜的严重,那血腥味飘过来,刚刚吃下的燕窝粥翻滚着,争先恐后地想要奔出喉咙。
天七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可惜性格古怪,一生从未遇到过合意的女子,从未尝过情滋味,师徒相逢片刻又分离,他不知道小徒儿并未和大徒弟修成正果,反而嫁给了他一时兴起救回的人。
“这人就交给你们吧!他招惹上森林里的野狼,身上受了不少伤。”天七不欲再打扰两个徒儿,指指地上的莫淮笑,嬉笑着道,“你们师傅喝光了他的酒,你们帮我救回他一命,权当是我的谢意吧!”
他捞起桌上剩下的小半锅燕窝粥,端在手里,一脸馋相,“这个,就给我吃吧。”
“师傅!”卫思辰吐得厉害,见天七要走,便急急唤道。
天七以为卫思辰又想小时候那般,和他争抢美味,一阵风卷下楼,装作并未听见身后卫思辰和卫景濂的呼唤。
好不容易止住吐意,卫思辰就着卫景濂的手,吞下一颗酸梅,感觉好受些了,这才勉强靠坐在水晶床上。
“师兄,你去看看他吧!”
莫淮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在卫景濂将手探过来的瞬间,猛地挣开眼睛,锐利如刀。
“莫兄,别的地方老虎是大王,可这忘忧森林的野狼,吃多了千年奇果,彪悍非常,世代纵横忘忧森林,你何苦招惹上它们?”卫景濂挖苦道,心知莫淮笑此时除了目光凶狠一些,可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