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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一击过后,立刻转身继续撞向战船,麻城次虽是心急如焚,却终是对孙言心存忌惮,不敢全力追赶孙言,被孙言远远甩在了身后。“蠢材,蠢材!又愚蠢又胆小,真是气死老衲了!”藏马大师边看边骂,一个人在大船上又跳又叫,全不似一个修为深厚的高僧,倒更像是一个无计可施的顽童!范文虎淡淡一笑,对暴跳如雷的藏马大师道:“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大将军孙言,麻城次能有如此表现,大师还不该觉得欣慰吗?若大将军连大师的徒弟尚过不了,大师还希望与之一战么?!”藏马大师一怔,既不能说范文虎说得不对,却又着实看得火冒三丈,干脆转过身去,不住地忿忿喘着气。孙言急速扑向战船,双脚奋力蹬向船身,战船微微一震,船身的木板现出一条裂纹,船上的士卒往来奔跑着,却因孙言绕船而飞,始终在船的下方,根本无法以弓箭进行攻击。孙言绕了几圈,又在刚才撞裂处重重撞了几下,船身立时裂开一条大缝,海水奔涌而入,整艘战船立刻乱成一团,东瀛士卒们在船上惊恐地嚎叫起来。麻城次猛地瞥见战船将沉,再也顾不得许多,趁孙言全力撞上战船身形停顿之时,竟自身后一把牢牢抱住孙言,两人一同落入海中。范文虎大惊失色,急忙促崔士卒将大船靠近东瀛战船,但一来大船本就行进缓慢,二来驶向东瀛战船又是逆风而行,搬上也不过走出短短一段距离。战船上的士卒一阵慌乱之后居然勉强堵住了船身的裂缝,一时不至于沉没,便马上放下小舟搜寻起麻城次来。范文虎生怕孙言被东瀛军捉住,下令弓手瞄准小舟上的士卒射去,但箭矢射不多远便都落入水中,毫无作用。而东瀛军已是放下了五六只小舟,眼看马上就会找到二人!
第二百二十章 毁灭
范文虎正是急得不知所措,藏马大师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计可施。就在此时,几条小舟所处的海面突地往下一陷,犹如地陷一般下降了数尺,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水柱从下陷处急升而起,宛如一条巨龙自海底飞起。那五六条搜寻的小舟根本经不起如此的冲撞,立刻裂成无数碎片,连带周中的士卒一起被卷入海中,立时便不见了踪影。那巨大的水柱直往上冲出十余丈,却依旧没有丝毫衰减之势,继续往上升腾着,两军将士都不禁仰头朝它望去。这时太阳已经自海面之下全部升起,日光映射在水柱之上熠熠生辉,耀得众人难以直视,纷纷转过脸去。突然,那水柱募地一转,自半空之中直往东瀛战船撞去,顷刻之间战船已然被整个击压入海中,犹如忽然在海面上凭空消失一般,而那水柱一击之后也终告消亡,瞬间便作一片水雾四散而下,原先水柱首部却有两个人悬于海面雾中。“大将军捉住敌将了!”桅杆上的士卒指着那两人欣喜地大叫起来,范文虎和藏马大师都不由凝神望去,只见两人缓缓向大船飞来,其中一人像是全然受制,软软地倒在另一人肩上,待二人移得近了,众人这才不得不佩服桅杆上那小卒的眼力之佳,确是孙言肩扛着麻城次朝大船飞来!孙言稳稳当当回到大船,将麻城次放倒在甲板上,对藏马大师道:“你最好先看看你的徒儿,怕是有些不妙!”藏马大师闻言一惊,也再顾不得躲藏,几步跨到麻城次身前,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巴紧闭,却像是被人塞满了东西却无法吐出来一般。藏马大师情知这只是麻城次在水中忽地受到惊吓,一时自制不及,灌了一肚子水而已,倒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但藏马大师却是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将麻城次吓成这样!藏马大师显得颇为恼怒地伸杖在麻城次腹上一点,麻城次立时张口狂吐起来,直将刚才喝的海水吐了个干净,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抬头朝周围望去,却首先便看见了一旁又气又急的藏马大师。“师傅?!你怎会在这里,莫非……”麻城次心中一阵大骇,后面的话也自说不出来,不由得转头望向孙言。藏马大师好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问道:“你刚才在水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会被吓得如此一副模样?”麻城次募地一听这话,就似瞬间又回到了刚才的情景,不禁全身猛地一震,颤声道:“龙……我看到了龙!”藏马大师也不由微微一怔,顺着麻城次的目光望去,却发现麻城次正满目惊疑地注视着孙言。