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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两只恶鬼猛然醒觉,一起全力向马可波罗扑去,一股劲力带得身边的怨魂纷纷往马可波罗撞去,藏马大师等人则被紧紧地压制在石壁上,宛如被挤在两座大山之间一样!孙言刚刚发出一拳,募地遇到恶鬼扑来的莫大劲力,所有力量瞬间反击过来,孙言突地整个人从富岳风**中飞了出去。马可波罗做出一个就像在抱婴儿的姿势,被恶鬼劲力所带动飞过来的怨魂们全都在马可波罗身旁缓缓落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两只恶鬼一头撞在马可波罗身上,却就像扎进棉花堆中,两只恶鬼突然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眨眼望着神一般的马可波罗。“痛吗?”马可波罗注视着两只惊恐的恶鬼,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他们的巨爪,两只恶鬼如触电一般全身一抖,却并不从马可波罗手中挣脱,马可波罗笑了笑道:“很多时候,该离开就一定要离开的,就像一个人吃饭,总不能因为昨天的饭菜味道好,就永远去吃昨天的饭菜吧?!”马可波罗话音刚落,两只恶鬼身上的戾气攸然消失,连同两只恶鬼一起化作一缕淡淡的白气飘出了富岳风**。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迹象
众人正自呆呆地望着逐渐消失的两只恶鬼,孙言满身沾满雪花地从洞外跑了进来,却不见了两只恶鬼,不禁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马可波罗看了看孙言,却又转身走向一堆被恶鬼捆成粽子一般的怨魂们,用手轻轻一碰缚住他们的绳索,那些绳索顿时就如枯腐的树枝一样段段掉落下来,怨魂们都战战兢兢地注视着马可波罗,不知这个举手间便消灭了两只上古恶鬼的神人将要如何处置自己。马可波罗却只一笑,看了看这些怨魂们,然后竟然转身便朝富岳风**外走去,边走边悠悠地道:“怨什么呢?一个人活在世上,永远都是主唯一的子民,拥有主无上的庇护,可你们偏偏要放弃这种荣耀,用一种既伤害别人更加伤害自己的怨恨来填满自己的心胸和身躯,然后又转过来指责上天对你们不公平!放下它们吧,也许这样会轻松一些的!”话音逝去,马可波罗的身影也已完全自众人目光之中消失不见,众人正恍然若失之时,忽然听到千代秋叶一声惊叫,连忙转身望去。那一堆怨魂居然也如两只恶鬼一般,身上散发出一阵极浓的幽怨之气,然后悄然消失在虚无之中,仿若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一般。藏马大师凝视着洞外,缓步走到孙言身旁,疑惑地问道:“这人究竟是谁?”孙言看了看藏马大师,含笑望向洞外迷蒙的空中,不置可否地答道:“若我没有记错,他叫做马可波罗!”“那是什么人?”藏马大师一愣,盯着孙言道。“马可波罗……就是马可波罗!”孙言说完,大步走出洞外,朝马可波罗赶去,藏马大师三人发了阵呆,也带着极饿兽追了上去。一行人回到山顶,只见马可波罗正面对富士山南麓沉思不语,孙言走过去道:“看来你的主真正收了个好门徒!”马可波罗迷茫地看了孙言一眼,失神地自语道:“为什么主只是收我这样一个门徒,而不是化解掉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仇怨和苦难呢?我知道,主一定能够做到的!”孙言忍不住笑道:“若这些事情都让主一个人做了,他还要你们这帮门徒做什么呢?只是每天帮他扫扫庭院唱唱赞歌么!?”马可波罗恍然大悟地点头道:“不错,不错!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人生的真谛就在于历练,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苦难的人,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幸福和满足!”马可波罗手舞足蹈地大笑起来,突地转头对孙言道:“等那天我再见到主,一定求他也把你收作门徒,你悟性那么高,一定可以真正领悟主的教义精髓!”孙言连忙猛摇其头道:“但凡是当和尚一类的好事,千万不要来找我!”说着,拔腿就向前走。富士山南麓是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原,与北麓千疮百孔的孔**恰是鲜明的对比,一行人在原野上走了一阵,随便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略事休息。