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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绵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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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我说:“是我呀。”
    她后退了一点点儿让我过去,我进了屋子,走过客厅的门进了厨房,她在后面跟着
我,站在那里望着我。
    “这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啦,”她说道:“你都在做些什么呀?”
    我耸耸肩头。
    “这也做那也做呀。”我说。
    “哈,”娘可说了:“像往常一样,是吗?”
    “往常一样。”我同意这句话。
    “打从上一回我见到你以后,你换了几个工作啦?”
    我想了一下,“五个吧。”我说。
    “我巴不得你长大了再说。”
    “我已经人长树大了呀,”我说:“我已经选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嘛,您日子过得
好吗?”我又加上一句。
    “也是像往常一样。”
    “一切都相当好,是吗?”
    “我可没时间耗在生病上,”妈妈说道,然后突如其来说了:“你回来有什么事
吗?”
    “我回家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吗?”
    “你时常是这样的呀。”
    “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坚决反对我去看看这个世界?”我说。
    “开着豪华轿车在欧洲大陆上到处跑!那就是你的想法,去看看花花世界吗?”
    “当然啦。”
    “就那么做,你可发不了什么迹啊。要是你只凭头一天通知,就去生起病来,差事
一丢,把客人甩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里不管,又怎么成得了功呢。”
    “您怎么知道那码子事的?”
    “你的公司打电话来了,问我是不是知道你的地址。”
    “他们要找我做什么?”
    “他们要再请你吧,我想,”娘说了:“我可不想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好司机,就像我也是好委托人。无论如何,我生病也是没办法,是
不?”
    “我不知道。”妈妈说。
    她的看法很明显,那就是生病应该有办法。
    “你回到英国时,为什么不向他们报到?”
    “因为我有别的要事呀。”我说。
    妈妈的眉毛扬了起来:“你脑袋瓜儿里又有新念头了吗?又有那些疯疯癫癫的想法
吗?打那以后你做的是什么工作?”
    “加油工啦,修车厂机工啦,临时雇员啦,小夜总会餐厅里洗碗工啦。”
    “越干越下坡,根本就是。”妈妈说道,带着一种悲哀的满意。
    “根本不是走下坡,”我说:“那些都是我计划的一部份。我的计划!”
    她叹了口气:“你要喝什么?茶呢?还是咖啡?我两样都有。”
    我投票赞成喝咖啡,人已经长大得没有喝茶的习惯了嘛。我们坐下来,咖啡杯在身
前,妈妈从盘子里拿出个自制的蛋糕来,我们各切了一小片。
    “你不同了。”妈妈突然说道。
    “我吗?怎么会呀?”
    “我说不上,但是你不同了,出了什么事?”
    “啥事都没有呀,为什么一定要出事?”
    “你兴奋得很。”她说。
    “我准备去抢一家银行嘛。”我说。
    妈妈的心情不由得给我逗乐了,仅仅说了句:
    “不,我倒不怕你干那个。”
    “为什么不嘛?这年头儿里,看上去那可是发财最快的方便办法呀。”
    “那种事儿需要太多的工作,”她说:“好多好多的策划,需要动脑筋,比起你喜
欢去做的事儿要多得多,那也不安全。”
    “您以为对我是完全了解的了。”我说。
    “不,我可不了解,说实在话,半点儿都不了解你,因为你和我的差别,就像白垩
和干酪一样。但是我晓得你一心要做什么事,就在现在要做什么事。是什么呀?美儿,
是个妞儿吗?”
    “您为什么想到是个妞儿?”
    “有天有这码子事,我一向就会知道。”
    “‘有天’是什么意思?我泡过的妞儿一大堆呀!”
    “那并不是我说的意思,那只是小伙子无事可做时的路子,你的手一点没离开过妞
儿,但是你从来没有真个儿的认真过,除非这一次。”
    “妈妈您认为我现在认真了吗?”
    “美儿,是个妞儿吗?”
    我没有望妈妈的眼光,眼睛看着别处说道:“有几分是吧。”
    “是哪一种妞儿?”
    “对我正合适的一种。”我说。
    “你要带她来见见我吗?”
    “不!”我说。
    “就像那样儿了,是吗?”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我不愿意伤您的感情,不过……”
    “你不要伤我的感情,不要我见到她,以免我会说:‘不行’是不是?”
    “如果您要那么说,我也不会理会。”
    “也许,不过那会使你动摇吧。会使你内心什么地方摇摆不定,因为你对我所说所
想的都很注意呵。你有很多事儿我都猜到过——也许猜得很对,你也知道的。我是世界
上独一无二的,可以动摇你内心里的信念的人。是个下作女孩子把你给套牢了吧?”
    “下作?”我说道,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您看到她就好了!这话真使我好笑。”
    “那你向我要些什么,要些什么东西吧,你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我要点钱。”我说。
    “你要的我这里可没有。你要钱干什么——花在那妞儿身上吗?”
    “不是,”我说:“我要去买一套头等头等的套装穿去结婚。”
    “你要同她结婚吗?”
    “如果她要我的话。”
    这句话可使妈妈吓了一跳。
    “每回只要你告诉我什么事!”她说:“总是说些糟事,我明白这件事儿了,我一
向就怕的是这个,你选错对象了。”
    “选错对象了!活见鬼!”我气得吼叫起来。
    我走出房子,砰的一声把门一甩关上了。
 
