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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老衲会败给他么?”众人听得藏马大师这么一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藏马大师却又接着道:“不过这小子实力不菲,修为也深不可测,若加以时日,老衲倒未必敢说不败在他的手上!”北条贞时像是下定了决心,对孙言道:“好,你的目的是什么?”孙言正容道:“我要你下令从中土撤军,不再侵犯中途任何地域!”北条贞时虽听了藏马大师和麻城次两人的话,但依旧觉得他们所说的太过玄虚,不过此刻自己处境危急,也容不得再有任何质疑,即便孙言只是一个如何渺小的希望,恐怕也只有一试了。当下北条贞时斩钉截铁地答道:“好,只要你救得了这里所有的人,我答应你!”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不禁愕然望向大屋,北条贞时笑道:“若是死在如此阴险小人的手中,简直是身为武士的耻辱,等了结了这事,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嘴上没有说什么,却都朝着大屋微微一躬身,算是对北条贞时谢过了。两人手下的武士一看主子都已和幕府化解了眼前的恩怨,纷纷转过身来,与幕府武士一起对抗皇家武士。孙言看了看东瀛皇帝,又往大屋里瞟了瞟,暗自叹道:“有这样子的将军,恐怕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坐得了这个皇位了!幸好,忽必烈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藏马大师盯着孙言,有意思地问道:“你话是已经说下了,老衲是决不会向皇上动手的,你倒是要如何救这里的人?”惟康亲王也靠过来问道:“孙……先生,如何行动,请示下!”孙言微微一笑,朗声道:“今天便让你们看看我中土的实力,免得你们终究是贼心不死,对我中土包藏祸心!”说完,孙言从怀中取出一枝哨箭,甩手抛向空中,一声尖锐地响声响彻四周。片刻之后,幕府之外喊声骤起,火炮声此起彼伏。东瀛人虽从中土学到了制火药之法,但对火器却从来闻所未闻,此刻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隆隆之声,都不禁显得万分惊恐,只有藏马大师和麻城次因是先前已经见识过火炮的威力,此刻倒也还算镇静。外面不住地有皇家武士飞奔进来禀报,脸上一律都是如同见了夜叉一般的神色,“皇上,幕府外出现了大批军队,看服色应是中土军队!”“皇上,中土军队不知用什么法术,我军武士俱被火雷击倒,伤亡惨重!”“皇上,中土军队已尽灭我军幕府外的武士,正朝幕府内杀来!”每有一名令旗兵飞报一次战况,幕府内对阵的双方便都会心中狂震,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得到,中土军队竟会如此骁勇,势不可挡!“皇上,中土军队……”最后一个令旗兵话方至此,却已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没有必要再说,一队元军士兵已经冲到了东瀛皇帝身后,带兵的将领正是范文虎,马可波罗和千代秋叶紧随其后。范文虎大声朝孙言禀道:“大将军,属下已将外面的敌军尽数歼灭,接下去该如何,还请大将军示下!”惟康亲王看了看范文虎,忽然惊声道:“你不正是数年前被我军击败,抛下十万将士独自逃命的元军汉将范文虎么?!”范文虎苦涩地一笑,淡然道:“正是本将,我这一来正是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赎罪来了!”千代秋叶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安达宗景,大步奔过去悲声道:“安达少主,我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被北条贞时给……”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惟康亲王看了看千代秋叶,又将目光转向东瀛皇帝,道:“恐怕未必便是执权大人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撤军
