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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但结果却肯定只有一个,你我之中必然只会有一人活下去,那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左丘定定地看着血王,忽然一字一句地问道:“千代秋叶,她是谁?”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一愣,特别是一直对整件事情漠不关心的麻城太郎,就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一般险些跳了起来。血王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对左丘道:“恐怕我再陪你在这里说上一会儿,整个东瀛大军就会被元军围歼于海滩上了!不如,我们一边打一边说,倒是能够节省些时间,你觉得如何?!”左丘没法子说不,尽管如此一来等于完全丧失了自己意战的优势,但左丘此刻最关心的便是千代秋叶究竟与尚英有什么关系,而这问题恐怕也只有血王才能说得清楚,左丘不得不涉险一试!“好,那就开始!”左丘说完便已攻了出去,虽然不能施展意战,但意箭左丘却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当左丘踏出第一步时,已有三枝意箭擦着血王的耳边飞了过去。但血王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只因她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恐怕自己想死都死不了了!左丘已攻到血王身前,绕着血王游走起来,意箭几乎是将血王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要血王向任何一个方向移动一步她都毫无疑问会撞在其中的一枝意箭之上。但偏偏血王却不动,血王虽然不动,但她依旧能够出手,而且她的出手也丝毫不逊色于左丘,一条血色的光芒自血王手中迤逦而出,宛如灵蛇一般在意箭丛中穿梭,一旦发现哪怕一个极微小的空隙,它便攸地噬向左丘,迫得左丘不能不迅速换位,居然时时处于劣势之中。虎女、贾商草草料理了一下段和的伤势,勉强稳住伤情,这时也与阿里海牙等人看得心急不已,明知血王是要扰乱和牵制左丘,但也清楚左丘对尚英用情之深绝非他人能够想象,根本不知该怎样才帮得了左丘,不禁是一筹莫展。就在此时,血王手中的血蛇忽地缓了一缓,血王注视着既不敢真正进攻,而又闪躲得相当狼狈的左丘,脸上竟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来,幽幽地道:“这世上居然真有你这种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连命都不要么,为什么我偏偏就遇不到呢?!”此刻的左丘已是体力大损,不得不停下来喘息起来。血王看了麻城太郎一眼,目中光芒一黯,又转回头对左丘道:“你不是想知道千代秋叶与司马尚英究竟有什么关系么,你自己问她!”说着,抬手朝左丘身后一指。左丘没有回头,他突然觉得浑身充溢着一种异样的心痛,这心痛的感觉一如当日在昆明城中尚英一刀斩下自己手臂时一样,拿刀口宛如一个伤心的情人一般,带着怨恨,却又痛心不已地滑过左丘的肌肤,穿过他的胸膛!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拿刀一寸一寸从左丘的体内抽出,然后朝地用力一甩,一串血珠落在海滩的沙土中,瞬间即逝。千代秋叶冷冷地注视着左丘,缓缓向血王走去,然后跪下道:“千代奉诏来到,拜见血王!”血王似乎并没有什么以为欣喜的意思,她只是很认真地望着捂住伤口,低头喘息不已的左丘,然后居然带着一种哀伤的语气道:“痛么?!这便是情人的刀,它伤的或许并不是你的身体,却比那一刀更加致命!”左丘缓慢而冷漠地抬起头望着血王,仿似他胸前兀自血流不止的伤口并不存在一般,左丘问道:“她,究竟是谁?!”血王略带着一丝厌恶地瞥了千代秋叶一眼,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然后有些怜悯地望着左丘,轻轻地道:“这世上越是真实的东西越是伤人,知道了只是伤上加伤,又何必再问呢?!”说完,血王再次认真地看了左丘一眼,然后与木王等人一起转身返回大营。元军失去了小雷,失去了左丘,他们还有什么?!北条冢兀自站在原地,挑衅地注视着一群痛心疾首的元军将军,冷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挡得住我东瀛大军前进之路么?!不自量力,到头来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北条冢说完,不屑地一撇嘴,转身离去。但北条冢离去的时候却不是走出去的,而是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在血王身旁的一根柱子上,等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道鼻血从鼻孔中奔流而出,难以抑止!
