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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高位魔族的魔力,坚固无比,一般的力量无法穿透。即使在城中,没有魔族内部的沟通魔法,也难以察觉他人身上的气。所以我找到托力是不太容易的。
然而我却很快找到了他。训兽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声。我被那声音吸引过去,看到最坏的情况。魔性野兽的围栏里,托力正与几只暗麒麟纠缠。暗麒麟,攻击力极其强大。
魔界经常用它们训练士兵。但通常是二十几个士兵对付一只麒麟,即便这样,有时候还会有危险。托力……他在笼子里,身边有七只成年的暗麒麟!
士兵们兴奋的大叫着,根本不为他们的将领担心。这一是因为他们本身缺乏感情,二是由于托力平日魔力强大,一起对付七只麒麟即使有困难,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可是当时托力是一种什么状态呢?士兵们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三岁的托力曾在那天遭受过什么,更不了解他的精神情况。
他的脸色红润,高大的身体有些颤抖,淡红的眼里充满异样的狂热。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白色的尖牙隐约显露出来。他显然已经喝了很多酒。
“托力!”我大叫着跑过去,可是这声音被欢呼所淹没,没人注意到我。
太多的魔族挤在笼前,我无法再向前:“托力,快出来!”
他听不见,我当时想他一定听不见的。他听见了。
他明明离我那么远,却是唯一听见我的声音的。他没接受我的建议从笼中出来,露出微笑,向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不要这样,求求你。”我又说。
这没起任何效果。紧接着意外发生,托力的身体突然飞出很远,猛的撞到被注入念力的铁丝网上,擦出一道红光。被激怒的麒麟纷纷低吼着,身体周围散发出可怕的黑色气体。
我曾亲眼见过这些黑气将战斗天使身体上的肉一片片吹散、血流成河的情形。
“打开笼子!”士兵们纷纷清醒过来,“让托力大人出来,快!”托力在这时候爬起来,举起右手做了个阻挡的姿势。暗红色的光自他背后升起。然后形势转变。我忘记他具体怎么做的,总之六只麒麟全部被击昏,最后一只被他举在头顶。他力大无比,似乎要将那魔兽身体撕开。在场几乎所有魔族都愣住了,少数几个较高位的沉着军官打开笼子。而我也得以推开前面的人也跑进去。
“放了它吧,怪可怜的。”我对托力说。“嗯?”他抬眉,朝我微笑,接着轻轻将它放下,像怕伤了它似的。巨兽颓废的叫几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了。
“今晚太开心了。”托力搂住我的脖子,大笑。可我明白他是一点也不开心。
围观者们一个个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纷纷散了,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跟托力一前一后走回房去,什么也没说。他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嘻笑着道刚才体力消耗太大,要睡了,便扑通倒在床上。我站在那里,看他。他一身酒气,比平日更浓。
“喂,贝贺。你也休息吧。别这么看我,我会紧张得睡不着的。”他脸没看我,却是用愉快的声音这么说。
于是我躺下。我们都没动。可过了很久我也没睡着,他也一样。我犹豫着,终于伸出手去。摸他那对着墙壁的脸。湿湿的。
“哈哈,笑吧,贝贺。”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像是再不怕满脸泪痕的对着我。他仍然在笑,并且别人看了也绝不会把这表情叫做伤心,“我知道我很差劲儿。”
“一点都没有。”我说,把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他的头发很粗很硬,看上去像刺猬。他最后“呵呵”了一声,笑容完全消失掉。他靠近我。我们接了吻又分开,相互注视了一会儿,他抿着嘴唇。
又接吻,我以前从没接过这种程度的吻,他吮吸着我的舌。
第二次分开时我们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脸朝下,胸口起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有点儿像那些麒麟的声音。其实是情欲的声音。我坐起来,靠在床头。
