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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台取了一支箭递了过去,马可波罗除去忽必烈脚上的一只鞋子,突然一箭往忽必烈脚底上刺去。
兀台简直惊得七荤八素,拔刀就朝马可波罗冲去。
正在此时,忽必烈胸膛一阵起伏,竟咳嗽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马可波罗一头冷汗地盯着兀台,在胸前不停地划着十字道:“上帝啊,救人原来是会要人命的!”
兀台连忙扔下手中的刀,轻轻将忽必烈搀起,骑兵们则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只有杨忘和一众江湖豪杰大咧咧地仍旧站着不动。
忽必烈睁眼第一个便看到左丘,立时急切地问道:“云南平了?”
“平了。”左丘蹲下身来,认真地注视着忽必烈道。
“真金和伯颜可有消息?”忽必烈神色稍一缓和,又问道。
“太子和太尉在山东联合文天祥,为东瀛军所败,现在消息不明。”左丘垂下头,有些不忍地道。
忽必烈豁然坐起,恨恨地道:“若朕的皇儿有何不测,朕发誓定要踏平东瀛,灭其族类!”
第二百零三章 殿论
这整整的一个晚上,按忽必烈的旨意,孙言总摄大都城的大小事务,命兀台一面于皇宫内各处的墙壁中解救出被禁的满朝文武,一面四处派出使命敕令大都城周围各处加强戒备,缉拿形迹可疑之人,并将聚于大都城的骑兵置于皇宫周遭,权充禁军。
而左丘则陪在忽必烈身旁,将此次去云南直到今晚的事情详详细细说给忽必烈听。
只有杨忘、马可波罗和一众江湖豪杰无所事事,在皇宫之中闲逛。
次日清晨,满朝文武略作休整之后都齐聚于大明殿中,等待忽必烈举行数月以来的第一次朝会,虽说大臣们脸上都上有倦色,但又都洋溢着兴奋之情,毕竟大元遭此大劫却能化险为夷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
略等片刻,孙言与左丘紧跟在忽必烈身后走入大明殿,群臣行礼毕,立于两侧。
忽必烈却并未在龙椅上坐下,而是在御案前来回地踱着步,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大臣们隐隐感到,一旦忽必烈开口,必将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终于,忽必烈在群臣不安的目光中停下脚步,慢慢将脸转向大臣们,“这数月以来,我大元自皇帝至臣子,尽皆遭受了历朝历代所未遇的奇耻大辱,君臣一体都被囚禁于皇宫之中!试问我大元开国以来,诸边大小国家无不敬畏有加,纷纷臣服。唯东瀛与安南两国,或自恃地势险峻,或以为远隔重洋,不以我大元为上朝,且五次三番辱我君臣,杀我使节,以至我大元几近倾颓!朕可忍,天下臣民不可忍!朕昨夜彻夜未眠,心中翻来覆去尽是左丘觉给朕所说的自平云南以来的种种经历,在东瀛蛮夷的眼中,我大元竟是如此之不堪一击!”
忽必烈神情激动地说完这一番话,闭上眼微微吐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朕已听说了,太子、太尉在山东抗敌,不惜与文天祥联合,但还是中了敌人诡计,现在生死不明!但朕还是要说,我的皇儿无愧于成吉思汗的子孙!我泱泱大元,莫非竟只有这一人敢于舍己一身,以捍卫我先祖的尊严么?”
群臣莫不感伤哀叹,垂头不语。
忽必烈不无伤感地注视着满朝文武道:“若真是没有这第二个人,那么,朕来作!朕明日就亲率大军去山东与东瀛军决一死战!”
忽必烈这话一出,群臣都惶恐地跪倒在地,不住口地劝谏起来。
“那你们告诉朕,朕该如何保住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忽必烈募然大怒,指着殿下群臣大声喝问道。
群臣又都尽是低头沉默不语起来,忽必烈看了看群臣,无奈地一叹道:“当真是太平日久,当初引血沙场的将军们都变得畏生畏死起来了,朕若真的亲征,只怕满朝之中便找不出一个先锋了!”
“臣愿做陛下的先锋!”朝臣最末,一个年青将军起身大声道。
众人不禁诧异地循声望去,正是此次与孙言、左丘一同攻入大都,救出忽必烈的兀台。
忽必烈注视着兀台,颇感欣慰地笑道:“好,我蒙古草原之上,只要还有如此的热血男儿,至少我祖先的威名还不止堕落!”
