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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零散的还有几桌。几桌的客人都在争相喝着酒。并没有几人注意到他们进来。瓜瓜带着关汀径自上了二楼。二楼的人相对少了好多。只有靠边的一桌三个年轻壮实的二十几岁小伙子。
瓜瓜带着关汀上了楼。
踩楼梯的脚步声似惊扰了他们。他们转头看他们一下。瓜瓜声色不动的笑了笑。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店伙计热络的跟上楼招呼。
瓜瓜让他先搬上两坛酒。也不管对面的关汀会有什么反映。好像关汀一向冷漠惯了,并无诧异之类的反映。
酒上来。
瓜瓜就给他先满上,又给自己再满上。瓜瓜捧起酒杯看了看关汀,关汀愣了一下仰头饮尽。
瓜瓜这才把杯口举到嘴边慢喝起来。
暮色降临。
夕阳只在山头余一角。
一个多时辰过去。关汀醉趴在桌上。瓜瓜脸色通红,喝得酒没有关汀多。但显然醉意显露。
靠边桌的三个壮小伙子这时同时起身走了过来。到瓜瓜旁边恭敬的站定。
“少夫人。”
瓜瓜拿手按了按太阳穴。很疲惫的样子。身子往后一靠,倒进椅子里。休息了会,又喝了口其中一个壮小伙子殷勤倒来的茶水。半晌后吩咐:“先把他带到约定地点再说。”
“是。”
三个壮小伙子齐应。很快动起手来。其实这哪是带,分明就是硬捆。小手指粗的麻绳飞快的绕了几圈,很快就把关汀手脚一并绑了个结实……
☆、所谓阴谋
“今天回来得挺早。”
刚回到何府,进到房间。就见何以默脱去军装,换上一身清爽的便装。瓜瓜小小惊讶了下。
“你去哪了,母亲说一下午没见着你。”
何以默顺手从后面圈过她的腰。
“只是到处转了转,怎么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瓜瓜斜他一眼,甚有打趣意味。
何以默轻轻一笑。
知她开玩笑,并不说真的,就顺应着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你有什么事,理当报备为夫才是。”
瓜瓜嘴一抽。
拍掉他两只搭在她腰间不安份的手。望到窗外昏沉的暮色,眼里迅速闪过不安的光芒。
瓜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有权贵。
更没想过她会利用手上有的权贵去绑人。绑的还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
关汀既是蒋介石看中的人,他忽然不打一声招呼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会惹来上下议论,猜忌不休。
两日后。
蒋身边的副官带上军队在南京城内采取了地毯式的搜索。南京城上上下下被翻了个底朝天。仍是没寻找半个踪迹。
蒋急得很。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间突然蒸发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为了安慰蒋。
想他无需担心。
几日后。瓜瓜特意赶回去安慰。更打算蒋从此能够忘掉此人。心知蒋本性固执,可固执起来,却谁也拗不过。
“爹爹,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不然何家该等急了。”看看天色,暮色将瞑。瓜瓜开口。
蒋心有不舍。但也知新人过门不久,留家夜宿,礼数不周。
想了想之后。
只得点头同意。
他想亲自送她去门口。副官这时匆忙从外头跑进。迎面碰上瓜瓜,似是愣了愣,眼里有一丝古怪。瓜瓜正想别的心思。因此没注意到。
副官朝她作了个礼。
一会后匆忙跑近蒋,低声附耳几句。蒋面上大惊。
似乎活得越来越老了。
不是人老。是心老。
随着时间越来越推移。瓜瓜这般感触越深。乍看着呼吸起来令人备感沉重的空气。才发现,以前,平静的二十一世纪是个多么美好向往的年代。成了婚,生活有了归属。为什么心却愈发不安。
少了什么?
还是根本就缺?
