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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再靠近一些!”尽管这一炮毫无作用,但藏马大师、范文虎及全船士卒都已是被惊地呆立当场,作声不得。马可波罗自也明白孙言的用意,又拖着大船向前行出一里多去,孙言看看敌船差不多已在火炮射程之内,拍了拍护栏,让马可波罗停下,然后命人重新填上弹药,点燃引线。这一次轰然巨响之后,众人的目光都是紧紧盯住空中的炮弹,只见它直飞向敌军帅船,正中“麻城”大旗,一根粗大的主桅杆折断倒下,敌船上立刻乱成一团,便是周围的东瀛军战船上的士卒也都骚动起来。全船上下欢声雷动,再望向孙言时,却只见孙言原先所站的甲板上募地出现一个大洞,而孙言已是不见了踪影!众人正惊诧间,却只见孙言灰头土脸地从甲板下面爬了上来,有些光火地道:“回到这里那么长时间,不但说话变了味道,就连后坐力这东西都记不起来了,要命!”众人自然是对孙言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索性也不加理会,七手八脚地帮着孙言上到甲板上来,范文虎赞道:“大将军的确是有非常智慧,居然能想到将火炮用于海战,刚才一炮正中敌军帅船,打得敌军大为胆寒呢!”孙言很是无奈地挠了挠头,对范文虎道:“让人找一块宽大的木板来在甲板上垫上,再多准备些弹药,咱们一举冲杀出去!”众人刚才见识了孙言的神通,都再无疑虑,片刻便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妥当,孙言也乘间又抱了一门火炮出来,一手夹住一门,煞是有些惊世骇俗!范文虎指挥士卒给两门火炮装填上弹药,孙言对船头的马可波罗喊道:“小马,慢慢过去,咱们杀他个七零八落!”大船在马可波罗的拉动之下,再次向东瀛战船群中缓缓行去,而东瀛水军适才莫名其妙地着了一炮,尚未从惊愕之中完全清醒,又突然看见孙言的大船居然朝自己逼近过来,更是乱作一锅粥,船上的军士纷纷朝大船乱箭射来,但毕竟距离太远,箭矢射出还不到一半便都落入海中,根本威胁不到大船。孙言嘿嘿笑道:“狗贼也累了,该轮到咱们上了!”说罢,两门火炮轰然击出,大船左右前方各有一艘敌船中弹,其中一艘船舱进水,开始渐渐倾斜,船上的兵将纷纷跳水逃生,游向附近的其它战船,但整个船队却还是依旧保持阵性,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孙言想起数月以来在这里受的种种磨难,尤其是许多人的纷纷死去,胸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不住地催促士卒给火炮装填弹药,两门火炮也不停地轰鸣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脱困
炮弹全都砸向敌船,毫无虚发,片刻之后,已是有十余艘敌船中弹,其中三艘船舱被击穿,正缓缓没入海中,船上的士卒争相跳入海中逃生,一时间大海之上人头攒动,煞是热闹。马可波罗又拖着大船向前行了一段距离,敌方的箭矢勉强能落在马可波罗身前的水中,但已是全然没有了力道。范文虎回头对士卒们道:“弟兄们,可别让东瀛夷邦把我们看扁了,咱们也回射过去!”士卒们此时正是士气高昂,纷纷拉弓射向敌船,蒙人的弓本就比一般的弓硬得多,一般人光是拉得开已是殊不容易,但蒙人自小便长于马背之上,弓箭便似他们的兄弟一般,随是硬弓,也能拉个满圆,因此威力自然要比东瀛军所用的弓箭大得多,一阵轮射之后,敌船上立时死伤了百余士卒。孙言一边火炮轰击,另一边是元军士兵硬弓射袭,东瀛水军顿时阵脚大乱,战船群中的船只急于与孙言的大船拉开距离,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反倒是相互间碰撞在一起,挤成一团,更加动弹不得了。西边的东瀛水军像是发现了这边战局有变,远远停住,也不继续逼近。正面的东瀛水军之中在两翼的船只早已是散了开去,生怕被孙言的火炮击中,因此除了正面帅船和十来艘慌了神的敌船乱成一堆之外,整个海面基本上已经畅通无阻。只见东瀛军帅船上一个将军服色的人募地冲到船头,大声叫喊着,似乎是在制止手下的慌乱,但这十余艘船乱七八糟挤在一起,又岂是靠几句话解得开的,那人喊了一阵,见丝毫不起作用,突地一掌击在抵住自己帅船的另一艘船上,那船竟如一根树枝一般猛地甩向另外一边,与旁边的一艘船重重撞在一起,两艘船均是船身断裂,迅速沉入海中去了。