藏马大师四处望了望,对孙言道:“依你所说,这里该是血王力量源泉所在,但诺大的富士山,我们如此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看你还是不如赶紧回中土去,找到小雷,合力对付血王!”此时的孙言也显得有些信心不足,按理说这里若真是血王根源所在,刚才一路上多多少少总能发现些迹象,但现在富士山南北两麓几乎已经走了一遍,却毫无蛛丝马迹可寻,孙言也不免有点兴味索然。马可波罗却指着天空道:“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什么?”千代秋叶和麻城次看了半天,莫名其妙地问道。马可波罗饶有兴趣地望着天空说道:“这里的天不一样了!我们刚才上山的时候,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但是这里很清爽,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们看,那边还有一座寺庙。”众人顺着马可波罗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左侧几里之外的峰顶有一座寺庙,犹如矗立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藏马大师道:“那是昔日为镇住富士喷火而建造的北口本宫浅间神社,每年夏末都要在此举行封山祭祀,也便是吉田火节。”麻城次望着浅间神社,略略皱眉道:“师傅,以往徒儿记得在这里休息完毕之后,遥望神社总是阳光普照,犹如佛光一般,怎么今日……”藏马大师也不禁“咦”了一声,仔细朝神社望去,颔首道:“不错,确是奇怪!”孙言怔怔地注视着浅间神社,募地一击掌道:“是了,这岂非就是一种迹象!血王力量根源所在之处必然充满邪气,哪能像这里一样阳光普照,但刚才富士山北麓我们已经寻了个遍,这座神社却还没有去过!”藏马大师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孙言,不悦地道:“你莫非认为如此邪恶的东西竟能藏匿在如此神圣之地么!?”孙言虽是怀疑,但自然不能直言不讳地对藏马大师说出来,当下笑笑道:“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再说,大师也不会希望看见自己的庙堂被妖邪据为己有吧!”藏马大师当然听得出孙言言下之意还是怀疑浅间神社是血王力量根源所在,但又无法反驳孙言,只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马可波罗微笑着对藏马大师道:“大和尚相信佛就像我相信主一样,为什么要去质疑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呢?”孙言也趁机道:“反正也上来了,不如四处走走,说实话在下还从没上过富士山呢!大师不会厌烦做一回在下的向导吧!”藏马大师哼了一声道:“好,带你去看了也好让你死心!”说罢,也不等其他人,自己一个人便迈步朝浅间神社的方向走去。众人跟着藏马大师一路前行,看上去不过是数里的距离,但走起来却煞是崎岖,整整走了大半个时辰,众人才来到神社之下。仰望神社,颇为威严,半隐于雾气之中,使人顿时生出一种神秘的感觉,但这雾气却偏又不同于寻常雨雾,到处散发出一种阴寒诡异的气氛来。“走吧!”藏马大师望着这番景象,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金身
孙言等人跟着藏马大师缓缓踏上台阶,极其谨慎地朝浅间神社的大门走去,极饿兽们也都低飞在众人周围,茫茫的雾气之中只听得到众人的脚步踏在积雪上的吱吱声与极饿兽翅膀扇动的声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潜在的不安在悄然蔓延着。众人穿过雾气之中的大门,已经进入浅间神社。这神社的布局与中土寺庙大致相同,也是相当周正的四方形院落,只是本该是大雄宝殿的地方却只有比四周房舍略高的一间房屋,比之中土寺庙的恢宏气势相差得很远了!众人走进院中,四周的房舍都敞开着房门,但整个神社之中却听不见一丝动静,如同一座空庙,加上白雾的渗透掩映,极富诡异的气氛。孙言慢慢转了个圈,将四周扫视了一遍,对藏马大师道:“这神社中的僧侣呢?莫不是在庙里待得闷了,出去透气了不成!?”藏马大师虽没有生气,当却也是一脸正色地道:“修行之人本就应该耐得住清苦单调,这神社中的诸位高僧都身怀数十年的修为,为天下人所敬仰,还请孙大监国三思而言!”孙言讨了天大一个没趣,也不再说话,径自走向一间房舍。