以前的自己多多少少能给自己许多欢乐。现在却笑一下,都很困难。
有想解脱自己脱离这苦海的冲动。
却有心无力……
“知道我为什么绑你吗?”推开窗,任光线透进来。黑暗的屋子顿时亮了小片。
“大概知道。”关汀直视她,无惧无畏。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瓜瓜希望他直率点,和打开窗子说亮话。
“你既然绑了我,显然已经猜出来了。”
瓜瓜眉头稍皱。
“你真是日本人?”
关汀沉默。
“你就是野泽若?日本暗杀组,最为神秘的杀手。”
他还是沉默。
“你混进南京,目标是谁?”
他一直不说话。
对她提出的问题不承认也不否认。瓜瓜没法,刚想放弃。
他倒声音清冷的说:“探进南京政府。”
“那么我们几次相遇是意外吗?”这个问题,她早想问。
“是意外。”他回答。
瓜瓜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良久之后。
关汀再度开口:“如果何以默不站到我们这一边,石原中将是不会放过他。他决不允许会给家族带来耻辱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像石原希井,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他都不肯放宽,何况何以默虽身上和他流着相同的血,却和他没有深厚的父子感情。”
这话后。
瓜瓜还没来得及震惊,反映。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光线顿时照亮满屋。
屋里两人皆是大惊。
“他的话,什么意思?语旋,你给我说清楚。”
☆、蒋的决定
知道瞒不了多久。
现实比预计快了许多。
所以瓜瓜一时间失了主。不知怎么应对才最过恰当。
蒋生气的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似乎两边胡子也跟着生气的表情动作往外翘了翘。明亮的灯光静静的照落厅堂。
窗外很暗。
与屋内的光明形成彰明较著的对比。
瓜瓜站着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与蒋对视。蒋很生气。打从认识他开始,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般气恼过谁。
她叫他失望了吧。
很失望。
毕竟他那么疼惜这个女儿。而他所疼惜的这个女儿却利用了他,拿他对她的父女感情做赌注。以换得有朝一日何以默的人生安全……
错了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时光能够重来一回,她依然选择这样做。直到即将面临生死一刻,她懂得,她对何以默不仅仅是朋友之情,不是兄妹之情,也不是因为他曾经不顾生命的多次帮助她,她对他歉意。她心里有他,从什么时候有的。不知道,不知不觉里,他渗透进了她的心里……
若非如此。
她会抱悔,懊恼终生!!!
“抬起头来。”蒋命令。
眼中怒气腾腾的直视她。
她讷讷抬头。
眼睛仍然不敢看他。只匆匆看了一眼,随即又要低下。
蒋叹息一声。
颇为无奈的抽起一根烟衔在嘴里点燃。显得十分不定。他不喜欢抽烟,对抽烟从前一直都保持抗拒。历史也有这方面关于他的记载。小冉在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曾说给她听。她当时没甚在意。后来,她叫了他爹之后,他就把讨厌的烟戒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又拿了起来……
他此刻的心理应该很为难,还很悲哀……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生气,大声问。
事到如今。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瓜瓜点点头。
“那你还……”
气到一定程度。已不是“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等死板的词语可以形容。似是真要七窍生烟。然真的生了烟,也是自扰没辄。
“你说现在怎么办?”蒋问她。
瓜瓜赶忙抬起头。
两眼期待的望着蒋。意思很明显。她想他帮助她。
蒋介石拿她没办法。
良久之后颓败的掐掉烟蒂。他总算不是白混了政界,军阀界这么些年。当时一听到瓜瓜和关汀在屋内的谈话内容时,气归气,终究是没忘记事态严重。不能泄露出去。于是赶紧让副官放话下去,不得对外任何人随意张扬……
这才到现在事情没有闹大。
瓜瓜见蒋反映。知道后面有戏。但始终不敢在心里太过自信。所以一颗心到现在还狠狠悬在半空……
“何将军到了。”
屋内气氛此时真的只能用压抑来形容。
就在两人都没声音时。副官来报。
蒋应了声。
瓜瓜立即掉头往门外望去。何以默一身笔挺军装,踩着军人标准的步伐走了进来。先向蒋行了个恭敬的注目礼后,在瓜瓜旁边站定。
