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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晴空打量着夏凉的时候,叶透就已经收好枪,站了起来。
“你很闲?”挺直的身躯修长匀称,站在185公分的夏凉身边也毫不逊色。
“是很闲啊。”仍旧是不怎么正经的语气,凉显然不认为一大清早就踹坏别人家的门不请自来有什么不对。
冰凉的枪管抵住眉心,额上的冰冷成功地让凉闭上了嘴巴。
“透!好酷哦!”
孩童的欢呼声成功地阻止了杀气的蔓延,挫败的收回枪,叶透向沙发上一倒,“你来究竟有什么事?”
主子的审美观很有问题,罗零知道。在劝说未果,只能任由主子将好好一个房子搞得跟灵堂,不,比灵堂还不如(灵堂至少还有黑色陪衬)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就只是从世界各地寻找各式各样的白,来让这里看起来正常那么一点点了。
深色的白,浅色的白,不深也不浅的白,看久了其实也不那么刺眼。更何况这些都是他费尽心力从世界各地寻觅而来的,相处久了,至少也会有一点点感情吧。
可是、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傻眼的看着他从西欧带回的维多利亚风格原白的桌椅,从北美偷回的文艺复兴时期奶白的杯盘,从法国搞到的白色法式蕾丝窗帘,静静的,毫无生息的,化为一片残骸,破碎得再无原来的形貌。
而在这杯盘狼藉的“废墟”中,那对父子,怡然自得的坐在地板上,颇有闲情的——品茶?
揉了揉眼睛,罗零确信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他的主子,一向以冷漠著称的冥域云使叶透,一向视他人于无物的冷血主子叶透,竟然,竟然和那个叶晴空一起坐在地板上,一人一杯的悠哉品茶?手里竟然还捏着看起来很好吃的糕点?
天、天要下红雨了吗?
傻愣愣的抬头看天,没有啊,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空气清新,环境保护……
“零啊!零?零!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夏凉欠扁的声音,是听错了吧,这个诡异的世界……他一定是病了!对,没错!他一定病得很严重!
推开在一旁急的乱转的夏凉,罗零摇摇晃晃的走向楼上,自己的卧房——他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零!”夏凉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儿,“你究竟怎么了?”
无意识的摇了摇头,罗零顺道把夏凉一起扯进了自己的卧房。
“透”,咽下嘴里的凉果,抬起手搭在叶透肩上,“他一直都是这么怪吗?”奇怪,冥皇给的资料上不是说罗零是冥域最好的影子保镖吗?怎么现在看来,不但整天爆露在阳光下,而且看起来……有点,呃,神经兮兮的?
瞟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手,在确定不是很碍眼后,叶透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不,他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晴空一眼,“不太习惯罢了。”
原来如此啊,晴空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以后这位影子保镖先生,可能会更不习惯的,因为,他会让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染上人类应有的颜色。
“干什么呢?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透的儿子?”安置好仍在震惊中的罗零,夏凉终于可以抽出空来看看让罗零失常的“罪魁祸首”。
“请叫我晴空,谢谢。”举起小巧的茶杯,“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要!”干脆的接过晴空手中的茶杯,夏凉也坐在了地板上。
“唔,滋味不错。”咕噜咕噜的灌下几大口茶,顺便把为数不多的糕点一扫而光,夏凉敲着空空的盘子和茶壶,“晴空,还有没有?”
“没有了。”他只做了那么一点点,准备和透两个人慢慢享受。谁知道这个夏凉,叽里咕噜地把东西全吃光了。
叶透闻言,冷冷的看着夏凉。
“怎、怎么了?”透为什么要用那种让人全身发凉的眼光看着他?难道……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的盘子和茶壶……不,不会吧?
“这个……晴空啊,你怎么都不叫透爸爸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透的极冻射线冻成冰块。
“我喜欢透这个名字啊,而且,透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面无表情地看着晴空,叶透微微颔首。没错,他根本就不认为身为“儿子”的身份,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自然也就不会在乎有没有被称为父亲了。
“这个……”还真是父子呢,满不在乎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夏凉来回的看着神似的父子俩,突然——
“透!这小子和你还真像呢!”看看那俊秀的轮廓,剔透的金眸,简直就是透年轻时候的翻版嘛!