藏马大师一皱眉,虽说刚才那一股水柱升腾而起时确是具有龙形,且一击之下便将战船锉骨扬灰般消灭,若非出于龙威,即便是以自己的修为恐怕也并不容易做到。但当时海上只有孙言和麻城次两人,若说是孙言有如此的能力御龙进攻,似乎也同样有些天方夜谭般难以置信!“就是他!”麻城次突然惊慌地指向孙言,肯定地道,“刚才就是他在大海之中聚海流成龙形,而后以水龙攻击我军,毁了我的战船!”众人皆是将信将疑地注视着孙言,孙言自己似乎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呐呐地道:“刚才我一坠入海中,全身被海水一激,只觉得募地身体之内有一股力量止不住地倾泻而出,而且越泻越多,我一紧张便抓着他奋力划水,想尽快浮出水面。却不知又怎的一下子便从水中冲出,直扑向空中,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在推动着我一样,全不需我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最后那力量竟将我带动撞向战船,将诺大一艘战船毁于一旦!但我却的确不知他所说的什么聚水成龙的事情!”藏马大师凝视着孙言,凭他对人的判断力来说,他完全可以肯定,孙言绝对没有在说谎,但事实是在这大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明明看见那水龙散去之后,只有孙言和麻城次两人还在海面之上,总不能是麻城次做的吧,若麻城次真有这本事,藏马大师只怕会笑死!藏马大师将目光重新移向海面,只见海面上慢慢浮起一些木片来,显是刚才被孙言所毁的战船的残骸,但怪异得很,藏马大师看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发现一具尸骸。“莫非他的力量竟大到可以将一切生灵完全毁灭的地步么?!”藏马大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忽然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帮孙言去东瀛,从刚刚那一刻开始,藏马大师就已丝毫不清楚孙言这一去对整个东瀛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一种救赎,抑或是一场灭顶之灾!麻城次此时心神稍稍平定下来,悄悄凑近藏马大师的耳旁问道:“师傅,你怎会也在着船上,难道孙言竟如此厉害,将您也捉住了么?!”藏马大师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给了麻城次一记耳光,拂袖走进船舱中去了。麻城次愕然捂着脸,被打得莫名其妙,范文虎笑笑地走到他身旁,别有意味地道:“有些话,不问或许会比问出来好得多!”孙言命两个士卒将麻城次带到船舱中,就安顿在藏马大师一侧的房中,又命士卒们架舟下海去搜寻东瀛战船上的士卒,但整整找了半个多时辰,却还是一无所获,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都全然不见踪迹。范文虎很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道:“难道大将军这一击竟将所有的人直接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了不成?!”孙言自然也无法解释,不过范文虎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想起了当初丘处机引导自己悟道之时,曾将自己带入大烧热地狱之中,若丘处机还在,恐怕的确能够到十八层地狱走上一遭,看看是否那些士卒真被送了进去!孙言郁郁地望着波涛起伏的大海,轻声道:“今日我们先等上一等吧,下午再启程。”范文虎明白这是孙言有意想再找一找那些失踪的士卒,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也不好再催促孙言,当下吩咐士卒一面扩大搜索范围,一面注意戒备四周。一众士卒从早上一直找到正午,早已经被海浪颠簸得头晕眼花,孙言只得让他们上了大船,准备放弃寻找。范文虎淡淡地道:“反正已是正午,不在乎耽误这一刻,让士卒们吃了午饭略事休息再上路吧,切不要到了东瀛却成强弩之末!”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元军