第三百零八章 决战(十二)
“胆敢与我华夏为敌之人,才真正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虎女和贾商是最先转头过去的人,自然也是最先看见孙言和一众江湖豪杰策马而来的人,紧接着,剩下的数百雷兵和元军将士们都抑制不住地欢呼起来。此时此刻,或许再没有比孙言的到来更加能够振奋人心的了,他几乎已经是唯一一个可以力挽狂澜之人!孙言在马上朝段和、虎女、贾商及其余众人微微一点头,纵身直奔左丘,就在左丘将要倒地的一刹那,孙言已轻轻抱住了他。左丘的脸上没有痛苦,他只轻轻一笑,对孙言道:“你知道么,我还是见到她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在见不到她,但我还是见到了!”孙言也自浅然一笑道:“见到就好,能够见到,就能够相守!一灭外敌,这世上再没人可以将你们分开,不是么?!”左丘憧憬地一笑,但马上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一把抓住孙言的衣服,急声道:“小雷进大营去了,他们说,青丝还活着!”孙言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诧异,缓缓地道:“尚英能够活着,青丝自然也能够活着,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该好好活着!”说到这儿,孙言傲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血王一行人,冷若冰霜地道:“但你们不能,若要让该活着的人活着,那么,你们便该下地狱去!我曾经和牛头马面有过一面之缘,相信便凭这个,他们也会替我好好招待你们的!”血王饶有兴致地望着几个人将左丘从孙言身边扶走,到贾商那里疗伤去了,然后才不急不缓地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该或是不该,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好比他们,”血王说着,朝地上的死尸一指,“既然没本事活下来,那他们就是该死!至于你我,也是一样,谁能活下来,那他说的话便是一切!”孙言略感诧异地注视着血王,他不明白,血王明明知道自己身怀黄帝力量,怎么居然还敢如此狂妄之至?!但这决不是一个该仔细思量的时候,一切都无需再去思量什么,剩下的,只有一战!孙言的身上已然起了变化,一股淡淡的金黄之气由他体内四散而出,渐渐笼罩全身,然后向四周蔓延,接着,一道龙形的金光从孙言头顶轰然升腾而起,至半空中来回游走着,仿似正要以自己的力量掌控天下万物一般!孙言募地大吼一声,四周的金黄之气骤然变浓,将周围的一切映照得无比庄严肃穆,而那金龙也长啸一声,猛然直冲苍穹,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绽放开来,化为四条巨龙奔腾而下!没有人见过如此的情景,也没有人能够形容这样的情景,除血王而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油然升起一种敬畏之情,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也就在这时,血王也动了,她居然迈步向孙言走来!每迈出一步,就如踏在盛夏姹紫嫣红的花草地上,竟让人感觉是如此的悠然自得,仿若闲庭信步!两边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的变化,谁也不敢妄自猜测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因为,抑或只需弹指一挥之间,一切都有可能全部结束!血王还在向孙言走近,莫非以她此刻的修为居然可以对抗黄帝力量么?!孙言不知道,她的目光在随着血王的脚步移动着,血王的步子每向前一跨,孙言的目光便往回一敛。血王已离孙言五步,而孙言的眼睛也已几乎是完全看向地面。空中的四条金龙不住地盘旋,似已忍耐不住,就要发起攻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血王已与孙言近在咫尺,而孙言的头也已低到了极限!孙言忽然抬头,然后孙言与血王都意识到,这一场对决开始了!就在孙言抬起头的一瞬间,四条金龙同时扑向血王,血王没有动,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一种难以猜透的淡淡的微笑。还是在这一瞬间,四条金龙一起撞入血王的胸口,血王脸上的笑容募然消失,一种极端痛苦的表情闪电一般在她的脸上划过,孙言忽然听到一片哗然,不禁侧目瞟了一眼,只见木王撞断身后十余根粗大的木柱,倒在一个沙坑之中,乱气和糟八正惊慌失措地奔向他所在之处。