“你们两个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一遍。”蒋不悦的斜睨两人一眼。大概是不喜欢嘴里刚抽完烟残留下的烟草味。端起案上的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水才感觉舒服一点。
何以默来的路上。
副官已经将情况大概的向他说明。
因此得到蒋的令。便不慌不忙的把上海一路所见所闻一一报告给蒋听。蒋听完后,脾气好了点。
“原来你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
随即转眼瞪瓜瓜。
“那么你呢?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跟我说清。还隐瞒这么久。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瓜瓜自认有错。
也不还嘴。
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了。
摆摆手,重新坐下:“罢了,罢了,好在这件事已经强行锁定,不然传出去,就是我想救,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
瓜瓜松了口气。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表示何以默问题不大。
……
…………
“但是,为了多方面的安全考虑,南京政府少将一职,你是没法继续担任下去了。确保不被外人怀疑。以默你选择一个切合的时机递上辞呈吧。”
蒋的口气听来分外不舍和无奈。
瓜瓜看看何以默。
何以默想也没想,点头同意。在副官告知他一切后,他已在心里做了所有准备。最坏的结果,就是死。蒋这样做,算是对他最大的包庇了。他自然无话可说,更不会怪他……
从石原莞尔告诉他。他是他的父亲开始,他就已经打算放弃军事生涯。内心纵然有很多不舍,却也无能为力。
好在自从成婚之后。身边多了蒋语旋。她的存在弥补了他生活上的许许多多缺憾。他也没什么可以去抱怨的了。
……
…………
“有必要的话,最好离开南京城。离得远远的。”蒋竭声说,重重拍住何以默的肩膀,难过的看瓜瓜。
瓜瓜立刻眼眶湿热。
明白了蒋的话里意思。
“好好照顾语旋。”
“校长放心,一直以来,我都把语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蒋不怀疑他的话。
欣慰的长长叹了口气。
何以默这个人。他很了解。说来,他已经跟着他南征北战了好几年。他向来做事稳,遇事不慌不乱,能够冷静思考。他的才学不光是军事上卓越,在商业上也不容小觑。他父亲结义兄弟,方先生在外,是有名的大商家。偶尔遇到一些瓶颈,还会找何以默出出主意……
他许多时候讲得头头是道。
就算离开南京,也能另寻一条出路来。
语旋托付给他……
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
蒋稍微安心了点……
接着又嘱咐他们几句。便放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安静的走在长长的道路上。
瓜瓜心里很难过。
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爹爹当真愧疚太多。
一旁的何以默也在想着心思。
瓜瓜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走到家也一句话不说时。他一把拉住她。
目光深刻的凝视住她。
瓜瓜愣住。
“你……”
“语旋,即使离开南京,我也一定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相信我。”
何以默望住她。
眼中的深情毫不隐藏。
瓜瓜几乎立即的。心软了下去。用力点头。
☆、被辞退了
不是瓜瓜想要多想。大概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事情能够顺利终结。但现实往往如此。你越是瞩望,它就越不如你所愿。
辞职一事。已经定势。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然而这天下之间,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任是这墙乃铁打铜铸的。也终有漏缝的一天。而这天恰巧就来得那么让人要恨不恨……
何以默寻机会递上辞呈一事。瓜瓜担心着找不着借口。原说这不该是件难事。不论哪个岗位,人员调动,离职乃是常事。奈何,何以默官居显要。又前一个月娶了蒋的女儿为妻,各大报刊杂志关于此项话题的登载曾风极好一段。不光是南京城内,几乎全国各区市民,高干无不议论纷纷。
若是突然。
不逢人猜疑,那才叫怪。
也就在这个时候。
黄埔校内发生件事。这件事不算大,但足以震惊整座校园……
一个学生忽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