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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一脸茫然，蹲在地上抬头望着来岛又子，三秒钟后回头看阿伏兔：“你到底把支票藏哪儿了？我真的急着用钱。”
那你也别二话不说就动手啊！要把你弄死了回头我不好交代！阿伏兔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预付款——”他停顿了一下，望着立刻以饿狼扑羊姿势抢走支票的神风，“大数额的之后再付。”
神风拿到支票心情大好，收进小钱包里，拉好小钱包的小拉链，塞回口袋，再把口袋拉链拉好，这才抬眼看向阿伏兔：“老实说你中间有没有收回扣？老规矩三七，你三我七。”
“……………………”就这态度和诚意，有也不会告诉你。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放好点儿，这时候的你已经不是大爷了☆
——喂，赶紧离我远点你这女人。BY坂田银时
——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啊～～～！BY杉山希
——求你个头啊！这是我家！BY坂田银时
——嗯哼哼……银时，别来无恙了。BY高杉晋助
——为什么连你这家伙也跟来了？！BY坂田银时
——高杉！你和希子终于回家省亲了！银时，你快去端茶来，我去烧菜！BY桂小太郎
——………………假发你是不是自我代入了什么？还是说卷毛你终于对假发下手了？！你这个禽兽！小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你看假发时候的目光不单纯！假发不管怎么说都是私塾一枝花！没有三千亿的聘礼我是不会同意把他嫁出去的！BY杉山希
——为什么又是三千亿这个数字？！神风桑你跟神乐的婚姻观绝对有问题！而且你把桂先生当什么了？！BY志村新八
——就是阿鲁！假发怎么说也要比新八唧值钱的说，希子你要得太少了阿鲁，即便是每个月的洗发水都不止这么一点阿鲁。没有三亿亿的话，我是不会同意银酱和假发结婚的阿鲁！BY神乐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BY志村新八
——当然是醋昆布这一边的阿鲁！BY神乐
——搞清楚点禽兽是你们三个！这是银桑我家！你们三个没事不要到这里来搞聚会！尤其是站你背后那个穿得有伤风化的家伙，少在这里抽烟！神乐和新八唧别在这里凑热闹，快牵你们身后那个家伙去散步，等下要是它再在地板上臭臭的话你们俩等着流落街头吧。BY坂田银时
——你家不就是我家，我家就是假发家，假发家就是肉脸家，肉脸家绝对不是你家……总之！大家好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啊哈哈哈哈哈哈！BY杉山希
——啊哈哈哈哈——你个头啊！不要随便把别人的人设拿过来自己用！而且跟你们这几个笨蛋的话这一世确实就够了。BY坂田银时
跟着来岛又子去找高威二人，她一进屋就亲亲热热满脸笑容地蹭过去挨着神威坐下，抬头朝高杉打个招呼：“哟，高杉君，没欺负我家神威吧？”
高杉没理她，权当什么都没听到，而神威显然和他在这一刻达成了同一战线，扭头朝阿伏兔道：“来地球倒也不是那么无趣呐阿伏兔。”
阿伏兔站在他身后，心里想：团长你这时候故意跟我搭话也没什么意义，要打架的话我替你上，收烂摊子我也权当帮你开辟海贼王之路，但和你身边那个女人沟通这档子事我真觉得自己没那能力，大叔已经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喂）。
于是冷场了十秒钟。神风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起身坐回自己座位去：“高杉君找我来做什么？我那里也有正事要做，如果你们两个中二有心理问题要咨询的话请按每小时三万七的价钱付账，我只收现金。”
会找你来辅导心理问题的人本身就已经完全没得救了，一定会在付钱之前就因为对人生完全绝望而自杀的。来岛又子和阿伏兔在这一刻心灵相通了。
再次无视掉她所说的废话，高杉抬眼望向她，停顿了数秒之后，他起身道：“你跟我走。”走过神威身边时，他略微停下了脚步，瞥眼望向神威——后者也仰起头以一派天真无邪的笑脸望着他——沉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哪～！”神威答得甚是欢快，眯着眼睛笑得头上的那根毛都晃了晃。
——嘁，这俩混蛋到底私下里说定了什么啊？！本来以为是被找来商量合作事宜，还自我安抚道‘原来我在那俩混蛋眼里还是有点地位的’，结果根本就是被找来当跟班，于是依旧什么都没掺和进去的神风感觉莫大不爽，回头横神威一眼，转身紧跟高杉晋助出去了。
而神威和阿伏兔被来岛又子引导到了客房，看着她出去之后，阿伏兔转头望一个翻身躺到床上怡然自得状嚼着什么的神威……等等，他在嚼什么？“喂喂团长，你还能反刍？”
神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竖条摇了摇：“口香糖。”
“……”团长你真有闲情逸致，话说这东西你从哪儿弄的？“不过说起来，刚才和高杉的谈话进展如何？”阿伏兔走到一边搬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一口便抬起另一只手接过神威扔给自己的那个名为‘口香糖’的小竖条。捏了捏，是种很软的食物。
“阿伏兔，这东西吞下去会消化不良，嚼到没有味道的时候要吐出来扔掉。”神威闭着眼睛在那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伏兔捏着手中的口香糖，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神威，许久之后勾起了嘴角：“……这东西真麻烦，虽然闻起来味道不错。”
闻言，神威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湛蓝色，却不再天真地睁大或者眯起，而是露出了带有极度危险性的冷意，很像森林里突然发现猎物从而潜伏起来的野兽。
***
听完高杉晋助简单的一句话，神风立刻拍桌子站起来：“你在搞什么？！”
他坐在那里不动声色，抬眼望着她，也不说话，就那么以深沉见不着底的眼神望着她，一直到她反复深呼吸几次终于得以稍微平静下来，摸着桌子坐下去：“我不赞同。”
高杉晋助的声音十分低沉并且从容，带着他一如既往令人几乎无法辩驳的语气：“这是结果，不需要你赞同。”
她一愣，抿紧了嘴唇看他：“天人都是畜生，忘恩负义不讲廉耻狼心狗肺总之一无是处！太危险了，你就这么跟他们去春雨内部太危险了。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和春雨合作这件事不赞同，到了这时候，我更不会赞同你现在离开地球！”
“呵，”他反而低低笑出声来，没有被刘海和绷带所挡住的那只眼睛带着嘲讽的笑意看她，“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天人。”