孙言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想起了一件东西。而依然是在这一瞬间,血王脸上的痛苦神色一闪而过,一半身子攸地变得如同枯木一般,然后迅速转绿,血王一掌拍出。血王就站在孙言身前,孙言根本躲不过这一击,所以孙言只能苦笑。但当血王的一掌印在孙言胸口时,血王却忽然发现,孙言的一个拳头居然已经结结实实地击在了自己的气海之上!两个人同时借着这一击之力向后退开,四周的金黄之气顿时退去,海滩上重又恢复了一片带着腥气的气息。血王退回到麻城太郎身边,竟是毫不停留,一把拉起麻城太郎头也不回地向大营内奔去,北条冢等人愣了片刻,也都迅速跟着退去,只有乱七和糟八扶着木王缓慢地行走。孙言一抬手止住要上前截击木王的江湖豪杰,一口血喷出,淡然道:“让他去。”这一场对决,居然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一瞬间!血王拉着麻城太郎一阵狂奔,直到接近中军答应才猛然停下,吐出一口血来,喘息着道:“孙言居然能将黄帝力量发挥到如此的境地,我没想到!”麻城太郎注视着像是已经丧失能力的血王,眼中募地闪动起一种强烈的光芒,正在这时,影子和北条冢也赶了上来,麻城太郎目中的光芒立时黯淡下来。影子看了看血王,又看了看一旁的麻城太郎,虽然目中满是关切之情,但却一直紧闭双唇。北条冢兀自惊魂未定,不住地回头向后看去,生怕追兵即至。血王瞥了北条冢一眼,冷冷地道:“你放心,有木王在后面,孙言便不会追上来!”正说着,乱七和糟八一边一个架着木王急奔过来,直到看见血王等人才松了一口气,将木王轻轻放了下来。木王面如木色,死死地盯着血王,过了半晌,才吃力地问道:“因为那个神器,是么?!”
第三百零九章 决战(十三)
血王神情怪异地看了看木王,将头转过去道:“不错,当初我无意之中在云南平章政事府中发现了那个神器,而且想方设法从血王和赛典赤口中得知了它的用途,而当血王最终被小雷等人击毙,我却尽数获得了他的力量之后,我便意识到,这东西迟早会救我一命!”说到这儿,血王募地紧紧捂住气海,又是一口血咯了出来,她实在没有想到,遭受了自己重击之后的孙言居然还有着如此骇人的力量,怪不得当黄帝力量还分散于皇甫折梅、澹台越和司马扬三人时,主人矢志要取得这个力量,谁知最后却阴差阳错地为孙言所得。正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攸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跪倒在血王身前道:“属下听候血王差遣!”麻城太郎仔细一看,却是刚才险些杀死左丘的千代秋叶,但麻城太郎却不得不疑惑地望着她,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看见自己时的那种眼神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哪里像是自己那个温文知礼的弟媳,所以麻城太郎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望向血王。血王看看麻城太郎,又看了看同样充满不解的木王,自嘲地一笑道:“看来,今日我若不把整件事情说个清楚,说不准你们是要造反了吧!”麻城太郎和木王都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血王,血王在影子的搀扶下缓缓靠着一堵土墙坐下,缓缓地说道:“当日平章政事府被攻破,我被血王击伤,幸好遇上影子带我回到房间,但府外十数万人冲进府中,恨不得将府中还活着的人都千刀万剐,我们不得已打算从后门逃走,谁知那里也已被堵住,我们只得藏在柴房之中。后来不知怎么柴房竟着了火,我们被困在里面,影子拼命用身体挡住不住逼近的火焰,而我也以为恐怕就要死在那个地方……再后来,外面有人将火扑灭,看见我们都受了重伤,影子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以为我们是被血王囚禁的囚徒,便放过了我们。从平章政事府逃出来之后,我们在附近的山上躲了几天,这几天中,每到午夜时分我都会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站在山顶凝视昆明城,就像是在等待自己迟迟未到的情人一样,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司马尚英未散尽的魂魄。我便悄悄潜回平章政事府,将藏在府中的神器偷了出来,将她的魂魄收了进去。”血王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自傲的表情,她接着道:“我很清楚,我一定会是下一个血王,我也一定会以血王的身份在某一天再次碰到左丘,到那时,她将会是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