坐在地板上仍然像如皇族般优雅的父子二人丝毫没有理会夏凉的意思,自发的把他的声音归类到噪声一类。
“透,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呢?呜呜呜,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了儿子,就不想要老朋友了。真是没良心,枉费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无微不至的关怀你,照顾你,呵护你……”
“安静,凉!”不冷不热的嗓音,但是熟知叶透的夏凉仍是听出了其中不易发现的火药味。摸了摸鼻子,认命的闭上自己的嘴。什么嘛,这对父子简直就是视他于无物嘛!
“透”,晴空得寸进尺的欺上叶透的身,“不要老是用这个遮着眼睛嘛。”
任由晴空摘下墨镜,平静无波的金眸看进相似的瞳眸。
好透明的眸!晴空吃了一惊。墨镜下掩藏的眸子似水晶一般,纯净无垢,折射着七彩的光芒。美得让人炫目,却也,不似人类的眸。
着迷的看着这与自己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的眸,晴空只觉整个心魂都似要被吸入这水晶之瞳。
“你想……干什么呢?”似叹息又似询问的声音响起,叶透轻轻垂下头,打破了诱人的魔咒。
“你说呢?”调皮的眨眨眼睛,晴空把问题扔回给叶透。
陌生的情绪从胸口升起,叶透利落的从地上跃起,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嘿嘿,透生气了。”得意洋洋的看着叶透离去的身影,晴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一头雾水的看着这对父子的诡异行为,夏凉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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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虽无冬日的严寒,却仍是有几分寒意。若是再加上绵绵的细雨,就更是湿冷了。
阴郁的云遮蔽了满天的星子,只留下孤寂的雨丝,自天际滑。
叶透坐在窗边,细看这绵绵雨雾笼罩下的夜色。这样的夜,一直是他的最爱。在冰凉的微雨中,感觉夜的潮湿及雨的黑暗,任那一点一滴冰凉的液体轻轻拂在身上。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夜的雨,竟然会让他有种寂寞的感觉?
湿冷的风从敞开的窗口吹来,带来扑面的凉意。叶透黄金的眼瞳慢慢变得幽深……
“透!”轻快的叫喊划破了黑夜的平静,温热的身体随之覆上,带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叶透回头,看到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奇异的悸动从心中溢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撒娇似的将头埋入叶透怀中,晴空环抱住了叶透纤细的腰身。
温暖,从身体相接的部分一丝一丝的渗入,慢慢的,充盈着空虚已久的心房。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承么?叶透抚着胸口的位置,体味着这种他并不熟悉的感觉。
嘿嘿,透没有拒绝他的拥抱欸!晴空将脸埋入叶透略嫌单薄的胸膛,掩住嘴角得意的笑。冥皇给的资料上说透很冷漠,不接受任何人的亲近。既然冥皇的资料不可能出错,那就是说,他对于透来说是特别的了。
自从8岁生日那天,他第一次见到透,就被那水晶似透明的魅力迷住了。
透像水晶,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却也冰凉的染不上人类的温度。但是,这种冰冷的纯洁,漠然的美丽,却令小小的他,着迷不已。
所以,年幼的他,不但没有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惊慌失措,反而,可以对着透,露出灿烂的笑容。
在救出了冥皇的恋人后,他理所当然的要求冥皇给他回国的机会,和透所有的资料,让他来——追寻心中的水晶。
而现在,他终于触摸到了真实的透。
“透,我……”仰起头,晴空看着在梦中描绘过无数次的容颜,欲开口倾诉自己埋藏已久的相思——
“叶透,我终于找到你了!”凄迷诡异的声音似从地狱的深处传出,嘶哑的令人耳际发麻。
叶透猛然推开晴空,望向发声之处。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窗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幽幽的雨丝飘散在那人身后,寒夜的风吹起窗帘,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只是他身上淡淡的莲香,随着夜风清逸飘散。
叶透清若寒霜的脸上泛起一丝惊异,浓黑的眉紧紧皱起——
“霜?”