“臣誓死追随陛下,定要将东瀛狗贼逐出我大元疆土!”兀台应声答道。
一位须发俱白的老朝臣转头对兀台语重心长地道:“兀台将军,此次救驾有功确能显出将军的武勇,但沙场之上,临针对敌,却并非只是徒恃血气之勇而已,但有一丝见机不明便会送了上万将士的性命!现在东瀛军势正盛,而我大元上下人心惶惶,若此刻与敌硬拼,与我大元而言只能是雪上加霜!”
忽必烈冷笑道:“这么说来,我们岂非只剩下在这皇城之中等候洗颈就戮了!?”
“皇上,我军近来数败于东瀛军,军心不振,确实无法立刻反守为攻,若勉力为之,只怕也收效甚微!”殿下一个武将着装的朝臣道。
“忽麻林,”忽必烈目中带怒地注视着那说话的将军,很是失望地道,“朕想不到你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一直站在忽必烈身后的左丘忽然道,“依臣和大监国的意见,现在确是不宜即刻便与东瀛军列阵与沙场之上,做决死之势!”
忽必烈完全没有想到连左丘居然也会反对自己,嘴唇嚅动了几下,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然后盯着左丘道:“那你们的想法是怎样的?”
左丘平静地道:“大监国已有一个很好的计划,还是让他来告诉皇上。”说完,望向孙言。
孙言向忽必烈微微一躬身,说道:“在我看来,当今我大元军队之气馁,在于屡战类败,而且皇上被禁,也让举国上下人心不安。即便是现在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恐怕一时也很难使军民之气可以顿时高昂!”
“哦,”忽必烈狐疑地注视着孙言,有些不解地道,“那依大监国看来,给如何?”
孙言淡淡一笑,朗声道:“依样画葫芦,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0奇0群臣和忽必烈都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望着孙言。
0书0“他们既然能潜入大都,大乱我军心民心,我们何尝就不能直捣黄龙,扰其斗志呢?!”孙言颇具意味地望着忽必烈道。
0网0“你是说,”忽必烈脸上缓缓现出笑意,似乎已然完全明白了孙言的意图,“突入东瀛,也将他们的君主扣为人质!”
“突入倒算不得确切,但现在东瀛国内必然军力匮乏,若率一队精兵潜入,定可攻其不备,将东瀛军的全盘计划尽数毁去!”孙言浅然一笑道。
“若陛下恩准,臣愿全力协助大监国!”忽麻林募地站起身来,坚定地道。
群臣齐齐俯身叩拜道:“臣等皆愿助大监国一臂之力!”
忽必烈豁然一笑道:“准,为什么不准!你们这帮家伙,莫非早就商量好了要气一气朕?!”
群充是都跪在地上,但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兀台和忽麻林更是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起来。
“朕很高兴,朕有你们这班肱股之臣!”忽必烈微微笑道,随即面容一敛,严声道:“朕命孙言为大监国兼征东大将军,左丘觉为征东副将军,总领征讨东瀛事宜!忽麻林督建福建行省,兀台晋封为万户,两人协力重建大元水军,择日进军东瀛!”
“臣等遵旨!”
第二百零四章 约行
小雷醒过来的时候,玦儿已经做好了早餐,笑盈盈地静坐在床头望着小雷。
“呵呵,”小雷诧异地干笑两声,“我昨晚好像是坐在村外山坡上的,段和也和我在一起,怎么才一眨眼就在这里了?”
玦儿狡黠地笑道:“因为你会梦游,昨晚跑到人家房里来,还睡在了人家的床上!”
“是么?!”小雷惊讶地睁大眼睛瞪着玦儿,咽着口水道,“那我做什么了?”
玦儿脸一红,锤了小雷一下道:“你一个人睡着,我怎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跑到你房里来,然后我一个人睡着?!”小雷像是完全无法相像地望着玦儿道。
玦儿嘟着嘴,斜眼望着小雷,假装恶狠狠地道:“那你还想怎样?”
小雷坐起身来,叹了口气,似乎相当遗憾地对玦儿道:“半夜三更摸到你房里来,便是为了一个人睡觉,妈的,一点也没有我小雷的风范!”
玦儿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那若是依着你的风范,你会做什么?”