她一时梗起，下一秒就胀红了脸，腾的站起来，走两步上前，想要伸手抓他领子却猛然想起这厮胸口大敞着，只得临时改变动作，双手扶住他肩膀——这动作的威胁性明显小了很多，带着一丝无奈的意味在其中。她按住他肩膀试图摇一摇：“高杉晋助你是个混蛋啊啊啊啊啊！”
无奈摇了半天也没摇出效果来，她改用发红的眼睛死盯着他看：“你要真去的话我立刻改嫁假发去！”
………………他很无动于衷地淡定望她。
“喂我说真的= =！”
“到时我送你们一份大礼。”随口这么说着，他活动活动肩骨，稍稍侧头示意她松手，然后转过头去，伸手拿过桌上的蓝宝石匕首扔给她，“在那之前和我回趟私塾。”
她拿着匕首正在陶醉：“我还以为被人给偷了呢原来掉这儿了……诶？你说什么？！”她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道，“老师的忌日还早——”猛地刹住了话音，她脸上神情慎重起来，“喂晋助，别瞒我，到底你想做什么？到底你是什么打算？”
他望着她的眼睛，半晌之后沉沉地笑了起来：“神风啊，这种事情到了现在你依旧还要问我吗……”
“我想做的，就是毁灭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她心里再次沉了下去，把匕首收好，咽了一口唾沫：“之前事情很多，我一直没和你认真谈过这个问题。晋助，我之前确实跟你的时候和你说过，我不在乎你要不要去毁灭这个世界，但是别怪我旧话重提……如果事情牵扯到假发和卷毛的话，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个世界你要毁灭就去毁灭好了，但绝对不能包括他们。晋助，我知道老师的死和幕府的背叛以及前鬼兵队的覆灭这一连串的事情对你打击真的很大，我比你要更早对这个世界产生厌恶和仇恨，如果没有遇到老师和你们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而现在——”
他打断了她，以一种更为讽刺的语气反问：“你真以为你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她怔了怔，停下说话，望着他。
“杉山希啊……”他算是难得地再次叫起了她以前的名字——不过按照惯例，一旦他开始叫她这个名字，那么绝对不会有好话要说。熟知这一点的她突然十分惧怕听到他后面的话了。但是她明显的退缩的神色并不能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天真了，即便是现在——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内心里叫嚣着敌视这个世界的那头野兽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只是在老师面前的时候，那头野兽自动沉眠了下来……或者说，你本身就是那头野兽。是松阳老师在那里，所以才把你安抚下来。”他暗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眼神闪烁起来的她，“不要再自以为是地突然跑出来了，没有了老师的你，根本就早已是一头拴不住的野兽，无论是在战场上砍杀天人的你，还是现如今——”
“闭嘴！别说了！”她猛地摇起头来，“即便你说破天也——”
“别再一厢情愿地说那些可笑的话了杉山希，”他低低地嗤笑一声，“红樱事件的时候，假发也跟你一样天真地说过那些话，他说明明有比我们更应该仇恨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却还好好儿地活在了那里，所以我们还能说什么。假发他啊，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望着她惨白起来的脸，以及遮挡在眼前的过长的棕色刘海，他缓慢而清晰地说着：“如果让假发和银时知道你的爱好是把血液掺和在转生乡里吸食——”
她的声音在一瞬间尖利起来，猛地打断他：“为什么你会知道？！”仿佛呼吸了好几次，她不停地吞咽着唾沫，可口腔里分泌出来的口水似乎是源源不绝的，这点令她感觉愈发难堪。
他望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你趴在地上沉浸在可笑而可悲的幻想世界里的样子，就像条狗一样令人发笑。”
“……我只是想治病而已。”良久之后，她低下头，讪讪地说，“而且早就戒掉了。”
“治病？”他好像听到了某个好笑的笑话似的低声笑了两声，“……确实是病，而且我知道，那是只有不断地舔舐血液才能治好的病。”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可说……………………
☆、第 34 章
中途有段时间脱离了鬼兵队，杉山希下落不明。高杉晋助并没有去找她，而是在将近一年之后，偶然间再次遇到了她。当时的她看起来比当初混得更加落魄，棕色的长发连扎起来都忘了，枯燥无光泽地散乱地披在脑后，额前过长的刘海几乎将一双眼睛全都遮得严严实实，身形也愈发枯瘦，就连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嘲哳干涩得难听极了。
高杉压根没打算理这个趴在地上像条垂死的狗一样的女人，仅仅将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下一秒便要移开，却看到了从她袖子里掉出来的那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匕首。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她。她在地上翻了个身，低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拢开自己额前的刘海，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望着他。两人就这么对望了十多秒，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抬手在空气中没意义地扑了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事实是什么都没能抓住。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转身就要离开，却在下一秒被人死死揪着浴衣的下摆就是不松手。他于是停下脚步，侧头望着她。她趴在地上，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抬起头望着他的时候，似乎干涸的眼睛里在一瞬间闪烁出了有些突兀的光，嘴角牵扯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喂卷毛……再欺负假发的话，我一定会去找老师打小报告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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