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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冷到让人有种踩在冰面的感觉。
瓜瓜刚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却突然开口对她说话。
瓜瓜吃了一惊。
“抱歉,撞到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冷。却出奇的有磁性,彬彬有礼。反而让瓜瓜觉得很不好意思。在和他撞到一块的时候。她确实第一反应就是想开口道歉。但是抬头望到他那张冷峻的脸和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后。立即将脑中条件反射般跳出来的道歉念头给压了下去。
她以为这样性格的男人铁定脾气很怪。态度也很傲慢。没想到,并不是小说,电视剧中讲的那样。他很有礼貌。且道歉,说话的时候,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强硬。
瓜瓜冲他微微一笑。从他旁边绕过去,往洗手间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何以默不再发呆,也许是因为窗外飞掠过去的景物已经看不见。
瓜瓜在他对面桌坐下。终于要呆不住的问:“大概还有多久到站?”
何以默在心里算了下:“最多两三个小时吧。”
瓜瓜嘴一抽。一下子泄了气般,直接往桌子上一趴。何以默好笑的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叫你不要跟来。现在知道苦了。”
瓜瓜趴在桌面不动,只觉得腰酸肩痛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坐车坐这么长时间。何以默不同。他毕竟常年锻炼,军事演练。这点路程对他来说,就如喝白开水一样容易。
看到瓜瓜苦闷的握起拳头在腰上捶了捶后。何以默再次感到无奈。走过桌子坐了过来。体贴的帮她按摩按摩。
按摩了一阵。
终于感觉浑身骨架被适当的放松了下。瓜瓜才趴在桌上抬起头,坐直了腰。何以默的手指很温暖,按捏在她的后颈上。指尖上的温度渗过略薄的衣衫晕染到皮肤上面。很舒服,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瓜瓜想。她肯定是累糊涂了。竟然脑袋发热的,直接偎进了何以默的怀里。而且偎进去之后,居然很享受的不想离开。
而何以默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就那么直愣愣的僵在那里。僵坐了半天,见怀中的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终于又僵了好一会,瓜瓜一直没有出声。他手才有些忐忑的揽住她的腰。
保持着僵坐的姿势。
火车开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何以默低头看去,原来他们的蒋大小姐居然早就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很恬静。长幽幽的睫毛很自然的翘起,肤色白皙。脸颊小巧精致。唇畔粉嫩晶莹……
说不尽的美丽,动人!
何以默看着,却一阵心底抽痛的疼。不由得,揽紧了她。
☆、枪杀
离终站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瓜瓜醒来。
惊奇的发现何以默的脸在昏暗的车厢内,竟有几分怪异的红晕。瓜瓜先是疑惑了阵,后是恍然大悟过来。顿时有种好笑又分外稀罕的感觉。
几次相处。
何以默给瓜瓜留下的印象没有多特别。除了长相俊美,外表斯文,贵族气外,大概只是温柔哥哥的形象。
只是她现处的时代,何应钦似乎只有他这么个儿子,没有女儿,也没有养女……
火车隆隆的冒着烟。一股脑的冲进黑暗的夜幕。
坐了一整天。好多人都已经倍感疲倦的就着桌面或车身睡着了。时间过得太无聊。于是这仅剩的半个钟头里。瓜瓜有了种全新的期待。期待着能够时间转得快些,她便能快些的见到张学良。
然而就这么仅剩的半个钟头里。时间就好像越转越慢。怎么都挨不到终站。
世间很多事情总是这样,你越是盼望,放的希望越大,就越是容易落空。
于是,这样一件世间平常的不幸事,就发生在了瓜瓜身上。
瓜瓜是一分分数着过掉十几分钟的。正当她数到59,到最后一秒时。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响起一个枪声。
众人吓了一跳。
瓜瓜很怀疑,子弹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子弹打到的地方,正是她旁边的车厢。子弹很凶猛,直接的在车厢上穿出一个很深的洞。若不是何以默反映及时,在枪声响起前,手快的按下她,她估计已经脑袋开花了。
很快的,第二声枪响。接着是第三枪。车厢内震惊的乘客们终于才愣愣的意识到危险。顿时慌作一团,惊恐的,惊恐,尖叫的尖叫,跑的跑,窜的窜。这一次,瓜瓜深信,子弹真的是对着自己来的。
因为每一发子弹都是从自己头顶上方穿过的。
“走。”何以默边拉她起来,护着在身边,边从枪套里取出手枪。
瓜瓜虽说已经习惯了淡定。但是今晚这么一场刺激的场面,她估计终生难忘。成为蒋介石的女儿,确实有钱又有势。吃穿一辈子不愁。但是生命安全就没得保障了。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一正一负。穷人永远不知道富人的烦恼,富人也不会知道穷人的烦恼一样……
穿越成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是好是坏,确确实实有待商榷!