过了一会儿托力身体伏上来,轻轻的解开我的衣服。他放我躺下时,我看到自己的翅膀抖了一下。
6
托力坐着抱着我,手轻轻摸过我的肩头,又抬起来,用食指卷起我的发丝。
他的嘴唇温润性感,眼睛如同绯红的星星。“贝贺,你好瘦哦。可是真的很美味呢。”我窝在他怀里,温存过后的疲倦感侵蚀着整个身体。我垂下眼睛看自己那双光溜溜的腿,上面残留着血迹和污浊。
……已经不是干净的了……我意识到。
心里头没什么悔恨之类,倒是留恋着被他侵犯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托力还是让我感觉到极大的快乐。一个天使在魔鬼面前,张开身体完全打开他的隐秘,在黑暗之中纠缠在一起不断摇曳,呵,真是堕落。
低下头,托力胸口有条伤疤,那样长长的一道,从左边的锁骨直至右腿外侧,深深陷在那褐色的皮肤里。
“是阿加雷斯告诉你的,是吗?”托力突然用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声调问。
“什么?”我装胡涂。
“什么?清除战啊,天使。”我们都沉默了。
我摸摸他那伤疤,恍然想到,“这是那个时候……”他点点头,陷入沉思。
过了很久,他说,“当时我们藏在草堆里,一共二十几个小孩,结果被他发现了。我以为他要把我们一个个的揪出来,可是没有。他甚至都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用长枪向草里捅。开始时大家尖叫,后来安静了。血从草堆里流出来,我伸手摸原本藏在旁边的伙伴,他不见了,只剩下一把一把的肉泥。”
“我很幸运,如你所见,受了重伤而已。差点死去,但没死。
不过或许这也不叫幸运,因为我不得不躲在那里目睹一切。可怜的老妈,当时她怀了孩子。
医生说是个小妹妹我一共有六个哥哥,终于要有妹妹了。我们都很高兴妈妈请求他放过女人和孩子,可那个混蛋”
托力的眼里顿时充满怒火,“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托力。”我拍拍他的手臂,兀自叹息,这是我没办法解决的。
“我亲眼看着他把所有孕妇聚集在一起,把那长枪戳进她们的肚子,挑出胎儿,把她们串成串放在阳光下,让她们在酷热中活活流血而死。嗳,贝贺,我很没用。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为家人报仇。”
托力垂下头,“我什么都做不到……并且在她的忌日,我居然在跟天使做爱!”
“是啊,这很不对。”我说。
“对不起,贝贺,我并不是针对你……”我用食指挡在他唇边,“没什么,你确实在犯罪,你在母亲的忌日跟害死她的他族人亲热,这是极大极大的罪过,是对你母亲和祖辈和你自己最大的不敬。可是没关系,因为我也在犯罪。
我的眼里没有上帝,我在魔界享受腐烂的快感,我跟魔鬼搂搂抱在一起,跟我的敌人,伤害我的同胞的人,用各种残酷方法杀过我们的小天使的人以最淫糜的方式抱在一起,不感觉一丁点羞耻,好像就在天堂。不要紧,托力,我们一起犯罪。”
他喘着粗气,又吻我。我们的手开始焦急的抚摸对方赤裸的身体,准备第二次交媾。
我那前面的男性特征,迅速变得坚硬起来。
“唔……”托力的身体也在急剧变化,他那胀大的阳物顶在我腿侧。即使很急切,却还不忘给我的身体以安抚。他的手指轻轻拨弄我隐藏着的部位,那并不明显的属于雌性的内部本已经过初次的洗礼,润滑仍没消去,加之他的不断抚弄,又渗出不知什么液体来。我打开双腿,坐在他身上,蹭着移动着直到那个最好的位置。
身体交接时,他的手抚上我的分身,熟练的挑逗。我那两片羽翼抖得厉害,不受我控制的,自己扇动着,仿佛急切的飞上天空一样。
“唔……贝贺,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的翅膀。
“我也不知道。”
“让我看看。”托力的手顺着翅膀的关节向下移。
“……啊……”当他摸到白色羽毛与皮肤的接合处,那触感让背部紧缩,翅膀随着猛的拍打了一下,“托……托力。”
大概我的声音刺激了托力的兽欲,那完全没入体内的利剑越发坚硬膨胀了。
胀痛、快乐、悲伤、幸福,一时间各种感觉变得异常清晰。
“贝贺!”托力翻身将我紧紧压在身下,“我知道怎么做了,这样你就……飞不起来了。离不开我。”
“……如果可能,我多想一直在你身边啊……托力……”脑子昏昏沉沉,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是怕我被这不纯的景象吓坏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托力用被子的一角遮住我的眼。
