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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家一直效忠于上皇,怎么到了北条家嘴里就成了叛逆,给满门杀绝了呢?更巧的是,一夜之内,不但安达家被灭了门,就连惟康亲王府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老头子我恐怕真是老糊涂了,我想问一问北条将军,到底谁才是心怀不轨,图谋造反的叛逆?”那将军听罢勃然大怒,一把将千代九真推倒在地,抽出长刀就要砍下去,身边的一名武士连忙拦住那将军,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将军强自忍住怒气,用长刀指着倒在地上的千代九真道:“老东西,不要以为你的女婿麻城次在血王手下受到重用你便敢目中无人,今日你若不说出安达宗景和惟康亲王的下落,我马上送你去和你的旧主相聚!”千代九真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极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整个国家都是你北条家的了,你还在乎灭这么一个小村子么?你放心,老头子就在这里,绝不会跑,你尽管来杀!”那将军看了千代九真半晌,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不无得色地说道:“老东西,北条贞时大人早料到你会如此,所以已将你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捉了起来。”说罢一挥手,一队军士押着两男一女从村口的山丘后走了过来。千代九真立时从地上站起,胸膛剧烈起伏着,怒声骂道:“北条贞时贵为堂堂执权,却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真是枉批了一身人皮!”那将军也不以为忤,嘿嘿笑道:“对待你这种逆贼,其有什么仁义可言!你若是老大不情愿透露你旧少主的行踪,我也只好杀了他们三个,回去也好对执权大人有个交代!”千代九真怒笑一声,募地一俯身,双手之中攸地多了一对短刃,双脚一蹬便向那将军扑去,那将军一凛,反手一刀架在了千代九真一个儿子的颈上。千代九真半空中一声叹息,落了下来,扔掉双刃,悲痛不已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女,五六个武士立时奔过去围住了千代九真。那将军冷笑道:“早就听说你千代一家精通忍术,看你这个老东西的身手便知不假!不过现在却似乎有趣得很,你们一家都在我的手上,若是你动手,我变杀了他们三个;若是他们动手,无疑便送了父亲的性命!实在是……哈哈哈……”千代九真紧咬双唇,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紧盯着那将军。那将军瞟了一眼正被自己用刀架在颈上的少年,平缓地道:“这个是你的长子吧,不错,一看便知有乃父风范!对了,老头子,你确实不想告诉我那两人的行踪么?”千代九真怒视着那将军,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那将军摇了摇头,像是很无奈地道:“看你这副样子,想是不愿说了!”说罢,反手一拉,竟生生将那少年的头颅割了下来!千代九真身子如遭雷击一样猛地一抖,两行浊泪自眼中流出,却依旧紧咬双唇,不吭一声。那将军看了看沾血的长刀,又望向千代九真,问道:“好个有骨气的老东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掉,居然能够无动于衷!那要不要再试一个呢?”千代九真惨然一笑,凝视着次子道:“孩子,不要怪为父心狠,下辈子父亲一并还给你,安心去吧!”那少年望着父亲,眼神中透出一丝惶恐,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紧紧闭上了双眼。那将军嘲讽地看了看千代九真,一刀贯入那少年的胸中,那少年惊恐地盯着胸中泊泊流出的鲜血,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片刻之后也倒地而亡。麻城次突地一动,却早被藏马大师在后背上拍了一掌,顿时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还能转动。孙言微微一怔,低声道:“他要去救自己的妻子岳丈,有何不妥么?”藏马大师双唇抖动了几下,低声道:“若救了这里的哪怕一个人,那你便可率你的人回中土去了!”“为什么?”孙言不解地问道。“此处距京都、镰仓都是极近,只要稍有移动,两处六波罗探题率军顷刻即至,你这五百余人抵挡得住么?即便抵得住,你也再休想靠近幕府了!”藏马大师冷冷地道。孙言不忍地看了看满脸泪痕却无法动弹的麻城次,也只得静观下去,而马可波罗也只能轻叹一声,默默祷告起来。那将军走到少女身前,细细看了一阵,她虽是脸上身上沾满污垢,但依稀还是看得出明眸黛眉,秀柔的面容中散发着一股冷峻。那将军笑了笑道:“反正杀了两个人也够交差了,这个也无需浪费!”说着,一只手伸到少女胸前,乱揉起来。那少女双眼直视着千代九真,双拳紧握,却一动不动。千代九真募地大声喊道:“秋叶,为父兄报仇!”说完猛地一扑,紧紧抱住身前的一个武士,那武士的长刀直刺透千代九真的身体。千代秋叶目中一滴泪珠悄然滑落,当这泪珠自她的腮边坠下时,千代秋叶便忽地自那将军身前消失了,孙言只看见一溜白影闪电般抹过一众军士,消失在了小村之外。那将军回过头看了看已然身亡的千代九真,面无表情地道:“杀!”
