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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凤,我回来了,我再教你识字,好吗?对了,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看着素云渐渐远去,尚英眼中有泪悄然落下,“左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这样子对我吗?你会永远记住我吗?”
左丘没有说话,一把将尚英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木王,你走吧!”小雷黯然走到木王身前道。
“好。”木王简单地答道,然后带着乱七、糟八向镇外走去,忽然又转过头来,“我还欠你一个情,小雷——!”
终于,木王一行人也离开了。
小雷呆呆地注视着青丝,却没有说话。
“你怕有一天我也会死掉吗?”青丝淡淡一笑,走过来靠在小雷肩上,“若有一天我会死,你会陪我吗?”
“混混婆,不说死字好吗?”小雷显得有些惆怅。
一行人回到客栈,小雷分赴将镇中的尸体好好掩埋掉,并且安排游骑手在附近巡哨。澹台越等人则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向丘处机等人细细说了一遍。
“这么说,这一路上恐怕少不了还有其它的陷阱,大家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丘处机踱步思忖了一番道。
“单单只是一个水就弄得我们所有人焦头烂额,若是五行都来齐了……”说到这儿,青丝停下来,无奈地看着大家。
“来齐了又怎样?”小雷冷笑道,“了不起一个换一个,反正老子命比草贱,怕他吗?”
“一个换一个!”丘处机似乎很是好笑地道,“那我们这里最多只值‘大邦国’教十来个人吗,死还不简单!可惜,换完之后,华夏大地也就易主他人,不复为炎黄子孙所有了!”
“老头子,我就只是那么一比,古时大将出征还要以死明志,我也不过是激励士气而已!”小雷皱眉道,“再说,若我死了,混混婆岂非要守寡,那么馋人的老婆守寡岂非一定会有许多男人打她主意,我不是很吃亏吗?”
众人听到小雷这番道理都是一阵忍俊不禁,但仔细想想却也不无道理。
青丝一瞪眼,狠狠掐了小雷一下。
“以我看,‘大邦国’教之所以一定要在路上竭力阻击,恐怕是因为云南方面还在准备什么,而且一定还未准备妥当,若他们每次阻击都能得手,且不论他们成功与否,但或多或少也就延误了我们到达云南的时间,这对我们可是极为不利!”澹台越忧心忡忡地道。
“不错,‘大邦国’教多的是人,就是死上一堆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我们若是不能在他们准备完毕之前阻止他们,恐怕就真他妈大事不妙了!”皇甫折梅大叫道。
“那么,换句话说,”孙言若有所思地望着丘处机道,“如果我们能够绕过他们的阻击,悄悄进入云南,他们不但分散了人手,我们也可以来个攻其不备!”
“师兄,你好像很喜欢做梦是吗,我们几千人马,即便是个瞎子老远也就听到动静了!莫非你当他们不但瞎,而且聋,而且还很蠢吗?”小雷不以为然地笑道。
“正因为我们队伍庞大,他们很容易找到目标。但也正是这样,这个队伍之中如果少了几个人,又有谁会注意到呢?”孙言笑着解释道。
“好主意!”司马扬大声赞道,“以大队在明处牵制敌人,精兵直捣敌人要害,果然高明!”
“但也是险着!”丘处机缓缓道,“一旦后者不能成功,反倒增添了对方的警觉,再入云南,那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这一队人必须有绝对的实力,而且要能独当一面!”孙言应道。
“这里在座的,倒都符合条件,但若都突然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恐怕也太明显!”澹台越道。
“所以我们一定要先演一场戏!”
“演戏?什么戏?”
“借尸还魂!”
第一卷帝国反击 第六十九章 伤别
素云的颈上挂着若凤的骨灰坛,静静地坐在客栈大门之外。
此时天已微明,经过一晚上的变故,大家都已是颇感疲惫,孙言和尚英亲自到厨房做了一些饭菜,小雷也吩咐取出随队运送的干粮,全军上下吃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早饭。
尚英还特意为澹台越等人煮了一锅汤,正准备给他们送了过去,走出来时,却看见在客栈外呆坐的素云。
尚英悄然走到素云侧面,她几乎已经认不出他,历经昨晚的巨变,素云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如同一个垂暮的老头,眼神之中也早已没有了从前那种儒雅潇洒的风采。
尚英返回厨房盛了一碗汤,端到素云面前道:“杀水的时候,不能没有气力!”