这一来倒是完全止住了东瀛军的混乱,其它船只开始有序地相互让开,重新列成阵势。孙言也被那将军弄得略微一惊,停住了火炮的轰击,范文虎在一旁揣测道:“这人怕就是新近被血王提拔起来的麻城次吧!”“就是将小雷打伤的那个麻城太郎的弟弟?!”孙言霍然回首望着范文虎道。“正是此人!”范文虎颔首道,“据说他受命前去抓‘毒医’贾甄,却因贾甄服毒自杀未能遂愿,竟将镇上百余户人家杀得干干净净,后来不巧遇到雷将军,被雷将军打成重伤。但也正因为此被血王提拔为统军将领!”“原来是小雷的手下败将!”孙言轻蔑地朝麻城次瞥了一眼,“不过那百余户人家的性命却要他今天还回来!”臧马大师在桅杆后露出半个头来,嚷道:“那是我徒儿,你可不许伤了他!”“有其徒必有其师,看来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孙言冷哼一声道。臧马大师募地一瞪眼,但马上又颓然叹了口气道:“老衲知道他兄弟二人之中他的心术不如他哥哥纯正,但反过来悟性却远远高于他哥哥,实在是难得的奇才,便是有什么大错,还请看在老衲相助的份上暂且饶过了他!”孙言远远盯着麻城次看了半晌,对马可波罗道:“小马,从旁边冲过去,不要再和他们纠缠!”臧马大师当然知道这是孙言等于答应了自己,随然辈分有别,但还是微微一欠身算是答谢。马可波罗身子悬于大海之上,衣裳飘飞,不禁使孙言想到传说中分开红海的摩西,竟有些看得呆了。马可波罗募地发力,大船急速绕过正面的战船,飞一般向大海深处驰去,连麻城次带整个东瀛水军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大船一阵飞驰,已将东瀛水军远远抛在了后面,马可波罗也终是停了下来,兀自兴奋异常地悬浮在海面上不肯上船来,任范文虎怎样劝说,他只呆呆低着头望着脚下的海面,毫不理会其它任何事情。孙言对范文虎道:“不要白费唇舌了,依他现在的状况,若不过足了瘾,即便是他的主来了他也未必见得肯上船来,且由他去!”藏马大师从桅杆后转出来,显得颇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老衲此番果然没有白来一趟中土,没想到这世上的异人居然如此之多,若都能协力同心,只怕‘大邦国’教那帮蠢材根本是做一场黄粱美梦罢了!”说罢,藏马大师忽然转过头有些疑惑地注视着范文虎,对孙言道:“此人莫不是曾弃十万大军于东瀛的宋国降将范文虎么?!”孙言却只笑了笑,不说一句话,藏马大师更是好奇难忍,却又不好继续纠缠,只得一个人独自到一旁遐想无限去了。大船按常速向前行了一段,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范文虎令士卒下了锚做了早饭,略微休息片刻。藏马大师却是一心想知道有关范文虎的究竟,故意在孙言身前走来走去,孙言也便好好地看他来回踱步,一言不发地坐在护栏上。不一会儿,范文虎却一脸无奈地来到孙言身前,苦笑道:“马可波罗当真是神仙么?连饭也不需要吃!”藏马大师心中微微一惊,据他所知,若非一个人修为精深到极高的境界,绝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难道此人居然已经达到如此的修为不成?!藏马大师越想越惊,忍不住快步去到船头向下望去,却忽地惊叫一声,纵身跳了下去。孙言与范文虎赶到时,藏马大师已是抱着迷迷糊糊的马可波罗重新回到了船上。孙言指了指马可波罗,笑着对范文虎道:“看到么,这便是装神仙的下场!”藏马大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抱着马可波罗站在船头哭笑不得,范文虎赶紧差了两个士卒将马可波罗背回船舱,藏马大师却是在一旁顿足捶胸,将个马可波罗骂了个一塌糊涂。正在藏马大师骂得不可开交之时,桅杆顶上司职瞭望的士卒突地大声叫道:“大将军,后面有一艘东瀛水军的战船追上来了!”孙言等人立时赶到船尾,只见一艘战船顺风破浪而来,渐渐逼近,战船上的大旗上“麻城”两字清晰可见。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沉船