第二百二十九章 疾进
围住小村的百余名军士一拥而上,瞬间将村中的男女老幼杀了个一干二净。那将军身边的一个武士道:“北条大人,千代九真与他的两个儿子都死在这里,只要佯装撤走,埋伏在附近,过不多时千代秋叶定会返回这里收取尸首,到时定能抓住她,遂了大人的愿!”那将军冷冷地看了看那武士,不屑地道:“她已是麻城次的老婆,就如一只穿破了的鞋,你当我真会如此色急么?我只不过想看看附近是否还潜伏有千代家的党羽而已!跑了这么一个女人不足为患,眼下要做的是尽快捉住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若让他们联合旧部,四处胡言乱语,会对北条贞时打人极为不利!”那武士点了点头,忽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北条大人,惟康亲王到底是皇家的人,若我们猝然与他相遇,只怕也奈何不了他!”那将军笑了笑道:“就算他是当今天皇,一旦犯了国法也是罪犯一个,若敢拒捕,格杀勿论!”说完,那将军仰头望了望天,皱眉道:“已是深夜了,传令撤军!我可不想在这老东西的破村子里过夜!”过不多时,那将军率着军士们离开小村,村中只剩下几支废弃了的火把继续燃烧着,映照在死尸的脸上,使人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孙言深呼吸几口,平息了一下心情,侧过脸不去看那些死尸,对藏马大师道:“看样子这个北条将军也不是个小角色,另外,东瀛国内的守备兵力也出乎我的意料!”藏马大师看了看欲哭无泪,还兀自定在一旁的麻城次,默然道:“北条家之所以能够掌握国家大权,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其家族之内有能之人不少。至于守备兵力你倒无需担心,现在国内所谓的守军已全部由各地守护家中的武士充数,决不是真正上过战阵的军队!”孙言略微松了一口气,有些不解地望着藏马大师道:“看来东瀛现在也是一团混乱,北条贞时居然还能大举入侵中土,我看他真是穷凶极恶之徒!”藏马大师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缓缓地道:“东瀛自古便没有治世,任何一个当权者都在不停的战乱之中诞生,也最终会在战乱之中消亡,北条贞时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若他此次入侵中土成功,他便会成为东瀛真正意义上的国主,这种权威任何人都将无法撼动!老衲只是想不到,老衲刚去中土不过月余,北条贞时竟就迫不及待地对异己下手了!”孙言一来对东瀛历史不甚清楚,二来此时所想的就只有尽快抓住北条贞时,迫使东瀛自中土撤军,倒也没有心思去打听个中详情。正在此时,藏马大师忽然望着麻城次一愣,孙言也朝麻城次望去,只见他虽然身子僵硬,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焦急之色。马可波罗低声道:“快看,刚才逃走的那个女子又回来了!”众人朝村众望去,只见千代秋叶正站在千代九真和两个哥哥的尸首前,满脸悲泣之色,却始终不哭出一声。藏马大师摇首叹了一声,又在麻城次背上拍了一掌,麻城次顿时飞奔而去,直冲到千代秋叶身前,紧紧抱住她,而千代秋叶募地看见麻城次,一阵惊愕,宛如身在梦中一般,一时竟缓不过神来,任由麻城次抱住自己,却说不出任何言语来。待千代秋叶望见藏马大师、孙言与马可波罗走过来,这才相信并非梦境,募地拥紧麻城次,放声悲泣起来。过了些许时候,千代秋叶渐渐止住哭泣,幕地朝藏马大师拜倒,“秋叶求大师为我父兄超度亡灵!”这一来,众人都不由一阵诧异,大家都以为千代秋叶这一跪下必是求藏马大师为其父兄报仇,谁知她却只是求藏马大师超度,麻城次柔声安慰道:“秋叶,师父定会为千代大人和两位兄长报仇的!”千代秋叶摇了摇头,坚定地道:“这仇,一定要我秋叶自己来报,千代家的人,还有我!”藏马大师看看千代秋叶,又看看孙言,终于说道:“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去幕府,待到了那里,旧怨新仇一并算清!”