素云感激地看了尚英一眼,接过汤,慢慢地喝着。
“你慢慢地喝,厨房里还有。”
这时,一名士兵走过来对尚应道:“国师请小姐过去一趟。”
尚英又望了一眼素云,随士兵离开了。
素云一口喝完碗中的汤,起身径直走进厨房。
灶上的汤锅里正冒出一阵阵热气,素云安静地走到灶边,放下碗,盛满一碗汤,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粒白色的小球扔进锅里,又同样安静地离开了厨房。
***
三天之后。
小雷等人又行了大约六百余里,虽然全军速度已然不慢,但连日赶路,士兵的脸上已有了倦色,小雷下令今日至此驻营,好好休整一晚。
由于澹台越三人被困在蚩尤地狱时身体有所损耗,尚英连日来一直给三人一日两次炖药膳汤,而每次都忘不了给素云盛上一碗。
正好是下午,吃过午饭之后,小雷便与青丝、丘处机走出营帐。
“老头子,我有一个问题,老早就想问你了,但又不知道能不能问!”小雷走了几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
“什么问题?”丘处机也停下来道。
“你要么戴顶遮着脸的帽子,要不就戴上人皮面具,是不是你丑得见不得人呢?”小雷好笑地问道。
“贫道一点也不丑,”丘处机淡淡地道,“有时候一个人若是太帅也会容易吓到别人的,比如说我!”
小雷差点笑得倒在地上,“那倒也是,不然我就已经够帅的了,你怎么可能做我的师傅呢!”
“我不但只是比你帅,而且还比你聪明一些!”丘处机居然很平静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对得不能再对的事情一样。
“哦,老头子果然不但年纪老的惊人,连脸皮也是老得惊天动地!”小雷已经笑得弯下腰去,青丝却有些莫名其妙,她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一老一少为什么突然都变得不太正常。
“我真的比你聪明,你不信吗?”丘处机似乎对小雷的反映有点诧异,“至少,我知道这几天的汤里,每天都被人下了毒!”
“老头子,前两天死的是素云的老婆,莫非你早就和她有一腿,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吗?若你知道汤里有毒,你会蠢到还去喝它?”小雷大笑道。
“我不蠢,就是因为我喝了它,所以我才知道汤里有毒!这毒本来就不是要命的毒药,而且无色无味,就是神仙也觉察不了!”
“这倒是,”小雷点点头道,“你不就是神仙喽!”
“所以,凡是喝过汤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功力,就连一个普通士兵也能杀了你!”丘处机淡然道。
“我不信!”小雷平静地道。
可惜,小雷很快就相信了。
因为当他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就忽然有一节刀尖从他的胸前冒了出来。
小雷望着胸前带血的刀尖,只看到青丝跃身而起,却马上重重地跌在地上,一个人走上去一把揪住青丝的头发。
血从青丝的颈中溅出,青丝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却已经再也无法站起,血瞬间映红土地。
丘处机居然像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一样,在那人的刀已从青丝颈上划过之后,这才扑向那人。
但当丘处机刚刚走出一步,那人的刀却已经从丘处机的咽喉穿过。
小雷终于明白丘处机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在丘处机倒下的时候,小雷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那人冷漠地擦了擦刀上的血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从容地离开了。
不远的树丛中,却有另一个人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注视着那人离去,随后也悄然隐去。
“孙大侠,澹台国师请你过去。”一名士兵低头走进营帐道。
孙言瞟了士兵一眼,离开营帐向澹台越的住处走去。
孙言走进营帐时就看到了三个国师的尸体,于是他急退,无论如何,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营帐。
他很清楚,既然杀人者带他到这里,那么这里已经变成隐藏杀机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孙言居然刚刚退了一步就不动了,一种痛苦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不相信,当刀锋穿过身体的时候,原来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住手!”左丘和尚英募地冲入营帐,左丘的箭立刻搭在弦上。
这时,库赤束也带领几名箭手冲了进来,一看到营帐内的景象,当时便惊呆了。
“素云,你这个畜牲,你居然……”尚英望着澹台越和司马扬的尸体,已经摇摇欲坠。
“你们打什么鬼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素云冷笑着,手中的刀依然插在孙言体内,只要刀一拔出,孙言立刻就会死去,“我素云是决不会像木王那个叛徒一样背叛主人的!你以为你们假仁假义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带你们去云南吗,简直痴心妄想!马上退出去,否则这个人也会像那三个老家伙一样死在你们面前!”