第二章
冥皇之魂,以杀手组织冥域之主——冥皇之名命名的超豪华油轮,正在进行它的处女之航。
拥有夜总会、赌场、健身房、咖啡馆、洗浴中心等现代化设施的冥皇之魂是由冥域出资,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豪华游轮。
冥皇以其强大的黑暗势力为后盾,将冥皇之魂打造成纯粹的杀戮战场。
在冥皇之魂上,任何暗杀行为都被允许,冥域将为其提供庇护,并确保不会遗留任何破绽,将暗杀者的面目永远湮灭在黑暗中。
冥皇之魂是冥域为世间提供的屠杀场所,是颠覆人伦的毁灭墓场。冥皇在启航前一个月将冥域帖寄给被选定的人,如果收到帖子的人拒绝参加旅行将遭到冥域最疯狂的报复!而参加了这趟旅程仍然幸运存活的人,冥域会为他提供终身保护,从此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如此疯狂而又荒谬的航行,尽管引起了巨大的恐慌,但碍于冥域强大的势力仍是成行了。
在这次旅程中,所有人都将有一个精巧的面具来隐藏真实面貌,而除了暗杀之外的杀戮方式都是被禁止的。为了确保旅程的顺利,冥皇派出手下各大洲的负责人进行全程监视。
冥皇之魂,冥皇大人无聊之下的又一个游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晴空无聊的看着大厅中来去匆匆的众人。尽管冥皇之魂上娱乐设施齐全,不过好像并没有很多愿意拿命出来玩的家伙。所以这次航行已经进行了3天了,可是仍然没见有人出来闲逛。
叹了口气,晴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天晚上,好不容易见到了久违十年的透,又十分幸运的接近了透,气氛温馨又四下无人,正是告白的好时候。可是,那个叫霜的家伙竟然挑那么关键的时刻来打扰!
哼哼哼!还说什么得到了冥皇的允许,发冥皇帖给透,要在冥皇之魂上将他们的恩怨了结。依他看,根本就是冥皇平顺生活过腻了,唯一会跟他唱反调的小恋现在又躺在病床上,所以才无聊的搞了一个什么“杀戮之旅”,来娱乐身心。
竟然还牵扯上了他的透,早知道就不那么容易把小恋还给他了。想到远在纽约的死党,晴空心中又是一阵郁闷。小恋现在仍然卧床养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这也就是说,在小恋好起来之前,他们这群为人属下的是注定要为冥皇提供打法无聊时间的娱乐了。
从侍者手中接过装有琥珀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剔透的液体映射着耀眼的阳光,显现迷人的颜色。不过,还是没有透的眼眸迷人。
静静的看着酒杯出神,晴空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侍者悄悄摸出柳叶形的飞刀。
银亮的光刃从颊边划过,晴空侧身后仰,险险躲过。
袖中银枪滑下,晴空单手握枪,看也不看一眼的向侍者连开六枪。六颗子弹近乎同时的向侍者眉心,心脏,肺部及四肢飞射。
六片薄薄的银刃飞一般掠过,一颗不少的截住六颗子弹。
侍者一个后空翻拉开了与晴空的距离,又是六片飞刀从掌中滑出,直袭晴空面门。
眼见飞刀可以轻易将子弹打落,晴空不敢大意,踢翻红木的餐桌,飞踢到面前挡住了飞刀。
六片薄如蝉翼的飞刃夹着雷霆般的力道,竟然穿过厚实的餐桌直袭晴空。
眼见晴空就要伤在飞刀下,又是六颗子弹破空而出,将飞刀阻截在空中。
叶透冷冷的声音响起:“凉,你玩过了。”
侍者嘿嘿一笑,揭下面上银质的面具露出俊挺的容颜,赫然是夏凉。“透,不过是玩玩而已嘛。”
“玩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