福建。元军左路。左丘所率的三万元军已在山丘一侧一线摆开,正面便是木王统领的五六万东瀛军。左丘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地形,东瀛军全军处于开阔地上,而元军背靠山丘,大部分骑兵则分布在山丘一旁的平坦地势上,以寡敌众,这恐怕已是左丘所能做的最好布置。山丘之后,一名骑兵飞快地驰来,勒马道:“左丘将军,我军右路和中路人马都已到达,与东瀛军近十六万相峙,三路东瀛军中俱未发现有饿兽的踪影。”那骑兵说完,便又匆匆离去。左丘身旁的一名万户皱眉道:“都没有饿兽的踪影?难道这又是东瀛人的诡计?”左丘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那万户,目光又重新回到正前方东瀛军阵前,淡淡地道:“这也算得了什么诡计么?无论敌军中有没有饿兽,最终都免不了一战!”“这么说,”那万户想了想道,“莫非东瀛军中出了什么变故?!”左丘当然不知道,能够召唤饿兽的麻城次此时已然成了孙言的阶下之囚,血王的焦急程度决不在左丘的疑虑程度之下!左丘目光所及,东瀛军中无数对士卒正在镇中往来奔跑,而东瀛军前队却似乎没有发起进攻的迹象,这倒让左丘有些不解。东瀛军此时以绝对优势进击福建,兵力远胜于元军,他们还在等什么呢?*********福建。元军右路。阿里海牙命两个千人队伏于两侧的林中,每隔半个时辰擂鼓一次,每次擂鼓之后便从大营中冲出另两个千人队进入林中替换,而原先的两个千人队则秘密撤出,回到大营。如此一番迷惑,还真起到一些效果,先期到达的东瀛军前部约一万余人疑惑不安地列成阵势,却又发现元军并不与自己交战,但同样不敢松懈,几个时辰下来,那一队东瀛军已是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兀台则早已带了五千轻骑绕到东瀛军身后,等到东瀛军对擂鼓和冲锋已经麻木时,突然从他们身后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过去,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将这支万余人的前部击溃,斩杀了四五千人,士气高昂地打道回营去了。兀台刚刚回到大营,游骑手便陆续回报,大营三侧都发现了东瀛军,全军已三面被围。阿里海牙苦笑道:“毕竟是血王,居然舍得以万余士兵的性命来换得用以包围我们的几个时辰时间!”兀台肃然摇首道:“这个女人,恐怕才真是我军的心腹之患,要退东瀛军,必须先除掉她!”“除掉她!”阿里海牙淡然一笑,望着天空道,“就连大监国和左丘、小雷三人当初在我兵营一战也未能遂愿,今日要除她,只怕一点希望也没有!”“但东瀛军数倍于我军,若只是死守,胜负立分,就算死也要试一试!”兀台望着刚才歼敌的地方,咬牙道。此时,东瀛军已悄然在大营三面出现。*********福建。元军中路。杨忘和正气老人、郭贩子、定真和尚三人带了一直从大都跟随至此以及在福建时慕名而来的各方英雄共千余人轻装向东瀛军中路进发。这一路人多少身上都有些功夫,速度也自比一般人快了许多,当众人已赶出二百余里时,却依然看不见东瀛军的踪影。郭贩子嘿嘿笑道:“东瀛狗贼想是怕了,前些日子在大都灭了他们万余忍者,杀得他们爹娘都不知道了,肯定整个东瀛都在盛传大和尚如何威猛,现在知道大和尚也在,他们还怎么敢来呢?!”定真和尚虽也有些暗自陶醉于自己在那一战中的表现,但那一次装嫖客的事却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因此很少与别人说起,这时居然被郭贩子拿来调笑,老大不舒服地道:“和尚我也是为了杀东瀛狗贼,这才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早知道如此,那嫖客让你装去!”正气老人也一笑道:“大和尚何必介怀,佛祖本有降魔卫道之心,又岂在乎降魔的手段呢?”郭贩子也故意给了定真一拳,说道:“佛祖割肉喂鹰,那只是救一只小兔,但你大和尚装一次嫖客却救了大都千万百姓,佛祖若是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哪会说你毁了佛家名声?!”正气老人也乐得打个圆场,呵呵笑道:“不错,郭贩子这次可是说得有理得很!佛家向来讲究为救一命不惜牺牲自己,更何况只不过是虚无的声名而已!”定真和尚被两人这么一阵开解,也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光头道:“和尚我哪能与佛祖相比,只是佛祖懒得收拾这帮狗贼,看和尚我闲得无聊,便叫我来做了!”郭贩子发现杨忘这一路走来一直沉默不语,走上前去问道:“小杨将军,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吧?”杨忘淡然一笑,悠长地望着远方道:“小杨将军?!我还配做杨家的后人么?上不能保大宋以御外敌,此刻还要再受蛮夷二番之辱,下不能为朋友分忧解难,我哪还配做杨家后人!”众人闻言都不禁默然,正气老人叹了口气道:“天道如此,名数所归,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小杨将军无需耿耿于怀!”郭贩子也道:“老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