尚英一咬牙就要冲向素云,左丘却一把拉住了她。
“若凤简直看错了人,居然会为你去死!”尚英自嘲地凄然笑道。
“住嘴!”素云脸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红眼怒吼道,“若你们不想看见他死,就立刻退出去!”
左丘放下手中的弓,看了看库赤束,双手紧紧抱住尚英,退出了营帐。
一行人刚刚推出营帐,里面立刻传出倒地和划破布匹的声音,左丘迅速又冲了进去。
孙言已经倒在地上,营帐已被划破,素云也不见了踪迹。
左丘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孙言,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像在祈祷着什么。而尚英则木然走到澹台越身旁,呆呆地坐着。
“启秉将军,刚才……刚才游骑手巡哨时,发现……发现……”一名士兵满脸惊恐地冲了进来,看到一帐尸体,竟骇得说不出话来。
“发现什么?”库赤束沉声问道。
“小雷将军与丘真人以及青丝姑娘被人杀死在林中!”
第一卷帝国反击 第七十章 舟子
静夜。
无星,亦无月。
三千士兵整齐地围成四道墙,在正中是一堆柴木,柴木之上排列着七具以青布覆盖的躯体。
四十名士兵手持火把,站在柴木四周,只等库赤束下令点火。
库赤束不忍地再次看了看柴木上的躯体,从一名士兵手中取过火把,走到尚英身旁道:“尚英姑娘,最后送老国师一程吧!”
尚英默然接过火把,轻轻擦去腮边的泪痕,与左丘一起走近柴堆。尚英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扬手将火把扔进柴堆,又深深地凝视了一眼火光中的柴堆,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左丘望着逐渐燃烧的柴木,轻声道:“放心,我们会成功!”说完,亦自离去了。
“兄弟们,为小雷将军、丘真人和孙大监国送行!”库赤束一声令下,四周的四十名士兵纷纷将手中的火把掷向柴堆,一时间,熊熊的火光将夜空映得血一般的红。
“出发!”库赤束环视了一遍四营士兵,然后大声令道。
后营千户刷地抽出腰刀,面向士兵扬声道:“我后营兄弟誓为雷将军报仇!”
士兵们也奋然执刀在手,“誓为雷将军报仇!”
出发以来,小雷从不摆大将军的架子,而在全军看来,他也是有勇有谋,早已深得军心。
因此后营一呼,其他三营的士兵也都慨然响应,宣誓之声响彻四野。
三千士兵已经上马出发,空地之中只剩下一堆燃烧的柴木。
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人犹然凝视着这堆火光,凄然轻声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说罢,悄然转身离去,一滴泪从腮边滑落下来。
***
素云远远地望着这一切,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满含柔情地望了望挂在胸前的骨灰坛,快步离去。
数月之后,素云已经到达桂林。
若不出意外,只要再过十几天他便可进入云南,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在云南找到他要找的人——水!
这天,素云来到漓江之上,刚刚下过一阵小雨,水面浮荡着一层缥缈的雾气,形态万千的山峦在雾中就如婀娜多姿的少女,使人浮想翩翩。
素云欣然雇了一只小舟,在山水之间悠然漫行,所过之处都温柔地与若凤同赏着,似乎一切皆已回到最初的时候。
“客人是从北方来的吗?”舟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袒露着胸膛,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说话时露出质朴的气息。
“嗯。”素云依旧认真地陪着若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听说最近大都出了两位少年英雄,一位贵为大元的大监国,