于是,只剩下那淫乱的水声和我们的喘息呻吟。
身体被他带动着,腰部不断撞击在身后软绵绵的床垫上。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下,火辣辣的痛感是有的,托力却是以一种适当的速度动作着,那力度没有真正伤害我。
随着热情的膨胀,他一只手又慢慢摸遍我全身。锁骨、脖颈、脸颊、头发、肩膀、胸膛、那微微突起的胸部、小腹、腰、背、敏感的羽根,另只与我的手握住。
语不成句的交流,混乱但又出奇合拍的节奏。
“唔……贝贺,对不起……”他突然的加快了速度,“会……伤害你。”
“……托力!托……啊……”我的头向后仰去,声音像被什么卡住了。
所有的火热最终凝聚在一点,亮得刺眼。内部迅速收缩,在那火热的种子被洒在体内的同时,我也将浊白的液体溅上他的小腹。结束后他低头看我,挡在眼前的被早掉到地上了。
我笑出来。你玫瑰色的眼真的很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然后他又硬了,说是被我刺激的。
很快,我们又做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有多少缠绵,我断断续续的做着梦,醒来时发现他仍在体内搅动。
最后托力终于停下来,我也不确定这是因为他真的累了,还是因为他看我太累了。他把我抱在胸口,他的心跳很真切。
“那个天使是……”
“什么?”
“清除战的……天使长。”
“梅丹佐。”梅丹佐,也是七天使之一嘛。
我很快睡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几乎忘了这个名字。
“贝贺,你脸很红,怎么了?”我和其它几个天使在一只年迈的老火龙身边捡它的鳞片。
“没什么,”我直起腰,对那个天使说,“大概是风吹的吧?”
“哦。”他想了想,没怀疑。
倒是卢斯前几天刚刚加入我们的天使看着我的脸淡淡笑了一下。
他从来不多问、不多说,很是恬静可爱。奇怪的是……
虽然他与我相处的时间比其它同伴少得多,我却强烈的感到他所知所想要比他们多得多。卢斯究竟是?
“贝贺!快来啊,你在那只雌性火龙身边设的结界被破了!”远处突然有天使喊。
7
我们在龙身边设结界,一是为了保护它们外面的东西不会进入其中,二是防止它们逃跑。
这些龙之所以会乖乖的接受我们的保护以及这种保护所带来的限制,是因为它们太老迈,已失去了单独生存的能力。竞争激烈的自然界里,老化的生物会很快被淘汰。
而如同所有的生物,龙也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宁可毫无尊严、没有任何自由的、万分痛苦的活下去,也不愿痛快一死。
本能,这只是本能,没什么好坏之分,和道德也无关联。另一方面,我们也依赖这些龙生存。之前已经说过,它们脱落的鳞片可以制成相当坚韧又轻便的铠甲,我们用这些鳞片换取食物和必需品。那是一只年迈的雌性火龙,看样子至少已经活了十万年。我们走近它,检查结界被破坏的情况。
几乎完全被解除了……我们在天界好歹也是最高级别的战斗天使;能够轻易破除我们结界的,一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说不定,这对我们是一种威胁……
“龙没有受伤嘛。”一个天使走过去。老龙突然疯狂吼叫起来,重重摆动头部。天使机敏的飞起来躲开,才没被它撞伤。
“唔……这是怎么了!”他大叫。
它继续怒吼,我听到另一种声音与其遥相呼应。
“贝贺……那里……”老龙身后,是巨石围成的屏障。
我抬头,发觉石群中隐藏的东西一只年轻的龙。
一只……或者确切的,应该说……它是一条龙,它有一具庞大的身躯。它不是一条龙,它有九个脑袋。
一只年轻的九头龙只是年轻的强壮的龙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我抽出腰间的软锁何况还是只九个脑袋喷着各种不同颜色气体的年轻的强壮的龙……
“九九?”卢斯站在我身后。
“九九?”我问。
“嗯……”他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伸出优美的双臂,“宝贝,是我,过来。”
九九的怒气瞬间平息,它乖乖的走过来,在瘦削高挑的卢斯面前跪下,脑袋们伸出舌头舔起卢斯的脸。
“九九宝贝,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贝贺。”卢斯说。于是多个脑袋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