那显然是一间方丈,内外两间屋子,外面的这一间舞姿置了桌垫,该是平日里接待有身份的香客时所用,而靠内的一间屋子则除了一张矮几之外,只剩下一堆书卷和墙上一幅字,但此时屋内也到处弥漫着雾气,孙言虽距字幅不过**步,却依然看不太清楚,只得朝挂着字幅的墙壁走去。孙言走了两三步,这才突然发现,矮几之后字幅之前竟赫然坐着一个和尚,一个很真很真的和尚,因为,他非但没有头发,甚至连眉毛胡须也都一概没有,整个脑袋光溜圆滑,就有如一个蛋!一个发了霉的蛋!那和尚的脑袋当然不是蛋,但却确实像发了霉一般,整个脑袋俱是青灰色,让孙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孙言当下招呼了一声,藏马大师与马可波罗等人都涌入了屋中。藏马大师才一看到那个端坐的和尚,脸色顿时大变,甚至连手也不禁微微发颤,但还是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向那和尚行了一个礼。“这个大和尚是谁?”马可波罗很是好奇地问道。“他便是这浅间神社的首任住持!”藏马大师神情奇怪地回答道。“首任住持?!”麻城次一愣,诧异地道,“徒儿知道这神社的首任住持风间大师道行深厚,富岳风**中的两只恶鬼便是风间大师率同神社的九大高僧一同封镇的!但……但那岂非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风间大师怎么可能……”藏马大师一抬手止住了麻城次,沉声道:“不错,风间大师今年已是四百六十九岁!”“风间大师能够永生!?”麻城次张大眼睛盯着那青灰色的和尚,一脸说不出的惊诧之色。“那倒也不为奇,”千代秋叶微一沉吟道,“父亲曾带着哥哥和我去向甲贺流求技,据说甲贺流中就有懂得永生之术的忍术高手!”藏马大师摇首道:“风间大师的深厚修为远非忍术所能比拟!”说着,藏马大师朝风间大师一指,“这一具便是风间大师的不死金身,即便他的肉身尽毁,神魂亦能永存于金身之中,除非魂飞魄散,否则金身不灭!”孙言不禁想起丘处机,心有所感,微觉有些神伤。麻城次挠了挠头,问道:“师傅,听说金身应该是纯金之色才对,为什么风间大师的金身会是青灰色呢?”孙言等人也都有同感,不约而同地望向藏马大师。“因为,”藏马大师浅浅一笑,走到风间大师金身之前,很认真地注视着它道,“他已成——魔!”“魔”字刚从藏马大师嘴中挤出,藏马大师的双掌已经朝风间大师金身的天灵盖猛然击下,本来静静侍立在主人身后的极饿兽们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一起啸叫着扑向风间大师的金身。即便这不是一具不会动弹的金身,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学造诣相当的人,也绝对躲不过这声势凌厉的一击!但偏偏风间大师的金身却躲开了!就在所有的攻击就快落在金身上的时候,金身忽然动了,金身募地张开双眼,两道青黑色的光束闪电一样从金身眼中射出,本来已经非常靠近金身的两头极饿兽根本来不及躲避,顿时在半空之中灰飞烟灭,凭空消失无踪了。紧接着,那金身就像身后拴了绳索一般,迅即地倒退出去,紧贴在字幅下的墙壁之上,金身原先所坐的地板在藏马大师和极饿兽们的攻击之下轰然塌陷,变作一个大洞。这一攻一退就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在麻城次等人看来只不过是眼一花,然后就少了两头极饿兽,然后金身就忽然变到了字幅下面,然后地面上就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但孙言却全都清清楚楚看在眼中。孙言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换作是自己也不过堪堪能避过藏马大师的凌厉一击,但绝不可能在后撤之时还居然能够灭掉两头极饿兽!“风间师叔,你果然已经为外魔所侵!好道行,好道行!”藏马大师前言不搭后语地盯着风间大师道。“嘿嘿嘿……”风间大师因恻恻地抬起双眼,依然干枯的青灰色的脸上骨头撑动皮肤微微抖动着,宛如一具干尸,“藏马师侄,没想到几月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如此精进,你难道想废了师叔的这把老骨头不成!”“师叔谬赞了!”藏马大师脸上虽是泰然自若,但心中却是吃惊不小,他原打算出其不意毁了这具金身,但没想到如此毫无征兆的攻势居然还是被他轻易化解,其修为简直是骇人听闻了,“与您相比,藏马的这两下根本羞煞人了!”“是么?”风间大师恻然道,“都敢欺师灭祖了,还怕羞人么?!”藏马大师与风间大师突然而然地挑明关系,麻城次给弄得一片茫然,按理是应该向风间大师行后辈之礼,但现下的情形却又再明显不过,这礼自然也就行不下去了。“实即虚,虚即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