    
  出品:阿加莎。








 






7



    到我回得家来,已经有封电报在等着我了。——这封电报的发报地点是法国西南部
安替布港。

    “明四时卅分原地见。”

    爱丽果然不同,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们就像一向那样在瑞琴公园见面,起先彼此还
有点点儿涩涩生生的。我有点事情要向她说,心境上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想任
何男人都会是吧——到了他要求婚的节骨眼儿上时。
    她也好像是有什么事一般怪怪的,或许她正在考虑,要用最客气最和气的办法,向
我说“不”吧。但不晓得什么原因,我并没有往那上面想。我生命中的整个信念都奠基
在这一点上——爱丽爱我。但是只因为她大了一岁,她就有了一种新的独立,内心中有
了新的信念,这些我却根本没有感觉出来。多一次生日,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会有什么
不同吧。她和家人到过法国南部,却几乎没有对我说什么。后来她才颇为怯生生说道:
    “我……我见到那里那幢房屋了,你告诉过我,是你那位建筑师朋友建造的。”
    “什么——桑托尼吗?”
    “对呀,有天我们到那里去午餐。”
    “你怎么能那么做呀?你的继母认识住在那里的那个人吗?”
    “康宓楚吗?这个——并不十分认识,不过她见到了他……这个……事实上是,葛
莉娜替我们安排到那里去。”
    “又是葛莉娜了。”我说,通常我加重的语气又在说话中有了。
    “我告诉过你呀,”她说:“葛莉娜对安排许许多多事情非常能干。”
    “呵,好了,所以她安排了你和你继母……”
    “还有傅南克姑父。”爱丽说道。
    “一家子人嘛,”我说:“我想,还有葛莉娜吧。”
    “这个,没有,葛莉娜并没有去,因为,吁——”爱丽迟疑了一会儿,说:“可瑞,
我的继母,并不像那样儿对待葛莉娜。”
    “她不是家庭里的一份子,是个穷亲戚,是吗?”我说:“事实上,只是个做伴的
女孩子,这么对待她,甚莉娜有时会生气的吧。”
    “她不是做伴的女孩子;性质上是我的朋友呵。”
    “一个女伴,”我说:“一个女导游,一个保姆,一个女教师,这种字眼儿多的
是。”
    “呵,你有完没完?”爱丽说道:“我要告诉你,我现在知道你对那位朋友桑托尼
的看法了。那是幢好得出奇的房屋,那完全……完全不同凡响。我也看得出,如果他为
我们造一幢房屋,也会好得出奇的。”
    她用“我们”这个字眼儿,用得相当不知不觉,说的是“我们”呀。她去了法国利
维拉,要葛莉娜安排各种事情,所以去看看我所说过的那幢宅第;因为她要更为清清楚
楚见到那宅第,以便我们,在太虚幻境里造一幢房屋来住,而由桑托尼来为我们建造。
    “你对那幢房屋有那种感情,我非常高兴。”我说道。
    她说:“你一直在做些什么呢?”
    “还不是我那份儿无聊工作,”我说:“去过一次赛马会,在一匹没指望的马上押
了些钱,三十对一呢,每一个子儿都押上去了,竟以一马身长赢啦。谁说我的福星还没
动?”
    “我很高兴你赢了,”爱丽说道,但是她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兴奋,因为把你在人世
间的一切都押在一匹没指望的马上,而竟然赢了,在爱丽的天地里并不表示有什么意义,
不像在我天地中的那么有意义。
    “而我又去看着妈妈。”我又加了一句。
    “你从来都不怎么提到令堂大人嘛。”
    “为什么我要多提呀?”我说。
    “你不喜欢令堂大人吗?”
    我想了一下,“说不上,”我说:“有时我认为自己并不喜欢。话又得说回来了,