“这个蠢材,老衲已跟他说过百余遍,叫他‘穷寇莫追’,他居然当耳旁风,今日非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藏马大师一脸怒容的叫道。“怎么,你现在又不怕让你的乖徒儿看见了吗?”孙言有些嘲弄地笑道。藏马大师猛然省悟,很是尴尬地斜瞥着孙言,说不出话来。孙言也不继续挖苦藏马大师,只正色道:“现在马可波罗显是一两日之内恢复不过来,只要我替你教训麻城次一番,你便一定得召集极饿兽尽快将船送到东瀛去!”藏马大师展颜一笑道:“这个你放心,就是你不说,老衲也不愿误了你的事,不然老衲找谁去打那一架?!但你可千万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的性命,如今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可是大大的不易啊!”孙言微一颔首,身子募地凌空飞了出去。自上次孙言与左丘、杨忘夜探山洞而发现自己体内的“黄帝力量”竟可使自己凌空飞行之后,这才渐渐开始重视起它来。在此之前,虽然孙言也偶尔因“黄帝力量”而有惊人之举,但几乎全都是受到外力所激而致,倒并非孙言真正懂得如何运用。自孙言受命来到福建以来,非但手下有**万可说是整个大元最为精锐的军队,而且新迁入福建的百姓也都对他极为崇敬,纷纷自发地助元军抗击东瀛军,再加上左丘、杨忘、兀台等一众好手相助,倒是得以有些闲暇来认真领悟“黄帝力量”的精髓所在。虽然只短短一月,孙言难以自获大悟,但好在曾得到丘处机一段时间的指点,倒也略有小成,特别是凌空飞行已是练得极为纯熟,此时突然施展出来,不禁让藏马大师暗自心惊。自昨晚海上一战,麻城次本是首次统军,原本打算阻杀些元军败逃的战船士卒,却不料大元水军却表现得极为英勇,虽然水战之法相当生疏,根本不是东瀛水军的对手,短短片刻便全军覆没,但自始至终却并无一船一人逃离战场。而后,麻城次以百余艘战船围住孙言,反倒被孙言、马可波罗二人击沉数艘战船,打得整个东瀛水军心惊胆寒,直到孙言的大船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却依然没有一艘船敢进行追击!麻城次很清楚孙言的价值,他更加清楚,若自己能够一举将孙言擒获将会意味着什么!再则水军受创不过是孙言手中的火器厉害而已,倒不见得孙言真有什么惊人的能力,即便是四处流传的三人平云南的事迹中,也几乎都是在说左丘和小雷如何的厉害。而此刻东瀛大军正三路进攻福建,孙言却只船而走,十之**是临阵脱逃!因此,麻城次严令士卒奋力尾随而来,是要捉住孙言,正巧碰上马可波罗一时兴奋过度以至脱力,麻城次这一晚竟鬼使神差地赶上了孙言。此时麻城次看到孙言募地飞离大船,向自己这边飞来,也当即飞身迎了上去,两人于两船中间相交,麻城次急于拿下孙言,一出手便招招进逼,而孙言却根本不想与麻城次缠斗,只因孙言这时除了掌握飞行之外,几乎还对如何运用“黄帝力量”进行攻击的方法一无所知,所以他只想做一件事——毁了麻城次的战船!孙言迅疾地绕过麻城次,直扑向东瀛战船,船上的士卒立刻乱箭射向孙言,但偏偏孙言却以一种无法思议的角度躲开箭阵,突地一沉身,紧贴着水面急撞向战船。麻城次似是已然看出了孙言的心思,急忙追向孙言,随手抄过自头顶掠过的箭矢向孙言掷去。大船上众人何曾见过这般近乎神话的场面,早看得目瞪口呆,藏马大师却突地大叫起来:“蠢材,蠢材!这么简单的计谋也看不出来,若是敌人此时突然回身反击,你这蠢材还有可躲的地方么?!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蠢材!”藏马大师这么一大串蠢材骂将出来,众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有范文虎凝视海上,缓缓颔首道:“欲扬先抑,好计谋!”就在此时,孙言在疾驰中募地转过身来,双掌猛然击向海面,激起两股水柱直向马城次射去。麻城次追地正急,根本来不及躲避,两股水柱正正地打在身上,只觉得全身一痛,不禁心中大骇,不自觉地放慢了追击的速度。其实孙言这两掌完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麻城次速度极快,再加上海水比之淡水显得较硬,打在身上自是疼痛,再因麻城次从看见孙言离船飞起那一刻便已心生惧意,更加觉得身上无比剧痛。孙言一击过后,立刻转身继续撞向战船,麻城次虽是心急如焚,却终是对孙言心存忌惮,不敢全力追赶孙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