东瀛皇帝神情漠然地看了看四周,他手下的皇家武士都已是军无战心,显然是被元军气势所慑。“好,我败了!”东瀛皇帝朝孙言一笑,丝毫不失气度地道,“你要如何处置朕无所谓,只希望你放了朕的武士们!”孙言还未开口,惟康亲王忽地转到孙言身前跪了下来,恳求道:“孙先生,求你放过皇上,我愿以自己的一命相抵!”北条贞时在大屋里笑道:“好一个亲王,若我北条族中有如此一个角色,何愁天下不平?!”孙言定定地注视着惟康亲王,问道:“你真愿为他抵命?”“我愿!”惟康亲王没有抬头,却斩钉截铁地说道。“混帐,朕的命你能抵么?”东瀛皇帝突地大声骂道,“朕便是死在任何人的刀下,朕还是朕,还是一国之君!”北条贞时笑得有些喘息地道:“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当真是当皇帝当傻了!”东瀛皇帝厌恶地朝大屋里看了看,径步走向跪在孙言身前的惟康亲王,一把将他扶了起来,沉声道:“朕这一死,皇族之中便只有你能与幕府抗衡,莫非你想把天下拱手送给北条家族么?论开疆拓土,朕不如北条贞时;论安邦治国,朕不如你!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东瀛皇帝又朝大屋里大声道:“北条贞时,朕在位之时也不曾亏待了你,若你敢对惟康亲王生有异心,朕便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次大屋里一片沉寂,北条贞时并没有说一句话,显是也有自惭之心。孙言看看东瀛皇帝,浅然一笑道:“我说过要你的命么?若我真的杀了你,只怕屋子里那个人立刻便会将我变作整个东瀛的敌人,这我倒无所谓,只是这更加让他有借口对大元动武,这也不怕!但却会要了许多不相干的将士的性命!”北条贞时在大屋里哑然笑道:“果然精明,我没输在一个无知者手中,你放心,我即刻便下令从中土撤兵!”东瀛皇帝怔怔地注视着孙言,沉默半晌,然后万念俱灰地将手中精美的长刀扔在地上,独自一人朝幕府外走去,只有极少的几个皇家武士跟随在他身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忽然显得那么的落寞。“怎样,惟康亲王,”等东瀛皇帝及其随从的身影彻底自众人眼中消失之后,北条贞时问道,“你的府邸虽不是我烧的,但安达一族确是我剿灭的,对了,还有那个千代九真,也是我下令扑杀的!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还不来杀我报仇么?”千代秋叶面色一敛,募地犹如鬼魅一般飘向大屋,屋外的武士只觉得一抹白色自眼前晃过,却根本看不见千代秋叶的身影。眼见千代秋叶就要穿过一众护卫的武士,惟康亲王突地大喝道:“秋叶,住手!”武士们发现千代秋叶时,她已是一脸愤恨地站在了大屋的门口,朝屋内怒目而视,武士们慌忙四下将她围住。麻城次不忿地走到惟康亲王身前,指着大屋道:“殿下,他已亲口承认了便是杀害我岳丈一家的凶手,此仇不共戴天,何况我们还有孙先生在,干脆一举灭了这个害国奸贼!”“蠢材,”藏马大师一边向惟康亲王走去,一边大骂麻城次,“他要的岂非正是让你们去杀了他!”惟康亲王赞同地向藏马大师点了点头,悠悠地道:“若我们此刻杀了他,整个东瀛的军队一向听幕府军令,根本不会服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征夷大将军的命令,这么做只会让整个国家重新陷入战乱之中!”千代秋叶不甘地向大屋里看了一眼,募地伸开双臂扑向屋外的守卫武士,她的整个人居然犹如无形一般,攸地自层层武士中间穿过,回到了麻城次身旁,扑倒在麻城次怀中哭泣起来。北条贞时颇为得意地大笑起来,说道:“原来,这个国家可以没有皇上,却不能没有我北条贞时,哈哈哈……”孙言冷冷地朝大屋瞟了一眼,不屑地道:“你最好记住一句话,我既然能从不可能之中救得出你来,也自然能够在不可能之中要了你的命!”孙言话音刚落,大屋中的笑声也嘎然而止。东瀛皇帝既已离开,北条贞时又动他不得,惟康亲王与安达宗景也只好带着一众武士与孙言等人撤出幕府去了,临走之前,惟康亲王留下两名亲信等着北条贞时写下一份撤军命令,并要他们即刻送到中土去。惟康亲王率众离开幕府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府邸已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竟是无家可归了,只得与众人在一块空地上扎营,从附近百姓家募了些食物,简单填饱了肚子。孙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有些为这个亲王的境况而伤感,但随即想到他毕竟是东瀛人,这份怜悯也无疾而终了。元军随身所带的干粮虽也比较粗糙,但好歹也是像样的食物,范文虎名士兵送了一些拿去给惟康亲王和安达宗景。毕竟现在他们五百来人身处东瀛,说不准还要这个东瀛亲王帮忙的时候,范文虎倒是比孙言想得更多一些。整整一夜,双方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往来,只是麻城次和千代秋叶许久不见,在僻静处诉相思去了,藏马大师则缠着孙言问他刚才在幕府中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孙言此刻心潮起伏,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藏马大师,募地瞥见马可波罗静静地在一旁祷告,不禁又想起左丘和小雷来,也不知左丘在这一天一夜之中与东瀛军战况如何,更加担心杨忘和兀台的两队人马,敌众我寡,这两队人实在处境堪忧!