当下孙言带来五百士卒,草草将村里的尸首掩埋起来,由藏马大师引路,急速向幕府进发,数个时辰之后,一队人已悄然逼近幕府,此时天色微命,已是黎明时分。藏马大师指着前方一座占地广大,煞是雄伟的大宅道:“这便是幕府了!以往都是戒备森严,这些日子北条贞时倾全**力进攻中土,幕府侍卫也都尽行拨归德川俊武,幕府守卫现下俱由北条家武士担当,这些人剑术虽高,但毕竟人数有限,各处守御其实都较薄弱,以你带来的这五百人要攻进去并非难事!”孙言四下看了看,的确幕府正门之外只有四名武士守卫,全不像一个国家军政首脑之地。孙言浅然一笑,对藏马大师道:“大师一定还有什么没说完吧,若只是如此简单,大师恐怕也就不需对我说什么了!”藏马大师赞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表面上守卫薄弱,但只要进入幕府,四面墙壁之内都藏有硬弩,一旦触发机括,即便有上千人,恐怕也要死伤大半!此外,北条贞时树敌不少,其居室内有一条密道,但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曾见过这密道在何处,更不知他通向何地!”孙言苦笑道:“这么说,幕府守卫强弱根本毫无所谓,只要我们不能在短时之内捉住北条贞时,那便是军力如何强大也全然无用了!”“军力强弱,若是对决阵前,那便是一切!但若是捉一个人,岂非也只要一个人便够了!”藏马大师狡黠地笑道。“一个人?!”孙言不由一愣,茫然地注视着藏马大师。“不错!”藏马大师笑道,“比如说,安达宗景!”幕府正门。一个面目呆板的黑衣武士看了看天色,对身旁另一名同样面无表情的红衣武士道:“天快大亮了,小心一些!”红衣武士微微躬了一下身,说道:“放心,有我在这里,绝误不了事!”黑衣武士点了点头,忽地发现几个人正疾步向正门走来,心中一紧,大声喝道:“什么人?”
第二百三十章 幕府
两个武士押着一个蒙面的华服男子径直走到门前,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武士扯开罩在那华服男子头上的黑布,说道:“我们在小村附近巡视时抓住了这人,我认得他便是叛贼安达泰盛之子安达宗景,因此立刻将他押来见北条大人!”“安达宗景!”守住正门的四名武士都是同时一愣,红衣武士讶异地望着黑衣武士,很是有些不知所措。那黑衣武士细细看了看安达宗景,只见他满身满脸尽是污泥,衣服疲惫不堪的模样,确像是个亡命逃往之人。那黑衣武士微一沉吟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捉住此人的?”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武士答道:“北条将军斩杀了叛贼千代一家之后,我们俩寻思若千代九真的确收留了安达宗景的话,此人一定藏匿的附近,因此暗自留在村中,果然将他抓个正着!”黑衣武士看了看一旁的红衣武士,脸上露出一种异常怪异的表情,然后对那两名武士道:“你们跟我去见北条大人吧,大人若知道你们捉住了安达宗景,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说完,黑衣武士与红衣武士对望一眼,留下另外两人守在门口,便与那两名武士朝幕府内走去。几人走进大门内,眼前出现一个十丈见方的场地,四面高墙围绕,犹如一个微缩的城郭,高墙之上竟还设有通道箭孔,只要有人擅自闯入,到了这里无疑便要变作刺猬了!走到尽头,由一道园门再往里走,里面虽比不上中华千年建筑文化来的精致优美,但却是把汉唐时期中土建筑的精妙之处运用得淋漓尽致,自有一番景致,但奇怪的是,几人走了大半天,竟连一个巡视的武士也未见到,整个幕府仿似空空如也。两个押解的武士正自纳闷,转过一座屋子,却突地望见一番惊人的景象:只见六七百尽着红衣黑衣的东瀛武士将一座大屋团团围住,而另一边也有大约四五百**半身的武士紧护住大屋,两拨人之间留有数丈缓冲之地,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双方服色的死尸。那两名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