小雷望着玦儿,邪邪地笑道:“说什么我也会先亲你一下,然后……嘿嘿……”
玦儿很是不安地咽了口唾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雷,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然后,”小雷微微一顿,接着道,“在你脸上画上几只小老鼠,那才说得过去嘛!”
玦儿先是一愣,接着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往外走出两步,又转身对小雷大声道:“早餐在桌上,不吃就算,要吃最好撑死你!”说完,风风火火地走出屋子去了。
玦儿刚走出去,段和便颇为讶异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正笑嘻嘻坐在桌边吃东西的小雷,笑道:“难得看到玦儿如此的生气,恐怕你会是他命中的克星!”
“克个大头!”小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边吃边道,“现在可还说不清到底谁克谁,若是有一天我被她克得受不了,难说我便亲自把她送回到你那里去了!”
小雷话还没说完,一根柴火班从窗外飞进来,正正地砸在小雷脑袋上,玦儿在外面嚷道:“你若敢这么做,我便告诉虎女你暗恋她!”
小雷满无所谓地继续吃着东西,呵呵笑道:“你若敢再动我的脑袋一下,我便不是暗恋虎女,说不定我马上去跟她拜堂成亲!”
这话说完,屋子外面便再没了动静,小雷放下碗,苦着脸对段和道:“早知道这丫头那么要命,还不如输给你算了!”
“输什么?”正在这时,贾上却掀开布帘走了进来,莫名其妙地望着小雷。
“你不去跟着虎女了么,怎么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小雷调侃道。
贾上也不理小雷,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拿了一个饼,开始吃起来。
小雷反而好奇地放下碗筷,盯着贾商看了好久,然后问道:“做什么,虎女让白额咬你了么,还是虎女自己咬了你?!”说完,小雷自己先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等小雷发现段和合贾商两个人一脸茫然地注视着自己时,只好悻悻地停下来,解嘲地道:“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笑,吃东西,吃东西!”
贾商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粥,然后很认真地望着小雷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往哪里去,做什么?”
小雷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很是烦恼地道:“往哪里去我不知道,原先说是去山东的,可惜也没人认识路,不过杀东瀛狗贼却是肯定的!”
“山东?”段和和贾商怔怔地盯着小雷,一脸怪异表情地道,就如看见一只梨子吞了一头牛一样。
“是啊,山东岂非正是东瀛狗贼最多的地方么?”小雷霎是不解地瞪着两人道。
“这里岂非就是山东了,你还要往哪里去?”贾商哭笑不得地道。
“哦,原来老子已经到山东了么?呵呵……真他妈奇怪,老子是怎么来的?”小雷翻着白眼道。
贾商无奈地叹了口气,止住小雷道:“这些先不说,我听说文先生就在山东,我要去找他,你怎样?”
“文先生!”小雷募地一惊,“你是说文天祥?!”
“正是,我要找到文先生,加入义军,为我父亲和镇中百姓报仇!”贾商有些激动地道。
段和沉吟片刻,说道:“前些日子有消息说,文先生和大元太子真金合兵一处,奇袭东瀛军北营,却被‘大邦国’教的血王设下埋伏,两军几乎尽皆死伤殆尽,文先生和真金也下落不明,只怕要找到他们也并非易事!”
“东瀛人自然是找不到他们,但我却找得到!”贾商肯定地道,“别忘了我父亲便是文先生军中的‘毒医’!”
“那也好,好久没见岳光,还怪想他的!”小雷说到这儿,忽然转头望着段和道:“你呢,你是如何打算的?”
段和淡淡一笑,吁了口气道:“我既带不回玦儿,也无事可做,该回大理去了!”
“回大理?”小雷诧异地道,“你恐怕几年也不见得出一次门吧,还这么急着要回去?”
段和微微一愣,答道:“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太子府,若非玦儿的缘故,我恐怕连这次机会也没有!”
“那就是了,”小雷拍了拍段和的肩膀道,“你一定没有见过海!”
“海?”段和索片刻道,“大理之侧倒是有一个洱海!”
贾商立刻大摇其头道:“那岂能叫作海,应当叫作湖!真正的大海,一望无际,水天相接,是全然望不到尽头的!”
“是吗?”段和神往地望着贾商,“若有机会,我一定要看一看真正的海!”
“何必若有机会!”小雷嘻嘻笑道,“现在岂非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反正你也无事可做,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找文先生,顺带一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