车厢很混乱。
夹杂在拥挤慌乱的人群中,瓜瓜被迫着被人挤来挤去。左摇乱晃。看得出来,何以默提起了十二分神,注意着车厢周围所有的动静。只要一听到枪械扣动的响声。他手中的枪口就会对准枪械扣动的方向。
混乱的人群给瓜瓜制造了不错的救命屏障。因为被迫挤在人群中。所以子弹很难瞄准。自打上一次枪响过后。已经好一会没有了。
火车继续平稳的开着。
忽然一个人被拥挤的人群推倒在地。顺势把瓜瓜也撞了下去。就在这时候,枪声再次响起。何以默手中的枪立即迎了上去。打没打中,不知道。
瓜瓜耳边满是人群拥挤嘈杂的声音。人群太慌乱,谁也顾不了谁,这么顺势一撞,瓜瓜和何以默就被汹涌的人群给冲散了。
被撞倒在地上。手被人踩了好几下。踩得生疼。瓜瓜有种无语问苍天的冲动。试着爬了几次,都没能费力的爬起来。她每次刚想起来,就又被后面涌上的人群挤倒。
终于她绝望了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拉起了她。并把她拖到了靠车墙的地方。然后顺着人群涌动的方向,那只手把她拉进了一个独立的小包厢。外面拥挤的人群和久久不散的吵杂声,枪声顿时被关在了门外。
瓜瓜心神初定。才反应过来,往拉她进来包厢的人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去洗手间时,撞到的那个男人。
车厢有照明灯。但依旧有些暗。把她带进这里后。他就在沙发里坐了下去。戴着黑墨镜。头发细碎的从上到下,由短变长的披到肩头。安静的坐在黑色沙发里,修长的双手交叉着撘在修长的腿上。
浑身上下有股冷冽的气势。却一点不显傲慢,给人很彬彬有礼的感觉。他优雅的取下墨镜,看着瓜瓜,礼貌的对她点了个头。才又把墨镜戴回去。
“请坐。”他对瓜瓜说。
瓜瓜应了声。在他一边坐下。不时的拿眼角余光偷偷的瞥他几下。不得不说,身边的这个男人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珍品。摘下墨镜的他,实在是俊美,冷酷极了。一双有型的丹凤眼仿佛能要人命一般的,充满了魅力的诱惑。
“谢谢你。”瓜瓜道谢。
“不用客气。”他客气的回应。
瓜瓜沉默了会后。不安的往车厢门看去。只几分钟不到,就看了好几次。
“不用怕,在我这里,没人敢动你。”
瓜瓜嘴一抽。目光担心的从车厢门上转回来:“我不是怕。外面那么吵,又有枪手,他一个人在外面。我……”
“你担心他。”他问。
瓜瓜确实担心。就点了点头。
“在这等着。”男人收回撘在腿上交错着的双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拉门走了出去。门拉开,外面嘈杂的声音,夹着几声枪响再次传进瓜瓜的耳朵里。瓜瓜不禁更担心了。眼睛忍不住的往外望。
直到门再次关起,嘈杂声,枪声再次跟着被关起。瓜瓜才目光收回。不安的长长呼吸了下。
几次她坐立不安的想拉开门出去看看。但是手碰到门把的时候,都不安的收了回去。不是她胆小怕死,实在是这种时候出去,不但帮不了他们,还很有可能帮倒忙。反倒害了他们。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他们的目标是她。她出去,又不会开枪,岂不正好自己送到了他们枪口底下。到时何以默肯定会因此分心……后果自然不敢想象……
☆、忘了过去的样子
1931年6月。日军参谋部大尉,中村震太郎。奉上级指示到中国东北从事间谍活动。他带着一名旅居东北的日本退伍骑兵上士、一名蒙古人和一名白俄人。化装成中国农民,到兴安岭索伦山一带进行军事地理调查后,在准备经洮南返回途中,于6月26日在兴安区葛根庙附近苏鄂公爷府被当地驻防的中国屯垦军第三团所部拘获。经搜查,他们的间谍罪证确凿无疑,团长关玉衡遂下令将中村等人处死。
这就是史上有名的中村事件。
和万山宝事件一起。两起事件成为日本对华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借口。就在事变发生之前,到现在。国民政府一直都以为日本乃亚洲文明之国。不会公开违反国际公约。宣布和发动武力不过只是对中国的恐吓手段而已。
这大概是蒋介石坚行不抵抗政策的重要因素。除此之外,还有个更为重要,非常关键的原因——
攘外必先安内!