孙言正自沉思,范文虎来到身边坐下,挑了挑减弱的篝火,问道:“大将军,我们来东瀛的目的已然达到,是否尽快返回中土,也好让皇上有所宽慰!”孙言自沉思中惊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们此次来东瀛的目的只完成了一半,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范文虎微一皱眉,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孙言,孙言接着道:“有藏马大师相助,饿兽已不可能再威胁我军。但血王却始终是一个大患,我曾听小马说过,上任血王虽是吸血鬼,却与小马家乡的吸血鬼大有不同,多半其根源还在东瀛。我想趁这几日在东瀛找一找,若能找到克制血王的办法,那即便东瀛人有所反复,我军自然也能百战不殆!”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目标
第二日一早,东瀛皇帝的使臣便找到惟康亲王的营地,说是奉旨将京都的一处宅子赐给惟康亲王,以补偿之前烧毁的亲王府邸。惟康亲王随即起行,并邀藏马大师和孙言一同前往。一来孙言对这个亲王还没有什么恶感,二来要找克制血王的方法也要有个落脚之处,于是孙言也不推辞,带着五百士卒与惟康亲王一同向京都行去。一行人自镰仓登船缓缓而行,到京都不过几个时辰,下船之后孙言和范文虎、马可波罗率着五百元军士兵在京都大街上昂然挺进,惹得全城百姓纷纷上街观看。待得听说是中土军队之后,都以为东瀛已被大元攻占,顷刻间京都成乱作一团,百姓都携妻子老幼打算弃城而逃,就连守备京都的士兵也都聚于皇宫之前,准备与中土军队决一死战。惟康亲王被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吩咐手下通知京都的两个六波罗探题将所有人手派出来进行解释,这才将一场混乱止住,但京都城依旧显得人心惶惶。一行人来到位于城中紧靠皇宫的一处大宅,惟康亲王命两军士卒暂时在亲王府邸外驻扎,然后与孙言、藏马大师等人进入新府。这府邸并不比幕府小多少,孙言粗略看了一下,居然是亭台楼榭一样不缺,将中土汉唐时代建筑布局中的精粹模仿了个十足,即便是中土建筑巧匠来到这儿恐怕也不得不赞叹不已。孙言不由摇头哂笑道:“既是钦慕我中土,不老老实实向我中土学习,却一味想据别人的千百年成就为己有,简直荒唐又可笑!”惟康亲王无奈地一笑道:“其实入侵中土之事,不但与我和皇上无关,即便与北条贞时也没有太大关系,咎其源头,还是上任血王教唆北条贞时所至!”“哦,”孙言冷哼一声,定定地看着惟康亲王,这种举止甚至让孙言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在孙言自己的印象当中,他还很少如此轻蔑过一个人,但面对这群身穿仿汉服装的东瀛人,孙言却一点也和蔼不起来,“那么说,现在上任血王一归西,你们岂非什么责任都没有了么?!”惟康亲王自嘲地微微一笑,将头转向一旁道:“无论将这个责任推给谁,现今东瀛都已成了大元的敌国,即便这场战争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我既身为东瀛皇族,便必须为其后果负责!”孙言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若是惟康亲王的乖孙子们有他一半懂事,这天下只怕要少好多事了!”一行人随着惟康亲王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藏马大师、麻城次、千代秋叶和安达宗景都脱去草鞋,赤脚进入屋内,分宾主之位坐下,惟康亲王自然是将上座留给了孙言,但孙言却冷冷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范文虎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一些端倪来,轻声对孙言道:“大将军,这种跪坐之势乃是东瀛一族的固有方式,其实论起根源来,倒还是仿照我汉朝之例,大将军尽可入乡随俗!”马可波罗瞪大了眼睛望着众人,不可思议地摇头道:“简直没办法理解,互相朝对方跪着,这是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吗?!”孙言淡淡地道:“入乡随俗本来无可厚非,但我孙言这双膝盖跪什么都可以,却绝不会对东瀛人下跪!若是如小马所说,那么我宁可便席地坐在屋外!”除了孙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