一个人长大了,而且——赶过了双亲,父亲和母亲呀。”
    “我想你一定很关心她,”爱丽说道:“否则的话,你谈到她时,不会这么含含糊
糊的。”
    “有一方面我真服了她老人家,”我说;“她知道得我太清楚了,我的意思是,我
最坏的她都知道。”
    “总得有人非如此不可呀。”爱丽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句说法,是什么大作家之流说的,说在听差的眼睛里,没有人是英雄。
或许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听差吧。否则的话,一个人老是活在人家的好话当中,那一
定难受死了。”
    “吁,爱丽,你的的确确大有见地嘛,”我握着她的手说,“你对我的一切都知道
吗?”
    “我想知道吧。”爱丽说,语气相当沉静、直率。
    “我可从没有告诉过你多少啊。”
    “你意思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任何事情吗?你一向都不开口嘛。那是不同的,但是
我对你的个性,你这个人,知道得相当深入。”
    “如果你真知道那我就奇怪了。”我接着又继续说下去:“这话听起来相当傻里傻
气,我爱你;似乎这句话说得太迟了些,是吗?我意思是,你好早一段时间以前就已经
知道了,实际上从我们开头的时候,是吗?”
    “是呀,”爱丽说道:“而你也知道我呀,难道你不知道?”
    “这件事情是,”我说:“我们该做些什么?爱丽,这不容易呵,你相当了解我是
何许人,做些什么,过的是什么生活。我回去看妈妈,以及她住的那里的那条有点儿看
得过去的小街。爱丽,那可不是同你一样的世界,我想我们要能使他们见见面都会办不
到。”
    “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令堂呀。”
    “是的,可以,”我说:“只不过我宁愿不这么做,我能料到她对你说的话很刺耳,
或许还很难听。可是你明白我们得一起过一种奇怪的生活了,你和我。那不会是你以前
过的那种日子了,也不会是我从前过的方式。那会是一种新生活,在那种生活里我们有
那么一处会见的场地,介乎我的贫穷、没学识和你有钱、有教养、有社会知识的当中。
我的朋友会认为你自以为了不起,你的朋友会认为我上不了台面;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我就要告诉你,”爱丽说道:“我们要确确实实干什么。我们要住在吉卜赛庄一
幢房子里——一幢梦寐以求的房屋,并由你的朋友桑托尼来替我们盖。那就是我们该干
的。”她又补充道:“我们要先结婚,这可是你的意思,不是吗?”
    “是的,”我说:“那正是我的意思,如果你有把握,这件事对你没有错的话。”
    “那很容易嘛,”爱丽说道:“我们下个星期就可以结婚;我到年龄了,你明白了
吧。现在我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么一来一切都不同了。我想,你说关于亲人的看法
很对;我不告诉我一家人,你也不告诉令堂,一直到婚事过去,那时他们可以大发雷霆,
但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那可是棒极了,爱丽,”我说:“棒极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很不愿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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