蒋介石认为。国家目前虽然已经在形式上得到统一。但是近年来,各地武装起义不断。最大的敌人是共,产,党。不除去内部敌人,国家怎能安定。怎能集中精力去抵御外敌?!殊不知,外敌当前,国内首先要做的就是停止纠纷,一致对外……
虽然何以默一直认定日本人对东三省虎视眈眈。却也没有任何充足的证据来证明日本的野心。
手指在扳机上稳好。瓜瓜深呼吸口气。躲在门板后面,随时做好对战准备。眼前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有好几个……
谁要杀她?
为什么杀她?
她这次出来,除了何以默,蒋介石和小冉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才是。那么她的行踪是谁暴露出去的?!
还有。
蒋介石派出来,暗中保护她的人呢?为什么发生这么大动静的枪响,没有一个露面,难道他们都已经被……
想到此。瓜瓜一阵心寒。
不一会。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先前救她的人。一个是何以默。何以默神色没有异常,安然无事的样子。瓜瓜就放心了。
拉过他问:“那些杀手呢?”
何以默没有立即回答瓜瓜,而是有意的看了那个戴墨镜,身材修长笔挺,一身冷酷气的男人:“杀了。”
瓜瓜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以为自己以前生活的环境已经很残酷。现在才发现,之前的跟这里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说。这个世界,是赤,裸,裸的摆在人们眼前,血溅当场的冷酷嗜杀。赤,裸得不需要任何隐瞒和东西的遮掩……
“我叫何以默,刚才多谢。”危险已去,面对面坐下来后,何以默礼貌道谢。
对面,男人还是一副酷酷,却彬彬有礼的样子:“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包厢外面。经过一场激战后。人群很恐慌。为了安抚乘客,车上所有的保安轮流值守着站岗巡逻。
离终点站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瓜瓜安静呆着。手从手枪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心头情绪迷茫。看着手枪,她想到了蒋介石,火车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明天就会登上报纸头版。那时,蒋介石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知道后,想必会有一番气恼的举动……
瓜瓜急不可察的吐了口气。也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会想到这些。只是目光茫然的往车厢外望了望。
回过头来,火车已经停下了。
客服人员通知乘客下车。
瓜瓜站了起来。
对那个救她的男人道了个谢:“谢谢你救我。”
男人点头致意。
临了问她:“关汀,我的名字,你呢?”
瓜瓜想了想,道:“叶瓜瓜,我叫叶瓜瓜。”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沉默了有段时间的何以默突然停下步子。在车站外门口不远的地方站住。
瓜瓜疑惑的看他。
夜晚的风很冷。一个劲的猛吹。瓜瓜脸颊两边的碎发很快被吹散开来。看不清楚的灯光下,她小巧的脸蛋显得更加令人怜惜心动。睫毛幽长煽动的望着何以默。
何以默也望住她。
站在夜风中。瓜瓜冷得收缩了下。
何以默忽然动情的紧紧抱住她。
瓜瓜一愣。
“丫头,我的誓言,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说得心酸忘情。瓜瓜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发生了什么。她可以确定,蒋语旋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